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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個人的堅強,隻是孤寂

  “你說什麽?”慕思玥握著手機,表情有些驚愕。


  齊睿剛走進臥室便看著自家老婆神色驚訝的模樣,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搶過她手機,“沒什麽事別打電話過來刺激她!”


  “喂,還我手機……”


  “今天是年二十八了,大家都特別忙,樓下一大堆事要你幫忙。”齊睿一本正經教訓她。


  慕思玥小臉呆了一下,“要我幫忙?你又騙我下去,根本就沒事做,她們都在清理換新家具,我下去礙位置……”


  “喂,手機還我,封歌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沈曜天同意跟她離婚了,你破兄弟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他之前死活不同意……”


  “沈曜天同意跟封歌離婚?”齊睿也有些吃驚,據他了解這不太可能。


  不過別人家的事,他不感興趣,“他們的事跟我們沒關係。”


  “怎麽會沒關係呢,封歌她……”


  “你封爺現在解脫了,她應該很開心。”


  離婚了封歌會很開心?慕思玥思忖著,剛才聽她的語氣淡淡的並沒有太多情緒。


  這時齊睿的手機響起,慕思玥幹脆從床上站起身,身子賴趴在他背上,豎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他聊電話。


  “有人在她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手機那頭恭敬聲音緩緩地傳來。


  齊睿餘光朝慕思玥瞥了一眼,“手機還你,別賴趴著我……”


  “今天是我母親皎月的生忌,你別瞞著我,我都知道……”慕思玥想了想,“可能是我外婆留下的百合花。”


  “你外婆?”齊睿掛斷了電話,轉身,目光灼灼地打量著她,“慕思玥,你什麽時候有個外婆?”


  “顧容西給我找的,我外婆就住在c市宇華舊區那邊。”她如實說著,想起了那纖塵男人,念叨一句,“顧容西哪裏去了,他一直都沒有聯係我,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險……”


  “顧容西?”齊睿不滿地重複這個名字。


  據他了解,皎月在上大學的時候在資料填寫時,寫著父母雙亡,看來皎月當時跟她母親斷絕來往。這樣顧容西都能查出來,齊睿越想心情就越煩躁,那姓顧整天惦記他老婆,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麽用意。


  “我外婆以前是夜總會的小姐……”慕思玥突然聲音複雜地開口,“她年青時很嗜賭,估計我母親皎月很恨她,不過顧容西說外婆現在身體不行,我想……”


  “想都別想。現在臨近春節,你哪都別想去,墓地還有那亂七八糟亂巷子全部都不準去,聽到沒有!”


  慕思玥沉著臉,小聲申訴,“上次原本想跟顧容西一起跟她聊一會兒,但突然有事……”


  說著,慕思玥鬆開他,縮回被窩裏,緊抿唇不再說話。


  齊睿氣惱盯著她好久,她這是什麽意思,消極抗議嗎?

  慕思玥突然冒出腦袋,強調一句,“我就是想偷偷地看一下她……”說完,又縮回被窩裏。


  “你!”


  齊睿氣結,瞪著那凸起被窩不斷地籲氣,那該死的心理醫生說不能刺激她,一直順著她心情,結果現在把她養成這個嬌縱德性。


  “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再說!”最後齊睿一臉麵癱不情願地答應。


  “哦。”慕思玥露出燦爛的笑,滿意輕哦一聲。


  齊睿朝床上那笑容滿意女人瞪了一眼,氣悶給她關上房門,便走了出去。


  “睿少,今天給皎月祭拜的是一個男人……”


  齊睿聽到手下的匯報,眉宇漸攏,“是他,他怎麽會知道今天是皎月的生忌。”


  原本是派人注意著皎月墓地,為了找宋絕的消息,卻沒想到,“沈家的人怎麽會到皎月墓地祭拜呢。”


  “聯係沈曜天,說我有事找他。”


  昏暗燈光,裝潢格局奢華,中央舞池那邊勁歌熱舞,而東側最角落的卡座,一位衣著光鮮清逸男人自斟自飲。


  “你說他是不是受刺激了?”楚非凡與齊睿一同到達迷霧二樓會堂,一眼便看見沈曜天悶沉地喝酒。


  沈曜天自從牢子裏出來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有時候楚非凡覺得齊睿比他明朗。


  “你跟封歌離婚了。”齊睿徑自坐下。


  沈曜天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抬頭看著眼前他們,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喝酒。


  楚非凡則非常激動,“沈曜天你真的跟那凶悍的女人離婚了?”


  沈曜天不滿地橫了他一眼,眼神透著殺氣。


  楚非凡縮了縮脖子,扭頭看向齊睿,“是不是封歌暴力拖他去民政局。”以封歌的個性,這很有可能。


  “他主動提出離婚。”齊睿像是對這事興致缺缺,伸手一把搶過沈曜天的酒杯,聲音倏地嚴肅,“沈曜天,有一件事我要問你。”


  “心情不好,別問我。”沈曜天不滿地看著他們,“我說,你們能不來煩我嗎?”


  楚非凡注意到了沈曜天斯文俊氣的臉透著憔悴,連下頜胡渣都冒出來,“你這幾天沒回沈家?你明明不願意放手,為什麽同意離婚?”


