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隻有過來擼擼妹子
瓦列裏婭阿姨開的店是坐落於商務樓區域的俄羅斯飯店，附近居民樓挺少，所以生意一直都是集中在午市的工作餐，以及晚上的宵夜酒場。因為的確是俄羅斯人親手料理的，所以異域風情比較濃厚，不僅有不少東歐人喜歡當固定食客，一些國人也經常來著吃一些羅宋湯，烤肉之類的東西。
羅宋湯這種番茄蔬菜湯，其實在魔都挺出名的，魔都自己都有本地改良過的版本。
他們家店生意一直都算是不錯的，有時候到了用餐高峰的時候人手還會缺一些人手。項泰那一年就在網上看到了招聘信息，在那邊打工了好幾個月。
當然了，他肯定是不進後廚的，因為水平不夠，主要就是當個服務員，瓦列裏婭見他長得帥氣，就讓他一直在外麵晃悠，你還別說，還真吸引到了幾個OL來撩項泰，女性顧客顯然比平時多了不少。除了當服務員，還有就是做一下配送服務。
雖然他們家也支持黃藍大軍的外賣，但現在做外賣其實平台手續費特別的高，買家買不到真正的優惠，賣家也賺不到多少錢，騎手也就賺個辛苦錢——中間的錢去哪了？都被平台抽了。一些平台甚至有30%的手續費，這個手續費對於一個需要雇傭人工、租房子的餐飲業來說是挺高的。最後就導致外賣上的價格遠比堂食的貴，再打點折扣給點優惠。
所以項泰當時還經常騎著一輛小電瓶，給一些電話訂餐的單位送送貨。
“雖然經常來接莫妮卡，但好像很久都沒進來過了吧，有半年了吧？我記得有一次瓦列裏婭阿姨凶神惡煞的把我趕走了，然後就再也沒進去過了。現在想想還挺懷念的啊。”
項泰覺得自己有些蛋疼，開著車來打工，油費停車費能不能報銷還兩難，但打車過來也省不了幾個錢。不過沒辦法啊，瓦列裏婭阿姨都開口找自己幫忙了，那他還能拒絕不成？
說到底，今天也不算是打工，而算是來幫忙的吧。
這一次瓦列裏婭阿姨打電話給他求幫助，也是沒辦法了，一個服務員都沒有了——之前他們家其實沒準備春節營業，準備到處跑的，所以服務員全部都回老家了。前些陣子也都是瓦列裏婭阿姨帶著另外一個留在魔都的廚師兩個人也一直在忙乎著，就連莫妮卡都經常去幫忙打包。這一回雖然外麵的服務員都回來了，但還在隔離中呢，而最近附近的寫字樓又都開始複工了，人也膽子大敢出來堂食了，所以人手緊缺的一塌糊塗。
實在沒辦法之下，就讓項泰過來幫個忙了。
“瓦列裏婭阿姨。”項泰見門虛掩著，就推開走了進去，發現堂食的廳中一個人都沒有，他探著頭望了下，喊道：“有人嗎？”
“來那麽早？”
身後忽然傳來的蹩腳的中文讓項泰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明明瓦列裏婭阿姨還沒自己高，但她站在自己身後總會給項泰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仿佛一座大山一樣。
“啊，瓦姨好。”
項泰轉過身子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聞到了對方身上的煙味，心想肯定她又是到外麵抽煙去了。
“讓你九點鍾過來，現在才八點出頭。”瓦列裏婭阿姨走進了自己店裏，說道：“吃過早飯沒，沒吃過的話我跟你拿一些出來。”
“吃過了吃過了。”
李子卿回來了之後，項泰的早飯從各種五花八門的東西退化到了每天喝粥。不過也樂得方便，梨子姐每天早上都會煮粥，自己過去蹭一碗就算是早飯解決了。
“坐會吧，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做，早起已經打掃過了。”瓦列裏婭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雙手抱胸靠在那邊，項泰見現在還沒啥事情，就說道：“莫妮卡醒了沒，要不我去樓上看看她吧？”
瓦列裏婭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項泰打了一個激靈，說道：“哈哈哈哈，不上去了不上去了，好久沒來了，我先找件工作服穿一下吧。”
“更衣室鑰匙。”瓦列裏婭拋過去一把鑰匙，道：“最右邊的衣櫃裏有幾件不用的，你自己挑一件吧。”
“是是是。”
“對了。”
“在！”仿佛教官點名一樣，瓦列裏婭的話總是能讓項泰一下子提高警惕。
“今天多謝你來幫忙了，前幾天都是我朋友過來搭把手，今天他也要上班了，就隻能麻煩你了。”瓦列裏婭溫柔地說道：“忙完了以後弄些你愛吃的。”
