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求而不得
回到墨府,墨千純陪她看她情緒安定下後,才回去休息。
墨千純走後,這安靜的空氣,墨逸雅怕這空氣突然安靜下來,想傾漫明的時候,墨逸雅按住盈上眼眶中的淚,走到窗前,去看窗外的風景,去看那漆黑的夜空,真的好想傾漫明,此時來福客棧內,他們會不會趁著墨逸雅不在,爭分奪妙的你情我意。
她強製讓自已不要去想傾漫明,多看看其他的風景,讓自已看得開些。
我與漫明已經成為過去了,已經成為過去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我隻是一個棄女,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不要在去想以前的事了,不要再去想我們曾經的愛情故事了………
墨逸雅反反複複的告訴自已不要再想明王,不要再想了,沒有未來的。
放開,放開那份愛,別讓自已的心那麽痛。
心卻是那麽痛,走不出這傷痛,一分一秒,都痛得淚水掉下來。
這個傷口一輩子都不會愈合了。
夜已經深了,安靜的夜中是所有人入睡的時間,淩晨兩點多,墨逸雅還在失眠,睡不著,她真的好想傾漫明,想著想著,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控製不住的如雨下,濕透了枕頭。
她真的很想傾漫明,從上輩子堆積到這輩子的思想所有在這一刻爆發。
她哭得太傷心。
她要攤牌麽?如果傾漫明已經不愛她了,勉強在一起也不會幸福,遲早要分手的。
是的,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墨逸雅還是犯賤的想與傾漫明再續前緣,知道就是現在不分手,但遲早都是要分手的,可是她的心就是不聽話。
睜眼閉眼都是傾漫明,她下不了分手的決心………
淚不斷流下,失眠到天微微亮,她想死。
不斷的哭泣,她是真的想死,爹不疼娘不愛的,親人不親,姐妹各有心思,從小到大就是自已跟自已玩,沒人在意沒人在乎,沒有朋友,連愛人連唯一“真心”的妹妹也背叛她。
淚如雨下……她生無可戀………
睜眼閉眼就看到了傾漫明,天微微亮了,她睡一會醒一會,一醒來,就想起了傾漫明……。
墨逸雅失眠,這晚上亦有人失眠。宇皇子府。
“雅雅,我該忘了你麽?是我錯了麽?我該去不去找你?”寢宮內,傾恒宇真的很想去墨府找墨逸雅,一月前墨逸雅說要與他劃清關係,他恨不得就去墨府找她。
如果是母後哪裏,父皇母後不同意雅雅與本王在一起的話,本王會去說,讓她們接受雅雅。
可是,自從一個月前,他因為墨逸雅而衝昏了理智,一劍刺傷墨千純,誤以為墨逸雅愛上了別的男人,和墨逸雅吵起架來,在吵著吵著,傾恒宇因為在乎她,想讓她跟他一輩子,一時衝動想解開她衣服把她變成自已王妃,生米成熟飯要了她,如果母皇母後敢嫌棄雅雅,本王甘心為了雅雅,放棄十幾年來步步為營換來的今天,皇位沒有我的雅雅重要,為她就是負了全天下人又如何?就算是全天下人都嫌棄雅雅她,就算她名聲狼藉,天下遺棄她又關傾恒宇與墨逸雅她們什麽事,他隻要墨逸雅,為了墨逸雅,放棄現在所有的,就算是負了天下,在本王看來,也是值得的。
父皇母後不接受,本王就帶著她遠離大康王朝,可是墨逸雅不要他,那次衝動想解開她衣服,徹底傷了她的心,墨逸雅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多少次道歉,她都是那麽冷淡,一個月了,都沒有再見到她。
全心全意,沒有一點保留的把自已所有的,傾盡自已所有的去愛墨逸雅,隻要她開心,他做什麽都願意,與嘉兒與府上的妻妾不同,對於墨逸雅他是真正的愛她,而對於其他那麽妻與妾,看起來是恩愛麽?是在同她們談戀愛麽?不管皇帝給他硬塞進來多少個女人,與這些女人生活在一起,他愛的隻有自已而已,夜深時,心中空蕩蕩的,那種空蕩的感覺在告訴他,他愛的隻是那個被他關在冷宮中,給蝙蝠吸血,惡狗啃骨,折磨了八年的廢後,今生的廢柴墨府大小姐,不管世事再什麽淪海桑田,不管時間再什麽過去,心裏永遠藏著這麽一個人,不管她怎樣,是愛他還是恨他,愛或不愛他,他的心裏還是有她這麽一個人,這個位置在他心中的份量,永遠給她留有位置,沒人可以超越的份量,沒有女人可以超越的位置,她愛或不愛,他對的愛就在原地不增不減,她不見他了,心裏還真的很失落。
