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撲朔迷離的真相
“不是,鼠爺你這膽量咋這麽小呢?”
“哭哭唧唧跟個娘們兒似的,想當初八爺我們幾個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裏那古祭壇裏頭,遇到那會吃人的鬼麵飛蛾的時候,周教授的幾個學生,可都沒像您這麽膽小!”
陳八牛這家夥啊,有時候呢腦瓜子靈光,可有時還啊說話做事,總有一種不過腦子的感覺。
被陳八牛那家夥這麽一調侃,錢鼠爺呢當時就漲紅了臉,顯得好不尷尬,一雙眼睛裏還閃爍著一絲愧疚的神色,似乎是認為他拖了我們的後腿。
“鼠爺,您甭聽八爺這家夥瞎叨叨!”
“攤上這事兒,擱誰誰不得害怕,人之常情!”
“再說了,您別看八爺這家夥這會嘴上厲害,我告訴您啊,當時在塔克拉瑪幹沙漠那古祭壇裏遇到鬼麵飛蛾的時候,八爺可是嚇得吱哇亂叫,抱頭鼠竄的!”
“是不是Alice?”
Alice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還在直打哆嗦的錢鼠爺,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對,我記得當時咱們八爺,被那些鬼麵飛蛾追的慌不擇路,接連摔了好幾個大屁蹲!”
到不是我兩有心要揭陳八牛的短,讓他難堪,隻是錢鼠爺那會,明顯是被嚇得夠嗆,這要是不想法子,讓他腦袋裏緊繃著的那根弦放鬆下來,指不定會留下什麽心理陰影呢?
我可記得,當時在西夜古城,遭遇七月十四泣血崖嬰兒墳這件詭異事件的時候,等我們從那西夜王的地下古城裏頭活著出來之後,接連幾天晚上我都在做噩夢,夢到一群麵色慘白、嘴裏頭長出了一排尖銳獠牙的鬼孩子,在追著我撕咬,當時真給我折騰的精神憔悴,以至於後來回到四九城潘家園裏頭,很長一段時間,我看到那些七八歲的小孩子,心裏頭都會覺得莫名的害怕。
“不是,姓關的你忘了剛剛可是八爺拚死拚活把你從那妖樹上救下來,你這人咋這麽忘恩負義呢!”
“咋還能拆八爺我的台揭八爺我的老底呢!”
陳八牛知道自己個嘴皮子雖然利索,可在氣死獨頭蒜不讓小辣椒的Alice跟前,卻是很難討到什麽便宜,所以那家夥啊一扭頭,就直接把矛頭對準了我。
“不是,八爺,您就說我和Alice說的是不是事實,當初在那古祭壇裏頭,您是不是被那鬼麵飛蛾給嚇得屁滾尿流!”
被我這麽一問,陳八牛當時便是有些語塞了,他漲紅了臉瞪著我,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極其底氣不足的嚷嚷了一句:“那蛾子可特娘的會吃人!”
“誰特娘遇到了,不得屁滾尿流的!”
被我們這麽一鬧,直打哆嗦的錢鼠爺,臉上的神色呢,也算是稍微緩和下來了一些。
雖說氣氛呢,算是暫時緩和了下來,可我們也不得不麵對一個問題,那就是剛剛偷襲陳八牛的那疑似‘僵屍’的鬼東西,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我們還沒找到龍蕨草,必須還得在這來鳳山深處多逗留幾天,接下來一段時間,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遇到那鬼東西。
至於那鬼東西,到底是村長口中,這來鳳山深處那會吃人的僵屍,還是野人,亦或是成了精的猴子、山魈鬼魅一類的東西,此時此刻似乎已經顯得沒那麽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如果接下來在遇到那鬼東西,我們該怎麽辦?
想到這個問題,我也是下意識的眉頭一皺。
陳八牛和Alice算是特別了解我的人了,特別是陳八牛,我兩那簡直就像是一塊磚頭劈做了兩半,基本上是對方一撅屁股,就立馬能猜到對方要放屁還是拉屎。
“九爺,您也別瞎琢磨了,咱不管那鬼東西是僵屍還是山魈鬼怪、還是野人啥的,剛剛八爺可和那鬼東西交過手。”
陳八牛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兩都和那鬼東西正麵遭遇過,雖然兩次都是我們落下了下風,別說是將那鬼東西給生擒活捉了,就是保證自己的安全,都已經是走運了。
“八爺,您自己想想,剛剛您和那鬼東西廝打在一塊的時候,有什麽感覺!”
“或者說,您覺得那鬼東西,是僵屍還是山魈鬼魅?”
我這麽一問,Alice和錢鼠爺也是滿臉好奇的湊了過來,特別是錢鼠爺,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八牛,臉上的神色呢,顯的既好奇、又忐忑。
陳八牛則是撓了撓腦袋,很認真的回憶起了剛剛和那鬼東西廝打的一幕幕。
過了大概一分多鍾,陳八牛像是回憶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似的,猛地一拍大腿,然後扭過頭看著我嚷嚷了起來。
“九爺、九爺,八爺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掐住那鬼東西的脖子的時候,胳膊肘碰到了那鬼東西的胸脯,我……我記得那鬼東西有心跳的!”
有心跳?
