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惡化
說實話，項泰也得承認，隨便打著帶大家出來放風的理由，但他確實是希望妹子們給自己搭把手的。
這種人也是賤，別人要是身邊有那麽好看的妹子，肯定就好好的哄著供著了。而項泰呢，隻想著壓榨著每個人的勞動力，幫他一起把公司打掃一下。
當然了，項泰也不是那種黑心資本家，晚飯還是會給包的。而且特別的豐盛。
單位裏麵蘇沁放了一個電磁罩，項泰就點了火鍋鍋底，菜肴，在辦公室裏麵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火鍋。
火鍋還是要人多吃起來才開心，一個人兩個人吃，那是真的很容易吃到膩的，必須得有人和你搶，才能感覺到吃火鍋的樂趣。隻可惜莫妮卡和莉莉絲兩個人都不怎麽能吃辣，隻好搞了一個菌菇鍋，而且自己也沒鴛鴦鍋。這一頓吃完，項泰也還沒過癮，想著到時候哪天外麵飯店開門了，和何姿去吃一次四川/重慶火鍋。
“滿足~”項泰摸了一下肚子，然後說道：“可惜蘇沁不在，不然還可以弄點小酒的。”
項泰總是會在奇奇怪怪的時候想起自己的女朋友。
“說到駕照，我今年倒是也有時間去學一下了。”何姿在一旁說道：“爭取早點考好，下次出門我也可以代勞了。”
“你就算了……蘇沁不喝酒的，讓她開車正好，你……”項泰覺得何姿的酒量是一個很玄學的東西，他感覺何姿的酒量好像蠻好的，很少見她喝多了喝吐的時候。最瘋的一次應該是莉莉絲生日那一次，但何姿也克製的很好。
很容易就微醺，但從來沒見她醉過。
其他人的話，孫昕瑜愛喝也愛醉，梨子姐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喝多過。蘇沁一碰就醉，就一個何姿，每次都會刷新項泰對她酒量的概念。
“我陪酒，是這個意思嗎？”
“哈哈哈。沒有沒有。”
其實項泰對酒說不上喜歡，因為自己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會喝，但他覺得有的時候喝那麽一點點，進入到微醺的狀態，特別的有情調。
“差不多都吃飽了吧，稍微休息一下我送你們回去了。”項泰對著莉莉絲以及莫妮卡說道：“今天謝謝你們兩個過來幫忙了。”
“不算幫忙，正好出來透透氣，也很久沒出門了。”莫妮卡笑著應了一聲，而莉莉絲則問道：“項泰哥你們那裏小區還管的很嚴格嗎？”
問這話，其實是想知道有沒有機會過去玩了。
“是啊。”項泰點著頭說道：“比之前你來的時候嚴格多了，現在出入都要量體溫出示通行證，沒有通行證完全不讓進出。走親戚的也不行，一律攔在外麵。”
項泰從口袋裏把通行證拿出來給莉莉絲看了下，上麵很簡單，就寫了小區的名字和姓名，敲了一個章。
“是這樣啊。”莉莉絲略帶失望的語氣點了點頭，其實她們小區也差不多，除了業主一縷攔著了，連經常出去跑步的幾個外國人也被限製出入次數，不能隨便出門了。
說來也奇怪，平時也沒見到那麽多人運動啊，跑步啊，一到這個時候就全部都出來了。
“雖然娛樂場所都還沒開門，但我看一些飯店也開始漸漸恢複堂食了，不過好像都有人數限製，最多兩個人一個台子，而且還得隔開來。”項泰轉過頭對著何姿說道：“我們學校附近的幾家店好像都還關著，但我看朋友圈，南邊商圈的那幾家都開了。”
“學校不開學，那些店開了也沒什麽生意的。”何姿回了一句。
“也是。”
稍微聊了一會後，項泰就收拾東西，把要帶回家的文件和資料全部都整理好，然後先送莫妮卡，再繞到浦東送一下莉莉絲。
“你現在都成專職司機了啊。”何姿有些好笑地說道：“家裏到公司開車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你這都繞了小半個魔都了。”
“沒辦法啊，雖然可以讓她們打車回去。”項泰感覺今天的車流明顯比往日多了不少，他慢悠悠的跟在別人的車後麵行駛在高架上，同時說道：“但這種特殊情況，能送還是送一下吧，反正……我們回去也沒什麽事情做。”
