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Ⅲ)你的羈絆是我 第七章.暴風前奏
兩天前為和女友和解買了小禮物的水湖,一直想著如何讓藍怡兒接受。不料下班時,藍怡兒竟打來了手機。
水湖毫無疑問地驚喜了,不愧是他當年看上的女孩子,心胸寬廣不計前嫌。走出公司長廊,一身嘻哈衣裝的他還吹著口哨,興奮滿滿。
恰巧同期的三個女歌手從樓上工作室下來,見他喜悅尤常便嘲弄起來。
“幹嘛啊你們,見不得人家開心啊!本大爺今天情緒好放你們一馬,小姑娘下了班早點兒回家睡美容覺去啊!”
惹得三個濃妝豔抹的女歌手對他不滿地嚷嚷。但那架勢怎麽有些撒嬌的味道嘛!嗲啊嗲讓水湖受不了。
“我說,你們三人沒事兒幹了嗎!工作那麽多在這裏鬧什麽呀!”已然傳來一陣高調的聲音。
他們轉頭看去,黑皮絨衣高筒靴,利索棕短發的夏心光走了出來,依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水湖不禁歎了口氣,他也知道辣妹是為了幫他解圍才出來的。
“我們幹嘛要你管啊!”三個女歌手毫不買賬。“別以為重返經紀公司就能叫老板如過去一樣賞識你。哼!”
夏心光嗤鼻,“你們在我的錄音棚外撒野當然就管我的事了。三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我告訴你們,論歲數我是你們的前輩,論出道更不用說了。老板會怎樣待我時間會證明一切,你們操什麽心呢!”
其中一人拉了拉帶頭的那個,三人就這樣心不甘地走了。
“謝謝你了心光,特地出來幫我解圍。”見她們走遠了,水湖上前對她道。
夏心光整個兒沒好氣,“你好意思嗎!竟然被三個婊子圍攻還擺不平,太沒出息了。”
“喂喂!這話說得難聽啊!”水湖跟著往工作室去的夏心光,還同她正經地解釋,“我那是讓讓她們好不好!你知道我從來都是憐香惜玉,怎麽會對小妹妹大聲怒斥呢!”
那話說得怎麽聽怎麽像耍嘴皮子。走到工作室門口的夏心光停了腳,轉身麵向他,“我看是不敢吧!你是她們的前輩哎!怕什麽!一看到漂亮妹子就犯暈了。”
“拜托哦!那種也算漂亮?!”水湖叫起來。他津津道說,“在我心目中除了怡兒以外隻有你和霏揚才稱得上美女。當然了,霏揚的清醇也比不上你的火辣。”水湖一貧嘴就停不下來了,夏心光無厘頭地看著他唱獨角戲。“夏心光是誰啊!亞洲新星,歌壇新生代萬人至上的辣妹,才貌雙全無人能和你匹配……”瞧她虎著臉,水湖像是說不下去了。
“說完了?!還有詞可以形容我嗎?”
“狐狸”麵對辣妹的眼神,真是捏了把汗,“說……說完了。我形容得夠貼切吧!”
“欠揍的狐狸快去找你女朋友和解吧!”夏心光一句話,走進工作室砰上了門。
水湖還奇怪了,“咦?!她怎麽知道我要去找小怡講和?!”他奧妙地想著,往公司外去了。
其實,藍怡兒找水湖是去機場送陳佳傑,一方麵也是澄清她和他現在是純粹的友人。
水湖當是慚愧。特別是在機場陳佳傑對他說的話,“怡兒愛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她可從未有深切喜歡過一個男人,除了離開她的父親以外。好好珍惜吧!”便拖著行李箱走了。
以此水湖才了解陳佳傑一家早已在美國定居。說來好笑,本次回上海是幫在上海的朋友代購商品來的,順便和高中時的同學聚聚,也不是隻探望藍怡兒一人。對於女友要和初戀情人複燃,完全是他自己胡思亂想。
送走陳佳傑,勾著碎花衣裙的藍怡兒出了機場,水湖是連連道歉。好說歹說,甜言蜜語都講盡了,禮物也送到了女友手上。
藍怡兒表麵不高興,心裏還挺喜悅。“哦!這樣就想讓我原諒你了?!太小看我了吧!”
