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巨人石像
說完我便是轉過頭看向了Alice,Alice緊握著手裏隻剩下了十發子彈的手槍,一張俏臉也是完全緊繃了起來。
Alice的槍法雖然不及老奎班長那樣爐火純青,可也不賴。
隻不過這會我們把活下去的希望全都交托在了Alice手裏,她難免緊張。
再加上,這些怪魚皮糙肉厚,我們手裏的家夥事,也隻有Alice的手槍能做到一擊斃命的效果。
十發子彈、對上還剩下的七條怪魚,嚴格算下來,真就等於是要求Alice要一發子彈結果一條怪魚。
“好!”
最終Alice狠狠的點了點頭,她深吸了一口氣,端起了手槍。
嚶嚶嚶……
下一刻隨著那一片好似嬰孩啼哭一般的滲人叫聲響起後,那七條放鬆了警惕的怪魚立馬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開燈!”
我大喊了一聲,陳八牛、龍俊山,我們三個人一起把身上帶著的頭燈、手電筒全部都給打開了。
強光照射下,整個河岸一下子就亮如白晝,隻有遠處的河麵上,依舊是籠罩在那濃濃的瘴氣當中,看不清楚真容。
驟然亮起的強光,一下子就讓七條撲過來的怪魚楞在了原地。
“Alice,最前麵那條!”
我朝Alice大喊了一聲,急忙調轉方向,把頭燈和手電的光亮,都對準了距離我們最近的那條怪魚。
強光照射到那怪魚的眼睛,那怪魚頓時發出一陣嬰孩啼哭一般的慘叫聲,撲騰著四隻爪子想要躲開,可大概是因為在強光照射下,暫時失明了,那怪魚隻是在原地打轉。
“開槍啊!”
陳八牛也大喊了一聲,Alice深吸一口氣,終於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不偏不倚打中了那條怪魚的腦袋。
瞬間,那怪魚的腦袋整個都被打爛,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隻是在原地拚命的撲騰了幾下,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一股子像是血腥味,可卻又透著一股腐臭味的惡臭味也跟著就彌漫了開來。
“好!”
“幹的漂亮!”
首戰告捷,我們信心大漲,Alice緊繃的俏臉也微微舒展開了一些。
“關燈!”
我也急忙大喊了一聲,不是我不想一直開著燈,而是我擔心這強光照久了,一旦那些怪魚稍微適應過來,我們就真連最後翻盤的希望都沒了。
等我們把頭燈、手電都給關上後,周圍立馬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耳畔也隻剩下了地下河裏水浪拍打河岸的水花聲和那些怪魚嬰孩啼哭一般的滲人怪叫聲。
當時我們背靠背站在一塊,真的全都屏住了呼吸,集中注意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豎直了耳朵去仔細聽周圍的動靜。
啪嗒啪嗒……
昏暗中我聽到了左邊傳來了那怪魚在河岸上爬動的聲音。
“左邊開燈!”
我急忙大喊了一聲,陳八牛和龍俊山急忙重新打開了手電和頭燈,朝著左邊照射了過去。
昏暗之中,四條怪魚已經沿著左側爬到了我們近前,距離我們隻有不到三米遠的距離。
若是我們反應速度在慢那麽一秒鍾,隻怕當時就要被那四條怪魚給撲翻在地上。
被強光一照,那四條怪魚就像是夏天河邊的蛤蟆一樣,怪叫著楞在了原地。
我也急忙挑了一條距離最近的,用手電直接照向了它的眼睛。
砰……
這一次不用我開口,Alice就果斷的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過後,我們順利幹掉了第三條怪魚。
“關燈!”
“右邊開燈,Alice開槍啊!”
……
要說那些怪魚雖然叫聲像是嬰孩的啼哭聲,看到同伴死了,還會哀嚎、甚至於會為了同伴複仇。
可說到底它們隻是一群生活在溶洞裏的動物,哪有我們人類這麽多的心眼。
幾次故技重施下,七條怪魚算是被我們悉數全殲,隻有兩條重新逃回了地下河裏,不過也那兩條也挨了槍子,其中一條更是直接被Alice一槍打穿了肚子,就算最後能活下來,這會也定然是沒法在對我們構成威脅了。
看著還漂浮著一片鮮血,水花正在緩緩散去的河麵,我們四個人一下子全都齊刷刷跌坐在了地上,如同被抽幹了身體裏最後一絲力氣,全身每一寸皮肉就沒有那一處不是在抖動的。
過了好幾分鍾,等到心裏頭那股劫後餘生的緊張感散去,身上剛剛被那些怪魚折騰出來的傷口,立馬就開始刺疼了起來。
“哎喲疼死八爺了!”
