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腦子有病
“所以，就是這裏嗎？”
項泰穿著自己蘇沁替自己借來的風衣，裏麵搭著自己衣櫃裏最貴的高領羊絨衫，和何姿兩個人一起走到了一家私房菜店的門口。
兩個人走在馬路上，特別容易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項泰本身形體就好，顏值也有些，隻要稍微打扮的得體點，搭配上多年堅持鍛煉下來的自信氣質，完全就是一個男模級別的存在。而何姿就更不去談了，這是一個顏值高到能HOLD住所有類型衣服的人，光是站在那，不管男女，路過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多看一兩眼。
“嗯，就這裏，沁姐幫忙定的位置。”何姿用餘光再次打量了一下項泰，平時雖然覺得他很陽光，但沒覺得他特別特別好看。畢竟每天穿著衝鋒衣風裏雨裏跑步的，現在穿這麽一身修身的衣服，整個人氣質形象都提升了不少。
怪不得蘇沁之前說項泰絕對沒問題的，是個丈母娘都能喜歡的。這打扮一下，稍微弄一些的確很吸引眼球很提升好感。
男生和女生不同的地方在於，大部分男生不管什麽時候，選擇衣物都是以舒適性為第一目的的，而女生出門，絕對會以外表作為第一參考，不然高跟鞋這玩意是怎麽發明出來的？
項泰也在用餘光精心打扮後的何姿，平時兩人見麵的不是運動裝就是在家裏穿的特別休閑，好看歸好看，但沒有太過於驚豔的感覺。
現在他才不得不承認，老天爺是真的偏心啊。
隻可惜，這張臉上少了點笑容，不然就完美了。
最好是那種嘴角彎彎翹起，眼鏡也笑成月牙，不放肆，卻很發自真心的笑容。
“走吧，我們進去吧。”
他和何姿走近這家仿佛一個小別墅一樣的私房菜店，曾經他聽說過這種地方，但因為消費太高昂了，所以從來不會想著來吃。
不過，今天的飯是蘇沁買單，特意拿了一張從他爸拿裏拿來的信用卡附屬卡給項泰撐台麵的。
說實話，項泰本來以為蘇沁家裏挺有錢的，結果看到這張卡後覺得自己還是嘀咕了。這張卡是工行百夫長黑金卡的附屬卡，拿到後他特意去網上查了一下資料，邀請製發卡，工商銀行對持卡人的要求為年日均存款1億元人民幣以上、胡潤財富排行榜上榜富豪或省級幹部以上等……
不管是哪個條件都很離譜了好嗎，這可是正宗的大小姐啊……那個在自己沙發上打滾的家夥可是真正瑪麗蘇背景的大小姐啊。
原來人設是地主家的傻姑娘嗎？不過說傻也有點過分了， 蘇沁某種意義上很低調的，很少露富，大部分人都不會覺得她特別有錢，很多人對她的猜測都隻是家裏條件還算可以。
“歡迎光臨。請問是有預定嗎？”
這裏的服務員有點搞頭，看起來有點女仆裝的味道，而且顏值還算可以。項泰觀察了一眼後，說道：
“我姓項。”
“項先生你好，您定的包間在二樓，這邊請。”
“走吧。”項泰朝著何姿說了一聲，兩人一同跟著服務員走到了樓上。
還真不錯啊，帶陽台的包間，也可以坐在外麵吃，可惜現在是大冬天的，在外麵吹冷風不太好。項泰剛剛把風衣脫下，身後的服務員就貼心的替他掛在了屋子裏的衣櫃裏。然後等他坐下後，半蹲在他身邊，細聲細語的問道：“先生和女士需要什麽餐前茶水？”
“我溫水就行了，給她泡點紅糖水吧。”項泰隨口說了一句，倒是讓何姿有些不好意思，這家夥是鬼嗎？剛剛在路上自己就去了下便利店，他明明在外麵等著，居然這都能猜得到。
“好的，還請稍等一下，一會就上。女士紅糖水裏需要加生薑嗎？”
“不，不用了，就普通的紅糖水就行了。”何姿搖了下頭，然後拿出手機看了眼，說道：“我媽還要十五分鍾到，她還在路上。”
“不急，等一會就好了。”項泰揉了下自己的臉，說道：“我得找找我的戲精天賦先。”
“這一次，多謝了。”何姿再次感激道：“讓你陪我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對不住……”