  沈曜天臉色更加陰鬱難看,為什麽同意離婚,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啪的一聲。


  那天他被無罪釋放,第一時間去找封歌,江茵茵的死雖然與他無關,但那女人衣服盡褪死在他床上,他在牢裏苦惱大抵都是怕封歌誤會。


  然而當他來到封歌公寓時,卻看見封歌的父親封卓越狠狠地朝她甩了一個耳光。


  “茵茵怎麽會死了!”


  依在封卓越身邊江翡翠哭得梨花帶雨,大聲痛訴,“我們茵茵怎麽會死了,她怎麽會死在沈家,是不是你,你一直記恨著我們茵茵,所以跟沈曜天一起害死了她,你怎麽會這麽歹毒,你怎麽可以要了她的命,你把我妹妹的命賠我……”


  封歌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她木然地看著眼前父親,唇角含著冷笑,“江茵茵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你們看見我殺了她?都給我滾出去,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封歌聲音倔強冷傲,而她右臉頰上紅腫巴掌卻非常刺目。


  封卓越氣憤瞪她,“我生你出來,養你這麽大,你現在害了人命,還敢這麽理直氣壯!”


  “江茵茵那賤貨死有餘辜,她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是不是想要湊錢買花圈,相識一場,她入葬那天,我會給她多送一個花圈……”封歌對於自己討厭的人,從不留情。


  “你說什麽!”江翡翠激動不已,“你好歹毒,封歌你良心狗肺,你媽早年去逝,我一直照顧你,你現在這樣對我妹妹,她的死跟你脫不了關係!”


  封歌身材高挑,穿著高跟鞋比江翡翠高了一個頭,她不屑睨著眼前這眼含淚光的女人。


  “江翡翠,你怎麽敢提起我媽,你不會作惡夢嗎,你和你妹妹當年怎麽逼死我媽,我媽好心出錢幫助你們上大學,你卻假裝懷孕哭泣著被我媽推下梯流產了,還說什麽不能破壞我媽幸福,另一邊躺我爸的身下卻賣命叫,真賤!”


  “閉嘴!”封卓越怒不可遏朝她喝斥。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了!我親眼看見你們在身上脫光鬼混,我親眼看見了我媽抑鬱症病發割斷自己手腕大動脈,那些血染了浴缸,她就那樣安靜地躺在浴缸血水裏,無論我怎麽叫她,她也不會再應我……到底是誰欠了誰!”說到最後封歌情緒激動了起來。


  “你媽是她自己想不開自殺!”江翡翠挽著封卓越手臂,心虛反駁。


  “江翡翠你那惺惺作態夠了,我看了會作嘔。如果我媽的死是她自找,那麽你妹妹江茵茵的死就是她犯賤!江茵茵為什麽會被宋絕利用,都是因為她貪婪,她以為自己傍上跨國老總,她跟你一樣愛慕虛榮!”


  “滾!你們立即給我滾。”


  “卓越,你看看她,她自小就這樣嬌縱野蠻,我和茵茵一直忌憚著她是封家大小姐,我一直都……都不敢說半句委屈,現在茵茵死在沈家,這肯定跟她有關係,她怎麽能連半句道歉都沒有,還這樣罵我們低賤……”


  封卓越看著現任妻子大哭心疼,“我怎麽會生了你這個孽女!”封卓越像是氣瘋了,揚手再次朝她另一側臉頰狠甩下去。


  沈曜天心底一緊,正想上前,可封歌右手以極快的速度在半空扣住了封卓越的手腕,“我讓你打我一巴掌,那是我敬老,你敢再打我,我會還手的。”她聲音冰冷疏離。


  “封卓越,你教我的,這社會很殘酷,沒錯,所以我凶悍野蠻,那是因為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會保護我,我必須要堅強!”


  說完,封歌朝他們推了一把,狠地甩上大門。


  她學不會慕思玥那種隱忍,她生氣了就要發泄,打不過那麽躲起來,躲起來再過一段時間她依舊可以繼續堅強。


  那天他並沒有上前,他看著她將門關上,看著封卓越他們氣憤咒罵地離開。


  他從來都不知道封歌跟封家的關係這麽僵,他跟她結婚四年,陪過她回封家三次,那三次封卓越都表現非常友好,大概是因為他在場的特意討好。


  “怪不得……她要離婚。”沈曜天自嘲一笑。


  ……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人會保護我,我必須要堅強……


  她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就算是結婚了,他也從來都沒有多關心她的事,一直冷落她。


  沈曜天拿了酒杯繼續斟滿,一飲而盡。


  闔上眼睛,驀地發現,他這輩子真的很失敗……


  “愛的成全。”齊睿譏笑,看沈曜天這模樣就知道他不舍得放手,狗屁愛的成全,若是他絕對不會同意離婚。


  “齊睿,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隻是慕思玥的個性比較軟綿,哪天她真的跟你鬧,你也拿她沒轍。”沈曜天氣惱瞪著這不良兄弟。


  齊睿聽他這麽說,臉色都黑了。


  “就你沈家破事真多……”齊睿語氣不悅地開口,“沈曜天,大男人別在這裏矯情了,有一件事,跟你沈家有關,你父親為什麽知道皎月的生忌,他今天到皎月墓地留下一束百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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