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約人
話說趙濱一聽鄧大師竟然有事要自己幫忙,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對著鄧師傅說:“鄧大師,您說,隻要是我趙濱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
於是鄧師傅就把馬廠長的事給說了,隻不過他沒說讓趙濱去找他爸,也沒說讓趙濱去和馬廠長見見麵,而是說:“趙濱你認識人多,你看有沒有人能替我這兄弟說上點話。”。
趙濱聽了想了想說:“鄧大師,這事我的回去給你問問,過幾天給你答複。”。
鄧大師笑著點了點頭說:“行,你替我操點心就行了,如果實在沒辦法也沒關係,我再找別的朋友就是了。”。
趙濱看著鄧師傅那和藹的笑容,嗯了一聲。
趙濱回去後就打了兩個電話,先是給閆浩打的,說是讓他去查查河陽鎮煉油廠的情況。然後就是給一個他稱為峰哥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峰哥,還忙著呢吧。”。
“小濱啊,老爺子開會呢,等我到家了給你回過去。”。這趙濱都稱為峰哥的人名叫林峰。他是趙榮的秘書,也是趙榮最信任的人之一,趙濱很多不想讓他爸知道事情其實都是托這個峰哥幫忙辦的。
過了一個多小時,趙濱的電話就響了,自是那個峰哥打來的:“小濱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峰哥,問你個事,老爺子管不管下麵第一線生產企業的廠長選拔。”。
“這個?看這企業在集團裏排第幾把,業績前幾名的老爺子可能會問問,後麵的就不太管了,怎麽了,誰又找你辦事了。”。
“一個好朋友的朋友,說是當著常務副廠長,可能這幾個月想當廠長,就給我說了。”。
“哪個廠。“。
“就是X市的廠,在一個叫河陽鎮的小地方。我朋友的朋友叫馬千裏。”。
“好了,我知道,明天我給你問問,對了,小濱,這麽長時間你也不回來看看,老爺子可都問我幾次了。”。
“好了,峰哥,你早點休息吧。”。趙濱直接掛了電話。
這秘書掛了電話,就抬起頭來對著前麵背對他站的一個人說:“老板,小濱說的找他的那個朋友應該還是那個什麽鄧大師。”。
那人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手背在身後,語氣沉穩的說:“按閆浩說的,這個鄧大師還真算是一個奇人。你給閆浩打個電話,讓他給約個時間。咱們也見見人家,畢竟他給小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我作為老人怎麽都不能裝作不知道。”。
“是,老板。”。
閆浩接了林峰的電話,一聽安排掛了電話,也不顧幾點了就直接給鄧大師撥通了電話:“鄧大師,實在對不起,這麽晚了打擾您,我想見見您,對,明天早上,好,就明天早上。”。閆浩掛了電話,就再也睡不著了,腦子裏就想起年前自己被林峰叫過去被老爺子問話的事情。老爺子當時沒吭聲,這都過去兩個月了,怎麽突然又要見鄧大師了。
閆浩一夜未眠,天蒙蒙亮就開車往河陽鎮去了,到達河神廟的時候,河神廟裏還沒有人呢。閆浩這時倒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坐在車裏想了老半天自己要怎麽給鄧大師談這件事,想到了合適的說詞後,看了看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下車進了廟裏。
這時天也還早,廟裏依然沒什麽人,但鄧師傅已經在等著閆浩了。屋外就傳來敲門聲,鄧師傅說:“進來。”。
閆浩進來後,鄧師傅就讓他坐下了,還給他倒了一杯茶。閆浩麵上還是像以往一樣始終是一副穩重謙遜的樣子,但心裏則怎麽都不能平靜。
鄧師傅見閆浩的頭發有點亂,眼睛裏還有血絲,就直接說:“閆總,最近氣色好多了啊,藥開始吃了嗎。”。閆浩喝了一大口茶,他是真渴了,喝完才說:“鄧大師,我也感覺最近身體越來愈好了,藥我也已經開始吃了。”。
“那就好,你先吃半個月看看效果,效果不大的話,我再開個別的方子,對了鍛煉可不要停。”。閆浩趕緊道謝,謝完說:“鄧大師,我今天過來還有個事想給您說一聲,就是趙濱的父親想要見您一麵,不知您方便不方便。”
鄧師傅一聽就明白了,怪不得這閆浩突然如此了,鄧師傅說:“可以啊,就後天晚上吧,我在廟裏等著他。”。
閆浩心裏一驚,想起林峰的電話來,按他的意思應該是讓自己把鄧大師請到省城去的,因為老爺子當天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見鄧大師,自己想這怎麽給林峰交待呢,想了想頓時冒出一個主意來說:“鄧大師,我在省城有個辦公室,我正想請您去給我看看辦公室的風水。我看不如這樣,後天我來接您去省城,你就在哪見見趙濱他爸算了,您也順便給我看看辦公室,您看這樣行嗎。”。
鄧師傅說:“閆總,這恐怕不行,我最近出不了廟門,您那辦公室的風水我怕是看不了了。”。
閆浩趕緊問:“為什麽啊,鄧大師,最多也就一天,其實來回幾個小時就夠了。”。
“閆總,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正是我練功療傷的關緊時期,要不是你上門開口了,別的人我根本是不會見的。”。
閆浩趕忙關心的詢問:“鄧大師您受傷了,您怎麽會受傷呢。”。鄧師傅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閆浩這時一不敢再多說什麽,二不敢替趙榮做決定就隻好說:“鄧大師,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有什麽事我會再給您聯係的。”。鄧師傅點了點頭。
閆浩出了廟門上了車,但並沒有走,而是懷著忐忑的心情打了一個電話:“峰哥啊,您說話方便嗎?。”。電話那頭:“等一下。。。好了,你說吧。”。
“是這樣的峰哥,我現在就在這河神廟呢,這鄧大師也同意見老爺子了,但是說他練功受傷了,不能出去,您看?”。
“怎麽辦事的,難道讓老板去見他嗎?”。電話裏的語氣已經變得很是嚴厲。
閆浩不敢辯解也不敢吭聲隻是聽著,電話裏又說:“等我電話。”。那邊把電話一掛,閆浩才放下電話,往座椅上一靠,閉上了眼睛,這時一股強烈的疲憊感衝擊著他的大腦,他頭痛欲裂,渾身無力,一動也不想動。還沒緩過這股勁來,電話突然響了,閆浩一下睜開了眼睛,身子前傾著離開椅背,接通了電話。電話裏林峰的聲音傳來:“後天晚上9點你到省城帶我們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