不再聯係,不見麵一個月了,還總想去聯係她,也曾經告訴自已不要再去聯係她,讓時間來淡掉這些,也嚐試過去忘記,但總能想起她的臉,嚐試著忘記這個人,忘記她的臉,她的眼,她的笑,但,心卻很實誠,
心裏還是放不下她,好想再去愛她,像這樣睡不著的已經不是第一天,失眠了好久。
墨逸雅對他不見麵,冷淡得就像個陌生人,就像是根本不認識他一樣,就像是老死不相往來。
見到她,她的話也是一句兩句,都是一些絕情的話,說她們已經沒關係了,叫他別來煩她,說什麽她一個棄女配不上他這個權傾朝野的大人物。
找她多了,她開始放狠話,與上輩子那個溫柔賢惠的皇後不同,變了一人似的,他上一輩子傷她太深,她真的不愛了,對這份感情一點留戀也沒有了。
再也沒有可能了麽?傾恒宇表麵上看沒什麽事,心已經傷得千瘡百孔,還在騙自已,總想找個能回到過去牽著手的時候。
他還愛著墨逸雅,酒喝光了一瓶又一瓶,飲著這麽多酒,就是要自已忘記墨逸雅,忘記她,不斷的對自已暗示說她對自已不重要,已經是過去了,本王已經忘掉她了,已經忘掉她了。
曾試著去忘記掉與她的所有,忘掉本王與她之間的事情,但那些記憶還是那麽深刻。
那種感覺,傾恒宇體會到是多麽難受,灌醉自已,夢到牽著手在一起的那段時光,總幻想他們還在一起。
卻在現實中,從墨逸雅的所作所為中,傾恒宇是知道了墨逸雅對他不再有一絲絲的愛情。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了新歡,總之傾恒宇與墨逸雅回不去了。
愛過的感覺還那麽深刻,就算不能再在一起,他也總想著再能好好的…好想能再愛她一次,哪怕她永遠不給自已回應。
心裏還是有她,忍不住總要去想著她,想著她的她,想著曾經的愛難以難忘記,那麽深刻。
墨逸雅卻不願再與他在一起,她說她現在很幸福,叫他別再來煩她,因為她不愛他了。
好想再與她在一起,還是深深的愛著她,卻聽了她放下的那麽多狠話,那麽的絕情,傾恒宇真心的等著她,夜深了,一個月來,真的好想見她,醒來或閉眼都能想起她,不知道淚水濕了多少次枕頭,想見她,卻不敢見她,隻好把她深深的放在心中。
好難過,傾恒宇是真的不舒服,他也不想對墨逸雅戀戀不舍,天微微亮,已經是第幾次失眠了,對她的言語,傾恒宇雖然心像是刀在割,還是對她有著期待,墨逸雅……這份感情傾恒宇陷在了這裏,這一頁紙,他根本沒有辦法翻過去,想著她,心裏根本不能好受,想起她的時候,心就好痛,沒有辦法控製那些曾經愛過的回憶,過去的那些總是在他腦中出現,揮之不去,失眠到現在的傾恒宇,身上的氣息不像人前那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更多的是憔悴。
回憶是美好的,但隻要一回憶,他的心就是要多痛有多痛。
一個月沒見有雅雅她了。
愛過墨逸雅她後,逃避讓傾恒宇更加痛苦,他現在最害怕的是突然聽到墨逸雅的消息。
沒見墨逸雅有段時間了,這一個月內,傾恒宇以為自已扛過來了,可以不再被這逝去的感情所傷到了。
沒有想到的是,他換好了朝服,打算去上朝的時候,後府說是哪個妾生病了,請他趕忙過去看一看,就在這探視回來的過程中,意外的聽到了粟良待與趙良待的對話。
“哎,趙姐姐,你說那個廢柴最近有沒有鬧出什麽笑話。”雖沒點名點姓的說,誰都知道廢柴說的是墨逸雅,這宇王府裏的女人,講話喜歡指桑要罵槐。
“她呀,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現在又都傳開了你不知道麽?說是昨天有人看到那廢柴在大街上哭,你說她家庭是不是又給她發難了?”