“特娘的!”
受傷最多的陳八牛更是叫的跟殺豬似的,龍俊山抱著受傷的左腿,也是疼的直倒吸涼氣。
“你們忍忍,我馬上給你們處理。”
說完Alice就站起身,把背包拿了過來。
等到用碘酒清洗了傷口,敷了藥纏上紗布,又每個人吃了幾顆止疼藥和消炎藥後,我這才感覺身體稍微恢複了一些力氣。
可我們接下來要麵臨的問題卻是該繼續往前走前往棺材山呢,還是知難而退乘這個機會撤出溶洞原路返回。
看著河岸上那橫七豎八的怪魚屍體,老實說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可龍俊山卻是選擇了前者,他的意圖很明顯,現在石苗醫和那三個孕婦依舊生死未卜,我們都到了這一步,不能就這麽放棄。
陳八牛那家夥,這裏剛剛才死裏逃生,立馬又惦記起了棺材山裏那土司大墓。
Alice也同意繼續往前走前往棺材山,不過Alice擔心的卻不是石苗醫,也不是那座土司墓,她擔心的是那三個孕婦,或者說是那三個孕婦肚子裏的孩子。
少數服從多數,我也隻好答應繼續冒險往前走。
“九爺,您說這河裏頭現在應該沒有那怪魚了吧?”
我看了一眼水位已經開始下降,可依舊是波光粼粼,一眼看不清水底的地下河,心裏頭直打鼓。
“這特娘誰說得清楚,咱要是想繼續往前走,還是保險點好,咱走河岸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下河裏頭!”
我們又在河岸邊等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地下河的水位這才完全降了下去,露出兩側那又濕又滑的河岸。
Alice在仔細研究了一番那些怪魚的屍體後,推斷那些怪魚因為常年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溶洞裏,視覺早就退化的很嚴重了,它們之所以能在這地下河裏來去自如,多半是靠著味道來辨認獵物。
根據Alice的提議,我們剖開了三條怪魚的肚子,取出了那怪魚的苦膽,又弄了些那怪魚的汙血混合著那膽汁在身上塗了一圈。
“嘔……”
可那怪魚的血液和膽汁,真是有腥又臭,不要說Alice一個姑娘家家了,我們三個大男人都險些被直接熏的吐出來。
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隻能咬牙強忍著,最後帶上防毒麵具後,才算是好了一些。
一切手勢妥當後,我們沿著地下河的河岸繼續朝著溶洞更深處前進。
走著走著,原本很寬敞的溶洞驟然一下又收攏了起來,兩側的河岸也很快就被地下河裏頭那冰冷徹骨的河水給淹沒了去。
沒辦法我們隻好再次冒險下到地下河裏涉水而行,萬幸的是這一次水裏頭沒有在冒出什麽怪東西了。
可是那溶洞卻是依舊一眼看不到頭,前方像是永遠都籠罩在化不開的瘴氣當中一樣。
洞中無日月,也不知道我們走了幾天,隻能夠通過Alice帶在身上的計時器大概推測出,距離我們進入溶洞,已經過去了整整六十多個小時,換算下來也就是足足過去了三天三夜。
就算是拋出我們吃飯睡覺的時間,我們最起碼也在這溶洞裏頭往前走了兩天時間了。
換算下來,大小也得走出去十多公裏了,可這溶洞偏偏一直朝著前方延伸,像是永遠都走不到頭似的。
“奶奶的,咱這該不會又鑽到地底下去了吧?”
很快Alice、陳八牛他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可那會我們已經在溶洞裏走了三天三夜,一開始這溶洞裏沒有多少岔洞,可走著走著岔洞就多了起來。
我們兜兜轉轉一圈下來,雖然一直在沿著地下河走、也一直在石壁上刻著記號,可這會想要折返出去,我都沒法保證能百分百認清楚方向了。
“九……九爺,前頭……前頭好像有亮光!”
就在我們心裏頭忐忑不安的時候,突然陳八牛抬起手指著前方十分激動的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