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回憶 雙雙懷孕
整整兩日。陳獨生都沒有再見到過陳心柔。自從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幾個時辰之後,就去了夥房胖子那裏。兩日沒回來了。
陳獨生心裏知道她是一心配置解藥,卻也難免有些鬱悶。兩人即將”大婚”,她倒是不避諱,和那胖子日日夜夜相伴。不過若是忌諱了,恐怕也就不是她了。
這幾日陳獨生和陳獨修已經聯係過其他寨子了,確實是找不到合適的幫手,他們不得已準備放棄別人假裝攻打這事。
另一邊
陳心柔兩日不眠不休了,黑眼圈都要掉在地上了,人瘦的一身皮包骨頭,哪還是個十三四歲的花季少女?簡直就是個即將垂死的婦人。
“妹妹,你再喝點吧。”一旁的陳禮可是急死了,陳心柔油鹽未進兩日,男人都該昏昏沉沉,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一邊去。”陳心柔唯一有個專業上的優點,就是認真。
新的一批馬上就要練成了,她沒工夫去吃東西。
一旁又是一籠老鼠,才兩日肚子便已經鼓的快生了。因為心柔加大了對公鼠的藥量,果然,是因為自己的藥導致的啊。它們次數越多,母鼠肚子大的越快,看來是用另一種方式吸收了公鼠體內的藥性。
其實自己之前同時製作的解藥也是有用的,但是由於母鼠是間接吸收,總歸有些不適合,所以還需要重新配置。
這兩日陳禮倒是忠心,自己不眠不休,他也一直在一邊。不過他身體已經些許吃不消了,早上把醋看成了醬油,沒把弟兄們給酸死。心柔扔給他一瓶滋補草藥磨成的粉末,讓他倒入雞湯。喝過之後頓時神清氣爽。可心柔卻滴水未沾。
實在是放不下心,這草藥不能再錯了。
不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陳禮將剩下的雞湯中午端了出去,李翠花喝了直接暈倒了。
劉匹堂不在,他的下屬們可是急壞了,直接公主抱起李翠花往山下跑,並吩咐另外一批人分別去找劉匹堂和看押陳禮。陳禮可是冤枉的不行,合著大家都吃過了,這女人昏了就怪自己?有沒有天理啊!
在處理事情的劉匹堂聽到李翠花暈倒的消息,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男子,思量了會,還是打算告辭去看看李翠花。
到了藥房,李翠花的確已經不省人事,大夫在號脈,自己的幾個弟兄在一旁。劉匹堂看著其中一人,皺了皺眉,李翠花是自己的女人,他還敢這麽盯著她?
李翠花在藥房裏悠悠轉醒,聽到那大夫正伏了伏手恭喜著劉匹堂,“夫人這是喜脈啊,不過脈象較為微弱,估摸著是吃了大補進補太快所以暈厥過去了。老夫給她開些小補的方子即可。”
喜脈?不。還有兩三天,劉匹堂就要倒了,陳獨生就要上位了,自己怎麽可以懷了他的孩子?李翠花一激動,又暈了過去。
同樣激動的就是劉匹堂了。一年多了,這肚子終於是有了動靜。喜事,喜事啊。目前最重要的穩胎。老二的婚事還是推推罷了。
等陳心柔得知這個消息,煎藥的手頓了頓。來了。不過,不遲。
陳心柔研製了適合的解藥,不過時間太短,還不知道有什麽副作用。所以需要時間的檢驗。李翠花是剛發病,那還有時間。不過自己要不要和她說清楚實情?
晚上,寨子裏喜氣洋洋,大當家的要有孩子了。不論是站在哪一邊的,畢竟有新生命的出現是個讓人開心的事情。
陳禮也被放了,隻是沒大家那好興致,畢竟自己被冤枉了一下午。
等李翠花悠悠轉醒,已經是在寨子自己屋子裏了。摸了摸肚子,自己是真的有孩子了嗎?
劉匹堂在一旁,看到李翠花醒了,便親昵的將她扶起來。
“大夫說了,你如今要好好安胎。”
“嗯,我知道了。”
李翠花心裏很亂,這孩子的出現打亂了自己原先的思路。她喝了劉匹堂遞過來的補藥後,便躺下閉上了眼睛。劉匹堂也出去了。
這幾日他們需要分開住,等胎兒穩定了才能一起。
門剛被關上,李翠花便睜開了眼睛。孩子.……孩子……你怎麽這個時候來?你怎麽是他的孩子?
如今這寨子裏,陳獨生已經準備推翻劉匹堂了。陳獨生那一身力氣和武功,是真的還是吃藥吃的,自己會不清楚?
況且那藥是陳心柔特地研製的,定損傷劉匹堂的身體。自己若是改變主意跟著劉匹堂,是沒有活路的。
可這孩子呢?孩子是無辜的啊。不,不是無辜的,是劉匹堂強迫自己的……這孩子不能要。不能要!
李翠花的思想已經混亂了,她被現實和理想的差距給刺激到了。加上這“孩子”實則是藥丸的副作用,她身體漸漸開始虛弱起來。
——
劉匹堂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因為是土匪,所以自己找媳婦也晚,生孩子也晚。一般的山寨,有媳婦都是不錯的了,更別說是孩子。
隻是前兩日剛吃了那神藥,體內還有些多餘的力氣沒地方使。劉匹堂猶豫了許久,看了眼自己的屋子,還是打算下山去找那寡婦。
李翠花正好站起來打算開窗透透風,誰知看到深夜劉匹堂下山的背影,雙手緊握,眼光著實嚇人.……
劉匹堂下山到了寡婦門口,卻聽到寡婦在抽泣。猶豫些許,畢竟是老情人了,還是走了進去。
寡婦趴在桌上輕輕的哭泣,聽到有人進來,便抬起了頭。
“你!你還敢來?你害得我好苦呀。”寡婦看到劉匹堂,是哭的越發撕心裂肺了。
“怎麽自個兒哭了還怪上我了?”劉匹堂二張摸不著頭腦,和自己有何關係?
“我肚子裏懷了你的種。你說和我有什麽關係?”
“什麽?”怎麽會?不可能如此巧合,李翠花和寡婦同時懷孕。
“別給我扣帽子,你別以為自己在外麵還有個男人我不知道!”劉匹堂不信。
“我是還有一個,可是他根本就不能讓人懷上!”
那男人的妻子生了五個女兒,第六個是兒子,妻子實在是不願生了。男子也嫌麻煩,便喝了不能生的藥。
這樣一來,孩子隻有可能是劉匹堂的了。
“你好好想想吧!你若不接上我們娘兒倆,這孩子我可要不得。”
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婦,還是個寡婦,有了孩子,在村裏可是要浸豬籠的啊!
要?還是不要?
“我這可是頭胎,大夫說或許是個大胖小子。”
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是何其嚴重。這話當然不是大夫說的,是寡婦編的。
原本沒什麽能留住劉匹堂。可現在有個孩子,自己是個寡婦,村裏的女人不齒,村裏的男人亂看,自己早就受夠了。
劉匹堂是土匪又怎麽樣?那也是個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