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二，修仙很疼麽？我這人最怕疼了，確實不能吃苦，誰叫我是富貴命？”說到最後，夙歪歪又開始對自己唱讚歌。夙小二聞言失笑：“脫胎換骨娘聽過吧？那可是要脫換身上的凡俗之氣，等於拆下整個身體重新再組裝，不疼才怪。”夙歪歪垮下小臉，有氣無力地抱緊夙小二的身體：“為什麽不早說？我以為修仙很簡單，隻要服食幾顆丹藥就可以。那什麽飛升秘笈說得很簡單，隻要進階再進階就可以，原來都是騙人的謊話。”“本來就是進階再進階，每進階一回，身體都有變化，便朝飛升邁近了一步。其實，咱們跟小青的修練差不多，它進階至十二階，便能完全進化，成為真正的靈獸，法力也將達至化境。若我跟娘也能順利脫胎換骨，便能羽化成仙，這是一樣的道理。”夙小二很耐心地解釋，就怕夙歪歪走至如今，突然放棄。“我不想做神仙了。想想沒什麽意思，不吃飯不吃肉不睡覺，這還是人嗎？為什麽人都想做神仙？”夙歪歪蹙緊秀眉，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問夙小二。“娘不是總說自己生得太平凡，不好看？若娘成仙，就能變得很好看很好看，比世間所有仙子都好看。”夙小二極盡誘-惑之能事，就怕他老娘說不幹就不幹。“夙小二，別以為我好騙！我再怎麽變，也不可能換一張臉，我才不信憑自己這張臉能修出什麽傾國之姿。”夙歪歪不屑地回道。她又不是三歲孩子，夙小二這死小子居然拿哄小孩的一套來騙她，可恥。“歪歪，小二說的在理。其實桃花仙子曾經傾倒眾生，你是她的來世，不可能不美。如果你能堅持下去，有一日你將知道自己是如何的傾國傾城。”夙夙也在一旁搭話。夙歪歪美眸轉了轉，看向自己的腹部，突然掀唇一笑：“雖然女為悅己者容，但我對容貌這種事已經看淡了。當然，我要修仙，一定要，而且要成功，因為我要救我的女兒出來。夙夙，很感動是麽？”夙夙隱忍著笑意：“是啊，很感動，因為我跟了一個好主子。”夙小二見狀撲倒在夙歪歪的懷中，眼巴巴地看著夙歪歪的胸脯：“娘啥時待我好一點，就像待夙夙那般？”“別跟我來這一套。說了要你戒奶，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戒了，不準說不！”夙歪歪一把推開趴在自己胸口的夙小二。這一回，絕對不能再被這個臭小子的美色迷惑。“娘不給我吃奶，我就把娘的蛋砸了！”夙小二說著衝到靈獸蛋前，拾起它作勢欲扔。夙歪歪回頭掃他一眼：“幼稚！”夙小二懊惱之至，對靈獸蛋念叨：“你見過比夙歪歪更無情的娘親麽？你是不是也很同情我這個才幾月大的小寶寶？”靈獸蛋發出一聲嗚咽，像是在應和他的話。下一刻，靈獸蛋突然震動，將夙小二震倒在地……“臭雞蛋，連你也欺負我？！”夙小二朝靈獸蛋大聲吼道。靈獸蛋聽到夙小二喊自己雞蛋，直接坐在夙小二的小小身體上。夙小二被壓得小臉迅速充血，他氣喘噓噓地大喊救命：“娘，救命，你兒子我快不行了。”夙歪歪聞聲疑惑地探頭，折回夙小二跟前，一腳踹開靈獸蛋。靈獸蛋被踹了老遠，“卟通”一聲，直接掉進了活隱泉。“兒子，你沒事吧？”夙歪歪檢視夙小二全身上下，憂心忡忡地問道。夙小二瞪大眼看著活隱泉的方向，囁嚅道：“我覺得，那顆破雞蛋更大事。”夙歪歪見他神情有異，疑惑地回頭看去。