“我知道我錯了,小怡。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保證下一次再也不會了。”
“還有下一次?!那我肯定不再理你了。”藍怡兒說得斬釘截鐵,水湖當是歉意不斷。
為了表示誠心,“小狐狸”耍起了小聰明,說要帶藍怡兒去他家見兩個人。
“壁畫才女”腦子好使得很。她才不會不明不白去男友家呢!逼得水湖沒辦法,隻得把父母從廣東老家來上海的消息告訴了女友。
藍怡兒大吃一驚,那麽水湖要帶她去家見二老是……那她可要好好準備一下了,像這樣莽撞的跑去可不行。
水湖說她今天的衣裝已經夠漂亮了,還打扮個啥呀!“我爸媽不會嫌棄你的,他們最喜歡幹幹淨淨的女孩子。你要是刻意弄得花俏,他們倒會反感了。”
“是嗎!我這樣子沒問題嗎?”藍怡兒猶豫地問。之至還是否定道:“今天就算了吧!容我有個心理準備,過兩天再上你家去好不好?!”
水湖有些喪氣。他說,本周日上午他來畫廊接她,到時千萬不能推辭了。
藍怡兒就那樣答應了,但最讓她高興的還是水湖對她的在乎。
前些天剛來的水湖的母親錯認了田警是安大公子,之後水湖和母親做了尷尬地解釋,還打了手機給好哥們兒表示歉意。田思聰是很大度啦!他不怎麽放心上,倒是弄得水湖很不好意思。
本周末讓女朋友來家裏見父母,也算是敲定他們交往到現在快四年的關係吧!
周日早上吃過早飯水湖就接藍怡兒登門了。他的父母見到未來的兒媳婦是歡喜得不得了,特別是母親拉著藍怡兒手關懷備至,還一個勁兒誇獎,“正符合我心中好媳婦的形象,以後管教湖仔就交給你了。”搞得藍怡兒難為情。
中午吃了水湖父親燒得的一手好菜。水湖還在飯桌上承諾,他往後一定會對藍怡兒好,不再讓她傷心和委屈。因為職業關係要和好多女明星接觸,他說絕對不會背著女友搞曖昧,沾花惹草。請爸媽相信他吧!
藍怡兒聽著欣悅。他的父母為他在女朋友麵前爭麵子就應了他,也希望兒子能做到咯!
午餐後,水湖對藍怡兒說晚上喊了那三人來吃飯。昨天打手機通知他們,請三位好像請貴賓一樣。
其也是想撮合安劍葉和姬宮霏揚,增進他們夫妻感情。還有那晚金熒醉酒說的霏揚和伊薩的是非,為了消除甄探惹惱了安劍葉的顧慮,大家一塊兒來有個和解。
再有嘛!水湖遠在廣東的父母打長途常聽兒子提及三個重義氣的同黨兄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的父母要早想看看了。
“安劍葉和霏揚吵架了嗎?她怎麽沒和我說過。”幫水湖父母洗完了碗筷的藍怡兒被水湖叫到了客廳。
“他們有沒有爭吵我也不清楚。但是你想啊!那天晚上金熒說了那些,這要是個男人都會生氣的。何況劍葉耿直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水湖歎氣,“這件事還搞得甄探難堪,希望不會讓他受牽連。”
藍怡兒被他說得也是鬱鬱,“金熒也真是的,完全沒有實證的事情,嘴巴那麽快。哎!你不會也叫了金熒來吧!難道讓他們當麵對峙?!這會讓霏揚覺得我們聯合起來欺她。”
“打住打住!”水湖製止了女友的推論,“你別亂猜啊!我才沒有請嬌小姐來呢!甄探已經讓她回自個兒家去了。一會兒看劍葉的臉色,要是滿麵笑容那就沒事兒了。”
這次輪到藍怡兒歎氣了,“你什麽時候不看安劍葉的臉色辦事了?!甄探也是,平時那麽高調,惹怒了大少爺就沒方向了?!”水湖忙著要解釋卻插不上。“我知道你們的情義是很鐵的,不願意看到任何一方受難。”她直搖頭,“安劍葉就是裏外被慣壞了,到哪裏不是受寵的對象啊!他的家人,跨國上下,還有你們三個無條件服從他的兄弟。也隻有霏揚不會順他意任他擺布咯!”
