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哇……”夙歪歪和夙小二同時發出一聲驚歎。隻見室內精光閃閃，竟是一座黃金屋。夙歪歪一向愛財，看到黃金，雙眼發亮，差點就直接撲上去。“娘，我們不是來揀黃金的，要這些東西也沒用。”夙小二及時拽住夙歪歪的手臂。夙歪歪看著黃金興歎：“修仙有啥用？除了能長命百歲，連自己最喜歡的錢銀也隻能光看不能吃。”夙小二徑自走向前，推開另一扇門，卻見裏麵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神器。夙小二很是喜歡，他想拾起一把大刀。無奈大刀太沉，他個子太小，根本提不起。夙歪歪見狀，一個爆栗打在夙小二頭頂，打趣道：“人兒小小，心眼卻大，你要量力而為。兒子，用這把刀吧。”夙歪歪看到一把精致有趣的菜刀，二話不說便拿在手中把玩。夙小二聞言跳了老遠：“我不要，這把菜刀太醜，不適合玉樹臨風的夙小二！”“玉樹臨風？”夙歪歪鄙夷的眼神掃視夙小二全身上下，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用詞的不屑。“娘若喜歡，就自個兒留著吧。”夙小二急忙跑了開去。他老娘說得對，他心眼不該太大，要量力而行，不如選一柄輕便的長劍。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寶劍，看起來哪一柄都是好東西，挑得他眼花……“兒子，抓緊時間，門要關了。”夙歪歪眼尖地發現石門要關，忙大聲道。夙小二心急之下，欲取一把離自己最近的寶劍，誰知動作太大，寶劍全部跌落在地，他唯有伸手拾起一柄，來不及細看，便急匆匆出了石門。他們躍出劍房的瞬間，石門應聲而閉。夙歪歪手中拿著她選的菜刀，而夙小二手中的……“夙小二，我的眼光比你好一點點。”夙歪歪接過夙小二手中的殘劍。夙小二的眼光跟她一樣獨特，竟挑了一把破銅爛鐵。看夙小二的傻樣，想是被雷擊中，傻傻的俏模樣，很可愛。夙歪歪抱著夙小二的小臉親了兩口，夙小二這才回神：“娘，我要拿的不是這柄，不知怎的，到手的就是這柄，我可不可以不要？”“你這樣以貌取劍是不對的。既然你在成千上萬的寶劍中挑中了它，證明你跟它有緣。自己送上來的緣份乃天意，切不可逆天而行。”夙歪歪搖頭晃腦地回道。“那我們修仙是逆天，既是逆天，我們還要修仙麽？”夙小二機靈地反問。“臭小子，你就是不可愛。你應該說，娘說的太對了。”夙歪歪語罷把破劍和菜刀扔進了遺夢空間。正在打磕睡的小青被砸了個正著，不禁搖頭歎息：“有其母必有其子，專門揀些破銅爛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揀破爛，遺夢空間是垃圾房。”他小聲嘀咕了一番，打了個哈欠，繼續大睡特睡。兩母子一邊吃青果一邊繼續找所謂的寶物。一路看過去，沒一件能入眼，直到走進一間書房，二人頓下腳步……“這是書房？”夙歪歪退出去仔細一看，卻見破破爛爛的門上寫著“書房”二字。夙小二無語地看著這間所謂的書房，破破爛爛也就罷了，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隻有擱在桌上的幾本書。看木桌搖晃不止，看起來隨時要倒榻。書房僅剩的幾本書籍破破爛爛，擱放在一隻不知掉了幾層皮的器皿當中。夙小二湊近一看，問他老娘道：“娘，這隻是不是夜壺？”“看起來像是夜壺，我們那裏缺，帶走吧。”夙歪歪說著便對夙小二打了個眼色。夙小二小聲嘀咕了一番，以為夙歪歪是要指使他做苦力。他正要拾起夜壺，夙歪歪一個爆栗又敲了過來：“笨兒子，我是要你幫忙把這張桌子搬出書房。隻有出了書房，咱們才能帶回家。”夙小二傻怔在了原地：“這張爛木桌也要？！”“為什麽不要？可以拿來當柴火用，我好久沒吃過柴火煮的米飯了。我不喜歡什麽辟古，不吃五穀雜糧要怎麽過日子？將來我即便成仙了，也要叫飯喝酒吃肉，還要睡覺！”夙歪歪一邊嘀咕，一邊和夙小二把東西抬出了書房。這代表選擇了這幾件東西，她意念一動，便把整張書桌都搬進了遺夢空間。