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憑什麽王妃之位選中她
天微微亮。
攝政王府。
“女兒啊,你入選了,寰皇子殿下翻了你的畫像。”芷蘭的母親欣喜的對著坐在床頭的攝政王府的千金芷蘭說。
芷蘭麵上露出一抹紅暈:“母親,是王妃還是?”
“哎喲,娘親的芷蘭耶。”芷蘭的母親高興的把芷蘭摟進懷裏:“是王妃。”
“母親,您再說一遍。”生怕自已聽錯。她娘直接興高彩烈的提前給她行跪拜王妃的禮節:“臣婦參見王妃娘娘,娘娘千歲。”
後麵那調拖得老長了,芷蘭的王妃夢終於實現,高興的合不擾嘴,甚至忘了給她行禮的是她的母親。
欣喜若狂。
尚書府。
“這正妃啊,皇宮中賞賜下來的,可是數不勝數的金銀財寶,光是王妃之父,光是金子都已經是上萬兩黃金,就更別提別的了。”墨竹她母親念叨。
“唉。”尚書大人歎了口氣:“去吧小姐請來用膳吧。”
丫鬟出門往墨竹的房門走去了。
古香古色的房間,墨竹站在典雅的窗前,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這也讓她更加的憂心,心仿佛提到心口。
“小姐,用晚膳了。”小丫頭說完,領著伊人前往廳堂走去。
墨竹是個敏感的人,到餐廳看到父母沒有笑容的臉:“父親,母親,這是什麽了?”
二老強打起的笑:“來了,吃飯。”
墨竹入坐,實在是感覺到今日父親,母親都是怪怪的,右眼跳個不停,讓她心慌,心神不寧:“父親,母親,皇宮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爹娘找關係,托各種門道,花盡錢財就是為了讓她當個王妃,她墨竹認為王妃之位,她絕對不遜。
“大人,宮裏來人了。”有小廝過來稟告。
尚書大人帶著一家老小跪迎,隻見不斷有宮人抬珠寶進來。
一箱一箱的,墨竹在聽他們的談話中,也能聽出一些,隻是心不斷的收緊著,呼吸都是緊張的。
看父母給宮裏來的那人塞金子,送走那人後。她方才問,顧著幾箱珠寶,眼中都是金錢的尚書父親,尚書夫人母親問道:“父親,母親,女兒是正室,還是側?”
“女兒,你看看,這些珠寶都是宮裏賞賜下來的。”尚書大人說。“父親,告訴我。”她再問。
“側妃也有側妃的好嘛,多少女人一輩子也混不到側妃這位置。”尚書父人安慰墨竹,誰知道墨竹就像發了瘋般,去推倒那些珠寶,情緒大爆發:“不,我不要什麽側室,我該是正妃,我該是正妃才是。”
“哎哎哎,你…話可不能亂說。”該是正妃,心裏想想就可以了,給人留了把柄要是弄不好可是會殺頭的。
“不,我該是正妃才是…我應該是正室才是,憑什麽!憑什麽讓那個女人搶了去。”墨竹,像是瘋了般。
“女兒,你看看,這麽大的一顆珍珠,你戴上去多美啊。”墨竹她娘就像是掉進了錢眼,撿地上珠寶,兩眼放發:“這顆…這顆,還有這串,哎呀呀,我的娘啊,祖上燒高香,祖宗保偌了。”
墨竹氣得扭頭跑掉了,墨竹她娘還在自言自語道:“哎,墨竹聽娘說,人這一生別太心高………。”
墨竹衝出了尚書府,府門兩個大右獅子前,兩排看門人也攔不住她。
墨竹跑往攝政王府的那道道上,在這攝政王府前緋徊走轉無數次,正巧遇到了出門散步的芷蘭。
一身彩色衣裳的芷蘭身後跟著兩個丫鬟。
瞥見墨竹,迎麵而來:“喲,這是誰家姑娘呀這是,大老遠的本小姐就感覺到有股臭味。”
“大小姐,臭從何來啊,奴婢愚昧。”小丫鬟一唱一和的:“你傻啊,這也要問大小姐,人啊嫉妒了,就恨了,恨嘛能不討人感覺惡臭嗎?”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你還真別說,這氣味挺大的。”
“你就是芷蘭。”墨竹問,眸如針尖。
“正是本大小姐,你也就是墨竹對吧?”芷蘭打量了打量墨竹。
繼道:“你爹呢也就是正二品的工部尚書,我爹攝政王的官職,除皇帝外,也算萬人之上了,你爹見了我都要客氣三分,你小小一個女子,這樣看著本大小姐,長了幾個膽?”
墨竹胸口氣得不停的喘氣,挙頭慢慢蜷曲起。
兩個十七歲的女子鬥爭。
木得凇府上。木得凇看下人端下的飯菜:“她還是沒有心情吃東西嗎?”