聽到這句話我和Alice都愣了,忍不住轉過頭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這世上有沒有僵屍我不知道,可不管是民間傳說裏,還是類似於聊齋誌異、子不語這類的神怪小說當中,所提到的僵屍,那都是人死之後、怨念不散,這才變成了僵屍,這僵屍啊,說白了就是屍體。
屍體怎麽可能會有心跳呢?
難道那鬼東西、不是僵屍?
我緩過神來,也急忙回憶著Alice離奇出走的那天晚上,我在營地裏頭被那鬼東西偷襲的那件事兒。
當時,因為Alice突然離奇失蹤,我是心急如焚,再加上之前脫皮河大蟒蛇這些遭遇,以及進入來鳳山之前,村長說的那些關於來鳳山的種種駭人傳聞。
這些事兒啊,或多或少都在我心裏頭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盡管我和Alice都堅定不移的認為,這來鳳山裏頭那有什麽會吃人的僵屍。
可因為心裏頭一直記掛著僵屍這件事的緣故,所以當時在營地裏被那鬼東西偷襲,在加上那鬼東西速度快、披頭散發的,造型真就和剛剛從墳地裏頭爬出來的死人一個模樣,當時我也就被嚇得夠嗆,那裏有空去管那鬼東西到底是僵屍還是其他東西。
不過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我卻是可以篤定,那鬼東西絕對不是村長口中會吃人的僵屍,或者說那鬼東西是活物,而不是死人。
因為我想起來,當時我被那鬼東西撲到在地上的時候,那鬼東西的臉湊到我的近前,它是有呼吸的。
而且,後來我一開槍,沒打到那鬼東西,可土獵槍的聲音,卻是直接把那鬼東西給嚇跑了。
那鬼東西真要是僵屍、是山魈鬼魅的話,怎麽可能會怕一把殺傷力不大的土獵槍呢?
要知道不管是民間傳說裏的僵屍,還是子不語、聊齋誌異這一類的神怪小說中提到的僵屍,那可都是刀槍不入的。
在一個,我們在塔克拉瑪幹沙漠裏遇到的那些粽子,那也是不怕子彈、不怕刀劈斧鑿的。
“對了對了,八爺想起來了,那鬼東西的臉很像是一個人,而且看上去年紀不小了,起碼也得四五十歲……不對,應該是五六十歲了!”
“哎喲,八爺也想不起來,反正應該比村長歲數大!”
陳八牛撓著腦袋,很努力的在回憶適才和那鬼東西廝打的細節,可當時那種突發狀況,我和陳八牛都被嚇得夠嗆,自然不可能記得住那麽多細節,眼下陳八牛能回憶起這麽多細節來,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我也試著回憶了一下,卻是壓根回憶不起來,當晚在營地裏偷襲我的那鬼東西,到底是不是像是陳八牛說的那樣,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不過眼下,我們確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那鬼東西,絕對不是僵屍,而是有心跳、有呼吸的活物。
想到這兒,我心裏頭那塊大石頭算是一下子落下去了不少。
很簡單,既然那東西不是民間傳說裏吃人肉喝人血、刀槍不入的僵屍,隻是一個有血有如、有呼吸有心跳的活物,那就算在遇到,憑著我們手裏頭兩把土獵槍、Alice的手槍,總不可能四個人,還撂不趴下那鬼東西。
雖說確定了那鬼東西不是會吃人的僵屍,我們心裏頭都不由為之一鬆,可我們也同樣好奇,那鬼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按照你們兩所說,現在我們可以確定那鬼東西是個活物,不過八爺,你真的沒記錯,那鬼東西是個歲數很大的老人?”
Alice的思維一向縝密細致,她結合我和陳八牛的講述,很快理清楚一條頭緒,隻是她有些懷疑,陳八牛說那鬼東西,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有些不太靠譜。
這也不怪Alice忍不住會質疑,我都覺得這有些不太靠譜,怕不是陳八牛看花眼了,或者是他記錯了。
“這……這,哎當時八爺還以為自己個在做噩夢呢,那記得這麽清楚!”
“我就大概記得,那鬼東西掐住我的脖子,它那隻手,又幹又癟,還有很多的皺紋,就像是老人的手嘛!”
不光是我和Alice質疑陳八牛的說法,就連陳八牛自己個,被我們這麽一質疑之後,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說法了。
“好了好了八爺,Alice,咱們呢就當八爺沒記錯,可我記得村長,差不多四十多歲了,快五十歲了,如果八爺沒記錯,那鬼東西是個人、或者是個野人,而且歲數比村長還要大,那至少也得五六十歲了!”
村長所在的那個村子啊,都是少數民族,又地處偏遠,早婚早育並不是什麽稀罕事兒,村子裏頭還有不少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做了爺爺奶奶的,村長快五十歲,才抱上孫子,其實在那個小村子裏頭,已經算是高齡爺爺了。
可這麽一推算下來,假設那鬼東西,真是個人的話,五六十歲的年紀,那不得老態龍鍾,不說拄著拐杖走路,也不可能跟猿猴似的在山林裏頭上竄下跳,力氣還大的出奇。
在一個,這來鳳山深處,那絕對是人跡罕至了,怎麽可能會有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像是野人似的生活在這來鳳山深處呢?
“難道,那鬼東西真是個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