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甕中捉鱉計劃
陳八牛這一番話落地,也是一下子讓我不由眉頭徹底緊皺了起來,因為陳八牛說的一點都沒錯,要是在想不出對付這怪蛇的辦法,繼續和這怪蛇耗下去,就算不被咬死,我們也會活生生被耗死在這兒的。
那條怪蛇,似乎是起了老貓戲耗子的玩心,這會並沒有著急朝我們發起進攻,隻是盤旋在這石窟出入口的方向,把我們給堵在了這石窟裏頭。
“九爺,想想法子啊!”
“咱要是栽在這臭蛇的手裏頭,那傳出去可真的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急什麽,我這不是正想辦法呢嘛!”
當時我也是心急如焚,陳八牛那家夥又一個勁的嘮叨,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
我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裏迅速回憶著那本茅山圖鑒當中提到過對付這裘尺的辦法。
很快我的確回憶起了那本茅山圖鑒當中,提到過的有關如何對付這裘尺的辦法。
根據那本茅山圖鑒所說,這裘尺,刀劈斧鑿皆不能傷其身,水淹火燒不能奪其命,唯有引得雷火降下,才能讓其灰飛煙滅。
除了這引雷火之外,那本茅山圖鑒當中,倒也還提過另外一個對付這裘尺的土辦法,那土辦法便是取十年以上的黑狗狗血、在取龍尿、十年以上的大鵝鵝屎,那大鵝還必須是通體雪白,不能有一根雜毛,除了這三樣東西之外,還需要女人的經血、產婦的臍帶血,最後將這五種東西,混合在一塊,用文武火煉製七七四十九日,最後將其煉製而成的粉末,撒落到那裘尺出沒的地方,原本刀劈斧鑿不能傷其身、水淹火燒不能奪其命的裘尺,一旦沾染那粉末,立馬就會皮膚潰爛,屆時在設法除之。
至於為何要用黑狗血、大鵝的糞便、龍的尿、女人的經血和產婦的臍帶血這五種東西,而且前麵兩種東西,還要求那黑狗和大鵝,都必須是十年以上。
那本茅山圖鑒當中對此也有過屆時,黑狗血這自古就是民間傳說中驅除邪祟的東西,十年以上的黑狗,那早就開了靈智、通了人性,狗血的效果必然也是翻倍的,至於那大鵝的的糞便,在農村生活過的朋友,應該或多或少都聽家裏上了年紀的長輩說過,農村養的大鵝,那天生就是蛇類的克星,在雞舍裏頭養一隻大鵝,什麽黃鼠狼、野蛇這類的東西,就不敢在去雞舍裏偷吃雞崽了,特別是蛇,隻要碰到大鵝的糞便,就會全身潰爛。
可這農村養大鵝,要麽是用來吃、要麽是用來下蛋補貼家用,很少能有養超過十年的大鵝,莫說是鵝了,就是狗,在那個人都很難吃飽的年代,也很少有養活超過十年的狗。
至於女人的經血和產婦的臍帶血,根據那茅山圖鑒所說,都屬於這世間極其汙穢的東西,最是能夠壞修行,而在民間傳說當中,也的確有汙穢之物,能夠克製邪祟的說法。
而那龍尿,並非真的是傳說中那能騰雲駕霧行雲布雨的神龍的龍尿,而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小孩的童子尿,這辰年辰月辰日辰時出生的人,又叫四辰人。
這兩種對付裘尺的辦法,那本茅山圖鑒裏頭是說的有板有眼,特別是提到的第二種土辦法,那所用的五種東西,看上去有些荒誕離奇、匪夷所思,可的的確確是民間能夠尋到的東西,隻不過想要湊齊那五種東西,也必然是費時費力的。
然而眼下,先不說那本茅山圖鑒的真偽,不說那書中記載的內容,是否是真實有效的,我們眼下被困在這石窟裏頭,上哪兒去找那什麽狗屁龍尿,狗屁十年以上大鵝的糞便,至於那所謂引雷火,那在我看來,就更加是子虛烏有,極其不靠譜的事兒了。
“不是吧九爺,您跟我這兒鬧著玩呢!”
“合著您尋思半天,就特娘想出這麽兩個不靠譜的法子來?”
“您真以為八爺我特娘是那拿著桃木劍,就能請來天兵天將的民間奇人了?”
我也知道這兩個辦法全然就是不切實際,可我當時能想到,也隻有那兩個辦法。
“算了算了,特娘的,九爺看樣子咱隻能夠跟那臭蛇死磕到底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次真特娘得聽天由命了!”
雖然嘴上說的大度,可陳八牛那家夥的語氣當中,還是帶著一股子無法掩蓋的絕望,的確這能活下去,誰願意去死呢?
那條怪蛇,依舊是堵在了石窟出入口的地方,昂著蛇頭,不是還搖晃一下腦袋,瞪著那雙充滿了狡詐凶殘的蛇瞳看著我們,一點也不著急朝我們發起進攻。
可我們一旦有什麽動作,那怪蛇立馬就會吐著蛇信子,朝我們遊過來。
典型的老貓戲耗子。
我也是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我們竟然會被一條蛇,給當成了兩隻大耗子來這般戲耍。
“等等八爺,就算咱要死磕,也得想想法子,沒頭沒腦的死磕,那真就是上杆子去送死了!”
陳八牛那家夥說完,提著手裏頭的工兵鏟就想要上前去和那怪蛇死磕,見狀我急忙伸手一把拉住了陳八牛。
至於那條怪蛇,見我們有動作,也是立馬朝著我們遊了過來。
“不是,咱還有啥辦法可想!”
“一定有辦法的!”
“一定有!”