確實沒事情做了，從春節到現在已經都兩個禮拜了。有興趣的遊戲全部都玩了，有興趣的電視劇電影也看的差不多了，每天在家就是刷刷新聞刷刷論壇胡亂的消磨時間。之前無聊到爆的時候，項泰甚至在那裏看了一整天兩山醫院的建設，你還別說，人才到處都有，什麽歐泥醬啊，宋灰宗啊，彈幕都能給你整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來。
“是沒什麽事情做。”
何姿倒也還好，她的自律和學習的自主性其實比項泰還要強上不少。雖然也會抱怨沒什麽事情做，但其實她很少有那種不知道該做什麽的時候。一個人可以關在房間裏玩玩音樂，也可以上上課學習一些新的知識，她倒是把自己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除了去1501的那幾個小時，其他時間對何姿來說都是學習時間。
“我明天上午出一下門。”項泰握緊著方向盤，但手指卻有些不安的一直敲打著皮套，他對著何姿說道：“中午你自己吃吧？”
“你要去哪？”
“去楚阿姨那邊。”項泰解釋道：“我挺久沒過去看看她們了，明天馨姐正好去醫院，我就順路陪著一起去，看看情況怎麽樣吧。”
哎，我是不是不該接沁姐的任務啊。光一個莉莉絲我就覺得足夠棘手了，差點忘了這還有一個馨姐。不過……
這些女孩子裏，其實何姿是最在乎這件事情的。她不僅最早的關注了項泰過去的那些事情，也最早的察覺到項泰身上的一些小問題。畢竟大家都是有過精神類疾病的，她是親身體會過那種痛苦，和蘇沁以及其他人完全不一樣，是經曆過那種地獄的。
她也是最不希望項泰出現反複的那一個人，她的抑鬱症看起來是好很多了，能夠靠著自己的理智來壓抑，但不可避免的， 有時候還是會被莫名的傷感給環繞。隻是她現在學會通過音樂和其它方式來排解這種壓力了。項泰之前也因為家裏麵的人逝世而產生過抑鬱，她是真的不願意項泰再一次反複。
雖然看著沒什麽，但總覺得……有那麽一點不安。
“嗯，那我明天就在家自己吃了。”蘇沁可以跟在項泰的身後一起去見楚馨，何姿卻不行，因為她隻是項泰的朋友，沒有這個立場去見楚馨。
“行，我結束後順帶去下超市吧，要帶什麽我給你帶。”
“衛生巾。”
“額？”項泰沒聽清楚，反問道：“啥東西？”
“算了，我自己買吧。”何姿搖了搖頭，沒堅持讓項泰幫忙買。
隨口聊了幾句後，就到家了。
…………………………
項泰每天都有給楚馨發信息，但楚馨似乎回信息的頻率沒之前那麽高了，有時候就算是回，也是回一些“哈哈哈哈”“嗯嗯”這樣子的語氣助詞。雖然乍一感覺好像還挺開心的，但實際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出於禮貌而回複了幾個字了。
項泰也摸不清楚為什麽，畢竟一起出去放煙花之前，對方還挺好的，回應的也挺熱情的。但現在好像一下子熄了火一樣，整個人的熱情都沒了。
他尋思著，從那天以後也有十來天沒見過了，這段時間她去醫院都是有專門的司機接送的。項泰也覺得自己該去看一下，看看情況到底怎麽樣了。
這一天，他起了個大早，讓司機先來接自己，然後再去楚家接那兩個人。
或許是誰打過招呼的緣故，這樣商務車在量了一個體溫後就被允許進入了她們家的小區裏，項泰坐在車上眯了一會，過了好一會後，才看到楚家的母女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就先下了車。
“小項，你怎麽來了呀。”楚阿姨看到項泰後，立馬麵露驚喜，問道：“你今天過來都沒說喏，不然我帶一些早飯給你吃了。”
項泰怕對方製止自己過來，也沒提前說，打了一個突擊戰。
“正好想著很久沒來了，有些想您了，就不請自來了。”項泰替兩人打開了車門，說道：“邊走邊說吧。”
他看了眼楚馨，楚馨簡單的對著他點了下頭，又恢複到了最開始認識時的那種冷淡的樣子，沒有多說話。而項泰呢，隻能看到她的瞳孔，低垂的眼瞼一看就知道，最近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上車，出發。
項泰雖然覺得在車內帶口罩有點悶，但為了大家著想，也沒自己取下來，而是轉頭笑嗬嗬的對著兩人說道：“楚阿姨我這算是給您拜晚年了吧？新年快樂啊。”
“初三那天不是見過了嘛，特殊期間，不用來這一套的。”楚阿姨看到項泰後心情一直都很好，道：“你這幾天在家過得怎麽樣呀？應該也沒開始上班和讀書吧？”