講的水湖是哭笑不得,“什麽服從啊!搞得像皇親貴族一樣。”
“反正我隻支持霏揚,也相信她不會做出那種事。她的為人我最了解了,你們別想要汙蔑她,一直幫著安劍葉黑白不分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的小怡啊!你這說得是什麽跟什麽呀!”“小狐狸”屬實汗顏滴滴,“我又沒說霏揚不好。你也別太著急了,一會兒他們來了見機行事吧!”
說來,原本姬宮霏揚是不肯來的。音樂會排練已到了關鍵時期,她根本抽不開身。從手機裏聽話音,水湖真很難斷定她是否和安劍葉吵架了。為了讓她來做客,“小狐狸”費了不少口舌,甚至往重的講了。“霏揚,你現在重心都放在音樂團演出也不太來經紀公司了,我們就不是同事了咯?不是同事還是朋友啊!你就那麽不給我麵子啊!”
姬宮霏揚拿他沒辦法,“水湖,你明知道我最近真的很忙,何必這樣激將我呢!”
水湖當是不願作罷。硬的行不通來軟的一套,“霏揚啊!你就給我點兒麵子來吃頓飯,又沒別的事。拜托!別為難我了行不行!”
“小狐狸”這招果然很管用,最終姬宮霏揚還是答應了。水湖別提有多高興了,一切都在他的期望中。
如此,晚上六點準時,風衣款款的安劍葉,皮夾克盛氣的甄探,便衣幹練的田思聰就來了。
水湖還特意出門在街邊迎接了他們。“怎麽樣!我做的到位吧!親自恭候你們三人光臨本府。”運動潮裝的他見到三個鐵哥們兒耍起了嘴。
“你知道我可是排練空場逃出來的,對得起你吧!”甄探一見他就叨叨開了,安劍葉和田思聰抿嘴好笑。
水湖暈菜的表情,“是,你真夠兄弟,行了吧!不要每個人都來跟我說排練忙好不好!我經紀公司就不忙啦!我還有好多通告沒趕呢!”
“還有誰排練忙?你還請了誰?”田思聰好奇地問。
“霏揚大小姐啊!還有誰!”水湖脫口而出,似乎忘了走邊上還有個叫安劍葉的。等他反應過來經晚了,大少爺的臉色有些沉。“小狐狸”隻好認栽太多嘴唄!
進了屋子,那異常幹淨的環境不禁讓甄探叫出了聲,還以為走錯家門了呢!那都是水湖父親的功勞啊!不然亂糟糟的屋裏怎會變得那麽清爽。
田思聰和水湖的父親很聊得來。這樣看來,他兒子的三個同黨兄弟中他應該最喜歡有條不紊的田警同誌了。
廚房忙活晚餐的水湖的母親還催促丈夫給兒子的朋友們開果汁。不一會兒,就看到誰拿著大瓶可樂和一壺咖啡走進了客廳。“還是我了解你們都喜歡喝這個的吧!”藍怡兒笑道。一麵把可樂瓶和咖啡壺放在了桌上。
安劍葉嘲弄地道:“難怪我想水湖家多了不止一點點溫情,原來藍畫家那麽快就成他的賢內助了。”
“那可不嘛!不然狐狸近來怎麽是紅光滿麵啊!”甄探喜眉笑眼地接話道,田思聰不住地好笑。
倒著熱咖啡的藍怡兒沒好氣的眼神,“真是的,喝你們的咖啡吧!”拿著壺去廚房了。
之時,廚房傳來水湖母親的聲音,“我一聽就知道,那說話氣派的準是安大公子。這回猜得沒錯吧!”