隻見靈隱泉泉浪翻滾，有一隻怪蛋在裏麵翻江倒海，掀起層層巨泉。一時水花四濺，場麵壯觀。“這，這是怎麽了？”夙歪歪問身畔的小個子。小家夥茫然搖頭：“莫不是被娘踹了一腳，生氣了？！”“有沒有搞錯，這麽大脾氣！”夙歪歪衝到活隱泉旁，衝著水中的靈獸蛋大聲嚷了一句。隻見靈獸蛋在靈隱泉中飛來蕩去，玩得好不快活。夙歪歪看了直搖頭：“這樣也能玩得這麽高興，奇怪的東西。”這顆蛋確實在玩，而非他們所想的發脾氣。靈獸蛋足足靈隱泉中泡了一個時辰才飛回了室內，它聞著丹藥的方向而去，翻箱倒櫃，很快便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不行，那是我跟小二的丹藥……”夙歪歪大喊，可惜還是遲了一步。靈獸蛋不知何時開了一個口，它大嘴一張，便把剩下的一百粒丹藥都吞下腹中。夙歪歪母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靈獸蛋，隻見它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再伸了伸懶腰，有兩隻爪子便從它的蛋殼裏伸出……“娘，那不是爪子，是翅膀。”夙小二導正夙歪歪的語病。夙歪歪還未從驚愕中回神，便見蛋殼完全破裂，一隻毛都沒長齊的四不像便出現在目瞪口呆的兩母子視線當中。說它不是豬，偏生它的身體圓滾滾；說它不是雞，它偏生有一對狀似翅膀的東西；說它不是龍，偏生長了龍頭；說它不是獅子，偏生長了獅子尾巴。“老天爺，你直接劈死我吧，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夙歪歪仰聲長歎，想死的心都有了。“夙夙見識廣博，一定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夙小二一有事，下意識地便找夙夙。夙夙苦笑回道：“我見過的靈獸之中沒有這東西。歪歪，你是怎麽揀回了一隻這樣的鬼東西？”聽到夙夙也說鬼東西，夙歪歪垮下肩膀：“算了，扔了它吧，這樣的東西，我這個平凡人要不起。”“這樣不太好吧？不是滴血認主了麽？沒有娘，它會活不下去。”夙小二投給靈獸同情的一眼。才剛出生便要被拋棄了，實在不能怪夙歪歪，實在是這隻東西長得太奇怪。“扔了扔了，眼不見心不煩。”夙歪歪沒敢再看，這東西實在太醜了，她絕對不要。夙小二見夙歪歪心意已決，知道自己勸不動，便上前想抓靈獸。誰知那家夥知道夙氏母子的心思，一早跳了老遠，飛進了活土培植場。夙歪歪母子即時追了出去，想施念力移出靈獸，可惜念力無效，根本不能動靈獸分毫。那隻醜陋的家夥更是動作靈敏地爬上了桃花樹，坐在樹梢朝站在下麵的母子扇動它毛都沒長齊的翅膀，明顯是對他們□□。“娘，當初我們就想阻止你揀這顆破蛋。現在好了，這就是娘固執的下場。”夙小二看著頭頂張揚的靈獸搖頭興歎。這麽皮的靈獸，居然比小青的脾氣還大，從此以往，這個家有兩隻搗蛋鬼將永無寧日。“全都是馬後炮！”夙歪歪隨手扔出幾塊靈石，投往靈獸的方向。誰知靈獸一石不落地接住，很快再反擊回來，每一顆都打在夙歪歪身上。還好，不疼不癢，位置剛剛好。“忤逆的東西，我要廢了你！！”夙歪歪終於想起一件事，朝頭頂的桃花大聲喊道：“花花，幫我把那醜東西扔下來！”夙歪歪命令一出，桃花花瓣迅速聚攏，圈住靈獸，將它包裹得嚴嚴實實，片