“沒，就整天窩在家裏，都胖了幾斤了。”
項泰樂嗬樂嗬的和楚阿姨聊起了家常，一旁的楚馨仿佛沒什麽交談的欲望，很累的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了起來。
聊了一會後就到了醫院，楚馨被醫護人員給帶走了，而項泰這時候才有機會對著楚阿姨問道：“馨姐這是怎麽了？感覺她的心情好象不是很好。”
提到這個，楚阿姨歎了一口氣，拉著項泰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她在家也沒什麽精神的，我本來以為是病情惡化了，可最近聽醫生說，上次反複之後的治療還算是很順利，各種指標都在往正常的區間裏靠，也沒惡化的跡象，不過你說的很對，最近她確實心情不是很好。”
“可能是因為在家久了吧？”楚阿姨也不確定，她試著和自己女兒聊過天，但自己女兒都會和自己說沒什麽的，她也琢磨不定，隻能推測道：“這段時間哪裏都不能去，的確是有些壓抑的。對了，小項，你那個女朋友，幫我多謝謝啊，等她回來了以後邀請來家裏吃頓飯吧。”
“好，她現在在準備考研的事情，還沒回來，回來了以後我跟您說。”項泰點頭，蘇沁在幫忙安排的事情他是清楚的，畢竟兩邊都沒瞞著。他也挺欣慰蘇沁能這麽做的，因為自己就省得做“中介”了，有什麽需求還得轉一手告訴蘇沁。
過了挺久一會，項泰和楚阿姨才能進病房裏麵陪著楚馨。
楚馨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等兩人進來了以後才把頭給轉了過來，說道：“你們出去吃個中飯吧，下午再來接我好了，總是在這待著也沒意思。”
“哪有什麽意思不意思的。”楚阿姨坐在了病床的邊上，說道：“我隨便吃吃就行了，你要吃點什麽嗎？”
“等結束了再吃吧。”
楚阿姨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該到了吃中飯的時候了，她轉頭對著項泰問道：“小項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先回去好了，反正車子在，這也得多謝謝你。”
“哦，我沒什麽事情。”項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很清閑，道：“在多待一會吧。晚上一起回去好了。”
“那我去樓下便利店買點吃的吧，小夥子餓得快。”
“不用不用，我也不餓。”
“沒事沒事，你們年輕人多聊一會。”
楚阿姨往外麵走了， 項泰隻好坐在了病床的邊上，對著正在輸液的楚馨說道：“馨姐對不起。”
楚馨楞了一下，不知道項泰為什麽要忽然道歉，她疑惑的說道：“為什麽道歉？”
“我也不知道。”項泰揉了揉後腦勺，尷尬的說道：“感覺最近這陣子你不想理我啊，但我又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反正先道歉吧，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沒事，和你沒關係。”楚馨苦笑了一下，然後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而已。”
“其實我是一個很合格的傾訴對象。”
項泰補充了一句，而楚馨也沒看他，隻是說道：“很多事情，是用言語無法描述的。沒辦法說出來。行了，我也不是在針對你，隻是最近不太愛講話而已。”
感覺心裏的毛病比身體上的毛病似乎更嚴重了一些。
“是不是覺得最近太無聊了，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好？”項泰回想過去別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對著對方說道：“要不給自己的生活多設定幾個小目標吧，如果小目標達成了再給自己一些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