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嬰靈索命
“哈哈,瞧我這老家夥,一把老骨頭了還改不了毛躁的脾氣,小關同誌那今晚就全仰仗你了。”
等我說完,周建軍也是拍著腦袋有些尷尬的大笑了起來,隻有陳八牛那家夥一直纏著我追問那仙人提壺具體是什麽東西。
我被那家夥纏的沒辦法,隻好跟他解釋那所謂的仙人提壺是墓葬風水格局當中的一種,又名雙龍並蒂之局,至於這雙龍並蒂、仙人提壺在往深了的門道,我也就沒跟陳八牛細說,一來是這其中門道即便說了外行人也一樣是弄不明白,二來其實我對這仙人提壺也並不是特別了解,僅僅隻是在學習風水術之時,從老爹口中聽說過,之後又在葬經一類的古籍孤本當中看到過了幾次而已。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加上所見的大墓陵寢許多都很巧合的印證了我老爹所教授給我的風水術,所以我對晚上登樓眺望這件事也是格外期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特別煎熬,再加上因為那兩個盜墓賊的慘死,現在整個西夜古城都處於人心惶惶的緊張氛圍下,等待就顯得更加煎熬了。
快下午的時候,陳八牛那家夥在屋子裏憋不住了,就提議先出去探探路子。
當時我和周建軍正在討論等到Alice趕來與我們匯合之後,我們該如何去尋那西夜王陵寢,也就沒搭理他,隻是讓老奎班長跟他一塊去了。
一直忙活到傍晚時分,我和周建軍這才擬定好了一套初步的計劃,可還沒等我兩坐下來喘口氣呢,陳八牛那家夥就跟火燒屁股似的跑了進來。
“九爺、九爺、周教授大事不妙了!”
“咋?難不成八爺您也被那些嬰孩兒給盯上了?”
我抬起頭瞪了陳八牛一眼,有些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陳八牛被我一句話嗆得一愣,回過神來之後,那家夥也是立馬低下頭朝著腳底下呸呸呸的連吐了三口口水,然後這才抬起頭瞪著我有些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姓關的八爺我以前咋沒發現你那麽壞呢!”
“一天天不盼著八爺發大財,就知道咒你八爺我,八爺我現在還是窮光蛋,就是你這姓關的那烏鴉嘴惹的禍!”
我自知嘴皮子沒陳八牛利索,也就很識趣的沒跟那家夥胡扯下去,倒是周建軍反應過來,站起身看著陳八牛追問了一句:“小陳同誌,我看你神色匆匆的,到底咋回事?”
“難道又死人了?”
因為周建軍那一句難道又死人了,屋子裏的氣氛也是一下子就變得壓抑了起來。
我也不敢再繼續跟陳八牛互相開涮了,也是慌忙站起身有些忐忑的看向了陳八牛。
“都怪這姓關的胡咧咧,害的八爺把正事都給忘了!”
陳八牛那家夥在側過頭狠狠瞪了我一眼,又數落了我一句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周教授,倒是沒出人命,可這事可比出人命熱鬧多了!”
“也不知道是誰放的風,現在城裏的人都知道死的那兩個家夥說盜墓賊,現在城裏都在傳,那兩個盜墓賊之所以慘死,就是因為他兩想要去找西夜王的陵寢,結果觸怒了西夜王的鬼魂,被那西夜王的鬼魂安排了替他看守陵寢的小鬼給活生生咬死了!”
等到陳八牛那家夥囉裏囉嗦全部說完之後,我和周建軍對視了一眼,眉頭也是不由緊皺了起來。
“九爺、周教授現在城裏到處傳的這事不會是真的吧?”
“那兩個盜墓賊可就死在了咱們客棧門口啊!”
“行了八爺,平日裏看您膽肥體壯的,怎麽這會反倒是迷糊了起來。”
“我看這事八成就是那第三夥人搞出來的,這就叫先聲奪人虛張聲勢!”