  刻間，靈獸就變成了一隻長滿桃花的四不像，更被重重地拋在夙歪歪跟前。夙歪歪神氣活現地一腳踩在靈獸身上：“現在知道我夙歪歪有多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跟我對著幹。”靈獸睜開它細細的長眼，毫不掩飾對她的不屑，張開他的大嘴巴：“有本事單挑，看誰厲害！”“笑話，我現在就在跟你單挑，要知道，花花就是我的法器。它們現在還未完全修練成功。待它們修成花仙，便能成為我的法器……”夙歪歪話說一半，回頭看向張大小嘴的夙小二問道：“小二，你的聲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難聽了？”夙小二搖頭，指著前麵的花花靈獸，奶聲奶氣地回道：“娘，是這東西在說話。”夙歪歪不確定地回頭看向靈獸，隻見他鼻孔在噴氣，更朝她扮了一個鬼臉，樣子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怎麽這隻東西又會說話？沒人告訴我，靈獸會說話，夙夙，到底是怎麽回事？！”夙歪歪朝自己的腹部大聲問道。夙夙沒敢吱聲，因為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靈獸照理來說不可能會說人話，隻能以意識跟主人交流，可夙小二和夙歪歪的兩隻靈獸都是異類，不隻長得怪異，脾氣怪異，還會說人話，這種情形見所未見。“娘，莫為難夙夙了，她也有不知道的事。”夙小二躲在夙歪歪身後：“現在我也讚成扔了它，越看越醜。”“你們才醜，本公子貌比仙尊……”靈獸話未說完，夙氏兩母子同時誇張地作嘔吐狀。最後兩母子合力，一起將這隻自戀的靈獸移出了遺夢空間。兩母子耗費了不少體力，丹藥又被靈獸全部私吞，二人便決定再以千年青果換一些丹藥回來可悲的是，小青專揀年份高的青果吃，他們進宏壁的時間不夠長，青果最高年輪的也隻有五百年。“這日子沒法過了。”夙歪歪仰頭倒下。他們所在的這個小鎮隻有交易，沒有寶物可尋，唯有坐在這裏等時間流逝。一日五十年，還要等十日青果才能滿一千年輪，這十天裏，他們無所事事，隻有在家裏幹瞪眼。夙小二把夙歪歪進去一些，倒在夙歪歪身旁躺下：“娘，我好餓，想吃奶。”“吃你的頭。我都快餓死了，哪有多餘的奶給你吃？”夙歪歪越想越覺得悲涼。宏壁什麽五穀雜糧都沒有，她都快忘了雞腿是什麽味道。夙氏母子的腹鳴聲同時響起，兩人異口同聲地長歎：“修仙的日子不好過啊。”沉默良久，夙歪歪輕捏夙小二的臉頰：“青果還沒熟，還要等上一兩天，現在吃太可惜。小二，不如你去外麵討點東西回來吃。”夙小二滿眼疑惑，什麽叫討點？夙歪歪回避了夙小二清澈如水的雙眼：“你這不長得可愛嗎？有一點同情心的看到你這樣的孩子去乞討，還不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你……”“我不幹！”夙小二跳起來，朝夙歪歪大聲喊道。夙歪歪掏了掏被刺痛的耳朵，苦笑嘀咕：“這孩子越大越不好使喚，以前多聽話？叫他做什麽就什麽……”夙小二早就氣得衝出了寢房，看到什麽都礙眼，當成是夙歪歪來踹。他一腳狠狠踹向擱放在角落裏的破銅爛鐵，怒聲咆哮。破銅爛鐵哪裏都不滾，直接就滾進了寢房。夙歪歪聽到外麵的動靜，搖頭歎息：“真是的，不過是提個建議而已，至於這麽大火氣嗎？這孩子，越來越像小青了。”她下了榻，正想穿鞋，卻見一隻夜壺壓在


