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考場舞弊
墨逸雅所說的,傾恒宇又何嚐不懂,想必二皇子他離倒台也不遠了。
他轉頭看了看她,很想握住她那芊白的蔥手,他睫毛閃了閃,顯得有些黯然,他把手給放下了。
墨逸雅說得怎樣,他也沒怪她,他繼續說:“科考高中的名單已經公告在官府了,你看了沒?”
“沒看!最近很忙,忙得很,哪來的時間啊。”她會承認自已周璿奔波在這些鬥爭中,一頭兩個大,沒多餘的精力,根本不知道是科考選官。
最近帝都內到處是書生。
就連路上兩旁擺賣字畫,代理寫書信的人,幾乎全是進帝都趕考的考生。
她真的孤耳寡聞了。
墨逸雅咳了一聲,呆會她要好好“走出去”,自已落伍也落得太那啥了。
誠實啊誠實,這是做人的原則,沒必要為了麵子這而偽裝自已。
就這麽任性!
“科考學曆滲水。”傾恒宇說了這句。“買官賣官?”墨逸雅問:“涉及的官員……。”墨逸雅看了他,知道他煩的是什麽了,也許涉及到的是朝廷大官,大到讓傾恒宇忌憚,他們成年的皇子都領了任務,傾恒宇在的這塊恰恰出了問題。
科考榜單出來了,狀員以下的榜眼與探花,是朝中兩臣的兒子,這兩人自兒子出生後就在比兒子,榜眼羽公子為他老爹長臉了,另一位寧公子得了個探花,樂得羽大人在朝上碰麵時退朝時,不時朝寧大人扔一兩個得意的小眼神,氣得寧大人臉氣難看的啊,明明兩人間就是同學,同一先生教的,自個兒子老輸於人,丟人啊。
寧公子若在,恐怕也知道了,為啥每次私塾先生召開家長會,寧大人不願來,小孩學習不好,丟人。
看寧大人被羽大人那得意的揚揚眉毛,扔扔兩個得意帶笑的眼神氣到的寧大人,眾臣沒來急看寧大人比不過羽大人,連兒子也比不過。一樁事爆出了,官場風氣需要淨化啊。
鄉試獲得狀員的人,根本就是個大字不識的人。
然而當晚傾恒宇回府時,府中就有兩個官員在等他了。
兩個身穿藍袍的官,是背對著傾恒宇的,在討論著什麽。
“衛大人,你的官職可不在這塊啊,這樣會得罪大官,就算不是大官也是得罪大戶人家,得罪人,狀員狀員,這頂官帽要多少錢呢?用哪麽多的錢買一頂狀員帽,衛大人啊衛大人,你現在當的這官每月收入多少?要攢十幾二十幾年才能買得起?可見那狀員背後有高官啊,他就不是一般人啊,今兒個不是我說,而是當今社會就這個樣,不阻礙人發財升官平步青雲的人就是好人,你真要見這科舉的主考官宇皇子殿下麽?考,考,考哪次能少得了作弊舞弊,瞧瞧,曆史上的奸臣貪官這些也是假貨雜在真品中混進來的,他們有的照樣不是大字不識一個,照樣活得好好的,衛大人,又何必出這頭呢?快,幹脆趁宇殿下沒回府之前,咱走吧,說不定弄不好就擋了這些假貨,身後高官的發財路,擋了別人的路了,走吧啊。”
藍袍的辭大人勸說著拉衛大人走,可惜那辭大人扯勸拉著衛大人回頭轉身的瞬間,傾恒宇陰沉臭著的一張臉就入了兩位大人的視線,嚇得他們趕緊撩袍跪下,惶恐道:“微臣參見宇皇子殿下,宇皇子殿下千歲。”
他們的談話,傾恒宇是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氣得甩玄金色長袍坐在主位上,十八歲的宇皇子殿下,臉色氣得不行,非常生氣:“衛大人,你說此次科舉考試有人舞弊?”
“是。殿下,此次科舉存在有舞弊行為,考試上作弊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微臣舉報這次獲得狀員的陸子京,作弊的事情已經不止一次,通過用錢買官,提前知道了這次試題,並賄賂監考員,任由對其舞弊行為視而不見,這些人,根本目無王法,把國家法律,考場規定不當一回事,注水的學曆文憑,勾結來的官員放水。”衛大人本職就是不怕死的諫臣,現在也是直直的向傾恒宇諫言。
看了這傾恒宇無比生氣,科舉網羅的是整個大康的人才,能來帝都參加科舉的都是薈萃人才中的人才,層層刪選來的,現在有了這科舉舞弊,徇私操作,賣官買官,權力賣買,賄買啊等事來,根本就是不把大康法律當一回事,也不把傾恒宇當一回事,膽大包天!
