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再去白雲觀
臨走的時候，東方翊還是不太放心地再叮囑，“明日見機行事，拿出以前你對付我的手段，別手軟。”
暮芸汐笑了起來，“我沒怎麽對付過你。”
“怎麽沒有？”東方翊深刻地記得，動不動就給他紮針，一紮針就動彈不得。
“快去吧，囉裏囉嗦的。”暮芸汐笑道。
東方翊眼底是濃濃的眷戀，“那走了。”
“走吧走吧。”暮芸汐揚手。
東方翊歎息，轉身，“就跟趕蒼蠅似的，本王有那麽討厭嗎？哎，娶妻不賢！”
暮芸汐不禁笑了起來：“你現在死皮賴臉的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幼稚。”
晚上，阿三去找呂輕禾。
燕王府還在重建，呂輕禾陪著燕王目前還住在廣王府中。
阿三問呂輕禾願不願意陪伴一同去白雲觀。
呂輕禾聽得是祈福，又是陪著暮芸汐一塊去，欣然同意了。
翌日，天還沒亮，暮芸汐就按照九千歲說的時間出發了。
呂輕禾和阿三暮芸汐一輛馬車，衛宣趕車，福嬤嬤與和阿蓉一輛馬車，徐驍趕車。
一路上，呂輕禾心事重重，看著暮芸汐好幾次，張了嘴最後卻什麽都沒說。
暮芸汐早就發現她的異樣了，見她好幾次都說不出來，便問道：“輕禾，有事嗎？”
呂輕禾聽得她問起，也終於是忍不住了，道：“王妃姐姐.……”
暮芸汐打斷她的話，“不如，你叫我暮姐姐吧，這王妃姐姐怪不好聽的。”
“好啊，暮姐姐。”呂輕禾羞赧地喊道，秦王妃真隨和。
暮芸汐看著她，“你不是有事說嗎？”
呂輕禾連忙收斂神色，“哦，是這樣的，燕王那日忽然暈倒在地上，一個勁地抽搐，他說很難受，但是過了沒多久，又恢複了正常。
我問他怎麽回事，他說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隻剩下一年的壽命了，暮姐姐，您聽過這種病嗎？”
“一年的壽命？”暮芸汐有些吃驚，“我沒聽老五說過啊。”
呂輕禾惆悵地歎息一聲，“王爺應該不知道，他說隻有皇上和皇後知道，因為他是嫡子，若外邊的人知道他隻有一年的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反正他是這樣說。”
暮芸汐皺起眉頭，覺得不可思議，但又覺得呂輕禾說的有道理，而且她想到了八皇子也有暗疾。
“燕王和八皇子是皇上的嫡子，如果他命不久矣，滿朝文武，隻怕大部分跑去支持皇長子，皇上肯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隱瞞了燕王的病，隻是，這樣隱瞞對燕王也不公平啊，他得病而不求救治，天下間名醫這麽多，未必就一定是等死的。”
呂輕禾連忙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有什麽辦法呢？皇上的決定是這樣，我也不能改變，這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便來問問暮姐姐你可有辦法救他。”
阿三在旁邊聽著，道：“暮姐姐也沒給他診斷過，怎麽知道能不能治？要不改天去看看？”
聽得姐姐可以叫王妃暮姐姐，阿三自然就改口了。
呂輕禾搖頭道：“問過他了，他不願意，說是皇上不許的。”
暮芸汐想了想，說道：“你看過他病發，你跟我說說，他病發的時候是怎麽樣的？”
呂輕禾回想了一下，道：“就是忽然倒地，然後整個人不斷地抽搐，嘴巴歪斜，而且捂著胸口，表情痛苦。”
暮芸汐慢慢瞪大了眼睛，“癲癇？或者心髒病？燕王倒地持續多久？”
“就一會兒，沒太久，然後他就能慢慢地站起來，不過，身子看起來很虛弱，癲癇是什麽病？是羊癲瘋嗎？其實我看著他像是羊癲瘋，可我看過人家羊癲瘋病發，沒說一年就要死的。”
暮芸汐喃喃地道：“癲癇隻是一種症狀，引起癲癇的有很多種疾病。但是癲癇不是說一年會死，病發的時候，處理不當就立刻會死，這其實是很危險的一種情況。
而且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心髒病，就是不能承受刺激，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暮芸汐犯難了，道：“輕禾，你回去跟燕王說說，如果願意讓我給他看看，我可以不告訴任何人，叫他到安侯府找我就是。”
“真的？暮姐姐你願意給他看？”呂輕禾舒了一口氣。
暮芸汐看著她，“但是我不能保證是否可以醫治。”
“我覺得暮姐姐可以治好他的。”呂輕禾喜出望外。
“不，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暮芸汐皺起眉頭，“免得到時候失望，我其實醫術不精的。”
阿三看著呂輕禾，略有些詫異地問道：“姐姐，你為什麽這麽關心燕王？你不是說要離開王府去周遊天下嗎？”
呂輕禾悶聲道：“是啊，我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眼見他也可憐，就暫且先留下吧。”
“那你不叫他休你了嗎？”
“等他的情況穩定一些吧，如果穩定不了，也就一年，我能等的。”呂輕禾道。
暮芸汐沒聽她們姐妹說過這事，這會兒才第一次聽說，她看著呂輕禾，甚是羨慕。
“放下一切，走遍大江南北需要很大的勇氣，你很勇敢。”她由衷的羨慕啊。
對於暮芸汐的誇讚，呂輕禾很驚喜，“其實祖母他們不是很讚成，是我自己堅持的，有暮姐姐這句話，我就堅定了信心。”
“去吧，趁著年輕，出去多見識見識，是好事。”暮芸汐鼓勵道。
呂輕禾頓時更加堅定了要出去的決心。
暮芸汐自然不知道，這番鼓勵，會被燕王背地裏怎生的詛咒。
馬車往白雲觀方向走去。
天氣酷熱，大街上沒幾個人走，酒家旗幟飛揚，有鏢局的人押著貨物走過，暮芸汐掀起簾子看出去，感覺很有武俠風。
白雲觀在城外，需要出城門。
太平盛世，出城門也不需要檢查，直接就過了。
“衛大人眉毛都是汗水啊。”阿三湊頭出去看了一下，笑著說。
衛宣爽朗一笑，“不妨，這樣才更有韻味。”
大家都笑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直到下午，一行人終於抵達白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