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小月廢了她的修為
第749章小月廢了她的修為
“爺,他用的身體是我的,您要是開瓢,開的也是我的。”紀無雙平靜的闡述著這一事實。
“所以呀,我那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沒有動她!不然我早就……你說你讓什麽上身不好,非讓這麽一玩意兒上身!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才故意找了這麽個玩意兒來折騰我?”
已經蘇醒過來,躲在身體深處偷聽的紅袖:玩意兒?我去你大爺的!這種男人怎麽會有人喜歡?真是瞎了眼了!
睜開眼,天已經快黑了,水憶初奇異地發現自己的視力竟然已經恢複了正常。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幾天,身體有點酸痛。艱難地扭了扭脖子四下看了看,這房間的陳設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呢?
哎,這不是……初月殿嗎?除了沒有嫣紅柳綠,其他跟她第一次在雲中天醒來的情形一模一樣。她這是回到初月殿了?小月帶她回來的?那小月人呢?
門緩緩被打開,穿著輕盈美衫的婢女端著臉盆走進來,看到她睜著眼,愣了一下。
“夫人醒了?”婢女放下臉盆,大喜道,“奴婢這就去稟報殿主!”
“哎……”水憶初還麽來得及說話,她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歎了口氣,水憶初也沒特意叫她回來,爬起來盤腿坐好開始冥想。可還不到兩秒就驟然睜大了眼睛!
靈力……沒了?完全感應不到體內靈力的存在,又不同於封印帶來的明顯的隔閡感,像是靈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水憶初心涼了半截,她的靈力和戰氣都感應不到了,難道是……她的修為被廢了?
“紫肴,紫肴!”水憶初試圖與陰陽鐲內聯係,可發出的消息卻是宛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收不到任何回應。
“魅雪?”沒有回應。
都聯係不上了。天呐要死,不會真的被廢了吧?
沉寂的丹田之中一個契約突然鮮活了起來,強烈的靈力波動從上麵傳來,隻可惜那靈力一經傳出就消失在了她的經脈之中。
門又一次被推開。身形高大,長相精致的男人緩緩走進來,長及腳踝的頭發銀得發亮。可向來飄逸的白袍此時卻已經換成了黑色,隻在袖口和衣角有些許的銀邊。
“初初,你終於醒了!”銀傾月嘴角掛著溫柔的淺笑,走到床邊的速度不急不緩,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水憶初的心尖上一樣,讓她無端有些慌張。
雖然想想有點不太應該,畢竟無論變成什麽樣子,那都是她的小月啊!但……
“你對我做了什麽?”水憶初抬頭看著他,雖然容貌身形甚至表情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可總讓人有種莫名陰寒的感覺。
“初初你好凶啊!”銀傾月無辜地嘟了嘟嘴,十分隨意地坐到床邊她身旁,“怎麽了?生氣了?還是突然失去了靈力不習慣啊?”
“真的是你動的手?你廢了我的修為?”水憶初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眼圈微紅。
可銀傾月卻是依舊笑嘻嘻的,還若無其事地伸手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裏把玩:“怎麽了啊?真生氣啦?別呀,其實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我,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廢了你的修為,真動起手來,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到時候沒人看得住你,你跑了怎麽辦?”
“所以你就廢了我的修為,想囚禁我?”水憶初氣笑了,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
“不是囚禁,初初,我隻是愛你,不想你離開我。你自己想想,你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陪伴過我了。每天不是忙著修煉,就是忙著東奔西走,總是留我一個人,我也會寂寞的。”
“我忙死忙活的是為了誰啊?”一股怒氣猛然上升,水憶初一把推開他。
“是為了我,我知道。可是你這麽辛苦我也是會心疼的啊!所以這些小事就讓白衣他們去做就好了,如果連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還留著他們做什麽?初月殿不養廢物。”銀傾月一點都不生氣,依舊嬉皮笑臉地回到她身邊圈住她的腰身,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陰寒,讓站在門外的黑衣和白衣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黑衣難以置信地看向了白衣,眼中帶著濃重的疑問,白衣的眼裏也滿是驚訝,可隻需片刻就歸於平靜了。從殿主回來的那天開始他就已經發現了主人的變化,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他白衣的主人,無論他是善是惡是對是錯,他都會是他最衷心的下屬,絕對不會再讓他失望一次!
“我要離開。”水憶初怒氣過後也平靜了下來。
“不可能。”銀傾月剛剛還笑容滿麵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抱著她的手也跟著用力起來,幾乎要勒斷她的腰肢,“你想都別想!”
“銀傾月你有病啊?你給我放開!”水憶初被勒疼,怒火又一次狂飆,隻覺得血脈在燃燒,熊熊的熱度在她的血管裏迅速蔓延,伸手抓住銀傾月的手腕一扭,想讓他放手。
可銀傾月也是個拗的,她越是用力,他就越是不肯放手,反而勒得越來越緊:“不放!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的!你是我一個人的,你眼裏也隻能看見我一個人!我不會再讓你涉險受傷,也不會再讓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往你身邊湊!你有我就夠了,往後的日子,有我陪著你就夠了,不好嗎?”
“好你個頭!”水憶初簡直要氣死了,這傻逼在想什麽?雖然知道可能是在萬劍山他喝得那杯酒有問題,但還是被他這番自以為是的話氣得夠嗆,手下一個用力將他的手腕掰脫臼,身子一轉從他的懷裏鑽了出來,直接往門口跑去。
“你別走!”銀傾月卻是連手上鑽心的疼都不管不顧了,拔腳就追。
三兩步追上,左手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力氣太大,疼得水憶初臉一白。水憶初的麒麟血脈終於壓抑不住,反身一腳踹出,兩個失去了靈力的人就這麽在屋裏肉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