小青怔傻地看著夙小二拿下夜壺，再怔傻地看著搖搖欲墜的書桌，再次感歎：“夙歪歪和夙小二，果然是世間最奇葩的母子。”“夙小二，讓這隻惡心的東西閉嘴！”夙歪歪隨手扔出一隻青果，堪堪砸中小青的腦袋。小青委屈地躲在夙小二身後，控訴地看著夙小二：“這個世界都不讓人說實話麽？”“可以讓人說話，可惜，你不是人！”夙小二一臉抱歉，找了隻鍋蓋蓋住小青，讓他消失。鍋蓋裏傳來小青委屈的嗚咽聲，老天，沒天理啊，他堂堂神獸居然受到這等非人待遇，他要向天庭□□，他要脫離這對母子的魔掌，過上是人才能過的生活。看不到討厭的小青，夙歪歪這才拿來自己的菜刀，打算砍斷書桌來煮湯。她揮了十幾刀之後，書桌還沒有半點損傷。當下她氣憤極了，一掌踹在桌腳上，結果疼得她直抽氣兒。“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居然弄不死它？”夙歪歪泄氣地倒在地上歇氣兒。夙小二以為夙歪歪在說笑，忙起身幫忙，他拿起菜刀，狠狠砍向書桌。書桌毫發無損，菜刀也沒任何損傷，二者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脆鳴聲，更散發出一道耀目的光芒，驚得夙氏母子抱頭鼠躥，以為要發生地震。脆鳴聲漸歇，光芒隱去，夙氏母子才敢睜眼，看向書桌和菜刀。隻見他們好好的，沒有任何問題。“夙夙，你看看這是什麽鬼東西？為什麽破成這個樣子還砍不斷？”夙歪歪直接找來夙夙這個救兵。夙夙似乎也不知道書桌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這東西可能是奇寶，具體是什麽，我要翻書。”夙夙好久才回道。“原來也有夙夙不知道的東西。夙夙，不得不說，你實在是太弱了，害我剛揀到你時興奮得不得了，原來你這家夥中看不中用。”夙歪歪很不客氣地道。“娘，別這樣，含蓄一點行不行？!”夙小二抹了一把汗。人家夙夙為了他老娘把小命都搭上了，他老娘還不嘴下留德，真壞。夙歪歪忙住了小嘴，幹笑補充：“其實呢，仔細想想還真難為夙夙，一顆這麽小的球，卻裝了滿腹知識，不像我，隻裝了一肚子草，還是人家夙夙厲害，小二，你說是不是？”夙小二聞言唇角抽搐了一番，幹笑一回，算是作答。夙夙那邊沒有回應，到了次日，夙歪歪被夙夙那家夥吵醒，聽她的聲音，甚是興奮。“歪歪，我找到了，木桌乃天地原木！”夙夙的聲音之大，差點沒刺穿夙歪歪的耳膜。她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假裝好奇地問道：“請問，那是什麽好東西呢？！”什麽天地原木，這麽普通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貨，害她和夙小二為它興奮了一整天。夙夙又道：“其實和天地原火是一樣的道理。就是開

  天辟地以來，第一棵樹木，它無堅不摧，是上古神木之中最最最最最……”“請問親愛的夙夙，你最完沒有？”夙歪歪忍不住打斷了夙夙的話。夙夙這家夥太不淡定了，不過是一塊破木頭，居然興奮成這德行。夙夙緩了一口氣兒，方淡定地回道：“就是最神的原木。有它方能練六轉丹，與仙丹不相上下的六轉丹。有了它，還可練築顏丹……”“等等，什麽是築顏丹？”夙歪歪聽到“築顏丹”三字，美眸一亮，聲音高亢，終於有一點興奮。夙夙滿意地點頭，這才是得到天地原木該有的態度。最起碼要熱情點，興奮點，再奔放一點……“夙夙，在幹嘛呢，問你話你為什麽不作答，該不會你也不知道築顏丹是什麽吧？”夙歪歪不耐煩地大聲道，驚醒夙夙飄遠的思緒。夙夙輕咳一聲，端正顏色回道：“顧名思義，築顏丹就是保持容顏不變的丹藥，世間美人都想得到的丹藥。沒有人希望自己變老，即便是仙人，若沒有築顏丹，他依然會老。”“這東西我喜歡，可是我又沒有絕世容貌，要這張平凡的臉有啥用？”夙歪歪美眸轉了一轉，看向坐在自己身畔的夙小二：“兒子啊，不如你吃築顏丹吧，我喜歡你永遠都這個樣子，看起來好欺侮。”夙小二旋即坐了老遠，搖頭回道：“我不要，我要長大，要變得真正的玉樹臨風！”“你不如直接說，你想拋棄自己的娘，想找媳婦婦兒了。