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壽宴
孔晨停頓一瞬,歎了一口氣,“知道了。”
看著孔晨離開的背影,孔靈秀也是歎了一口氣,孔晨的背景像極了他的父親。
孔靈秀仰望夜空,輕聲念叨,“孔祥,你到底在哪兒……”
樊城孔家,擁有幾百年的曆史,世代尚武,傳承有孔家拳法,在當地頗有名氣。
家族主要經營丹藥生意,由於其開價較之其他地方更高,丹藥師都喜歡與之合作,收集精品丹藥,兜售到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受到廣泛好評。
這天,孔家張燈結彩,所有院落都拉起了橫幅,家族各員臉上洋溢著高興的笑容。
大門前的廣場更是停滿了豪車,更多的豪車也正絡繹不絕地駛來。
嗡~~~
一陣汽車引擎轟鳴聲傳來,隻見一輛藍色轎跑與黃色轎跑爭先恐後飛速行駛著,即使在稍顯擁擠處也未曾減速,嚇得路人尖叫謾罵。
兩車各自隨意選了一個車位,漂移而入,一車停得剛好,而另一車卻有些歪斜。
“哈哈哈”,一個帶有耳釘的年輕人從車裏出來,“孔酥老弟,你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吧。”
另一人也鑽出車來,隻是他關車門的聲音有些重,“哼,這次算你厲害,下次我絕不會輸你!”
“就你這個傻帽兒,是永遠贏不了我的。”
“孔長生,別以為你是我大哥就可以罵我,信不信我揍你!”
孔長生不以為意,“來啊,就你那兩招孔家拳,打得過誰?”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爺爺今天七十大壽,不去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裏搗亂。”
孔長生與孔酥見到來人皆是一愣。
“嘿嘿,緣愛小妹,你也來了啊。”孔長生堆笑道,看樣子有些忌憚。
來人是一位清純可人的妹子,她青蔥嫩指,皮膚白皙,將脖子埋在毛領之中,瞪著一雙黑溜大眼,頭頂兩顆白色毛球一搖一晃,向他人展示著它的俏皮姿態。
孔緣愛好像油米不進,“我不來監視你們兩個,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麽亂來。”
孔酥獻媚,“哪能啊,我們不是提前過來幫忙的麽。”
“哼,那行,你們幫我去搬點東西。”說完孔緣愛往孔家大門走去。
孔長生與孔酥立馬爛了臉。
“小妹真是夠煩人的。”孔酥看著孔緣愛背影說道。
“唉,誰叫爺爺疼愛她呢,以前還有個三弟,現在隻疼小妹一人,她得到關愛自然更多了。”
“誰讓你不爭氣,從小到大,就知道瞎混。”
“切,你還不是一樣!”
兩人目光泛火,針鋒相對,誰也不服誰,又有掐架之勢。
“你們兩個,怎麽還不來?”那邊又傳來孔緣愛的喊聲。
孔長生與孔酥互瞪了一眼,追著孔緣愛跑去。
在他們沒走多久,又有一輛車開了過來,這輛車相較而言就低調許多。
待車子停靠完畢,裏麵出來三人。
“孔晨,這裏還認得嗎?”孔靈秀指著孔家大門問道。
孔晨四周打量起來,熟悉的圍牆,熟悉的石墩,熟悉的台階,門前熟悉大樹……
恍惚之間,自己靠在圍牆邊哭泣,騎在石墩上玩耍,坐在台階上眺望,站在大樹下練拳,都是有著一個高大身影的存在,他笑裏帶傷,傷裏含淚,也許在某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哭泣過。
而也就在這個廣場上,那個人摸著自己的頭,向自己保證。
“晨兒,爸爸一定會把你母親帶回來。”
“孔晨?孔晨?”孔靈秀再次呼喚。
“嗯,我記得。”
孔靈秀發現了孔晨的異常,也是知道一些什麽,“唉,走吧。”
孔晨、孔靈秀、洪毅三人每人提了一些東西,往孔家大門走去。
孔家大院,走到裏麵才發現,外麵看到的那種熱鬧隻是冰山一角,屋簷各處掛滿紅布,石牆各處張貼印壽紅紙,大人喜氣洋洋,孩童嬉笑不斷。
往裏再走幾個副院便來到主院,院內設有一低階紅台,以一巨大方形木匾為背景,其上印有紅底金色壽字。
在木匾正前方,坐有一白發老者,他手扶拐杖,雖斑紋滿麵,但依舊精神抖擻,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含笑注視著台下每一位往來之人。
他便是孔家現任家主,孔琪。
這時,有兩人走了過去,彎腰問候。
“父親,天冷了,若您覺得有什麽不適,一定不要勉強。”這人是孔琪的大兒子,孔長青,也就是孔長生的父親。
“是啊父親,您要是要是覺得累,可以減少一些繁文縟節。”這人是孔琪的二兒子,孔酥之父,孔醚。
看到他們,孔琪並沒有十分高興,反而還有一點怨意,“不用,我身體還壯得很,並沒有那麽嬌氣。”
孔長青與孔醚兩人,背地裏爭鬥不斷,孔琪並未老眼昏花,還是看得出來,他們是對這個孔家家主之位垂涎已久。
以往孔琪最喜三兒子孔祥,家主之位也決定傳他,可誰知孔祥闖了這麽一個禍,讓族人群起而攻之,孔長青與孔醚剛好跳得最厲害,最後不得不將其逐出孔家。
在那之後沒多久,孔祥與孫子孔晨就銷聲匿跡,仿佛人間蒸發,現在孔琪每每想來,總覺有愧於孔祥。
孔長青與孔醚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但並未表現出來,臉上依舊笑著。
這時已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前來道賀,孔長青與孔醚分局兩側,做著陪襯,接待來賓。
“蘇城雷家前來道賀!”院口傳來通報。
孔長青兩人聞言,都是快步跑去迎接,生怕自己跑在後邊。
雷家是孔家這些年的重要合作夥伴之一,幾乎孔家的四成丹藥都是從雷家那裏收購來的。
由此,雷家對孔長青與孔醚十分重要,可以說誰能得到雷家的青睞,就可以在爭奪家主之位上占據優勢。
但在見到雷家來人時,皆是一愣,“雷少,隻有你一人嗎?”此人正是曾經挨過孔晨揍的雷蹠,此時的他依舊滿頭油光,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我叔叔還在後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