“伯母!”放下了咖啡杯的安劍葉愉快,“你的聽覺真好,是我沒錯。”
為好兄弟們咖啡杯裏加著冰塊的水湖奈奈,“媽,你管你好好燒菜啊!小心煮糊了。”
他的母親井然接口,“糊了你吃!”他們不禁笑起來,搞得水湖畸形的臉。
開飯前沒多久姬宮霏揚來了。水湖還捉弄,“霏揚和劍葉真有默契,兩人今天都是風衣翩翩,連顏色也一樣。昨晚商量好的嗎!”
翻看著手機的安劍葉未動聲色。放下挎包,脫了外套的姬宮霏揚拿兩盒草莓給了水湖,“音樂學院外沒水果店就在超市買了些,這個時間都賣得差不多了,不好意思。”
水湖為難,“霏揚,讓你來聚聚沒讓你買東西啊!這我怎麽好意思收。”
“就兩盒草莓有什麽不好意思。”她把兩盒東西塞在了他手裏。
正在這時,端上了最後一道菜的水湖的母親走了出來。開飯咯!
甄探讚歎,“水湖你福氣真好啊!瞧伯父伯母,還有怡兒都有這麽好的廚藝。”
水湖得意之餘話說得也婉轉,“我們家難得豐盛。那你怎麽不講,我這些年來才吃到我媽的一手好菜。”他勾過了花美男小子,“哪像安氏公寓每天都是美味佳肴。是不是?!”
像與甄探有所暗示。吃著藍怡兒夾的菜的姬宮霏揚微妙笑了笑,喝著可樂的安劍葉早露出了不滿。要不是“小狐狸”父母在場,他準駁他了。
水湖也是因為父母在可以趁機說任何話,才不怕安大公子反他啊!但飯桌上最讓安劍葉汗顏的不是水湖的活躍,而是他母親竟然把霏揚當成兒子的同學。這也算了,重要的是後麵一番如是誇獎的話,讓安劍葉無語到家了。
“湖仔,你這個靚妹同學還在留校讀研究生嗎?”
一時,飯桌上的各位除了水湖父親外都停了手中筷子,莫名看著他開朗的母親。
“沒有啊!怎麽了媽?”小狐狸也是被他母親搞得奇怪。
接下來的話完全讓甄探他們好笑得可以,“哦!那有拍拖對象嗎?不然你給她介紹一個。我看這姑娘長那麽俏,文文靜靜。你要物色的話給她找個脾氣好會照顧她的男人,現在好男人少啊!”
要不是看安劍葉的臉色,吃著炸雞的甄探準笑噴出來。田思聰還屏得住,藍怡兒也是欲笑又止。
水湖還有空笑嗎!本來說見機行事在飯桌上湊合兩人,誰想到母親說出這番話,安劍葉就像活活被刺激還不能發火,真要悶死他了。
之至,無奈的姬宮霏揚解釋道:“謝謝你的好意伯母,我已經結婚了。”
水湖的母親大為驚訝,“是嗎?!不會吧!”
嗬!還是反問句,好像她不能結婚似的。要知道,安劍葉的心中已經打了好幾個結,簡直就是不爽透頂了,又不能表露出來,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下去。
索性,姬宮霏揚識大體地道:“劍葉和水湖是關係甚佳的朋友,我也是因此和水湖熟識的。”
一下子,水湖的母親臉色突變,轉瞬怪起兒子來。“哦喲!你個死小鬼!怎麽不早向我介紹安大公子嫻雅的太太呢!”