“誰知道她們這種家呢?我要是她,就一頭撞死也比現在不人不魅拿來給人當笑柄的強啊。”
兩個良待的對話,最怕突然聽到墨逸雅的消息,墨逸雅在傾恒宇那裏就是個不成文的禁忌。
兩個良侍是嚇得直跪下,關於墨逸雅的事,傾恒宇容不得別人挑半點錯與不好,兩良待的下場可想而知。
說是決定要淡忘那段感情,那些回憶,可是又忍不住去打探她的消息,現在知道她過得並不好,那種感覺傾恒宇不知道什麽形容,但是那種愛到深處的感覺還是那麽深刻,他的真愛隻有一次,給了墨逸雅,真的是最愛的一個女人,以前沒人能占據心裏的這個位置,以後也不會有別人。
和墨逸雅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點點滴滴,本以為抗過來了的,以為時間已經把傷口痊愈了的,以為他看透了,自欺欺人說不該去挽回這段愛情,以往的點點滴滴,在這一刻全部湧了出來。
傾恒宇忍不住了,想要去見她,上完早朝後,無論墨逸雅肯不肯見他,他都要見上墨逸雅一麵。
墨逸雅那邊,這樣睡睡醒醒,天亮了,墨逸雅醒過來,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又想起了明王,她壓抑著自已的情緒,但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淚水再次濕了衣裳,洗梳過後。
“姐姐,昨晚我去姐兒家興祝姐兒的生辰了,你看,你妹妹我待你好吧?回來的路上,看到一攤上賣了這些糕點,很好吃的,我自已都嚐了一下,長姐,來嚐一口吧?嘻嘻。”墨逸韻的突然出現,很熱情的捧著一盤糕點,笑嘻嘻的,一身粉色衣裳,看著多可愛啊。
墨逸雅強顏歡笑,墨逸韻為什麽要這樣對她,還在她麵前裝麽?還在裝她的好妹妹,好可恥也很可笑。
“長姐,你怎麽了?你有什麽心事麽?為什麽看起來那麽不高興,是生病了麽?別這樣,我好擔心啊。”墨逸韻一臉的清純無邪,純情啊,大眼盈盈中也是對她墨逸雅純粹的關心。
看到這糕點,墨逸雅的侍女不知情,也熱情的附和:“大小姐,韻小姐去過人生辰可還惦記著你呢,大小姐,嚐一口吧。”
她們沒有誰發現墨逸雅的詭異,墨逸雅看了看那盤中的糕點,墨逸雅心裏好難受,去過姐妹的生辰…,墨逸雅感覺心如刀割,不要著急,淡定些,不要刻意,我可以麵對的,我能忘掉傾漫明,我能成全她們,我要正視這個,要勇敢坦然的去麵對,能真正放下的,可是為什麽心還是那麽痛。
真的是過生辰麽?昨晚墨逸雅沒有去當麵撞破她們的偷情,但墨逸韻在她麵前,要是在裝,讓她覺得這個好妹妹真的好可笑。
卻真的好傷心,墨逸雅低了低眼,不敢去看墨逸韻她,她怕自已壓抑不住的哭聲,怕自已情緒會崩潰,好想,好想,她真的好想從此不願再醒過來。
墨逸韻還不知道墨逸雅是什麽了,但看著墨逸雅是有點詭異了,也許是做賊心虛,墨逸韻趕緊對墨逸雅示好,她關心的看著墨逸雅,看到她雖化了妝的容顏,卻摭不住憔悴:“長姐,是不是那些該死的下人又欺負你了?還是許逞強又到處說你壞話了?那幫該死的,別讓我看見他們,否則我一定要為長姐報仇,肯定要讓這幫賤人掉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