  自己的繡鞋。她一腳就踹了過去，誰知才碰到夜壺，夜壺就黏在她的纖足上不走了。“小二，救命，好疼啊……”夙歪歪倒在榻上，疼得直抽氣，感覺夜壺似要把她的魂魄吸走那般。夙小二隻道夙歪歪又在演戲，他冷哼一聲，想看看夙歪歪能演到何等程度。直到夙歪歪在寢房內呼天喊地，夙小二才恍覺不對勁，忙衝進了寢室。隻見夙歪歪身上的紫氣外泄，全部被夜壺吸走。他忙衝上前，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拔走夜壺。夙歪歪奄奄一息地倒在榻上，頻頻飆冷汗。方才她有一種錯覺，這隻夜壺好像要把她的三魂七魄吸走才罷休，那種感覺太嚇人。“小二，趕緊扔了那東西，它很邪門。”夙歪歪見夙小二還抱著夜壺犯傻，大聲提醒。夙小二忙扔了手上的夜壺，夜壺在室內滾了一圈，很快又到了夙歪歪跟前。夙歪歪嚇得直接跳上榻，躲在床的裏側，狠狠盯著夜壺，就怕它再撲上來。誰知夜壺就定格在榻前，壺身發出紫氣，紫氣竟和夙小二方才看到夙歪歪身上流泄的紫氣一模一樣。夙小二有點害怕，忙也跳上榻，跟夙歪歪抱在一起。兩母子傻傻地看著夜壺的壺身不斷拉扯變化，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揉捏壺身。在經過一番拉扯後，壺身漸漸縮小，再迅速拉大，竟形成一鼎約有夙歪歪身高的煉丹爐。爐身紋繡著龍形圖騰，每一式圖騰活靈活現，散發著流光溢彩。待到光彩散盡，煉丹爐再無動靜，夙氏母子這才敢下榻。夙歪歪小心翼翼地去至煉丹爐前，輕輕以指甲觸碰它的爐身。隻聽“當”的一聲脆響，聲音響在寢房內，回響不絕。呆怔地看著煉丹爐半晌，夙歪歪才啟唇問道：“夙夙，你可知這是什麽東西？”“這，這好像是人人都想得到的龍鼎，據說隻有這鼎爐方能練成九轉丹！”夙夙不確定地回道。夙歪歪聞言莞爾：“你能不能別說好像？你不能給我一點希望，又讓我失望。”“我也沒見過真爐，可它跟傳說中的龍爐長得很像，它的爐身紋有龍形圖騰，據我所知，龍鼎爐身刻有八條龍形……”夙夙話音未落，夙歪歪便迫不及待地數將起來。不多不少，剛好八條龍身。“我決定了，這隻煉丹爐就是龍鼎！”夙歪歪得意洋洋地看向夙小二，美眸晶燦如火，難掩興奮之情。“什麽叫做你決定？娘，這分明就是龍鼎。咱有了這寶貝，是不是可以自己練丹？”夙小二興奮地摸上龍鼎，完全忘了此前的害怕。那可是可以修神的九轉丹，神仙都難吃得到的好東西，竟然被他老娘給揀了回來。不得不說，他老娘別的本事沒有，但揀回來的破銅爛鐵總能給人驚喜。對了，還有書……夙小二匆匆忙忙出了寢室，開始翻找被他們搬回來的破書籍。“娘把上回在書房搬回來的書擱哪裏了？”夙小二遍尋不著，大聲朝寢室喊道。夙歪歪衝出寢室，搖頭道：“不記得了，很可能被小青那隻醜八怪吃了。”“那怎麽行？娘揀回來的都是寶貝，不能不見。”夙小二急得在室內翻箱倒櫃。夙歪歪坐在一旁看，搖頭道：“你這孩子太貪心了，我那是撞彩。書桌是寶，夜壺是寶，怎麽可能連書籍都是寶？”她上輩子買彩票沒中過一回，運氣一向不太好，來到這個時代後，運氣好了太多。她覺得人呢，不該太貪心，吃飽喝足就夠了。“娘說得也是。