“沒什麽啦，反正好處我都收到了，下個月可以心安理得的漲房租了。當然，不是說你的。”項泰補充道：“剛簽了合同，我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
不一會，服務員就重新端著茶水進來了，同時，她也有些歉意地說道：“先生，今天沈總廚出去參加比賽了，所以今天的消費一律八折，您看可以嗎？”
沈總廚？很出名嗎？
項泰對這個無所謂，能省一點就省一點，他點了點頭說沒問題，服務員又詢問是否需要私密的空間，他當然需要了。於是服務員說了一聲“我在房門外麵候著有什麽事情吩咐我”，然後啪嗒的一下就關上門了。
何姿和項泰兩人倒沒有因為這種獨處而感到尷尬，因為兩個人的心思都不在這裏。
“到樓下了。”
何姿看了眼手機，突然說了一句，而項泰則站起身，說道：“走吧，下去接一下吧，留點好印象，你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既然來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幫忙幫到底了嘍。
項泰心裏卻在想：也不知道這種事情會不會觸發成就，畢竟第一次啊，要知道項泰第一次做的事情，大部分都會觸發成就來著。
兩人走了下去站在門口迎著，沒一會，門外的出租車就下來了一個中年女性，項泰打量了幾眼，倒是稍微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何姿的母親應該是那種比較刻薄的形象的，沒想到看起來倒是挺溫柔的。至少表麵第一眼望上去，不會令人感到反感。
隻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雖然人到中年，但看起來頂多三十出頭的樣子，比實際年齡小不少。穿著看起來很時尚，挺會打扮的樣子。
大致評估了一下後，項泰身邊的何姿就走了上去，很小聲的喊了一句“媽”。
“誒，還特意出來幹嘛，外麵冷。”何姿的母親叫做張嫻靜，這一點項泰已經事先問過了，她看到何姿後，有些親昵的拍了下她的胳膊，然後才看向項泰，露出歉意的神色，道：“這就是項同學對吧？我聽何姿說這丫頭剛來這裏受了你很多照顧，我這個當媽的啊，特意來請你吃個飯，好好謝謝你。”
雖然表麵上的理由是她請吃飯，但誰買單這種事情就不需要討論了。
見對方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什麽問題來，項泰也帶著笑容的說道：“姐……阿姨好。沒事，何姿也是剛來這裏，正好互相搭把手吧。沒什麽特意要謝的。”
張嫻靜打量了項泰幾眼後，沒有評價什麽，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快點進去吧，外麵冷。”
三人再次回到了包間之後，小圓桌上，何姿坐在項泰和自己母親的中間，自從她母親來了以後，她就徹底陷入了當機的狀態，低垂著眼眉什麽都沒有說。而張嫻靜卻一副很熱情的樣子，和項泰兩個人相談甚歡。
“北方實在天氣太幹了，汙染也嚴重。還是這邊好，現在正好我們家小姿來這裏上學了，我也可以抽空多來來了。”
“冬天還行，夏天來這裏就濕氣太重了，尤其是黃梅天，衣服都曬不幹。”
“夏天可以另外找個地方嘛，人沒必要一年四季被束縛在一個地方，你說是不是啊，小項。”
“這倒是。”
談著談著，也開始上菜了。這裏的菜都是配菜製，不過倒是可以和廚房提一些要求，項泰就提出了以本幫菜為主，但不要太甜的要求。
不得不說一句，這裏的夥食的確不錯，項泰這種平時不太吃豬肉的人，也都被一塊紅燒肉就給勾引了。如果不是還有任務在身， 他真的想來碗米飯粘著肉汁吃。
張嫻靜對這裏也挺滿意， 本來還在想導航導不到的飯店會不會不太好，沒想到居然是別有乾坤。不過聊著聊著，兩個人的話題從天南海北，就又回到了何姿的身上。
