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猗窩座的蹤跡
“咳咳。”
“當主將你們四人召集在此,是有一個任務需要你們去完成。”
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中年男子輕輕擺手,希望他們兩人不要再生事端。
佐藤忍和煉獄杏壽郎相互之間依然怒目而視,完全沒有聽見別人在說話,還有一位鬼殺隊隊員抱著日輪刀坐在一旁,眯著眼,讓人難以分辨是否在聽講,還是在觀察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
一位柱,兩位甲級,特別是那兩位都是與那麽強大的鬼戰鬥過的強者。
丙級的我為什麽也被當主召集在這?
現在的我,有沒有資格?
冶坪奈鬥望著神色各異的三人,眼神飄忽,雙拳緊握,心思也不在這場談話中。
中年男子眼角不斷的跳動,放在大腿上的手緊緊攥住褲子,手背上的青筋直凸。
“聽我說話啊喂!”
不甘被無視的吼叫在這寂靜的夜裏尤為大聲。
“???”
四連蒙蔽。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啊喂!不要用這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我啊喂!”中年男子捂著額頭的手不斷顫抖,發出氣惱的悲呼。
“長澤先生,請務必不要生氣,他們可能隻是.……嗯.……耳背吧,哈哈哈。”
冶坪奈鬥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應該站出來霍霍稀泥,於是帶著尬尷的笑容,找個理由勸長澤黑沼不要生氣。
“哦!哈哈哈!長澤先生,我們聽著呢。”
煉獄杏壽郎哈哈大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長澤先生也不墨跡,先是告知了這次任務的地點和目標鬼物。
“集體任務?上弦的蹤跡?”
“失去了我這個消息的來源之後,又開始隱藏起來,去尋找那朵花的蹤跡麽。”
見撅著屁股的人不再與自己互熬,佐藤忍學著另外一位鬼殺對隊員,眯著眼睛,神態迷離,眼中暗藏鋒芒。
黑著臉的長澤先生清咳幾聲,順著台階就下了,看著幾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來:“鄙人,隸屬鬼殺隊信息處理部隊,本鎮有其隸下的一個據點。”
“這次緊急召集!根據當主的來信,你們應該也清楚會麵臨什麽,可能是十二鬼月其中一位!”
“極大可能是上麵的六位,不,五位,如果這一年沒有增加的話。“
“新任水柱錆兔正在路上,按時間算也快到了,休息一晚後,你們一同前往那個地方吧。”
“花柱蝴蝶香奈惠也正在趕來,明天應該能與你們會合。”
“那麽,鄙人先回據點,以免錯漏任何一個消息,就不在此等候了。”
“祝各位武運昌隆!”
長澤先生簡單收拾拜訪在桌上的物件,一一告辭之後準備離開。
場麵很沉默,因為他們四個人都明白未知的上弦有多可怕!
“”要相信自己,少年們!”
“我們可是為了保護人們,才來殺死惡鬼的啊!”
長澤先生提著包袱,站在門外許久未動,突然聽見煉獄杏壽郎陽光的聲音回蕩在門內,回頭望著紙質的木門,複雜的眼神裏有著許多思緒:“我多麽希望這消息不準確,但,幾率太小了,結合佐藤忍少年去年在蝴蝶屋給予的情報,極大可能就是上弦三!”
長長的歎了口氣,急衝衝的離開了。
這些消息是佐藤忍在養傷的時候,通過蝴蝶香奈惠的嘴,向當主提供的一些信息。
當然不可能全部都暴露出去,不然別人會不會相信都是一個問題,除了一些基本的消息之外,還有上弦三,上弦四的部分能力信息。
下弦更新換代太頻繁,況且還沒到那個年代,他完全不知道,有可能經過自己這隻蝴蝶煽動之下,有了變化也不一定。
借口極為好找,就說是那天童磨嘴裏不小心說出來的。
“又是上弦麽?還是那位單挑無敵的三哥。”
佐藤忍藏在繃帶裏的麵容有些苦澀,絲毫不理會杏壽郎在一旁鼓勵的大喊聲。
當主應該明白自己的存在與前年那黑色的七月有關聯,為什麽還會讓自己在鬼麵前拋頭露麵。
憑著自己初學的水之呼吸,還不是被別人吊著打。
“杏壽郎,你的斑紋能開啟了麽?以你的體質的話,開斑紋應該很簡單的吧。”
佐藤忍將目光放在煉獄杏壽郎的身上掃視著。
“當然,可惜並不能一直開啟,沒有激烈的戰鬥的話,十個小時之後身體就會脫力而倒下,戰鬥的話,沒有試過。”依然穿著金紅色羽織的煉獄杏壽郎撅著屁股伏在地板上,給了自己一個大拇指,笑得眼睛都消失不見。
“還有誰開啟了?”
佐藤忍撇撇嘴,眼裏沒有絲毫羨慕,真的!
想著那天對戰童磨,自己將餘下的兌換點全部點到恢複體力,堪堪隻堅持了一個半小時,未來戀柱和霞柱可是第一次開啟斑紋就堅持到了天亮啊。
“隻有我啊,當主叮囑悲鳴嶼行冥不到危害生命的時刻,萬萬不能開啟斑紋狀態,畢竟他二十二歲了啊!”
煉獄杏壽郎趴在地上伸出一隻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數著。
“小天元向我問過之後,罵罵咧咧的走了,等等,那天他是不是在罵我!”
杏壽郎目光一凝,有些醒悟。
“還有實彌和香奈惠,在一個月前最後一次遇見他們的那個時候,都沒有開啟,現在不知道,新來的水柱就更加沒有了。”
“嗯……啊.……”
佐藤忍坐在地板上,越聽心越涼,慢慢的身子倒在地上,發出無意義的呻吟。
隻能在心裏祈禱,明天去的時候三哥已經離開了吧。
“哎!”杏壽郎趴在地板上的身子徒然站立起來,扯著佐藤忍胸口的繃帶,提在半空中口水飛濺:“少年.……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哦,不用怕,你們就站在我身後,看我怎麽斬下他的頭顱的吧!!!”
啪,啪。
冶坪奈鬥睜著滿是崇拜的雙眼,看著杏壽郎寬厚的背影,好像有一道刺眼奪目的光從他身後四射而出,雙手不自覺的故其掌開。
“哈哈哈!應該的,應該的!”
煉獄杏壽郎摸著後腦勺,憨憨的大笑著。
被丟下的佐藤忍生無可戀的趴在地板上,將頭栽進雙手的臂彎裏。
喀!
木門拉開的聲音。
“那個?你們好。”
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
佐藤忍抬頭望著熟悉的聲影,嘟囔一聲。
“你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