見色忘娘的破兒子，養你有什麽用？想我懷胎十月，陣痛三日才生下你，含辛茹苦地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夙歪歪看著湊近自己的小青和夙小二，怒道：“做什麽這樣看著我，沒見過美人嗎？”“夙歪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方才說的有一句是真話麽？”小青瞪著夙歪歪，如果他有手，他要抓起這個女人的衣領逼她說實話。夙歪歪臉不紅心不跳地看向夙小二，把他擋在小青跟前：“兒子，這件事你最有發言權了，記得，說實話。”夙小二旋即奶聲奶氣地拍著胸脯大聲道：“娘說的句句屬實！為了我，娘吃盡了苦頭，小青，這裏沒你說話的餘地，滾一邊去！”小青頓時垮下身體，他滾至一旁，終於算是了解什麽叫盲目崇拜。隻要是夙歪歪說的，夙小二都當成至理名言。小主人樂意被夙歪歪奴役，高興得很，跟他有什麽關係？！他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小窩，最終忍不住從鼻孔噴出一團火氣：“夙小二，你是本公子見過的最笨的笨蛋！”夙歪歪安慰夙小二：“兒子，別聽他瞎說，那醜八怪懂什麽？隻知道壞咱們好事，不理他。”“娘說的是。”夙小二沒有異議，兩眼放光地看著夙歪歪的胸脯，嘴饞的舔了一回自己的小嘴。夙歪歪瞪他一眼：“你太久沒吃，沒奶水了！”這個死小子，原來乖巧聽話的背後還有陰謀，害她白白感動了一回。“娘又說謊了，能生下我這樣厲害的好寶寶，娘怎麽可能沒奶水？娘，我已經半月沒吃奶了，吃奶才能快高長大……”“小青，把你主子拉走，記得，對他思想教育一番！”夙歪歪揚聲道。小青這回毫無異議，他緊緊纏住夙小二的身體，苦口婆心地勸道：“小主子，小青求求你了，你把奶戒了吧。小青真的不希望被人恥笑自己跟了一個沒戒奶的主子，要是讓人知道，小青沒臉見各位神仙姐姐……”


  “為什麽要戒奶？我不戒，娘，我不戒奶……”夙小二抗-議不斷，偏生小青這隻八公不停地在他耳邊嘮叨，沒完也沒了。夙歪歪樂得清靜，繼續追問關於天地原木的事。夙夙一起說天地原木，又開始滔滔不絕，末了，夙夙還加了一句，夙歪歪雖然沒什麽本事，也沒什麽仙源，但福源厚澤，這樣的東西都能找得到。這番話不免讓夙歪歪得意了一番，她打算再出去轉悠，看看能不能再找些寶貝。孰知正要離開時，她發現一直沒什麽動靜的粉色樹苗在迅速拔高。那樣的速度還真讓人咋舌。她就這樣怔在了原地，癡癡傻傻地看著樹苗長大，再看著純白色的花蕾綻放枝頭。滿樹滿枝的白色桃花紛紛揚揚地隨風飄蕩，像是有生命一般，不斷朝她招手。她不知不覺踏進了活土植場，走在盛放的桃花樹下。她方站定，一樹的桃花便紛紛飄灑如雪，在她周遭依然能盛放。腦海中有什麽畫麵一閃而過，一個白衣男人背對著她吹簫，曲調悠揚，卻也悲涼。一曲奏罷，他幽然啟唇：“人生幾何，最戀桃花似雪，最懼桃花似雪……”?“娘，娘怎麽哭了？”夙小二的聲音驚醒夙歪歪的思緒。夙歪歪倏地睜大雙眼，撫上自己抽痛的心，視線定格在自己纖白的手背。隻見手背滿是她的淚，她胡亂地抹去自己的眼淚，搖頭道：“不知怎的，看到這樹白色桃花，心裏莫明地就難過了起來。好像這裏還曾站過一個人……”夙歪歪想捕捉什麽，卻隻是稍縱即逝，來不及握緊，那種飄渺的感覺便已消逝無蹤。夙小二沒敢再吱聲，就連跟著出來看熱鬧的小青也躲得遠遠的，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夙歪歪哭得那麽醜，他看了更害怕。不過人家前世是桃花仙子，那是驚天動地的美，隻是這一世變得平凡了些。其實，也好，忘記前生情擾，今世無憂無傷，才成就了如今的夙歪歪。“這株桃花怎麽會是白成這般？我見過粉色的桃花，也見過紅色的桃花，獨獨未見過白成這般無暇透明的桃花。”夙歪歪若有所思地看著滿樹桃花。方才分明自樹梢紛紛墜落，而今有人一來，它們又紛紛飛上枝頭，像是表演幻術一般，好速度。“確實奇怪。”夙小二吐出這幾個字便沒了下文。他有一件事不想提醒他老娘，這棵桃花很可能就是——“夙夙，我記得有人說過我前世是桃花仙子，這株桃花是不是跟我有什麽淵源？”