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攀比
趙泉皺了皺眉,“趙彥,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一個披金掛銀,濃妝豔抹的女子走上前來,“趙泉,怎麽跟你二哥說話呢,地位低也就罷了,脾氣還這麽拽。”
“誒,小嵐,不要這麽說他,三弟已經過得十分淒慘了,你還在他傷口撒鹽。”
“泉哥,有客人來了麽?”一道輕柔聲音響起,然後便見到一個樸素裝扮的婦女從屋內走了出來。
她雖然沒有周嵐打扮得豔麗,卻比周嵐更加驚豔美麗,她雖然不像周嵐那樣塗有打量保養品,卻比周嵐更加年輕,她雖然沒有周嵐那樣穿金戴銀,卻顯得更加光彩照人。
趙彥有些看呆,不由吞了吞口水,周嵐見狀,氣憤不已,直接一腳踹到了他的腳腕上。
趙彥尷尬地咳了兩聲,周嵐則上前不喜地說道,“哼,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靜秋妹妹麽。”
尹靜秋看到來人,也是眉頭緊皺,“原來是你們啊。”
“怎麽聽靜秋妹妹的語氣,有些不歡迎我們?”周嵐故意問道,“話說趙邦還沒回來呢?都出去一年多了,別是被人打死在外邊了吧?”
“周嵐你說什麽!”趙泉立馬怒了,“有本事你再說一句!”
周嵐連忙躲在趙彥身後,趙彥抵在前麵,“怎麽,你敢違背父親的話將他送出去,就不敢讓別人說說了?”
周嵐見狀,更加得寸進尺,“你們一家人都是廢物,練武練武不行,經商經商不行,還想著爭奪家主之位,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你”,趙泉就欲上前,卻被尹靜秋攔了下來。“像我們家趙景,不到二十歲已經是中級修行者,現在又是一上市公司老板,擁有上億資產,”周嵐得意地說道,“對了,我耳朵上的這對耳環就是景兒剛才臨時給我買的,三四十萬呐,夠你們生活大半輩子
了。”
趙景昂首挺胸,這的確是值得炫耀的事情,雖然平時經常聽到有人稱讚他,但在親戚麵前能夠露一次臉,將會覺得風光無限。
特別是在有對比的情況下,會收獲更多的成就感。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聲激動的呼喊,“爸!媽!”
趙泉與尹靜秋同時渾身一顫,當即喜出望外,在院落外,不是自己的日思夜想的寶貝兒子趙邦,還能有誰。
“邦兒!”,尹靜秋立刻撲了上去,將趙邦緊緊摟在懷裏,喜極而泣,“邦兒,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
“媽,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麽。”趙邦輕拍尹靜秋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這時趙泉也走了過來,趙邦與其對視,兩人眼睛均已濕潤,露出會心的笑容。
然後三人相擁,一家人成功團聚,滿滿的幸福感。
孔晨自院外走來,看到眼前一幕,既為之高興,又因之傷感,‘真不知,什麽時候我也能像趙邦一樣,抱著自己父母好好地哭一場。’
“嘖嘖嘖……真是大團圓呐,看得我都忍不住哭了。”周嵐突然提著嗓子說道。
趙邦淡淡地看了一眼周嵐,他剛才其實在院外站了好一會兒,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見趙邦從袋子裏拿出一個首飾盒,“媽,我這段時候在外麵混的不錯,賺了些錢,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
尹靜秋見首飾盒包裝精致,定不便宜,有些不知所措。
趙泉見狀,摟著尹靜秋說道,“咱們兒子有出息了,這是他的一片心意,你難道忍心拒絕?”
尹靜秋想通過後,便高興地接過,剛準備放在一邊,周嵐卻不幹了,“禮物?怎麽不拿出來讓大家,不會是哪個夜市買的地攤貨吧。”
“小嵐你怎麽能這麽說呢,那首飾盒包裝那麽精致,怎麽的也得幾百上千吧。”
“是呢,畢竟趙邦有出息了呢,買首飾所花的錢,都夠我這對耳環的零頭了。”
趙彥與周嵐一唱一和,諷刺意味明顯,趙景也是含笑看著趙邦這邊。
“媽,他們想看,你就讓他們看看。”
“嗯,好。”尹靜秋覺得無所謂,不管趙邦送的首飾多便宜,她都會倍加珍惜,因為這是兒子的一片孝心。
在眾人的注視下,尹靜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首飾盒。
許是天公作美,太陽剛好從雲端縫隙露出了眼,明亮的陽光將整個小鎮籠罩,也將尹靜秋手中那條水晶項鏈照耀得色彩斑斕。
那是一條紫色的圓形水晶項鏈,上麵有一個小小的方形純銀吊墜勾著,散發出光彩奪目的光芒,晶瑩剔透的紫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極其迷人,猶如鮫人流珠。
“這是天啟水晶!”周嵐一眼就認出了這水晶。
天啟水晶是種昂貴水晶,極其稀少,周嵐一次偶然機會在電視裏看到,Y國女王的皇冠便是這水晶做的點綴,以彰顯其高貴奢華。
周嵐曾到處詢問過,但天啟水晶都是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到。
自己剛才吹噓的耳環與其相比,才是真正的連零頭都比不上。
實則孔晨與趙邦當時買的時候,這條項鏈隻是一個展覽品,不會拿來交易,但孔晨擁有張超給的鑽石會員卡,店家才肯賣出。
“這是假的吧,你怎麽可能買得起天啟水晶!”周嵐被瞬間攀比下去,感覺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一時無法接受眼前事實。
趙景上前勸解道,“媽,你別激動。回頭我買給你,頂多也就幾百萬,大不了我出高價,我不信沒人肯賣。”
“沒錯,小嵐啊,景兒都能送我一千多萬的車子,這幾百萬的水晶項鏈根本不值一提。”趙彥說著,故意當著趙泉的麵往院外看去。
趙泉雖然是習武之人,也無法阻止他對車的喜愛,車是現代社會一個成功男人的必需品,身份的象征。
趙泉自然也是深陷其中,但他因習武天賦問題,受到家族人的排擠,空有一腔上進心卻無處施展,常年仇怨累積,最後被逐出家族。自己經商又不行,隻有做一些零工來維持生計,不想給家裏徒增壓力,於是這個愛好便被他深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