第490章 分手

  喬悅然回到美國以後,第一時間就在宿舍睡了一大覺。


  她和三兒不一樣,三兒基本上全世界都轉遍了,她不同,很少出國,所以,倒時差倒得很累。


  睡了一覺以後,是下午,她開始收拾東西。


  把要送給送苗盈東的那個盤子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同宿舍的看到了,問了句,“然,這個盤子是要送給你男朋友的麽?”


  喬悅然趴在桌子上,打量這個盤子,是真的好看呢。


  “不送給他。我自己的。”


  這次喬悅然出國,給三兒帶了一塊原石,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給三兒找到的,因為,她覺得這是很難得的材料,她用伯樂的眼光發現了這匹千裏馬。


  她把這塊原石給三兒送去。


  三兒畢竟年紀小,她知道喬悅然很少出國,問她很多的見聞,有什麽新鮮事。


  海地不發達,衣服和化妝品是不能夠要的,就是要點兒特產。


  喬悅然說她非常忙,基本沒有逛街的時間,但兩個人都是學珠寶的,喬悅然拿著她找的許多原石給三兒看。


  三兒對原石的判斷,比起對珠寶的敏銳性,要欠缺很多。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喬悅然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尋找的原石照片。


  翻到了一張,是那張盤子的照片。


  三兒說“等一下。”


  這張照片是喬悅然不小心翻到了,她以為還是原石的照片,想不到竟然翻到了這張盤子。


  這是她準備照下來,詢問一下苗盈東的意見,可後來又想,估計他也看不中,畢竟他什麽沒見過?後來又不想送給他了。


  不過這張照片還是保留了下來。


  “這個盤子挺好看的。送給我行嗎?”三兒問到。


  “你想要啊?行啊,回頭我就給你拿回來。”


  小喬說到做到,第二天,這個盤子就到了三兒的手裏,三兒找了很漂亮的包裝紙包起來了,她要送給苗盈東。


  苗盈東的生日馬上就到了——十月一日是他的生日。


  他們兄妹倆的生日都挺特殊的。


  一個九月九,一個十一。


  三兒並不知道,十月一日也是小喬的生日,不過這個日子,往年都被人遺忘了,隻有許世安記著。


  三兒覺得,大哥那麽有錢,尋常的東西他肯定看不上,就送他點兒特別的,這個盤子好歹是從海地來的,當然夠特別,而且還是小喬買的——


  她就借小喬的花,送給苗盈東這尊大佛,說不定有什麽意外的收獲,也不一定!

  苗盈東生日並不邀請別人,就是小九,和南瀝遠夫婦。


  四個人在飯店裏。


  三兒把這件禮物送給苗盈東的時候,神神秘秘的。


  “又要怎麽耍你大哥?”苗盈東問到。


  “送你件禮物怎麽成了耍你了呢?你可別好心當成驢肝肺!”三兒辯駁。


  苗盈東打開,看到了那個盤子。


  “挺對我的胃口。”苗盈東翻看了盤子的底部,寫著Hayti。


  三兒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後麵有這個標誌。


  “她回來了?”苗盈東冷冷地問到。


  “誰啊?”三兒假裝不懂。


  “你懂的。”


  三兒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哦,你說小喬啊,回來了。怎麽,她沒告訴你啊?”


  “我和她什麽關係也沒有,他告訴我幹什麽?”苗盈東說完,隨手把盤子放到一邊,“瀝遠,你送我什麽?”


  “大哥,你什麽時候變成刮地皮的了?”三兒覺出來苗盈東的口氣有幾分不痛快了。


  ……


  同一時間。


  喬悅然和許世安在一家小麵館裏。


  每年過生日,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點一碗長壽麵,再加一個荷包蛋,喬悅然吃得也很香。


  “悅然,今年我不想送你生日禮物了。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兒。”許世安說道。


  “什麽,你說。”喬悅然今天心情很好,她還從海地給許世安帶回來一個護身符,希望保佑他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悅然,我們分手吧!”許世安說道。


  喬悅然登時定住,麵含在嘴裏怎麽都吃不下去了,半晌,她才抬起頭來,說道,“為什麽?”


