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她是他的藥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潛意識裏,她已經拿金司翰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與她曾經交往過的陸明做比較,而且兩相比較之下,那個人渣陸明,隻能顯得人品更加卑劣,顯得她以前的眼光更差,現在的這個男人金司翰,倒是顯現出更多的以前看不見的優點出來。
這種變化,潛移默化,無形中慢慢積累。
隻是當下的她,自己還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回來之後,連別墅裏的阿姨,都感受到了別墅這男主人的心情特別好,平時冷硬的眉眼,今天舒展開,嘴角隱隱還浮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笑意。
不過,這位男主人心情好,那是好事,因為阿姨也不用在這別墅裏幹活太過壓抑。
這是皆大歡喜之事,阿姨自然樂得天天盼著這別墅裏的主人,日日心情都是好的。
晚上的時候,助理阿力終於硬著頭皮打來電話試探詢問。
“金總,公司裏需要您親自處理的文件,早已經堆積如山,您都三天沒有進公司大門,明天您會來公司裏嗎?”
阿力頂著各方的壓力,這三日忙成了個陀螺。
金司翰看一眼正在喝補湯的女人,心中默默盤算,這個女人看樣子恢複得差不多,他也是時候該去公司,總不能這麽一直頹廢下去吧,雖然他是很想,但是,畢竟這是不現實的。
何況,他還想以後有更好的條件,可以養活自己的女人,所以現在不抓緊努力工作,不好好經營自己的事業,怎麽有能力把她養在家裏,讓她天天隻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阿力等著這位大BOSS的回答,等得有些心焦,更有些不安。
千萬別再推給他!這幾日,他已經忙成了狗。
好在,他隻是一條單身狗,一人吃飽,現在全家不餓的那種單身狗,要不然,這麽沒日沒夜地忙下去,沒完沒了的話,女朋友和老婆早晚都會跑掉的。
“好,我明天會準時進公司。”金司翰打算從明日起開始恢複一切。
“真的?那太好啦!”阿力終於盼來了大BOSS的這句‘進公司’,樂不可支,聲音都有些顫抖激動起來。
“你就這麽高興?不過是進公司而已。”金司翰嫌棄一聲,自己的助理,也太沒有一點自己的準則。
這通電話很快就結束,低頭喝著湯的宋傾城隱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內容,不禁有些好笑。
缺席了工作這麽久,這位大BOSS,也是活該被自己的助理催促回去上班。
“你明天有什麽打算?”金司翰狀似隨意地開口詢問。
“沒什麽,想出去轉轉,現在也到了換季,我想出去逛街,給自己買兩件新衣服。”大病一場之後的她,突然想要換個好心情,而能夠讓女人的心情迅速好起來的法子,那便是購物,讓自己從頭到腳,都換一遍。
“也該添些新衣服。”金司翰倒是一點也不反對女人花錢,在他看來,男人在外麵賺錢,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把錢賺回來,交給自己的女人去花費的。
“這是一張金卡,你拿著這張卡去刷,就可以,密碼的話,我告訴你。”金司翰向來出手大方,一出手,便直接是一張他名下的金卡。
“不,我不需要,你自己好好收著吧。”不過就是上街買一身衣服而已,這點錢她自己還是有的,所以她並沒有接。
“我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你怎麽這麽多話。”金司翰迅速擺起冷臉,一臉的不高興。
金卡被放在桌上,推放到了對麵女人的麵前。
宋傾城看見這張金卡,這才想起來,還有一張支票,也還在自己那裏放著,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還給這個男人。
那張支票,是她還化著醜妝的時候,被他各種嫌棄,支票是他的助理扔給她的,作為當初最開始的那一夜的補償。
金司翰反正把金卡扔在了她的麵前,也就不管,提前離開上樓。
宋傾城盯著這張金卡,感覺這東西就像個燙手山竽。
但總不能放在這裏不管,要是弄丟了,回頭又是一件大麻煩事,想了想,她喝完湯的時候,還是小心地收了起來,不過,她並不打算用,隻是收著,替他收著,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時間和機會,再一起還給這個人。
晚上,她剛剛洗完澡出來,自己的房間裏,卻多了一個人。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走錯了房間,可是這個房間裏的布局和擺設,是按照客套的要求來的,因而與這個男人的主臥室,還是有著明顯的不一樣。
事實證明,她並沒有進錯房間,而是有某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正躺在她準備要睡覺的大床的上麵,正悠閑地翻著一本剛出的財經雜誌。
不僅如此,還多了一個枕頭,從他的主臥拿過來的枕頭。
這個房間的枕頭,與主臥的枕頭,也是不一樣的顏色。
看這架勢,宋傾城暗自納悶,莫非這個男人今夜打算就睡在這裏?
