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戰機直飛
南宮盛業有晨練的習慣，正當他在院子裏打太極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經驗極為豐富的他瞬間就覺得不太對勁。看了看時間，早晨五點零五分，到底是什麽事？
接通電話之後，他的臉色逐漸凝重。
“小歡，戰機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沒有權力給你開通專線。”
電話另一頭正是沈歡。
聽到南宮盛業的答複，沈歡嚴肅道：“剩下的我會去找我爺爺，謝謝您。”
另一頭，南宮盛業卻打斷了沈歡，對方緩緩說道：“你不需要謝我，我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那名勇敢的警察。”
瞬間，沈歡的鼻子一酸，說道：“我替李冰倩謝謝您，敬禮！”
南宮盛業沉聲道：“快去吧！”
放下電話，南宮盛業立刻同時撥通了東海軍區一號二號的電話……
早晨五點十分，東海軍區大院徹底醒了過來，不一會，三輛軍用吉普直接開往東海軍用機場。
同一時間，東海軍區空降師一團第一飛行大隊的全體指戰員也列隊完畢，朝機場趕去。
……
淩晨五點十分，京都的某座別墅中，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接過了警衛員遞過的電話。電話另一頭，是他最寵愛的孫子。
同樣，在聽到孫子的話語之後，老人家的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小歡，你想清楚了？”
“是的，爺爺，我想清楚了。”沈歡語氣平靜，但是蘊含的決心卻不容置疑。
老人家眉頭緊鎖，淡淡說道：“這次的場麵小不了，你知道麽？”
沈歡沉默兩秒：“我知道。”
老人沒有必要危言聳聽。
從東海直飛京都，東海軍方也無法擅自做主。因為這一路上，牽扯三個軍區。同時，戰鬥機進入京都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在這裏麵，還需要協調空管，民航等各個部門，才能保證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另外，一路上的地麵塔台必須全力配合，進行無縫鏈接。
老人長出一口氣，說道：“這次的事件如果產生不良後果，你必須獨立承擔，爺爺不會為你說一句話。”
沈歡笑了，但是笑聲中卻是對老人無盡的依戀。
“爺爺，你從小就嚇唬我，現在我都免疫了。”沈歡吸了一口氣，認真道，“她為了抓賊都敢拚上性命，難道我還不敢拚上一個前程麽？”
“好！”老人一拍大腿，“這才是我沈大炮的孫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個鍋爺爺替你背了！”
“爺爺！”沈歡的鼻子再一次發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知道，爺爺這次會為自己擔著天大的幹係。
電話另一頭的沈大炮笑罵道：“臭小子，我們老沈家人做事，隻求問心無愧，別的管他媽的！”
“是！”沈歡拿著電話，不由自主得立正，幹脆得喊道，“敬禮！”
……
清晨五點十五分。
東海軍區軍用機場。
沈歡穿戴好飛行頭盔，盯著易成等人小心翼翼得將深度昏迷的李冰倩放進駕駛艙的後方座椅。那在平常是導航員的位置。
固定完畢之後，易成給李冰倩注射了一針應急藥物。
戰機的飛行員走了過來，向沈歡立正敬禮，大聲道：“報告，戰機已經準備完畢，請上機。”
沈歡嚴肅得回了一禮。
南宮盛業和軍區另外兩大巨頭走了過來。
“小歡，如果有人敢因為這件事找你的麻煩，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謝謝首長！”沈歡敬禮。
南宮盛業和其他兩大巨頭對視一眼，然後這名參軍幾十年的老軍人大吼一聲：“全體都有，敬禮！”
東海軍區三大巨頭，還有來到現場的第一飛行大隊的指戰員，甚至是正在附近忙碌的地勤人員同時立正，敬禮，向沈歡注目。
這是軍人表達敬意的方式。
為了拯救一個生命，為了踐行為國為民的入伍誓言，沈歡值得他們尊敬
沈歡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敢於駕駛戰鬥機從東海直飛京都的人。是的，為了一個普通警察的生命，他義無反顧得這麽做了。
麵對戰友們的敬意，沈歡的眼淚刷得流了下來。
他挺胸抬頭立正敬禮，大吼道：“保證完成任務！”
從這一刻開始，護送李冰倩進入京都已經不單單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飛行大隊的大隊長嘶啞著嗓子高喊：“護航起飛！”
兩架戰機先於沈歡起飛，直刺入藍天。
沈歡進入座艙，調整好座椅位置，回頭看了一眼帶著麵罩的李冰倩。後者依然在深度沉睡或者說昏迷。即將到來的超音速飛行，對李冰倩而言也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但是，沈歡沒有選擇。不飛，李冰倩就是等死。
沈歡淡淡自語道：“鬧得這麽大，你可不能掉鏈子！”
然後沈歡戴好麵罩，打開通訊器，呼叫道：“塔台塔台，我是凍兩，我是凍兩，準備完畢，是否可以起飛，是否可以起飛？”
“我是塔台，我是塔台，凍兩可以起飛，凍兩可以起飛。”
“凍兩明白，凍兩明白！”
發動機的轟鳴聲響徹機場，沈歡轉頭望著座艙外注視他的人群，伸出了左手大拇指。
節流閥前推到最大，操作杆向後拉。沈歡雙目凝視前方，銀色的J11迎著晨風和朝陽呼嘯而起。
沈歡操控著戰機快速爬升，預先起飛的兩架戰機也迅速跟進，一左一右護衛著沈歡這架長機。
三機編隊的隊形金光燦爛的天空，向遙遠的北方呼嘯而去。
“凍兩，好樣的。”左側僚機的飛行員在通訊器裏說道。
“你是我偶像！”右側僚機的飛行員接了一句。
沈歡沉聲道：“過獎！”
而同一時間，左右兩架僚機輕輕搖晃著機翼，這是飛行員表達敬意的方式。
沈歡心中一片溫暖和感動。
三機編隊越過華夏的大好河山，一路向北飛行。如今，沈歡顧不得許多，已經將速度提高到2.0M，這種超音速兩倍的飛行速度其實對李冰倩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就在此時，僚機報告：“發現兩架友機靠近，高度三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