  “你喜歡他嗎?”這個問題,許世安又問了一遍。


  喬悅然頓了頓,搖了搖頭。


  “你看,你自己都不肯定。你們不過才認識幾個月而已,你就開始猶疑了,我和你,認識都十八年了,我有時候在想,我們算男女朋友嗎?沒吻過,更沒上過床,跟柏拉圖戀愛差不多!就是牽了牽手。你隻是習慣了我在身邊,將來,你也會習慣他的。”許世安說到。


  喬悅然一直在掉淚,她不知道該怎麽提起她和苗盈東睡過的事情。


  她沒臉提,可是許世安的態度非常鎮靜,看起來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是因為我和他的事情麽?你也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如果你是嫌棄我,我沒話說,如果不是,我不同意!”喬悅然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一直以來,許世安就在她的身邊,如果許世安真的死了,她自己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現在,他要跟她分手。


  這麽多年來,許世安已然如同一顆種子一樣,在喬悅然的心裏生根發芽,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根本移除不去。


  他要離開,那是傷筋動骨地疼!

  “總之,我不同意!你的命是我的,你不能說分手就分手!”


  許世安慘然地一笑,他知道,這一輩子,除了喬悅然,他再也不會找到第二個對他這麽好的人了,寧可自己的命不要,也要讓他活。


  可更適合她的人出現了不是麽?

  現在許世安不懂得是苗盈東的心。


  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苗盈東的心思,他怎麽會懂?


  喬悅然一邊掉淚一邊吃飯,心裏如同刀割一般地疼。


  “是因為我和他睡過嗎?”她又問。


  許世安沉默片刻,“悅然,這個問題,你知道我沒有資格問的!這方麵,我根本沒有資格嫌棄你!”


  ……


  過了生日,苗盈東莫名地有一些煩躁。


  穆國柱約苗盈東參觀一些孤兒院,畢竟他有私生子,所以穆國柱想投資一家新的孤兒院,想拉苗盈東一起投資。


  苗盈東對孤兒院不感興趣,他不怎麽喜歡孩子,孤兒院這種地方,不能生財,他不想考慮。


  “Ethan你就當給社會做點兒善事嗎,你這麽有錢的人,不做點善事,小心將來不得善終!”穆國柱簡直是軟硬兼施了。


  苗盈東想出去散散心,就答應了。


  看了好多的孤兒院,苗盈東都提不起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


  最後去了聖瑪麗孤兒院。


  這間孤兒院已經存在幾十年的曆史了,院長還是先前的那一任院長,已經很老了,但是她管理的很好,以人為本,所以,這裏的孩子,有出息的很多,而且,都和老院長保持著很好的關係。


  穆國柱說,如果要投資孤兒院的話,還是投資一間這樣的孤兒院——和諧!

  本來苗盈東還是沒什麽興趣的,不過剛進孤兒院的大門,苗盈東就看見好幾個小女孩,穿著黑色的小裙子,裙子上還繡著花,跑來跑去。


  本來他沒注意,後來又看見好幾個小男孩,穿著襯衣也跑來跑去,他也沒注意。


  直到院長把他領進了他們的會議室,說這是很多優秀學生的展覽,他才看到了喬悅然。


  這裏有她從小到大的照片。


  小時候可憐兮兮的,學習炒菜的照片,學習珠寶的照片,考上大學的照片。


  倒是難得,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


  這裏也有其他孩子的照片,不過,苗盈東都沒有看。


  “Ethan,感興趣了嗎?你看看這些孩子,從小到大,從被拋棄,長成了精英,多有成就感!”穆國柱說到。


  “這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說清楚的事兒,得做調研!”苗盈東說道。


  他投資向來冷靜而克製,所以穩賺不賠。


  他忽然想起了院子裏的孩子們,想到了什麽。


  他走了出去,拉住了一個穿黑色裙子的小姑娘,仔細看布料,的確是那件他燒了的衣服。


  “這件衣服是誰給你們做的?”苗盈東問到。


  “悅然姐姐啊!悅然姐姐常來我們孤兒院!”小女孩說完,就走了。


  苗盈東站起身來,原來那些他不要了的衣服,都到了這裏,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他已經十幾天沒見那個女人了。


  ……


  邱家在美國是顯赫的家族,他們是做出口船隻生意的,相當忙碌,也相當有錢。


  老爺子邱鶴鳴叱吒商場幾十年,女人無數,子女卻稀少得很。


  曾經二十年前,她有過一房太太,後來,他在外麵又認識了一個舞女,這個舞女相當有手段,有心計,懷孕逼宮,把真正的邱太太趕出了家門,邱太太人善被人欺,在一個冬日,邱鶴鳴不在的時候,邱太太流落街頭。


  沒有人知道,那時候,她已經懷孕。


  懷的還是龍鳳胎。


  她怕自己罹難,怕舞女會找到這兩個孩子加以毒手,所以,她提前起好了兩個孩子的名字——哥哥邱東晨,妹妹邱東悅。


  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給了一塊玉,這是她從邱家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麒麟玉。


  因為船隻和資本運作向來是兩個口,所以和苗家交集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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