甄探和田思聰,藍怡兒,這才笑了出來。連他的父親也怪他,開這種天大的玩笑肯定惹得安少爺不高興了。
安劍葉還能說啥,隻好打圓場了。“沒事沒事,水湖也是來不及介紹。”
“就是嘛!媽你自個兒狗抓耗子多管閑事。還介紹對象物色好男人……”水湖頭頭是道,“人家平民千金,新生代的才女歌姬還用得著我給她介紹對象嘛!瞧瞧!好男人就在身邊。”
不知為何,被水湖這麽一言論,對坐的安劍葉和姬宮霏揚反而感到說不出的尷尬了。果然是有奧妙的狐狸在的地方準發生稀奇古怪的狀況哦!
離開水湖家九點多了,水湖的父母讓兒子送女朋友回家。甄探說自己打車回去,田思聰說今晚值班,要回派出所。
安劍葉怎麽也沒有想到姬宮霏揚要去音樂學院,還說後天回家,她明天去經紀公司籌備新專輯。
站在路邊私車旁的安劍葉隻見往前去的她是氣得不得了,喊了好多聲“霏揚”她還是不理。終於,他火道:“你給我站住聽見沒有!”
不遠處看著他們的水湖和藍怡兒,甄探,隻見直尺遠的姬宮霏揚停下步之時,冒火的安劍葉上前拉她朝車去,但是沒走兩步姬宮霏揚就掙開了他手。
“我看今晚上劍葉是請不動霏揚回家了。”水湖歎氣地說。
藍怡兒不禁笑道:“你可是難般說出安劍葉拿霏揚沒辦法的話,不是一直崇拜他嘛!”
水湖又要貧嘴,“那要看什麽情況崇拜了,在霏揚麵前我對他那是拜倒。”
甄探直搖頭,“平民千金強得可以,結婚以後還是一點兒沒變,不過或許該改改脾氣的是大少爺。”花美男小子叫上了兩人,“唉!走吧走吧!再看下去隻會叫人惱心。”水湖和藍怡兒便與他離開了。
說不動姬宮霏揚回家的安劍葉是火得很,“你就要和我對著幹是吧!我讓你回家你偏要住學校!音樂團有你誰啊?還是你每天和那個風花雪月的老教授相處現在日久生情了?”
“說什麽!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她瞪起了眼。
“那你幹嘛今晚不回家?工作是你的全部嗎!我怎麽就沒見你愛家人也這樣癡狂呢!”安劍葉說著重新拉上她,“跟我回家。”
她甩開了他手,“為什麽我能支持你的事業你就不能尊重我的工作和發展呢!”不平的姬宮霏揚道。“音樂會演出臨近了,因此這段時間比較忙。你最新接的項目不是也到了研發的關鍵期嗎!等都忙完了這陣子再做休假的打算吧!”繼而轉身離去。
看著她走遠的背身,安劍葉縱是無奈地上了車子,調頭走了……
在家住了兩天的金熒整天想著甄探。還是和男朋友在一塊兒開心啊!按他父母說的,女大不中留,金熒是越來越待不了父母身邊了。
午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去商街的各大商場淘寶。管他什麽品牌不品牌的,總之新款可愛的服飾,時尚的物品她都要第一時間搶購到。
傍晚時提著大包小包回到了甄探的屋子。今天是周末,她知道他這會兒肯定在家。響了半天門鈴也不來開,正要打他手機,房門開了。
見他一臉疲倦像剛睡醒,金熒責備他喊了半天才開門。甄探未說什麽,把她讓進了屋。
一到客廳裏,嬌小姐就放下了大堆袋子。“看我拎那麽多東西也不知道幫我提一下。”她衝他不滿道。
甄探真是無奈,“小姐,你不要再買那麽多東西來了好不好!你看看這個屋裏堆滿了你的衣服和什麽工藝品,那種玩意兒根本沒用啊!”