“多吃點，現在也不用麵對攝像頭，不必像以前那樣折磨自己了。”張嫻靜給何姿夾了一塊肉，又對著項泰說道：“這丫頭，以前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瞧把她瘦的，養了幾年也沒養回來。”
如果不隻是提前知道了一些事情，或許項泰真的會覺得這個母親挺關心自己女兒的。隻是，何姿那坐在邊上渾身不自在的表情在告訴他，這種舉動就是在表演給他看的。
這種才難搞啊，如果是那種尖酸刻薄的，一套帶走就行了。這種就麻煩了，項泰一直不太理解她家裏的關係，正常來說，何姿現在大一，上個月剛剛成年，也不該管了。
之前那幾年是沒辦法，監護人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項泰本來的意思就是指，她以前沒辦法斷絕關係很正常。
更何況她還算個公共人物。如果鬧斷了關係，誰也不知道輿論壓在誰身上。就拿大家都知道的張韶涵做例子，09年就開始爆出家庭不和，拒絕贍養父母的醜聞，從一飛衝天事業直接跌入穀底，流言蜚語整整扛了六七年，越描越黑……近幾年才有所好轉。在這之前你們誰關心到底誰對誰錯了？大部分人甚至都不會關心張韶涵去哪了。
後來還是16年起參加了幾個綜藝，人氣上來了，各種證據出現了，才重新挽回了口碑。其實證據一直都有，隻是人家沒火的時候，沒人願意維護她而已。
你要火了，你說什麽都會有人相信。你要是被全網黑，給你洗白的就是腦殘粉，這世界就是這麽簡單。現在沒半個人想看何姿的正麵新聞，全都在看她還能有多臭多黑。
娛樂圈是一個善惡都放大了的社會。現代社會裏這種現象也比比皆是，如果你學習成績好，有什麽事情老師都會給你下意識給你找借口，學習成績不好嘛……做對了人家未必信，做錯了挨雙倍的顧慮。
因此不斷絕關係可以理解，剛剛成年嘛，而且看著母親的段位，就知道是一個很高很高的人。
而且誰讓何姿本身就是別扭怪呢。
隻是……他認為何姿對自己母親也太“聽話”了吧。
雖然說於情於理都很正常，像這樣子患抑鬱症的人，肯定性格上有一些內向，不太會反抗生活，要不然也不會抑鬱。如果真的那種“我不幹了”“我離家出走了”，會這麽有魄力的人也不可能有抑鬱。
如果人人都像在顯像管前時這麽張揚，那世界上也不會有抑鬱症了。
而何姿現在給項泰的感覺，就是她想反抗又不敢反抗，不，或者說發自內心的覺得不應該反抗。因為她現在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如此，會聽自己母親的話，去見一些人，但也會反抗，不會和那些人有深交。這讓項泰感到她很矛盾。
而且……
他爸呢？爸總是親爸吧？他也沒聽蘇沁或者何姿談論起他爸爸來……是個親爸，也不可能放任這種事情發生的啊。他爸到底是抱著什麽想法？
他隻聽蘇沁提起過，他爸媽前陣子一起來過這裏，說明他爸還是在的。但接下來聽到的消息裏，他爸的消息卻跟完全不存在一樣。
項泰在心裏莫名的感慨道：看來有些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啊。
“我也是個開明的人。”張嫻靜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和相處，似乎對項泰很滿意，說道：“你們小年輕要是真的有什麽發展，我也不會多管的。”
項泰連忙擺手，這種時候還是裝害羞一下比較好。
“不用急著拒絕嘛。”張嫻靜笑著說道：“不過先說好啊，我們家小姿，也是一個富貴命。”
何姿的身軀微微一顫，開口道：“我先出去了。”
“坐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張嫻靜把何姿按了下來後，對著項泰說道：“阿姨我也比較現實一點，到了我這個年齡也不信什麽情和愛的，如果你們要結婚的話，彩禮可不能少。”