  可我還是想找出來，總得看過之後才知道是不是寶貝吧？”夙小二還是不甘心，目光灼灼地看著夙歪歪：“娘再想想，把它們擱哪裏了？”夙歪歪仔細想了想，眼前閃過一副畫麵，指著靈隱泉道：“上回我看小青在那裏玩水，隱約見到書的影子，想必都泡成湯了……”她話未說完，夙小二便拔腿跑出室內，直接跳進了靈隱泉。夙歪歪看得歎為觀止：“看來修仙也能把人逼瘋，我兒子還沒半點修為，已經瘋了一半，可憐的孩子……”半個時辰後，夙小二自靈隱泉中爬出，手上拿著幾本古書，興奮地衝到夙歪歪跟前：“娘，快看，我找到了。”夙歪歪接過書，意思意思地翻了幾頁便搖頭道：“沒看頭，給回你。”夙小二疑惑地接過，他翻了幾頁，而後欣喜地張大雙眼：“娘，我就說這是寶貝，娘還不信。”夙歪歪冷笑：“此話怎講，說來聽聽！”方才她看了一下，就是一些普通的文字，沒看出有何不同。“小青已睡了幾日，也就是說，這幾本書泡在靈隱泉有好幾日，字跡依然清晰，張紙也很完整，就證明這些好書！”夙小二說著翻到封麵，而後看著封麵發呆：“《修神集》？”夙歪歪聞言不恥地笑了：“還修神呢，仙都修不了，還想修神，你小小年紀就已老花，夙小二，都是因為太久沒有吃肉的關係。”夙小二冷笑噘起小嘴，把書遞到夙歪歪跟前：“娘親自己看！”夙歪歪沒誠意地瞟一眼：“不就是修神集嗎？”夙小二這回仰天幹笑三聲，夙歪歪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再搶過書籍，仔細一看，剛從水中撈起起來的古書，卻無半點水漬。“修神集”三個字更是隱隱透著白光，越看這書越不簡單。她扔了手中的這本，拾起另一本，隻見也一樣，另一本書為《修丹集》，最後一本則為《洗髓集》。總共就三本書，她記得都被自己和小二帶回家，也就是這三本。它們字跡一樣，怎麽看都是一整套的書，就連封麵也沒多大的不同。“小二，怎麽辦？”夙歪歪仔細翻了幾頁，突然以可怕的眼神看向夙小二。夙小二被夙歪歪晶燦的視線看得心砰砰直跳，他囁嚅道：“娘有什麽就直說吧。”夙歪歪一把抱緊夙小二：“兒子，我們要發達了！這一整套書籍能解決我們所有的問題！第一，從今開始，我們自己煉丹，這項重任交給你！”“為什麽是我？！”夙小二站起來，同時拉起夙歪歪，把自己的身高跟夙歪歪的大腿比劃：“娘看看，我才隻及娘的大腿位置，這麽小的孩子，娘就忍心讓我幹這種辛苦的體力活麽？”“我也沒辦法。你不想想，我身上沒有半點力量，想煉丹也無能為力。”夙歪歪說這話時臉不紅氣不喘。夙小二奪過修丹集，仔細看了幾頁，而後朝夙歪歪咧齒一笑：“娘可以煉丹，隻要有藥材，再加上一些靈石，靜心即可，娘反正無聊，盡管試試。”夙小二說著便拾起《洗髓集》跑了開去，隻剩夙歪歪怔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大腿部位。真不理解，那個小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長高半點，到底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長大一點？這樣欺侮起來就不會感到內疚。徑自感歎了一回，夙歪歪著實無聊，決定來試試煉丹。就像夙小二所說，反正閑著也是無聊，做點事情打發時間也好。若能自己煉丹，以後便能省卻很多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