“不用那麽客氣的啊。有需要幫忙的直接找我。”項泰見瓦列裏婭這麽溫柔總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說道：“我最近都挺閑的，忙的時候找點事情做也好。”
不過，朋友過來搭把手？
項泰想起來一件事情了，瓦列裏婭阿姨好像有再找一個男人的打算啊，之前聽莫妮卡提過這件事情。隻是因為莫妮卡需要人照顧，所以一直沒提。
都說女人四十如狼似虎，瓦列裏婭阿姨好像也是這個年紀——其實瓦列裏婭阿姨長得也不醜，就是骨架大顯得有些壯而已，而且再加上氣勢比較凶猛，像是一個替身使者一樣。有人願意去追也挺不錯的。
是我想的那個朋友嗎？
閑了一會後，十點鍾左右就開始忙碌起來了，雖然堂食的客人還沒開始來，但後廚已經開始先料理一些配菜，熬湯等等的前期準備工作了。項泰進後廚那是幫倒忙，就幹脆把前廳裏的東西再打掃整理了一邊，準備營業前的準備。
“項泰哥~”
“哦~小莫。”
莫妮卡穿著睡衣溜達到了自家的店裏來，她驚訝的看著項泰，問道：“你怎麽來了呀？”
“咦，你媽沒跟你說嗎？我今天過來幫個忙搭把手。”
“哦~媽媽沒和我說。”
莫妮卡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那一會上來玩嗎？”
雖然我很想上來跟你玩，但你媽估計不會答應的。
項泰笑了下，說道：“等忙好再說吧，你這是剛醒？”
“嗯，我來廚房拿點東西當早飯吃。”莫妮卡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腦殼，說道：“昨天晚上看電視劇看的太晚了，睡過頭了。”
“哈哈，是這樣啊。”項泰本來想走上前擼一下莫妮卡的，但怕到時候忽然從廚房裏跑出來一頭巨熊，進行原木警告，就放棄了這個念頭，道：“那我先忙，一會空了再找你。”
“好~辛苦項泰哥，感謝項泰哥~”
小嘴真甜呐~
項泰心裏美滋滋的，連幹活都多了一點力氣了。
……
午市是真的忙，外麵的服務員就項泰一個，頂多瓦列裏婭偶爾出來端端菜，其他事情都得項泰一個人來。很久沒進行打工，項泰也有點生疏，不過好在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大部分客戶也沒計較。
項泰倒沒覺得太累，隻是一直都扣著口罩，有點不太舒服。沒人的時候可以把口罩摘下來，但有客人的時候那是口水吐出來了都得自己咽下去了。
午市一忙就是忙到了下午兩點，瓦列裏婭給項泰準備了他最愛的燒肉飯和羅宋湯的組合，犒勞了一下他。然後自己又要去準備忙晚市了，而項泰吃過飯了以後，找了一個地方午睡了一下，然後繼續準備忙碌著晚市了。
這一忙，就是忙到了晚上十點，十點鍾左右其實還是有客戶在這裏喝酒聊天——大家都在疫情期間憋瘋了，得空了也顧不得什麽風險不風險了，出來聚聚餐才快樂。
“累死我了啊。”隻剩一桌客戶在喝酒，而且還是外國人，項泰也不懂俄語，瓦列裏婭親自去招待這些老客戶了，他終於得空拿出手機，回複了一下妹子們的信息。
“去樓上休息會吧。莫妮卡也沒睡。”瓦列裏婭對著項泰說道：“一會我再拿些東西上來，吃好了再回去吧。”
“俄，可以嗎？”
“莫妮卡都在我耳邊嘀咕多久了。”瓦列裏婭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上去吧上去吧。”
“行，那我先休息會哈，有什麽需要再喊我。”
項泰樂嗬樂嗬的跑到了樓上去，小莫見他辛苦了一天了，連忙把自己的零食拿出來招待一下。他也高高興興地一邊吃，一邊陪著莫妮卡聊天玩遊戲。
玩了半個小時以後，瓦列裏婭阿姨也基本收工了，拿了一點東西給項泰和莫妮卡當夜宵上來，自己也坐在一邊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聽莫妮卡說，你現在有女朋友了？”
“對，有了，你見過，蘇沁。”
“嗯，那就好那就好。”
什麽叫做“那就好啊”。
項泰吃著飯，瓦列裏婭在那邊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仿佛有很大的心事。而莫妮卡眼珠子轉了轉，對著自己的母親問道：“今天叔叔沒有來嗎？”
“啊，他啊，今天上班。”瓦列裏婭回過了神，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人家也是有自己的工作嘛。”