得到下人的稟告後,木得凇邁進墨逸雅住的廂房。
見她還在發呆。
“雅雅。”他叫她。墨逸雅隻是嗯的一聲算回應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傾恒宇為你平反了,趙府被抄了家,墨逸韻在明王府裏的日子也不好過。”
她的臉上還是沒有笑容,淡淡的一聲:“哦。”也算回應了。“你不恨趙府?”木得凇試著引開她注意力,別都隻放在讓她感傷的秦孤寰身上。“恨。”她說,麵無表情的。
“趙府已經被抄家了。”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墨逸雅在大寰帝國,多虧了木得凇,至於在家靠父母,父親是靠不住的。
“墨府如何?”她問,在外目前根據自身形勢看,肯對她真心的隻剩木得凇。
“墨府沒有消息,表麵上挺平靜的。”木得凇所知的,也就這些。
“傾恒宇是死人嗎!”墨逸雅氣憤拍桌站起,口口聲聲說愛她,明明知道該必誅的是墨候爺,卻遲遲不動手。
是否是覺得墨逸雅與他傾恒宇之間沒有可能了,他就是誅了墨候爺,也討不到墨逸雅回到夫妻關係,所以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精力,既然如此,還為何要滿世界的找她!
眸中散發著攝人的恨意,忘不了墨候爺是怎樣算計她,忘不掉墨候爺是怎樣讓她食不飽穿不暖,忘不掉墨候爺是怎樣想她死的,忘不掉墨候爺是怎樣把她一步步往死亡邊境推的,忘不掉墨候爺多少次拿著劍指向她,忘不掉是怎樣逼她墨逸雅走上絕路………。
越想越恨:“墨候爺,必誅!”
“你父親逼得你有家不敢回,有學業隻能棄,背祖離鄉,如果不是生命得不到保證,雅雅你又怎會跟寰皇子殿下走。”木得凇說。
“現在他還反過來說啊。”墨逸雅陳述。
“吃點東西吧你看看你這樣子,提什麽報仇呢,為你娘想想,薑氏也就隻有你那麽一個女兒。”他說。
“我想學武。”她說,那眼神很明顯,想拜木得凇為師。
木得凇當然知道她所想:“論武功,恐怕沒誰比唯敗邪尊厲害了,先吃點東西,魔獄島離帝都並不遠,呆會我讓人送你去魔獄島求學。”
墨逸雅心中疼痛傳來,她勉力露出一抹自認為自然的笑:“誰都知道唯敗邪尊是天下第一,可是他………得凇,你武功我見識過,我誠心想學。”
“先吃點東西,呆會我帶你去逛逛帝都,給你挑把適合女子的兵器。”兵器嗎?公主府裏多的是,不過是帶她去散散心,希望她心情好些罷了。
用過飯菜,木得凇帶著她出門了,帝都雖然繁華,木得凇這導遊確實也很不錯,可惜她沒有心情。
“雅雅,那邊不好逛。”木得凇急著把墨逸雅帶到別處去。
“那邊街上有武館麽?”她問。
“沒有。”那邊街上其實是有的,他這麽善意煞費苦心的想讓墨逸雅離開,別去啊,那邊街上攝政王王府正在那邊街。
木得凇著急。“攝政王府。”墨逸雅看到不遠外,富麗堂煌的府坻。
原來,這就是木得凇不讓她繼續走下去的原因。
“你父親官街在我爹之下,就是明日過了寰皇子府的門,本大大姐也是王妃,你也隻是妾,永遠翻不了身,永遠也別想踩到本宮頭上,你們父女都一樣,你爹贏不了我父親,女兒這輩也一樣。”一個美麗驕豔的女子,在兩個丫鬟的擁護下,惡裏惡氣的對另外一個外表十分美麗的女子說。
“雅雅,這兩個女子……。”木得凇還沒說完,墨逸雅大概也懂了,隻聽見她說:“一個叫芷蘭,明天秦孤寰要娶的王妃,另一個叫墨竹,同樣是明天要嫁給秦孤寰的人。”
她說,木得凇震驚:“你從何得知,她們的身份?”
“那兩丫頭在攝政王府這條道上叫她芷蘭大小姐。”墨逸雅從這裏知道她是秦孤寰,在她被劫到大尹皇宮時選的秀女,在她消失時立的未婚妻。
明天,他就會擁著他美麗的新娘子,一王妃一側妃步入婚煙的殿堂。
“其實,這攝政王的大女兒也不怎樣嘛。”木得凇說:“看這副德行,在大街上真不嫌給她攝政王老爹丟人,也不怕寰皇子殿下退了這一樁婚事,瞧她那副扯高氣揚的樣,哪裏有雅雅你好呢。”
木得凇見她轉身就要走,自已又見那個墨竹,也一副不對讓凶巴巴的架勢:“看看,尚書大人的三千金,這種沒素質涵養的花瓶也配入皇室,真不知道那個尚書是給宮裏的有權人物塞了多少金銀,托了多少門路。”
“我頭暈,我想回去睡覺。”她說,抬腳就要走,後頭響起了一個聲音,她想走也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