可是,他睡在這裏,那她要怎麽辦?她要睡去哪裏?
想著這些頭疼的問題,她就愣在了原地。
沒有聽到動靜的金司翰,從財經雜誌裏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怔愣並且明顯緊張的小女人,他倒是鎮定淡然,伸出大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身邊空出來的位置。
然後再向她示意,“過來!”
從頭到尾,儼然一副大爺的作派。
“那個你晚上要在這裏睡麽?那我……我去樓下好啦”和他獨自一室,她不敢,她緊張,所以她隻能避開。
反正樓下也有客房,大不了就是要重新收拾,才能住進來。
她剛往門口邁動腳步,悠閑躺在大床的上麵的男人,就直接兩步跳了下來,然後直接站到她的麵前,一把拉住她,過大的力道,將她一拉一扯之間,讓她順著這人的力道,往回撲向了這個男人的懷中。
她秀挺的鼻子,直接還碰上了他堅實的胸膛。
那時,她才細心地留意到,原來他已經衝完澡並且換了家居的棉質睡衣。
她的小臉,貼在棉質的睡衣上麵,柔軟而舒適。
可她很快清醒過來,打算推開他。
但是,卻不能成功。
“你怎麽能這麽無賴?你要睡在這裏,這裏是你家,是你的別墅,你的地盤,一切你做主,那好,我隻好去樓下的客房住,也不可以麽?”
既然掙紮不出來,她隻好用言語開始‘攻擊’他。
他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心潮澎湃,嗓音粗啞地回道,“睡什麽客房?就在這裏睡,我陪你一起……睡”。
生病的那兩日,他守在她的床邊,寸步不離,晚上犯困的時候,就躺在她的身邊,和她擠同一個被窩。
那時還在生病中的她,大多數時間都是昏睡,迷迷糊糊的,既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掙紮,任由他怎麽喜歡怎麽來。
現在她病好了,可他已經離不開她,不和她在同一個房間裏,他就精神焦慮,他就神思恍惚,各種無法靜心。
他想,他已經得了一種病,一種叫做離不開她的病。
而這個女人, 無疑就是他的解藥。
隻要這個女人在他的身邊,他身上所有的病症,全都統統消失。
“怎麽一起睡?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孤男寡女,這不合適。”宋傾城拒絕,絕不能答應。
金司翰知道她病好了之後,他再想賴著她,就沒有這麽容易,不過,他也不是那麽輕言放棄的男人,這可是事關他接下來的人生幸福大事,他當然要霸道強勢一些。
“如果我非要這樣呢?”
他的目光灼灼,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不讓她動彈半分。
“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從這裏搬出去!”宋傾城在他懷中掙紮,哪裏知道,她越掙紮,對方的力道收得越緊。
“你敢!沒有我的允許,沒有我的同意,你敢從這裏搬出去試試看,還有,以後在我麵前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他惱火之餘,一把直接打橫抱起了她。
雙腳離開了地麵,男女力量上的懸殊,讓她始終處在被動的位置上。
他將她直接抱上了床,然後他高大的身軀,更是趁機欺身而上,緊緊地壓住她,讓她逃不了,也跑不脫。
她又羞又惱,憋得小臉通紅,然後眼裏晶瑩的淚水,居然也給逼了出來。
“你哭什麽?”看見這個女人的淚水,金司翰頓時氣惱。
“你總是這麽欺負我……”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好不委屈。
這個傻女人嗬,她不知道,一個成年男人對一個成年女人的欺負,其實就是想疼她寵她麽?
“我沒欺負你,我怎麽可能欺負你呢,行了,別哭了,再哭下去,我可就真的要欺負你!”金司翰長長的歎了口氣,暗歎,有些事情急不來,還需要循序漸進。
他伸手替她擦了眼淚,然後自己滾到旁邊,扯了薄的被子,將兩個人一起蓋好。
他可以給她足夠多的時間來適應,適合待在他身邊的生活,但是,要想讓他從這裏出去,那也是絕不可能的。
沒有她在自己身邊的話,他一定會失眠,可他是個要早起,要開始努力經營事業的男人,失眠的話,第二天就會沒有精神。
宋傾城在被子下的身體,緊繃而僵直,始終不敢放鬆。
直到身邊的男人,再沒有任何越規的動作,老老實實地平躺著,好像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這才稍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