“幹嘛啦!我喜歡那些東西,我覺得好看才買的嘛!你不準幫我丟掉!”嬌小姐耍起任性來了。
連著上了兩天夜班的甄探是疲憊不堪,眼下瞧著她又要開始作了,他屬實反感,“那你把你買的東西都帶回去,別留在這裏。我不喜歡我家裏搞得很亂,也不喜歡那麽多花俏的玩意兒。”金熒看他的臉色,怔怔愣愣。甄探也不知怎的,就是很煩躁,“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往你的卡上打錢了,那張銀行卡本來也是我的。”他像是自嘲,“算了,餘下的那些錢就給你吧!以後你自力更生,我也沒那義務管你買多少東西了。”
金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淚珠在眼眶裏打轉,“你……你要趕我走嗎?”站在那兒的甄探不看她一眼。“你那些話是什麽意思!是我妨礙了你還是……”
“是!你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了。”他無心之談地望了望她,“我要休息了,我已經連著兩晚都沒睡覺了。你愛幹嘛幹嘛,請便!”便進臥室砰上了門。
金熒呆立了不多久,就這樣傷心的走了。……
來上海看望兒子,在租房住了一周的水湖的父母原指望到年底參加完兒子的婚禮再回去,誰知接到了重要的電話不得不明天返回廣東老家。
是水湖在北京做生意的舅舅,昨天動身回到了家鄉。他的母親高興極了,這幾年在外麵打拚,不論是兒子還是兄長都很辛苦。
讀初中時,水湖就隨立誌要闖出一片天地的舅舅來上海。那個時候他住在舅舅開的小雜貨店裏,每天放學回到小店裏就吃些泡麵做功課。索性舅舅對他尤為關照,還會為了正在長身體的他去買熟食。舅舅開店掙的錢供他交學費,給他買這買那。水湖總覺得舅舅像父親一樣,少年期是對他百般疼愛。
後來水湖上了高中,舅舅用開店積蓄的錢給他租了套新房。他就這樣賣掉了店鋪,去北京尋求更好的發展了。
別說,水湖還真挺想念舅舅。這幾年他都沒有回過老家,聽父母說,舅舅在北京某區開了家小企業,做的還不錯。他電話裏講,這次帶舅媽回老家就打算留家鄉了。
水湖說要是舅舅早些天回去,就可以和爸媽一塊兒來上海,年底參加他的婚禮了。
他的母親很通情達理,“沒事!以後結了婚帶小怡回來探親也是一樣。”
當晚,水湖同藍怡兒把父母送到了機場。他的母親還說,這次來上海看望兒子沒有白跑一趟,他們對未來的兒媳婦是十二萬分的滿意。
水湖自豪地說,“爸,媽!我想我今後還是留在上海發展,這裏有我為之努力的工作,還有我的好友。最最重要的是,我的小怡生長在這座城市,有她在就有我奮鬥的動力。”
他的父母很支持他。隻要他能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和心儀的女孩幸福美滿就行了。
“到家掛電話給我哦!”一麵朝進了閘門的父母揮手道別,水湖對二老關照道。
由此,送父母消失在了視線。“小狐狸”愉快地與藍怡兒互挽著出了夜下的機場。
從那晚姬宮霏揚住去音樂學院,這兩天安劍葉工作都沒什麽心情,熬夜看各個部門送來的報表看到頭痛。
一夜未休息。新一周的開始,上午還有新微軟項目的議會。
“奧藍”那裏似乎不斷給“跨國”施加壓力,特別是伊薩試驗中處處刁難他。什麽同心協力合作開發,那“掃把星”明擺著借公務磨他的耐性,就差沒機會找他單挑了。
每次見到他就會想到他和他的女人有關聯,火都要上來了。過去遺留的友情也不行,現在姬宮霏揚是他的太太,他不想不準這家夥再有意無意出現在她麵前,插足他們之間,甚至破壞他們夫妻的感情。
自從“跨國”此次和“奧藍”合作,共同開發最新微軟項目,伊薩作為“奧藍”開發部經理,負責那方的研發進程前來,他和姬宮霏揚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那晚金熒醉酒說的胡話十有八九確鑿。這些年來她始終沒有忘記伊薩,那男人到現在都會和她相約見麵就代表一切了。
還是那句話,“霏揚,你內心真正愛的是誰?誰占據了你的心?”
