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雙狼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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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
萊茵生命園區。
伊芙利特縮著脖子,凶狠而抗拒的盯著麵前的穿著白大褂,白發尖耳的年輕女性。
“再看就吸你的血哦”華法琳看著她的模樣隻感到可愛,所以故意裝作凶神惡煞的樣子,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
“咳。”在一旁的赫默有察覺到什麽,立馬走到伊芙利特身邊,柔聲問道:“怎麽了?”
“她要咬我!”伊芙利特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眼中露出得逞的眼神得驚慌失措的抱住了赫默的手臂。
嗯?!
赫默眯起眼睛看向華法琳,後者意識到事情有了反轉,彎起嘴角企圖用青春靚麗的笑容搪塞過去。
“華法琳阿.……姐姐是很厲害的醫生。”赫默揉了揉伊芙利特的頭發:“不用擔心。”
“赫默.……!”半撒嬌半叫喊的一聲,伊芙利特坐在床上,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赫默,她眼中隻有清澈的喜歡和信任。
“最近她一直在抽伊芙利特的血!以前赫默和白麵都不這樣做的……”
“因為以前赫默抽了血,也沒辦法幫伊芙利特治病啊。”赫默繼續溫柔的說道:“不用害怕,羅德島的諸位都是好人……”說道最後兩個詞,她的語氣變得生硬,有些走神。
“他們都沒有赫默好.……”伊芙利特扯了扯赫默的袖子。“伊芙利特隻喜歡赫默。”
“那塞雷婭和白麵呢?”赫默故意的進行了每日一問。
“嗯……”
“所以啊伊芙利特,喜歡這種事情,不是單一也不是珍貴的,你可以喜歡很多人,隻要你確定他們對你好。”
而你喜歡的人,不一定,永遠對你好呢。不過,那就不是小孩子該讀的童話了。
……
“第42次試驗。”帶著口罩的凱爾希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一頭白發的白麵點點頭,開啟了離心攪拌機。攪拌結束後,她快速的將其中的物質分開裝填進試管裏。
凱爾希接過糊狀的物質,把自己的石英表分解重組成手術刀,並以此為媒介,接觸到了糊狀物質。
而白麵則在一旁,將液體部分倒進早已準備好的純淨源石溶液中。
十分鍾後,兩個人手頭的工作均以無效而告終。
“第42次試驗,記錄。仿製的藥物成分經過分離後,固體部分仍舊是原材料,液體部分不溶於源石溶液,依舊表現出不同密度雙層現象。”
“實驗員,凱爾希,助手,白麵,記錄員,白麵。”
“沒用。赫默拿出來的藥始終有一組成分無法分解出來,它不存在於羅德島和萊茵生命的庫存記錄中,它像是無中生有的東西。”
“少了這一份東西,即便我們湊齊了其他物質,就跟麵餅泡湯一樣,沒用改變。”
“已如實記錄,麵餅泡湯的形容應該是龍門本地話,不適合哥倫比亞本地研究員理解,白麵已自行替換為“合金”比喻。”
“你真會說話。”
“這句也要記嗎?”
凱爾希歎了口氣,摘下手套揉了揉表情平靜的白麵的臉:“走吧。”
……
敘拉古邊緣。德林小鎮。
午後。
一間咖啡店內。
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女服務生把咖啡,甜品送到靠窗的那桌客人處,紅著臉離開。
這兩位客人一男一女,男的氣質溫潤,麵容英俊,女的臉蛋精致絕美,氣質就像是她家裏種的玫瑰花一樣,生人勿進而散發含苞待放的美。
我也羨慕這樣的愛情.……她乖乖的坐回櫃台上,還時不時觀察著那桌客人。
“怎麽隨便對小姑娘拋媚眼?”德克薩斯抿了一小口咖啡,有意無意的說道。
“這個詞能這樣用麽……”夏爾無奈的笑了笑:“多點笑容沒好處。”
“偏不。”
“那我就不要你,去找能.……呃.……”他很自然的說出一句調侃的話,然而忽然間意識到了不對。
咚。
咖啡杯連帶著小碟子被重重的放在桌上。
“錯了!老婆大人!瞎說的!求原諒!”夏爾趕忙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就像在撫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一樣。
“你不是想聽以前發生了什麽嗎?”