夙歪歪揚聲問道。夙夙半天沒反應，夙歪歪冷聲又道：“臭夙夙，別給我裝睡，說實話。這株白色桃花跟我有什麽關係！”“它將來會是你的法器，而今還未成形，需要修練。”夙夙見不能再裝，索性模糊地回道。她最怕夙歪歪問關於桃花仙子前世的事，有些事，不知道更快樂，知道了，隻會徒增困擾。“花也能做法器？”夙歪歪看向桃花，決定試一試：“喂，我要把那隻醜陋的小青扔進活土埋了，你們想個法子！”白色花瓣聞言，紛紛自樹間飄落，襲向小青藏身的方向，很快便將小青的身體卷在一起。乍一眼看過去，小青變成了一條白色爬蟲，它沒有反抗力，直接被扔進了活土。小青的慘叫聲劃破長空：“夙歪歪，我詛咒你這輩子嫁不出去——”“埋個十天半把月再讓它出來吧，看它的嘴是不是還這麽壞。”夙歪歪得意洋洋地笑了，跑到桃花樹


  下親了桃花一口：“快高長大，等有一日長大了，好幫我打壞人，我愛你們……”夙小二搖頭失笑，折回室內，不再擔心夙歪歪。夙歪歪早不是桃花仙子，桃花仙子的一生如果注定以悲劇收場，那麽夙歪歪肯定是以喜劇結局。無論桃花仙子因何被貶入凡間受輪回之苦，這一世她注定要飛升為仙，因為夙歪歪有他這個寶貝兒子！接下來的時間，夙歪歪回複了沒心沒肺，好像白天莫明流淚不過是幻覺。夙小二放了心，夙夙也放了心，就連夙歪歪自己放了心。?“小二，咱們再找些寶物，反正咱們的家夠大，見到中意的隻管扔進去，不要怕塞不下。”夙歪歪怕夙小二偷懶，對他千叮萬囑。夙小二連連點頭，就怕他老娘嘮叨。就這樣，兩母子又走了四天，視線變得開闊，看得到蒼藍碧空，不遠處，還有人的喧鬧聲不漸歇地傳來。夙歪歪母子太久沒沾人氣，見前方有人，便興奮地往前跑。隻見人來人往，小販吆喝聲不斷，原來是個集市。有賣靈石的，有賣靈符的，也有賣靈草的，更有賣丹藥的。夙歪歪手上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靈符和丹藥。她對夙小二使了個眼色，夙小二會意，兩母子走到無人的地方，夙小二心念一動，便悄無聲息間回到了遺夢空間，拿了一堆靈石，還摘了幾枚剛滿一千年的青果，再出了遺夢空間，打算到集市以物換物。兩母子擺了一個小賣攤，他們跟前人來人往，卻從沒人看一眼他們要賣的貨品。“小二，上！！”夙歪歪把夙小二推上前。夙小二一臉茫然，不知自己要做什麽。“裝傻賣萌是你的強項，發揮正常水平就行了。”夙歪歪小聲道。夙小二苦了小臉，這種辛苦活為什麽是他做？！他醞釀了一回情緒，這才勇敢地上前，拉住一位年輕姑娘。年輕姑娘回頭瞪向他，在看到眼前粉雕玉琢的可愛娃娃時，一時傻了眼。“好看姐姐，快來看千年青果，整個集市隻有我家有賣哦，千年青果吃一枚可以延年益壽，吃兩枚可以青春永駐，吃三枚便可成半仙……”夙小二扯出可愛的笑容，朝一臉花癡的年輕姑娘賣萌裝傻。“千年青果？”年輕姑娘終於自夙小二的“美色”中掙脫，看向自己掌心的青果。隻見青果圓潤光澤，還滲著淡淡的紫氣，這樣的東西，絕非俗品。她驚喜地瞪大眼：“小家夥，一枚青果你賣多少上品靈石？”“姐姐，我不要靈石，我要丹藥，二轉丹，這個數……三轉丹，這個數……”夙小二不知道青果的行情，便伸了兩回手指。“二轉丹五十顆？三轉丹二十顆？”年輕姑娘不確定地問道。夙小二沒想到能賣這麽高價，他原是想能給他五粒二轉丹就不錯了。夙小二正想硬著頭皮頷首，夙歪歪卻在此時插話：“錯，縱觀整個市場，誰有千年青果？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寶貝，一枚青果，最起碼一百粒二轉丹，五十粒三轉丹！”年輕姑娘當下臉都黑了，她擱下千年青果，便頭也不回地離去。夙歪歪卻瞧得真切，那位年輕姑娘並未走遠，想是對她的千年青果很感興趣。當下她扯開喉嚨大聲喊道：“大家快來看啊，世間罕有的千年青果，整個集市隻有三枚，先到先得，先到先得！”剛開始沒多少人相信，直到有人發現是真正的千年青果，便都圍了上來，爭相競價，一時間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