想著心事,秘書華清婷走了進來,“少爺,奧藍開發部的總經理到了……”
還未說完,安劍葉就拿上了議會的文件,“你還愣著幹嘛!不是要開會了嗎!”他一邊往外去,道。
“是!”華清婷隨即趕了上去。
“奧藍”負責此項目開發的IT,包括開發部經理伊薩在內早到了會議室。
衣著西服的安劍葉在秘書的跟從下從容走進了會議室,“大家入座吧!”他道,會議正式開始了。
“跨國”開發部的技術人員總結了前兩次實驗需要改進的地方,並把新擬定的方案文件書交給了總裁少爺。安劍葉說,新微軟項目開發他不打算再拖延,既然都做好了充分準備,再多的考慮隻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在正式試驗以前我們重要的是確保技術過關,當然時間上也要抓緊,精益求精嘛!”
座上無論是“跨國”還是“奧藍”的IT及技術人員都一致點頭,同意總裁少爺的觀點。
不經意觸到伊薩的眼神,他一臉傲慢的樣子。
安劍葉直接道:“有什麽建議可以提出來。沒有的話,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裏吧!大家做好正式試驗的準備。”
致使,參會的人員整理起文件記錄,陸續走出了會議室。
不出大少爺所料,伊薩故意慢條斯理整理著文件資料,直等到全部人都出了會議室,他要找他“開戰”的形態才顯露出來。
安劍葉讓秘書華清婷出去了。他迎向了正裝革領的他,“你有不滿的地方就說吧!也許你有獨到的見解供我參考。”
伊薩嗤之笑了一撇,“不敢哦!你可是獨當一麵的總裁少爺,我隻算幫手。不過嘛!”他賣了一個關子,往他身邊踱了兩步。“要是有一天我坐上CEO位置,一切可就不是現在這樣死氣沉沉了。”
安劍葉轉眼瞪向了他,“你說誰死氣沉沉?!”
伊薩陰笑顏麵,“當然不是指你了,我是說現狀。不瞞你說,我總感到生活裏缺了點兒什麽,難得你不認為嗎!”
“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吧!”安劍葉已經忍了一包火。
“也沒什麽!就覺得霏揚結婚以後過得挺辛苦。那兩次見到她發現她都鬱鬱不樂,莫非她有什麽說不出的苦衷嗎?”伊薩說著,歎了一氣,“也難怪,她是嫁給了你橫刀奪愛的安劍葉嘛!隻能咽下苦水了。”
看來那晚金熒酒後吐真言說得不假。他們兩人真的不止一次單獨見麵,而且,安劍葉彷徨再往下想。這家夥說的,感覺霏揚就像他的“紅粉知己”,在他麵前毫無保留。他也是最理解她,最能給她安慰的男人。
縱是,安劍葉喊住了要踏出的伊薩,走到了他跟前,“你根本沒資格和我談霏揚,別自欺欺人了。如果我當初是橫刀奪愛那你現在就是趁虛而入,夠明確嗎!”走過他身前離去。
拿著文件資料的伊薩孤高地站在原地仿若深思。“真正欺人心中有鬼的是你吧!”他泛起了一絲陰笑,“安劍葉,走著瞧!”他沒有得到的,也不會讓他安安穩穩擁有這段美滿的婚姻。姬宮霏揚的內心,伊薩他仍如四年前般有信心把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