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一起滅了就是
孔長生感受到旁人懷疑的目光,頓覺丟了臉麵,於是再次出拳,一拳,兩拳,五拳,隨著那拳風陣陣,快如閃電,如雨點般落在孔晨身上。
孔長生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隻覺雙手生疼。
待打完過後,孔長生急促地呼著氣,“孔晨,這是你自找的,敢硬抗我這麽多拳的,你算第一個。”
但在他再次定眼望去時,卻迎來孔晨疑惑的表情,“你在幹嘛?”
“怎麽會?”孔長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記得,以前的孔晨在他手裏走不過兩招,每次都隻有挨打的份兒,好幾次還把孔晨打暈了過去。
可現在無論他如何攻擊,孔晨居然都像個沒事人,要知道自己的力量與拳法比起幾年前,可是天壤之別。
想到這裏,孔長生臉色漸變陰狠。
‘你不還手是吧,老子讓你變成瞎子!’
意念剛起,孔長生藏在一邊的手作二指狀。
“孔晨老弟,看來你這些年進步很大啊。”孔長生一邊說道,一邊向孔晨走去,臉上還附著親和的微笑。
就在接近孔晨僅有三步遠時,凜然咋起,二指往孔晨雙眼插去。
哢嚓!!
前一刻還陰狠表情的孔長生,在看到自己的手臂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著,瞬變驚恐,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叫聲著實驚了在場所有人,情節反差過於大,更是加深了他們的震驚。
業火貂也被孔長生的叫聲嚇住,跳下孔晨肩膀,跑向一邊去。
“蚍蜉撼樹!”
孔晨鬆開了手,孔長生順勢趴在地上,在地方來回打著滾。
孔緣愛雖然覺得解氣,但她畢竟是女孩子,不忍直視,隻得將臉偏向一邊。
而就在這時,卻剛好看到了一旁的業火貂,便好奇地逗弄起來。
“長生!”孔長青焦急地衝了過去。
孔醚見狀,也是憤怒地站了出來,“孔晨,你好大的膽子,敢在孔家動手傷人!”
“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在傷人?”
孔長青也是怒氣衝天,指著孔晨大吼大叫,“你這個小畜生,長生可是你大哥,你怎能下如此狠手!”
“大哥?我可沒有這個大哥,留他一命,算是對得起他了。”
“豎子,豎子啊!”孔長青突得轉身對著孔琪說道,“父親,你看看,就這個小畜生,還想回孔家門?若是你真要他回來,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也不會答應!”孔醚也站出來說道。
孔琪欲言又止,歎息地搖了搖頭,“孔晨,你還是快走吧,我們孔家對不住你。”
“他走不了,傷我兒兩根手指,我要他兩隻手!”
孔晨輕蔑,“有本事來拿。”
孔長青氣急,拳風呼嘯,朝著孔晨轟去,這一拳之威,可不是孔長生可以比擬的。
但孔晨依舊泛著風輕雲淡的表情,完全沒把這一拳放在眼裏。
孔長青見此,便不再留手,再次加力幾分,且在出拳途中突然改變方向,變直拳為勾拳,呼擊孔晨麵門。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看似毫無懸念的一拳,竟與孔晨擦肩而過。
在孔長青急劇縮小的瞳孔中,他的手臂被孔晨牢牢抓住。
孔長青大驚,欲將手臂抽出,可事與願違,無論他如何掙紮,就是動彈不得,手臂傳來越來越鑽心的疼痛差點讓他叫了出來。
“大哥,我來助你!”孔醚一躍而起,掌心聚力,毫不留情地往孔晨頭頂拍去,若這一掌打在實處,不死也得腦癱。
孔晨放開了孔長青,側身閃過。
孔長青雖然虎口脫險,但依然心有餘悸,看自己的手臂,已是烏青大塊,皮肉都被抓得有些變了形,若再被抓一會兒,手臂鐵定廢了。
想起自己方才還揚言要對方的兩隻手,現在卻差點被別人廢了,不由羞怒難耐。
孔晨咧嘴笑著,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實則他要是想殺孔長青,可能輕吐一口唾沫都可以將其斃命。
但現在他身在孔家,自己又姓孔,還是留了一絲情麵,不想做得太徹底。
況且旁邊還有個著急的老人家在,若當著他的麵殺了他的兒子,太過折磨,於心不忍。
唧~~~
突然傳來一陣叫聲,然後便是孔緣愛急著慌忙大叫,“業火貂!”
眾人望去,隻見一個男子正抱著業火貂跑得那叫一個快。
孔晨見此,冷哼一聲,“找死的東西。”
話音剛落,孔晨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卻已經站在了那人麵前。
孔晨的這一閃一現,眾人皆是愣住良久,頭不轉眼珠轉地回憶著剛才發生了什麽,再看向旁人時,得到的卻都是同樣的答案。
“交出來。”孔晨淡淡說道。
雷蹠在看到孔晨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也是愕然,“孔晨,你不敢對我怎麽樣,我的叔叔馬上就要到了。”
孔晨不禁輕聲笑道,“誰給你的自信?”
“孔晨,雷少的叔叔是江北有名的丹藥師,手下食客無數,更有強者自願為其效力,你若敢對他出手,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孔長青也不顧傷勢,趕忙上來說道,隻是他的底氣明顯不足。
他擔心孔晨對雷蹠出手,若是雷蹠在孔家有個什麽三場兩短,雷家那邊怪罪下來,他們定吃不了兜著走。
雷蹠見有人維護自己,頓時神氣起來,仰著下巴看著孔晨,不可一世。
“你叔叔可是雷幽?”洪毅上前問道。
“正是!”
洪毅不由皺了皺眉,“孔晨,雷幽是江北一代的霸主,由於其煉丹出色,並且免費幫助一些高手煉製丹藥,手裏攥有無數人的人情,若他一聲令下,恐怕……”
孔晨聞言卻滿是不屑,“米粟之光,何懼之有。若他們真要來,一起滅了就是。”
洪毅被孔晨這句話嚇得冷汗直流,玩笑可不能這麽開,也不再勸解。
“誰要滅了我?”一聲大喝從院外傳來。
雷蹠聞言,大喜於麵,“叔叔!”隻見一名身穿深色上衣,留有發髻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地走進院來,其身後跟著兩名帶有麵具之人,在他們身上,竟未感覺到一絲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