我拚命強迫著使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裏思索著對策。
那條怪蛇,最讓我們沒法招架的地方,就是速度,它的速度快的離譜,簡直就像是小時候農村裏頭,老人們說的那能在樹林、在竹林裏頭來無影去無蹤,還劇毒無比的竹葉青。
對啊,如果有什麽辦法能讓怪蛇的速度變慢一點,我兩也許就有機會了。
想到這兒,我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急忙抬起頭環視了一圈四周,可整個石窟裏頭,除了那周圍石壁上好似深深嵌在了其中,顯得格外滲人的影子之外,就隻有一些破銅爛鐵、鏽跡斑斑的擔架車和一條布滿了屍油的軌道了。
這些東西,壓根不可能幫著我們減緩那條怪蛇快如閃電的速度。
至於我們背包裏頭帶著的工具,除了手電筒之外,也就隻剩下兩件保暖用的外套和幹糧、飲水以及一些救急用的藥品了,也壓根用不上。
偏偏這個時候,那條怪蛇似乎是玩膩了眼前這種老貓戲耗子的遊戲,嘶嘶嘶的吐著蛇信子,開始慢慢朝著我們逼近了過來。
“特娘的,八爺跟你這臭蛇拚了!”
見我遲遲沒有想出個對策了,陳八牛咬了咬牙,怒喝了一聲,提著工兵鏟就打算主動出擊。
那怪蛇,似乎是能聽得懂陳八牛的話,或者說似乎是能夠感受到陳八牛此時此刻的氣急敗壞,竟然又停了下來,然後挑釁似的朝我兩搖晃著腦袋,吐著蛇信子,甚至於那一刻,我都感覺那條怪蛇咧著嘴,露出了一抹很是戲謔玩味的笑容。
“等等八爺,我有法子了!”
我環視四周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位於這石窟西北角的那個焚屍爐,突然間腦袋裏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對策,盡管那對策很冒險,可這種時候,我們壓根沒得選擇。
的確,我們沒辦法減緩那條怪蛇的速度,隻能任由那怪蛇戲耍,可要知道,那怪蛇之所能能如此把我和陳八牛當成大耗子一樣戲耍,除了仗著自己奇快無比的速度之外,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周圍的環境了。
這石窟雖然麵積不大,可卻也不小,約莫至少也得有一百多個平方,在這種相對空曠的環境下,我們壓根沒法跟上那怪蛇的速度。
可如果,把這空曠的環境給無限縮小下去呢,把那條怪蛇給限製在一個相對狹窄的空間裏頭,到時候這空間受限,就算那怪蛇再怎麽速度快,它能行動的空間就那麽大一點兒,我們自然也就有機會了。
而放眼這整個石窟裏頭,西北角的那焚屍爐,無疑就是用來限製空間最好的去處,隻是想要把那怪蛇給引到焚屍爐裏頭去。
我兩就必須當豁出去,拿自己個當誘餌。
“我去九爺,你丫有辦法不早說,八爺差點就真去玩命死磕了!”
陳八牛停下腳步,轉過頭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冷汗珠子,滿嘴的牢騷抱怨。
別看陳八牛這家夥遇到啥危險,動不動就嚷嚷著要去玩命,可其實,這家夥心裏頭也虛,或者說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去玩命。
“八爺,準備好,咱就直接往那焚屍爐裏頭跑!”
“得了,不過九爺,咱兩個大活人往那焚屍爐裏頭鑽,老感覺有點那啥!”
“八爺您要不樂意,可以去跟那怪蛇死磕一下試試!”
“得得,九爺您咋說,八爺照做就是了!”
“我數三個數,咱就朝焚屍爐裏頭跑!”
陳八牛沒有在囉嗦,隻是緊握著手裏頭的工兵鏟,看著我狠狠的點了點頭。
不遠處那條怪蛇昂著頭,吐著蛇信子,盤旋起來的身子慢慢舒展了開來,做出了那種毒蛇準備撲食的動作。
“一!”
“二!”
“三!”
三這個字剛剛一落地,我直接轉身就朝著焚屍爐衝了過去,陳八牛也緊跟其後。
而那條怪蛇,見我們朝焚屍爐跑了過去,遲疑了一會,嗖的一下子也竄了過來。
我見過很多蛇,自打到了這來鳳山裏頭,那見過的蛇就更多了,可那些蛇就算速度再快,至多也就是在地上快速遊動,可那條怪蛇,整個就像是擦著地麵在飛。
嘶嘶嘶……
身後那怪蛇吐著蛇信子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隻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冷汗順著後背心,拚命的往下滾落著。
那一次,大概是我這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快到什麽程度呢,隻感覺腳底下,跟踩著風似的呼呼作響。
三米…兩米……
終於我們跑到了那焚屍爐前,那焚屍爐原本用鐵栓鎖起來的鐵門,此前早就被那怪蛇給撞壞了。
陳八牛抬腳狠狠一腳直接踹開了那鏽跡斑斑的鐵門,然後我們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撲進了那焚屍爐裏頭。
在我們兩撲進焚屍爐的瞬間,那怪蛇也跟著嗖的一下子竄了進來。
那焚屍爐裏頭鋪滿了一層黑乎乎,像是鍋灰可更像是一層油煙凝結成的版狀物,我知道那些都是屍油和煙霧混合後的產物,整個焚屍爐頭都充斥著一股子屍油發臭的味道,即便是我們都戴著防毒麵具,也險些被那股味道給熏的背過氣去。
好在那焚屍爐裏頭足夠寬敞,我兩撲進去之後,順勢往旁邊一滾,那狗皮膏藥一樣緊隨其後的怪蛇,嗖的一下撲了一個空。
“八爺!”
我大喊了一聲,陳八牛也沒有任何遲疑,急忙從那鋪滿了厚厚一層屍油的焚屍爐裏爬了起來,和我一起堵在了那焚屍爐的出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