項泰表麵上露出了有興趣和傾聽的神色，但在背後，他卻覺得更加的疑惑了。
之前接觸的種種跡象表明，對方不是一個傻子。
相反，從談吐上來看，應該是一個非常擅長交際的人。不然也不會像何姿說的那樣，她的母親在娛樂圈裏有點人脈。但是……
一個擅長交際的人，真的會在這種時候提這種話嗎？
就像之前在學校裏被人堵住了一樣，直接開千萬級別的彩禮——你看，人家富二代不就生氣了嘛。這種話說出來是得罪人的，正常人談彩禮，都得差不多定下來了才會談，誰會相親一上來就談這個彩禮？
“彩禮？我努力掙吧。”項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家裏除了在魔都留了不少房子給我，我現在也是一個……啊不，阿姨你別誤會，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們還是普通的同學呢。”
他裝出有些慌亂加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在張嫻靜的眼裏倒是好像更有意思了一點了。
不過，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她本來以為人家家裏肯定有不少流動資金的。沒想到都是房子？不過……魔都的房子也挺值錢的吧，一套大幾百萬千萬起，不少房子的話……
她的語氣溫柔了下來，道：“阿姨也不是非要你這個錢，隻是呢，我不知道小姿有沒有和你提過，當初因為她違約的緣故，害得我們家裏背上了巨額的違約金。這些錢啊，其實也是想解決隱患。”
見項泰的臉更紅了，張嫻靜也沒有多說，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阿姨明白了，你們都是普通的同學嘛。”
“是是是是。”
項泰連連稱是，站起身再給張嫻靜倒了一小杯紅酒。
“不過阿姨我是支持女孩子早點結婚的，孩子這個事情挺影響規劃的，早點結婚，早點把孩子生好，就可以定下心的做事情。”張嫻靜看了眼何姿，說道：“我可不希望她像我這樣……”
“媽……”
何姿突然試圖打斷張嫻靜的話，低著的臉，表情已經布滿了害怕。
然而張嫻靜卻自顧自說著：
“這丫頭不是我親生的，那時候我嫁過來的時候，心想不應該要孩子，不然這孩子會受冷落，等到我後來這孩子長大了，要自己飛走了，我才想著再生個孩子吧。不過年紀大了……”
“媽！”
“年紀大了，懷孕很危險啊，稍微有一個不小心，孩子就會沒命了。”張嫻靜臉上露出了母性的光輝，笑著說道：“那時候真的是好危險啊……”
“媽！”何姿拉住了張嫻靜的手，想要製止她繼續說下去，然而，張嫻靜卻像是旁若無人一樣，接著說道：“那時候她還剛剛開始唱歌，正好搞粉絲會，我就一起去了，我想那時候肚子也不大，而且第一次嘛，總要見證一下的。人太多了，孩子……”
“別說了……”何姿整個人聽到這些話，整個人就跟癱瘓了一樣，
“孩子差點就沒了，還好，真的是把我命都嚇沒了。”張嫻靜拍了拍何姿的手，說道：“你可得爭氣點，別讓你弟也背著老賴的名頭啊。媽可能逼你有點急，有時候說話狠了點，但都是為了你想，能找到一個合適的人，你自己也輕鬆，家裏也輕鬆啊。”
“我真的沒有弟弟……”
何姿喃喃低語了一句，卻最後無力的，隻能對著自己母親再次點了點頭。
項泰聽完了這場對話，心裏感覺到一絲荒唐。
他記得，那時候八卦出來的時候，蘇沁跑過來和他解釋，說何姿是無辜的，她媽腦子有病的。
原來……
這句腦子有病，不是在罵人啊……
㈡⑨⑧316354
ps.我知道一會又有人說強行洗之類的，防止誤會，但我不會洗，我隻是喜歡把前因後果講清楚而已。既然都發PS了，求點推薦票吧。看看有多少人看，10萬字成績不溫不火，不過無所謂了，熟悉的名字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