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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邊疆之行

  隨後,錢鼠爺死活要做東請我兩下館子,見推脫不開,我們也隻好應了下來。


  結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三人,還真是越聊越投機,險些沒直接跪在地上磕頭拜了把子。


  第二天酒醒過來,除了頭疼之外,剩下的也隻有迷茫了。


  盡管如今,從錢鼠爺口中得到了巫蠱之術這一解釋,可最後我們到底能不能活下來,依舊是未知數。


  包括這一次答應替錢鼠爺去東北尋人,也同樣是前路迷茫。


  因為錢鼠爺給我們的線索實在是少得可憐,我初步歸納篩選了一下。


  唯一有用的就隻有一條,那就是當初錢鼠爺的老爹一行人,是從東北和外蒙邊界處一個叫做張家溝的小村子裏出發進的林海。


  至於離開張家溝後,該怎麽走?往那找起?完全沒有頭緒。


  “奶奶的,這大耗子還真是會使喚人,就憑一個破地名,怎麽找?”


  “誰特娘不知道東北那大林子,獵犬進去了都得迷路。”


  “八爺昨兒個您不是應的挺痛快?”


  “誰特娘知道那大耗子就提供這麽點線索,再說還不許八爺我抱怨抱怨了?”


  論犯渾耍賴磨嘴皮子,隻怕七八個我加一塊,也不是陳八牛的對手。


  我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之後我們花了一天的時間,準備好了行囊。


  其中就包括兩把工兵鏟、保暖服、登山繩和專業的冰斧等等,還有兩個我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淘換到的防毒麵具。


  也幸虧回到四九城後,Alice履行承諾付給了我們一筆不菲的勞務費,要不然這麽多裝備采辦起來,我和陳八牛就算把兜襠布當了,隻怕也湊不齊。


  而這一次前往東北尋找元代帝陵的事情,我和陳八牛一商量都沒打算告訴周建軍、Alice他們。


  隻是跟他們說了巫蠱之術的事情,又謊稱我們要先去東北拜訪幾位民間奇人,在打聽打聽巫蠱之術的線索。


  周建軍和Alice倒也沒起疑心,可他們越是這樣,我心裏越是覺得過意不去。


  兩天後,我懷著對前路的迷茫,對四九城的不舍、對周建軍和Alice的愧疚……格外複雜的情緒和陳八牛踏上了開往東北的綠皮車。


  那會正值入秋的世界,等到綠皮車駛入東北平原後,車窗外的成片的苞米地、稻田、小麥已經黃了葉子,像是一幅幅巨大的田園油畫鋪在了地上,說不出的漂亮。


  車廂裏,不少歸家的東北人看到家鄉豐收的情景,也是忍不住三三兩兩操著東北特有的口音和嗓門議論了開來。


  慢慢的我的心也平靜了下來,至於陳八牛那家夥,本就性格直臉皮厚,這會遇到更爽快的東北人,老早就打成了一片。


  幾天後,綠皮車到了著名的雪原冰城。


  因為已經入秋,我知道要不了都就,整個東北都會開始下雪,到時候那平日裏都容易讓人迷路的林海,就更進不去了。


  我們也不敢耽擱時間,在車站外隨便找了家小飯館,打算填飽肚子就繼續趕路。


  飯館那飯菜的分量,倒是真真切切讓我感受到了東北的樸實和熱情,我兩吃了個肚圓,臨了店老板還擔心我兩是外鄉人不好意思沒吃飽,硬塞給了我兩個玉米麵窩頭。


  雖然這隻是一件小事,可也的確讓我一直惴惴不安的心境,變得更加平複了下來。


  至於能不能找到那座元代帝陵,我依舊沒有任何把握,甚至都看不到希望。


  按照錢鼠爺提供的唯一一條線索,我和陳八牛連夜從冰城哈爾濱坐車趕到了鶴城。


  我們要去的張家溝如今就隸屬於鶴城,而這還是錢鼠爺好幾年前打聽到的消息,至於現在張家溝那小村子還存不存在,有沒有改名,誰也不知道。


  到達鶴城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接連幾天近乎不眠不休的趕路,我和陳八牛也著實累得夠嗆。


  到了鶴城車站,趴在椅子上就睡了過去,要不是一個熱心腸的東北大姐把我兩叫醒,就算我兩不凍的嗝屁,也非得傷風感冒不可,到時候必然會更耽誤時間。


  說來也是巧合,叫醒我們的那位東北大姐,正好就知道張家溝。


  “你兩這是要去那張家溝做啥子?”