“嗯。”夏爾趕忙坐正,這大概是從他穿越之後,伴隨著他的另一個很大的疑惑了。
“那要從八年前說起。”
女孩兒看向窗外,伸手輕輕的碰觸窗戶,仿佛碰觸到了多年之前的,已如陳舊泛黃的油畫般的往事。
“在我16歲的時候,我的父親退居二線,而我接手了皇家侍衛長的職位。”
……
那是敘拉古曆1246年。
由於彼時烏薩斯和維多利亞的聯軍對薩卡茲剛發起過戰爭,再加上又發生了天災,各個國家都再次湧入了難民,敘拉古也不例外。
然而敘拉古一直以來的風氣都是厭惡感染者一般,市民們恨不得把所有感染者放到荒野,讓他們去和飲血茹毛的荒野生存者爭搶,直至死亡,所以難民湧入城市,小鎮中遭受到了反對,而連帶著同是感染者的魯珀族同胞們也再次遭受到了較大的反抗。
德克薩斯就是在那種時刻當上侍衛長的。那時她還在疑惑,雖然從小她就有源石技藝,刀術天賦也遠超父親,但在上學的年紀就擔上保衛皇室,守護敘拉古安全的重擔,對她來說極為不易。
索性她從小就被父親教育過,什麽是責任。所以她隻能變得冷冰冰的,像個劊子手。
她執行過近百起斬殺任務,在普通人上學的時候,她踩著戰靴站在血泊裏,麵無表情的向屬下發號施令。
好在她還有唯一的朋友,不至於讓她變成機器當代敘拉古皇帝的獨女,帝國的長公主,拉普蘭德。
那時的拉普蘭德就像敘拉古的國花瑪格麗特一樣,天真爛漫,純潔不染。德克薩斯每次見到拉普蘭德後都會被她的笑容淨化,她們呆在皇宮的花園裏,追逐蝴蝶,歡聲笑語,就像兩個普通的少女。
然而,拉普蘭德患上了礦石病。原因是因為皇宮裏有內奸,外婆的“內奸”。
“外婆?小紅帽?”夏爾打斷了她的講述。
“沒錯。”德克薩斯點點頭,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講述道。
外婆是一個在敘拉古曆1230年左右就冒頭出來的組織,那時拉普蘭德公主的父親拿破侖拉普蘭德繼位不久。此後,外婆就一直活躍在破壞敘拉古安全的恐怖襲擊陣線上。
他們的組織信條像是有魔力一般,讓成員深信不疑,至死不渝。拉普蘭德公主就是被這樣的死士襲擊,變成感染者的。
不過雖然她變成了感染者,她本人,她父親,她的朋友德克薩斯都沒有任何改變,依舊愛護她。這何嚐不是很可笑的呢,同是感染者,卻遭到了區別的對待。
拿破侖拉普蘭德是一位很有遠見的大帝,也是一位仁慈的大帝,他繼位後就一直致力於改變感染者在敘拉古的地位,但可惜這種畸形的認知伴隨著這個專政的帝國千年,就算是帝王發話,也會有許多人站出來反對。
然而,女兒成為感染者更讓拿破侖拉普蘭德堅定了信心。他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就如同愛著這個國家一般,他為了父親和帝王的責任,決心要改變這個國家。
他不顧貴族,大臣們的反對,決定讓拉普蘭德公主成為帝國的繼任者,帝國的下一任女皇,然而讓一位感染者當皇帝,在所有人眼裏都是荒謬的,哪怕是德克薩斯的父親,德諾德克薩斯公爵,這位從拿破侖兒時便是牢不可破的夥伴的男人也表達了激烈的反對德克薩斯的母親死於感染者和普通人的一場衝突內。在帝國的首都。
而似乎是有蓄謀一般的,一些感染者們竟然以獲得了陛下的支持為由,公然發起反抗,甚至衝擊了首都的商業區,首都的軍警。
而拿破侖的意誌同樣堅定,他已經準備好了女兒的冊封儀式,並聯係好了支持自己的貴族,大臣們,打算以此為刀,破開長達千年的愚昧。
理所應當的,戰爭在當天爆發了。
拿破侖的叔叔,萊恩親王發動了政變,而德諾德克薩斯.……站在親王的那邊。
因為在護送著拿破侖撤退的時候,德諾親手發起了襲擊和叛亂。
當兩位是摯友的少女看到各自的同樣是摯友的父親廝殺在一起時,無論什麽樣的紐帶都無法連接起她們了。
再往後,世界上叫德克薩斯的就隻有一個人了,叫拉普蘭德的,也隻有一個人了。
“給你看張照片。”德克薩斯眼眸通紅。
夏爾接過那張照片,發現被保存的很好。在花叢和精心修剪成動物形狀的灌木為背景下,兩位穿著裙子的少女依靠在一起,對著鏡頭露出了純潔的微笑,仿佛能透過簡單的相片看到當年的陽光明媚,當年的笑容明媚。
可惜,源石病,感染者,人與人之間緊密卻又脆弱的紐帶……這些毀掉了她們的生活。
“她臉上的刀疤?”
“我。”
“我當時實力比她強,但當傷害到了她之後,我冷靜了。”
“她也冷靜了,拔刀穿刺了我的腹部後,露出了我從沒見到過的扭曲的,黑暗的,絕望的笑容。”
“她說下次見麵,你死我活。”
“我點了點頭,捂著傷口離開了,我不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出現。我隻知道我是從前的敘拉古,從前的德克薩斯家族存在的唯一的意義了,而拉普蘭德也同樣是這樣想的吧。”
“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那這兩個名字.……也會永遠消失。”
“.……都過去了。”夏爾沉默良久,帶著笑容說道。
“現在有我陪著你。不止有我,有企鵝物流的大家,也有現在的拉普蘭德。”
“嗯。”德克薩斯開心的笑了笑,這大概是她這幾年來最舒心也最美麗,最開朗的笑容了。
一隻企鵝和一隻天使把她從冰冷的深淵裏拉起。一個少女偶像和一個愛花錢的豐蹄族女孩兒讓她有了更多色彩。一座叫龍門的城市讓她有了生氣,一個喜歡笑的維多利亞人讓她也喜歡了露出更多笑容,一次跟拉普蘭德的交談讓她寬慰。
謝謝你們。
……
在敘拉古的首都呆了一天,拉普蘭德已是有些失魂落魄。
她才從敘拉古離開七年……為什麽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感染者們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市中心,像普通人一樣上班,生活……
如果,如果早點這樣該多好?!!
ps:名字什麽的別吐槽了,想名字好麻煩。
ps:雙狼的故事是我虛構,不是鷹角原著。我的虛構應該很適合幹員檔案中的隻言片語所完善出來的背景,起碼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