傾恒宇很憤恨。
“殿下,落榜的考生很是憤恨,對這種作弊行為很是不滿憤恨,一群一群成群的考生已經將官府圍了起來,一群群考生將官府包圍,就在官府前哪裏等著,甚至,今天有官員出來,被一考生用石頭砸了過去,文廟也包圍了,圍滿了考生,甚至有集體哭街到文廟,在文廟那裏哭的。”一直不被傾恒宇叫起的兩位大人跪在地上,繼續進諫直言。
傾恒宇氣得下命令嚴察,第一個被察的就是中了狀員的那個人。
其餘的一一沒有誰被放過。
陸子京,這個中了狀員的富家子弟,還沉澱在自已的狀員夢中洋洋得意,自大忘我中,狀員啊,所有考生學子中最厲害的一個,狀員夢還沒醒,就被帶到了順天府,
傾恒宇親自審,陸子京一副肥大滴得出油的身體,在順天府上看到了高高在上的傾恒宇,得意得忘我,他以為狀員這帽子驚動了傾恒宇,連高高在上的宇殿下都要見他。
我厲害的驚動大康國家領導,驚動了未來的大康帝國的皇帝。
狀員爺陸子京是這樣想的。
以為是傾恒宇待見他,順天府裏,隨著那聲聲木棒震地,聲聲“威武!”的聲音,陸子京滿是得意的在堂下跪了傾恒宇。
一身華衣俊俏美男的傾恒宇,鳳眸一見堂下中央跪著這個白白胖胖,滿臉是油,笑容猥瑣,歪頭熊樣的傻大個陸子京,傾恒宇怎麽也想不到狀員爺會是這樣一個人,一看就覺得這陸子京能通過鄉試啊,省試啊等等最後來到帝者考官,他那什麽秀才啊,學曆高什麽的啊,存在著可疑性好大,真讓人懷疑。
傾恒宇的問話,不按常理出牌誰都不知道傾恒宇這個宇皇子在搞什麽,問的與平時平常官的做法都不一樣,不走尋常路,真不懂他賣的是什麽藥。
問得兜兜轉轉,而且問題一個比一個快速,快得讓陸子京回不上來。
“我哪個秀才稱號啊……還真不方便說。”陸子京剛才一時嘴快,差點說漏嘴,他的秀才稱號?嘿嘿,老子哪裏參加過什麽考試啊,要個秀才還不簡單?老子有錢,老子根本不用碰那些試卷,連筆杆子都不沾墨,秀才嘛,得,當然要注水才得啊,花錢買通空白金額要多少隨便開,然後讓他們找個代筆,秀才嘛,不是乖乖手到擒來!
陸子京差一點就說漏了嘴,感覺與這個宇皇子殿下聊天啊,全身興奮啊,熱血滿身啊,這話啊,有的沒的,該說的不該說的差點就全都一股腦往外冒了。
感覺就像被這個宇殿下給洗腦了。
差點就全攤牌了。
傾恒宇見這個沒文化的老粗漢收住了口,傾恒宇便讓人寫了幾個大字,讓他念,清廉兩字,陸子京念成了青兼,堂上人都笑了。
如果光想讓陸子京把自已的老底有幾兩墨暴出來,出個題看看他的智商就可以了,可是傾恒宇繞了這麽大個圈,就是為了激怒陸子京,讓他不知不覺的把頭上那人給說出來。
終於陸子京看懂了堂上人的笑時,他明白了,傾恒宇也說了:“陸子京革去狀員,這個舞弊的假貨流放寧古塔充苦隸,科舉選官關係國家,父皇向來重視,若有一絲的作假,都是大康王朝的隱患。此次科舉,本王會如實上奏父皇。”
聽到傾恒宇的政令,陸子京的這反應,滿臉驚恐,他要崩潰了,又聽傾恒宇繼續說:“將那些旦凡與陸子京有關聯的考官先革職,押來帝都詳審!”
要審出什麽,主考官被斬首是肯定的,同考官什麽的也不會得到赦免。
真憑實才的人不乏其人,陸子京徹底崩潰,終於完完全全吼出了,這下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傾恒宇這麽不按常理出牌:“本公子頭上有人!”
頭上那人肯定會幫他,會幫他陸子京的,他落網了,他們這些官也跑不了。
效果剛剛出來:“恐怕你連人名字都不知道吧?”
傾恒宇說得那麽挑動他神經,陸子京這沒文化的大老粗直接被傾恒宇牽著鼻子走,想起他有人在朝當大官,一時就得意忘形了,再看傾恒宇偽裝出一副一點都不像一個上位者,一個皇子的樣子,陸子京也就忘了這裏是順天府的公堂上,得意洋洋道:“我他媽的,我妹就嫁給丞相當老婆了,我要個狀員還他媽不簡單麽,有人好辦事,你知道,一步一步來,老子未來好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