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七章：身份
“你都跟我母後說了什麽？”東方翊氣息猛然冷得駭人，“她知道暮芸汐的身份了？”
紅明珠說：“殿下還是不要耽誤時辰了吧。”
東方翊深呼吸，拉著暮芸汐的手去了祭祀閣。
暮芸汐可不想去那個地方。
奈何根本無法反抗，就那樣被他拉去了。
祭祀閣。
神後穿著常服站在那裏，看不出喜怒。
蘇倩站在她旁邊，看著東方翊牽著暮芸汐走來，眉頭緊皺。
“母後。”東方翊行禮。
“怎麽這麽晚才來？”神後問，“吉時都要過去了，你先和紅明珠合婚吧！”
東方翊搖頭：“母後，在九重天的危機沒有得到解決以前，我不會和紅明珠合婚。”
“太子殿下此言何意？”大祭司（紅明珠的父親）在旁問。
東方翊：“大祭司，九重天的安危事關重大，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馬虎，除非有新的卦象，說我應當與紅明珠大婚，否則我們不應該有所行動。”
大祭司有些惱火，太子殿下這種理由簡直是無理取鬧。
但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太子妃，大祭司還是耐心的說道：“神帝賜婚，自然是要讓你們成婚！要不然還有什麽可能呢？”
“大祭司占卜的時候，問的是何事？”
“九重天的安危呀！”大祭司說。
“一般大祭祀占卜，若是問的是本太子的兒子何時出世，父帝賜婚，進而大婚，乃是順理成章之事。”東方翊說。
頓了頓，他又說：“但是你問的是九重天的安危，敢問九重天的安危，與父帝賜婚有什麽聯係嗎？各位祭司，請你們告訴我，這其中到底有什麽關係？”
在場的祭司們紛紛說。
“這……就是卦象所顯，具體有什麽關係……我們也不知道呀！”
“我們隻能解讀卦象，而無法揣摩天意呀！”
“大祭司，你說。”東方翊指名讓大祭司說。
“小神也無法揣摩天意……”大祭司眉目不善地說。
東方翊冷笑一聲，“既然你也無法揣摩天意，為何說我應該與紅明珠擇日完婚？我與她完婚了，九重天的危機就能解除了嗎？大祭司若告訴我說‘是’，我馬上和她完婚。”
東方翊這般侃侃而談，從容不迫，神采非常，暮芸汐不由看入了迷。
“這……”大祭司皺眉，卻也不敢說出那個“是”字來。
這個邏輯，究竟與生孩子是不一樣的。
“如果連大祭司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一切就遵照卦象而行。”東方翊說。“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請各位祭司再次開壇做法，為九重天的危機再占一卜，看看天意究竟是怎麽說的！”
說完，他看向神後：“母後，您覺得兒子說的可對？”
神後看著東方翊，終究是自己最心疼的兒子，於是道：“嗯，你說得很有道理，就照你說的做吧！”
於是，祭祀閣再次趁著今天的大吉日，開壇問天。
他們又得出了一卦：吉星出現，然烏雲遮星，禍福難料。
“這是什麽意思？”神後問。
一位老祭司喜憂參半，激動非常地說：“這個卦象的意思是，能夠拯救九重天的人已經出現了！”
“那個人在哪裏？”眾神都是精神一振。
“這個……從卦象上卻看不到這麽仔細呀！”大祭司說。“這個人的出現，能夠拯救九重天，但是會有人從中作梗！未來禍福如何，還難料呀！”
“那我們應該做什麽呢？”
“自然是要保護吉星！”
神後皺眉：“總得先知道吉星是誰呀！否則如何保護？”
祭司們都搖頭，表示無法知道是誰。
東方翊這時問：“不管吉星是誰，都跟我和紅明珠成親沒有關係吧？”
其他祭司們都搖頭，隻有大祭司氣的臉色鐵青。
“既然如此，大祭司，還有各位祭司，除非有新的卦象顯示本太子需要成親，否則以後請不要再提起此事。”
眾祭司們都應道：“是！謹遵太子殿下神諭。”
大祭司：“……”
紅明珠在一旁更不敢說話，她終究是個女子，顧忌顏麵，根本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說話……
東方翊看向神後：“母後，我送您回去吧！”
神後點點頭，和東方翊、蘇倩一起回去了。
走的時候，東方翊順道把暮芸汐也帶走了。
到了神後宮裏，暮芸汐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裏。
神後看了她幾眼，突然叫道：“暮芸汐，你過來。”
暮芸汐走過去，東方翊和她一起行禮：“見過母後/神後！”
神後臉色陰沉得可怕，“東方翊！”
也不叫“翊兒”了，而是叫了他全名，這讓暮芸汐心裏一顫，看來她是注定無法與“婆婆”好好相處了。
“我想親口聽你告訴我，暮芸汐是不是菱悅的孫女（女真人）？”
東方翊眼神微動，“母後——”
“你隻需要回答是，還是不是！”神後又打斷他。
東方翊沉默了一下，說：“是。”
“砰”地一聲。
一個茶杯重重砸到了東方翊和暮芸汐麵前，水漬濺了他們一身。
暮芸汐抖了抖，大氣不敢喘一下。
“是？你居然說是！”神後怒不可遏。“鳳菱悅膈應了我一輩子，眼看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還用她的侄孫女接著膈應我？你可真是個孝子！”
“母後，是不是紅明珠在您麵前嚼舌根？”東方翊問。
“怎麽？太子殿下還想殺人滅口？”神後的聲音充滿著諷刺。
東方翊沒說話。
神後斷然說：“你馬上讓她滾出九重天！我不想再看見她！”
明明暮芸汐就在她麵前，神後卻直接無視。
氣氛一時變得很僵。
“母後。”東方翊開口說，“我喜歡她，您讓她留在兒子身邊吧！”
暮芸汐轉頭看了東方翊一眼，然後跟個罪人一樣垂下了頭。
太姑奶奶啊，你穿越過來可是占了個好身體，是流落凡間的上神之身不說，原主還跟身後有這樣的瓜葛，我……無語了。
神後靜默了一陣，然後又扔了個茶杯。
這回，直接砸到了東方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