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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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曆1475年12月12日。
時間回推到陳，星熊以及詩懷雅三人與羅德島和企鵝物流眾人在龍門市第一醫院分別之時。
她們三個人走的很急。
因為龍門的外交部門接到了來自烏薩斯帝國首都本登捷夫的外交使者的交流申請，對方隻來了一個人，但龍門對此人有備案安德烈斯利奇，曾任切爾諾伯格安全局情報處處長，切爾諾伯格警察局副局長等職位。當然，自從切城遭遇動亂和天災之後，他的資料就已經被更新過了。
可他過往的履曆就能說明，這次烏薩斯來者不善。
……
三小時後，陳和詩懷雅穿著各自的製服，安靜地坐在一間會議室內。
“我們要向烏薩斯妥協嗎？”詩懷雅小聲問道。
“不知道。”陳的一雙柳眉舒展，安靜地靠著椅子閉目養神休息。
“你不該回答絕不可能嗎？”詩懷雅眉頭一挑，忍不住好奇地側頭看向陳。
“我們查了15天了。”陳睜開略微疲憊的雙眼：“跟本找不到證據。”
“再拖下去，烏薩斯帝國也不是吃素的。你指望他們委曲求全？十幾個公民被無故扣押不得遣返，這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公信力都是很大的壓力，何況烏薩斯剛有一座城市被天災炸上天？他們要是不強硬起來，國內指不定會發生遊行反抗。”她語速緩慢的說道，詩懷雅能聽得出煩躁和頹廢。
“可我們的在本登捷夫的探子並沒有發現相關的消息傳開。”
“你怎麽能肯定那不是他們在給我們台階下？如果我們繼續不放人，他們會不會派出卷著紅旗的大軍們開拔到龍門邊境？到時候兩邊會更難堪。”
詩懷雅沉默了。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龍門再繁榮強盛，也隻不過是個城市政體罷了，麵對一個幅員遼闊的帝國，何談正麵碰撞？一旦衝突起來，最先受傷的肯定還是龍門的市民。
如果查不出來，那可能隻有放人這一選擇了.……
可，可那些服用過致幻藥物的人呢？他們遭受的傷害就這樣被忽略了？他們的損失就被忽略了？市民心中的惴惴不安就要繼續滋生，而不是徹底抹除嗎？
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明明之前，在她還幼小的時候，在她還孤獨無助，對世事懵懂時，在她可憐兮兮抱著壞掉的洋娃娃，在暴徒的注視下卷縮成一團，像隻走丟了的小奶貓的時候，是他們遞來了曙光。
是龍門的警察們怒吼著破門，幹淨利落地解決掉那些壞人，輕柔的抱著她回到家人的懷抱的。這些詩懷雅都記得，且不曾忘記。
……
吧嗒。
門被推開了。
麵容堅毅，留有茂盛胡茬，穿著登山裝外套，迷彩褲子的安德烈斯走進會議室內，坐在了兩人麵前。
“你們好。”
“你好。”
談話在緊張的氣氛中開始了。
詩懷雅沒有插嘴搗亂，隻是默默地聽著。她看向窗戶，發現雖然被窗簾遮擋，卻還是有一絲看起來就很溫暖的陽光射入室內。
……
“最多再有七天。”安德烈斯擦了擦額頭的汗，眼神銳利，繼續毫不退讓的說道：“七天之後，龍門最高法院還沒有判決，瓦倫汀等十三人我必須要護送回國。”
“並且，需要安排我與他們單獨見麵，我要知道你們是否對他們用刑，用藥，不能在監獄裏麵，而是由我指定地點。”
“荒唐！”詩懷雅怒目而視：“不在監管之下而放跑一群罪犯？！烏薩斯人的頭腦都是如此簡單的嗎？”
“我隻是說要有一個單獨的環境進行審訊，請詩警司不要偷換概念！”安德烈斯毫不示弱：“而且，龍門難道沒有自信看管住他們？我並不要求你們不在附近設防。換句話說，這隻是安全科目裏較簡單的定點監視罷了。”
“好，沒問題。”幾乎是一瞬間，詩懷雅和陳同時起身拍桌子起身，隻不過前者是氣衝衝的想要開口反駁，而後者則是平靜的說道：“好，沒問題。”
“什麽.……”詩懷雅瞪大了美目，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三秒，最後詩懷雅像是喪失了所有力氣一樣，坐在椅子上，低頭看向桌麵。
陳緊緊的抓著桌子邊緣，臉上卻是展顏一笑：“我還需要你出示相關外交證明，外交申請。”
“至於見麵，安排在三天後的晚上。”
“好。”
談判結束，陳撕下了偽裝，一言不發的拽了拽詩懷雅的衣領，應著對方失落和失望的眼神直直看去，搖頭示意該離開了。
“對了陳警司，呃，我有個私人請求，請問龍門是不是有一位叫做夏爾夏洛克的見習督查？”安德烈斯忽然問道。
他這是打算坦誠一點了。因為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必定被龍門的情報人員監視，與其被發現他和夏爾是朋友關係，引起某些不必要的猜忌，到不如直接挑明關係。
“.……是。”
“嗬嗬，他是我的朋友，之前在切城見過麵。”
“我知道，您不必擔心。”陳稍稍停下腳步，而後又快步離開。
啪嗒。
門被關上了。
安德烈斯長舒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感歎著這兩位雷厲風行的女督察帶給他的壓力，不弱於在首都處理工作時感受到的壓力。
接下來，他按照那位西澤莫議員的吩咐，撥打了一些電話。
說實話，安德烈斯感覺這些安排有些草率，但西澤莫的勳章，他的身份，以及巴耶夫將軍的擔保都讓他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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