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幻術害人
“若本王有拿得出手的證據,早把這對狗男女撕碎。”常王滿眼恨意,近乎瘋狂。
常王盯著暮芸汐,“自古有男子納妾,你見過女子偷人還能被原諒的嗎?你幫著她欺負知畫,你可知道知畫有多可憐?你強迫知畫照鏡子,說她醜陋,可你們美麗又如何?蛇蠍心腸!”
暮芸汐看著他這副模樣,問道:“你說常王妃偷人生子,卻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親眼所見,那麽你為何言之鑿鑿?關於此事,你問過常王妃嗎?她的辯解你聽過嗎?”
常王氣得笑出聲來了,“問她?問她會說一句真話嗎?她不還是顯得那樣溫文爾雅賢惠得體?可那樣端莊的底下,卻是如此的肮髒不堪,真是叫人惡心透頂。”
“惡心透頂?”暮芸汐笑了,像是聽到一個極其好聽的笑話。
“你怎麽好意思罵薑姐姐?當初是你招惹她,如今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誤會她,冷落她,你怎麽不罵罵你自己這個瞎子?”
暮芸汐一點都不相信常王妃會偷人,且他也不是親眼所見,大概是誰告知他或者是他自己懷疑的。
常王臉色鐵青:“本王一定會找到證據的!”
暮芸汐也盯著他,問道:“你方才說常王妃是偷人懷孕,哪她之前小產,是不是你做的?”
常王冷笑,“本王還能叫她生下孩兒來羞辱本王嗎?”
暮芸汐倒吸一口冷氣,“常王妃知道此事嗎?”
“她遲早會知道,等本王把她掃地出門,自然會告訴她。”常王拂袖,冷冷地道:“你們再敢去羞辱知畫,本王便是拚了這條命,也得跟你鬥到底。”
說完,他憤怒而去。
福嬤嬤扶著暮芸汐坐下,阿蓉體貼地遞上一口水。
暮芸汐不忙喝,吩咐阿三,“你馬上到常王府去,趕在常王回府之前,躲在房頂上盯著,如果他動手,你出手攔阻,記住,不能讓他動常王妃一根頭發絲,有什麽事情,我的傲龍杖來承擔。”
阿三立刻轉身而去,倏地一道身影閃出,打馬而去。
福嬤嬤擔憂地道:“王妃,您覺得常王會傷害常王妃嗎?”
“我把他心底的憤怒給挑出來,他肯定要找人出氣,既然都說開了,大概在常王妃麵前也要提的。”暮芸汐淡淡的道。
阿蓉問道:“王妃,您方才說那個知畫用幻術害人,您覺得常王是中了幻術嗎?”
暮芸汐看著阿蓉,不答反問,“今日你握過她的手,你看到她是會你那種幻術的人嗎?”
阿蓉點點頭,“會!奴婢聞到她身上的曼陀羅香味,還有她的手串。”
“你告訴我,這種幻術,能維持多久?”暮芸汐問道。
“若隻是催眠術,也就那麽半個時辰到一兩個時辰的事,可若是用了曼陀羅和依蘭香,則.……”
阿蓉臉色有些羞紅,“這個便可使得男子一直沉溺,偶爾再用眠術,維持個兩三年也有的,並且到期可以持續施術,便可長久。”
暮芸汐眯了眯眼,問道:“你們當初給老五用的,是什麽?”
“王妃,您恕罪.……”阿蓉臉色一白,立刻跪下來。
“你起來,”暮芸汐歎氣,“我隻是問問,你如實說便是。”
阿蓉囁嚅道:“當初,二小姐說要那個.……所以奴婢也用了依蘭香和曼陀羅,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對王爺沒有什麽作用,隻是癡罔了一下下,就清醒過來了,至於依蘭香和曼陀羅,幾乎沒起到作用,王爺直接推開二小姐的,所以說,按說但凡有些意誌,都可拒絕得了。”
阿蓉又道:“奴婢今日在畫閣裏聞到的香味,很淡很淡,按理說,應該能拒絕的。”
暮芸汐搖搖頭,“可是常王卻沒有走出來,他的心已經被憤怒所蒙蔽,他是從不信任開始的。”
暮芸汐沒有猜錯,常王回府之後,就直奔常王妃的屋中。
他直接一腳踢開了門,旋風般跑進去,掀開常王妃的被子,卻一手揪住她胸前的衣衫把她提起來。
“薑氏,你好狠毒的心腸,本王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黑色的,你直接衝本王來就好,是本王愛上了知畫,寵幸了她,與她無關,你卻教唆秦王妃他們去羞辱知畫,你這種惡毒不知羞恥的女人,怎麽不去死?”
常王揪住常王妃的衣裳,逼得常王妃與他對視。
屋中婆子丫鬟,心驚膽戰地想上前相勸,卻被常王一聲怒吼。
“誰敢上前,本王就掐死她。”
這話,震懾了屋中的人,誰都不敢上前去勸。
常王妃是臉色平靜地聽他說完這番話的,臉色幾乎沒有變過。
唯獨是在他說愛上了知畫的時候,她眸色變了變,淒涼而又可笑。
常王妃眸子揚起看著他,勾起一個絕望的笑容,靜靜地道:“王爺,你來得正好,我有話跟你說,你坐下吧。”
常王眼底恨意燃燒,對著她那張平靜的臉,卻是發不出來,隻是心底無名火在燃燒。
“有什麽話直接說,這裏本王不想坐。”他慢慢地放開她,站在床邊。
常王妃慢慢地坐好,緩緩地道:“今天的事情鬧得挺不愉快,我給王爺道歉,也勞煩王爺轉告知畫我的歉意。”
“不必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恨不得知畫死,怎麽會覺得對不住她?”常王覺得諷刺無比。
常王妃道:“確實,我恨過她的,但是後來想想,她努力追求自己所想要的幸福生活,無可厚非。”
“那你叫秦王妃為你出頭?你不要告訴本王,你事先不知道她要為難知畫,本王也不想聽到這麽虛偽的話。”
常王妃平靜地道:“她們聽說知畫受傷,要去看望知畫,我就知道她們會為難知畫。”
“那你為何不阻止?”常王眼底冒著火星,“你怎麽那麽惡毒?知畫懷著身孕,你卻任由秦王妃她們去羞辱她?”
常王妃抬頭看著他,眼底一片空洞,“我為什麽要阻止?知畫是我的誰?我為何要保護她?我不恨她,可我也不喜歡她啊。”
常王氣結,“可秦王妃她們是為你出頭。”
“是的,所以我很感激她們,謝謝她們。”常王妃眸子溫和。道。
常王盯著她,幾乎恨不得撕了她。
“你這是什麽歪理?”
常王妃垂下了眸子,“王爺,這世道,也不曾有寵妾滅妻的道理啊。”
“薑氏,”常王的聲音,忽然地變得十分冰冷,“說到底,你還是介意知畫,你既與他重續舊情,為何卻又要管本王是否納妾娶妃?你心裏一直念念不忘敬安君,你如今是否很盼著本王能休了你,讓你們能重修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