“媽媽，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去後廚幫忙。”莫妮卡也心疼自己的母親，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不過相對應的，錢是真的掙了不少。所以瓦列裏婭也沒怎麽訴苦，在餐飲業寒冬還能保持收入，已經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你在家好好學習吧，不是要準備大學入學的事情嗎？”
瓦列裏婭提到這個的時候，轉頭看了眼項泰，又對著他說道：“等小莫上了大學了以後，你多幫忙看著點，大學人比高中多很多。我聽別人說，你在學校裏也是老大，能護著就多護著她一點。”
我不是什麽老大啊。
項泰滿臉的困惑，自己在學校裏頂多算小有名氣，和老大這個字完全不搭邊啊。不過護一下肯定沒問題的，他甚至可以動用肉改社做親衛隊，掃清莫妮卡身邊的一切障礙。
“那肯定的。”
吃了一會後，他們家的門鈴忽然響了起來，瓦列裏婭聽到門鈴後一愣，然後才站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正好發了一點東西，給你帶過來了。”
“這麽晚還過來？”
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把手中的兩袋東西遞了過來，笑著說道：“一天沒見，有點想你了，正好找了個理由過來看下你。已經忙完了？”
瓦列裏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接過了以後，才說道：“下班了就早點回去，不必這麽辛苦。”
“還好，還好。”那男人轉過頭看向了屋子內，發現莫妮卡之後，愣了下，隨即笑著打招呼道：“莫妮卡你好。”
莫妮卡往項泰身邊一縮，頭埋在他的背後，小聲回答道：“你好。”
項泰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穿著西裝，樣貌都非常的普通，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標準的老實人長相——這是誇讚，指對方長得很標準，沒有給人不適的感覺。
“那我就不進去了。”那男人見莫妮卡在客廳裏後，也還有其他客人在，就笑著對瓦列裏婭說道：“明天中午我過來給你搭把手，今天去公司處理了點事情，明天可以居家辦公了，我早上在家打個卡就過來。”
“不用幫忙，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早點回去。”
“嗯，拜拜。”
項泰這還是第一次見瓦列裏婭阿姨這麽細聲細語的和別人講話，難道這個男人就是瓦列裏婭阿姨的新對象？有可能成為莫妮卡後爸的存在？
也沒什麽不好的。單親家庭本身就挺累的，以後莫妮卡萬一和誰成家了，瓦列裏婭阿姨一個人又太寂寞，能還找一個合適的伴兒也不錯。
“那我也差不多回去了。”
項泰飯也吃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回去家裏麵的梨子姐和何姿就要擔心自己了，就站起身說道：“多謝招待了。”
“回去路上當心。”瓦列裏婭站起身，從皮夾子裏抽出兩張紅色的一百塊遞了過來，道：“不能讓你白幫忙。”
“這有點太多了啊。”一天兩百這個價錢……你要說真高吧，也不高，因為工作十來個小時，折合下來也就二十塊一小時。項泰隻收下了其中的一張，道：“就當給我報銷下油費路費了，其他不用了。莫妮卡，那我先走了？”
“項泰哥拜拜~”
哎~忽然發現其實找莫妮卡玩是一個很不錯的消遣時間。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蘇沁搞不好會吃醋，所以項泰也比較克製，但莫妮卡的話，蘇沁隻會嫉妒“為什麽不是我和莫妮卡在一起玩”，並不會怎麽吃醋。
而且莫妮卡軟乎乎的，糯糯的，多棒啊。
因為小區正門要通行證出入，所以項泰得先下樓，從店裏麵走出去——瓦列裏婭隻關燈了，但還沒鎖門，可以當做通道走。
剛走出去，就被人叫住了。
“你好，我聽說過，你叫項泰是嗎？”
隻見剛才來過瓦列裏婭家的那個男人，站在門口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