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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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現在感到腦子裏很亂。
哪怕是一份超能至尊水果拚和一場有空作為主唱的搖滾音樂會擺在她麵前，她都不會產生任何興趣。
拉特蘭教會信奉的神.……他所留下的油畫上的畫像.……就是她的同事夏爾·夏洛克。
她對那張臉的印象很深刻，當然不會認錯。
“怎麽了？”一旁的希爾伯特主教本來在驚歎麵前鬼斧神工的變化，卻突然察覺到了能天使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沒什麽.……太震驚了。”能天使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並不能實話實說。
說什麽？說我隊友跟這個神長的一模一樣？那樣的話說不定希爾伯特又會吹胡子瞪眼的從黑洞裏摸出來銃械，準備對能天使進行物理超度了.……
此時，那副油畫上似乎還有歪曲的拉特蘭古文字，作為合格畢業的大學生，能天使的文化功底還是有的，她情不自禁的念了出來——
永遠不要相信神的仁慈，以及，永遠仁慈。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能天使腹誹道，不過密室裏的筆畫還有油畫闡述的故事分明是那位神和一位拉特蘭天使互相幫助生活的故事，這內容本身就已經有太多的仁慈，為什麽神還會說這種話？
不對，思路錯了！這也許.……是教會的第一任教宗留下來的話！神與她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有她會清楚……所以才要留下這句話？
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時間到了。
能天使和希爾伯特走出了教會深處的這個神秘的密室，他們聽到了恢弘浩大的音樂聲。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老頭。”能天使聽著音樂聲，忽然有些出神了。她輕聲問道：“為什麽教會必須要一個教宗？”
“因為要讓心懷希望的人感受到，神還在注視他們，無論是以怎樣的方式，那樣的話，光明就總會占據他們心中的一片地方，哪怕隻有一片雪花那麽大。”
“走吧，教宗陛下。”老人微笑伸出左手，讓出了一個身位。
在今天，他沒有其他的身份，隻是一位信仰者。
紅發的少女怔怔的點了點頭，臉龐一如往日英氣而美麗，且因為身上披穿著的精致高貴長袍而增加了不少聖潔之色。希爾伯特看著她的背影，神情恍惚間，像是回到了五年，回到了十年前。
他把嘴角的笑容藏起。
能天使控製了一下表情，整了整袖子，表情嚴肅的緩步走向前方，推開大門。
音樂是拉特蘭最好的演奏樂隊彈奏的，教會的兒童唱詩班似乎也在歌唱，歌唱著光明——很久很久之前，能天使隻是一個在唱詩班裏一個調皮的孩子。
然而今天，她是主角。
砰。
高大的拱形門戶被緩緩推開，門內的寬廣空間讓人眼前一亮。眼光從五彩斑斕的玻璃製成的穹頂中穿過，迷幻的灑落在宛如河流一般的紅毯上。
黑袍神職人員，白袍傳教士，紅袍主教，拉特蘭的正要首腦們，他們一齊站起，滿懷尊敬的伸手放在胸口，規矩而用力的鞠躬，而後便不再起來。
能天使一步一步的從紅毯上走過，每一腳都踏在了音樂的節拍上，然而她感覺這並不比搖滾樂來的實在，後者能讓她自由快樂的發泄情感.……但在這種場合之下，她還是保持了足夠的莊嚴和尊重。
金色的三重冠冕被希爾伯特捧在了手裏，他眼神虔誠的遞給能天使，而後便半跪在了地上，低著頭高喊道：“今日，教宗陛下，加冕於此！”
能天使抬頭，仿佛想要透過穹頂看向窗外。
今天是拉特蘭曆1658年1月20日，是個重要的日子。
……
敘拉古。
萊茵生命的研究所。
凜冬第七次咒罵了安保室裏為什麽沒有空調，第三次生出了想要把水杯砸到地上的想法，第二次生出想要喝酒的想法。
她右胳膊一動不動，也不敢亂動，仿佛一有劇烈運動她就會回到那天晚上，她被綁在手術台上，華法琳蒼白毫無血色的麵容被手術燈映照的更加妖異.……不行不能再想了！
“那個.……請問羅德島在這裏嗎？”忽然，有怯生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凜冬把帽子掀開，向外看去，發現是一位茶色頭發，很明顯是敘拉古本地的沃爾珀或者說魯珀族的少女。
她推開門，皺眉問道：“有事？”
作為羅德島和萊茵生命兩方在敘拉古的唯一的戰鬥序列幹員，她需要肩負起安全的責任，雖然麵前的少女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凜冬還是做了足夠的準備。
“我……我是夏爾·夏洛克先生介紹過來的，找工作的.……”安潔莉娜露出可憐貓貓頭的表情，在心裏感歎著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孩為何那麽嚴厲。
“找工作？”凜冬狐疑的皺起英氣的眉毛，上下打量了兩眼：“你看起來似乎隻是個學生.……你能找什麽工作？”
安潔莉娜看了看凜冬腰間的那件風格熟悉的校服襯衣，甚至隱約看到了切爾諾伯格某某中學字樣的logo，突然對於她的問話無言以對。
“我有兼職做信使工作的經驗.……”
“我們公司的信使一般都歸屬於戰鬥序列.……”凜冬摸了摸下巴：“但夏爾先生介紹過來的.……你給我露兩手？”
“啊？”
“整個絕活，或者幹脆跳個舞唱個歌也行。”凜冬似乎又找回了自己當初身為學生社團領袖審批成員加入的感覺。
安潔莉娜再次陷入了沉思，無言以對。
最終，在她盡量翻譯理解的範圍下，她感覺凜冬的話裏有輕視的成分，於是便拿起自己的法杖，然而在下定決心之前，她還是再問了一遍：“那個.……您恐高嗎？”
“哈？我們烏薩斯人除了恐懼什麽都有——”
源石粒子在安潔莉娜的法杖尖端迅速凝聚，她二話不說的指向凜冬，碰觸到了她的身體。
三秒後。
“快放我下來！！嗷啊！求求你了！”凜冬驚慌失措的揮舞手臂，像極了一隻在地上打滾的熊，然而她現在是處於失重狀態，無法掌握身體的平衡。
“這個.……可以嗎？”
“可，可以.……我叫凜冬……”凜冬一言不發的披上大衣，把帽子戴上，繼續雙眼無神的窩在了凳子上。
“我叫安潔莉娜。”安潔莉娜甜甜的一笑。
“後續的審核還需要凱爾希醫生和阿米婭來通過。”凜冬有氣無力的說道：“凱爾希醫生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很穩重也很冷厲，阿米婭小姐則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個子低低的，相信你見麵就能認出來。”
待安潔莉娜走後，凜冬陷入了沉思：為什麽真理和古米都不怕高？
？？？
為毛啊？！為什麽她怕高啊？！她可是領袖啊！
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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