雖然我嘴上訓斥著陳八牛,心裏也知道現在整個西夜古城鬧得人心惶惶,其實就是有人在背後攪亂風雲。
可一想到那兩個盜墓賊像是被小孩子給活生生咬死的慘狀,在聯想到氣血崖、嬰兒墳這一段駭人聽聞的曆史故事,我心裏也是情不自禁的就會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
所謂的謠言大於猛虎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特別是眼下這種謠言和事實互相交錯,讓人分不清真假的局勢,想不鬧得人心惶惶隻怕都困難了。
雖然我和周建軍心裏清楚,眼下鬧得西夜古城人心惶惶的嬰靈索命的事情,八成都是那第三夥人搞的鬼。
可眼下被這麽一鬧,整個古城都亂了套,不要說那些駝隊商人,甚至於許多探險隊都連夜逃難似的離開了西夜古城,那模樣就像是生怕走慢了一步,就會被那嬰靈索命一樣,而西夜王古墓這幾個字,也在一天之內,幾乎成了整個西夜古城的忌諱。
這件事鬧到傍晚,西夜古城那些為數不多的原住民,竟然開始自發聯合起來,開始在全城範圍裏挨家挨戶的搜尋外來人。
那些原住民這麽做的目的也很直接,就是要把那些混入西夜古城,妄圖尋找西夜王古墓的探險隊全都給趕出去。
我們下榻的客棧也沒能幸免於難,雖然我們背後是國家支持的研究所,就算去尋找西夜王的古墓,也是為了國家的考古事業做貢獻。
可最後也不知道那些原住民從哪裏得知了周建軍考古教授的身份,愣是提著釘耙、木棍把我們從客棧裏哄了出來。
當時陳八牛那家夥氣不過,還想端著槍杆子和那些原住民理論,見狀我和周建軍也是急忙上前攔住了陳八牛,生怕那家夥牛脾氣上來一犯渾,真開槍把事情給鬧大了。
鬧到最後沒辦法,我們隻能扛著行李離開了西夜古城,好在那幾天在西夜古城裏,老奎班長已經把飲水和食物都給補足了,而我們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也早就習慣了。
可因為西夜王古墓的緣故我們也不可能真的就此離開,沒辦法傍晚我們隻好在西夜古城外不遠的一個沙丘背後搭了營帳。
“媽的,九爺您就是膽小,那些刁民老頑固,就是欺負你們這種軟柿子!”
“讓八爺來一槍杆子,我看那些家夥還敢騎八爺脖子拉屎不!”
見陳八牛還再為了被趕出來這件事耿耿於懷,我和周建軍也隻能互相對視著很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反倒是平日裏不怎麽喜歡說話的老奎班長放下了撥弄篝火的木棍,抬起頭瞪了陳八牛一眼,很嚴肅的訓斥了一句。
“小陳同誌,槍杆子不能對著自己的同胞!”
“八爺聽到沒,槍杆子不能對著自己的同胞,就你這思想覺悟,我看今兒個晚上領袖他老人家,就得托夢給你上上思想教育課了!”
“再說了,您八爺好歹也是皇城牆根角下的老炮兒,有見識有想法的人,怎麽能跟那些土老帽一般見識呢!”
被我和老奎班長一唱一和的這麽一訓斥,陳八牛那家夥也自知理虧,這才沒有絮叨下去。
至於我們,雖然被人趕了出來,可其實我們心裏都沒啥怨氣,畢竟現在西夜古城裏關於嬰靈索命這件事的謠言四起,而且還死了兩個盜墓賊,那些原住民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眼下這麽一鬧,雖然我們被趕出了西夜古城,那躲在暗處攪亂風雲的第三夥人算是達到了目的,可我也猜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那第三夥人這會一定還藏在西夜古城裏,甚至於那第三夥人極有可能就是這西夜古城裏的原住民。
隻是這些猜測,因為沒有實質性證據,我不敢貿然告訴周建軍他們。
“小關同誌,天也黑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去看看你說的那仙人提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