  “我可跟你們說,那地方老偏僻了,離林子老近了,這會還經常有人熊、老虎什麽的出沒,除了收山貨的人會去,別人都不樂意去哪兒,我勸你兩要是沒啥緊要事,還是甭去那地方瞎晃悠。”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實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背井離鄉,跑去大興安嶺的原始森林裏瞎轉悠呢?


  好在從那位大姐口中,我們不光得知這地方的確有張家溝這麽個村子,還打聽到了具體的位置,這也算是出發以來,第一個讓我兩為之一振的好消息了。


  張家溝就在外興安嶺的山腳下,基本上翻過幾個山頭、過幾條河就是國外了,絕對的邊境地帶。


  那會公路也遠沒有現在發達,我和陳八牛隻能先坐客車到了一個小鎮上,然後多方打聽,好不容易打聽到有個林場運木頭的車,會從張家溝附近經過。


  也幸虧東北人都樸實熱情,我兩隻是編了一個要去張家溝找年份足的老山參回家替老人吊命的蹩腳理由,林場負責開車的司機大哥就答應載我們過去。


  甚至於周圍不少路過的行人聽說了,不光是一個勁的誇我兩有孝心,還紛紛出謀獻策,指導我們該怎麽選山參,還有的說認識人可以領我們去。


  那熱情,隻讓我覺得在這種環境下隨口說了一句謊話,就是犯了彌天大罪一樣,就連素來沒皮沒臉的陳八牛,也是漲紅的臉,瞪著眼看著我,硬擠出來一幅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行了八爺,咱也是逼不得已,等有機會咱道個歉。”


  “還是九爺講究。”


  “不過九爺咱現在也不知道這旮旯到底有沒有元代帝陵?合著咱不能悶頭就往林子裏鑽吧?”


  陳八牛這句話也讓我皺起了眉頭,的確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缺少線索。


  “咱先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道,要是能問到些門路,就容易辦了。”


  其實不光是中醫上有望聞問切這四字訣,倒鬥行當裏也有。


  隻不過倒鬥行當裏的望聞問切,望的是山川龍脈、問的民俗傳說曆史淵源。


  又等了十多分鍾,我兩就在那司機大哥的招呼下,上了林場雲鬆木材的大貨車。


  要是擱在其他地方,就我和陳八牛兩幅生麵孔,想要問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情況,保不齊真要費一番心思。


  也幸虧這次來的是東北,東北人民的健談是全國皆知的。


  一路上我和陳八牛陪著那司機大哥天南海北的侃大山,聊得興起,我就把話題引到張家溝上,倒不是我心眼多城府深,實在是我也沒轍。


  提起張家溝,那司機大哥也完全打開了話匣子。


  “瞅你兩也不是正兒八經的參客,聽大哥一句勸,那張家溝邪乎著列,辦完事趕緊走人。”


  此前在鶴城車站的時候,那大姐就提過張家溝險惡邪乎,可也是隻言片語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一路上我這心裏就跟貓抓似的好奇,這會舊事重提,我哪裏還安耐得住,當即就順口問了一句。


  “大哥,您給我們說道說道唄?那張家溝咋邪乎了?也好讓我兩有個心理準備。”


  結果我這麽一問,剛剛還天南海北跟我們侃的滔滔不絕的司機大哥,反而是一下語塞了起來,抓著腦袋支支吾吾半晌,像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說起一樣。


  “哎這事咋說呢!”


  “也不是張家溝那村子邪乎,是張家溝村裏有口水塘子,老邪乎了!”


  終於支支吾吾了半晌,那司機大哥這才硬憋出了這麽兩句話來。


  “大哥,您趕緊說說那水塘子咋邪乎了?難不成裏麵有水鬼?會拽人腳脖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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