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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戰爭年代的愛情

  我們所在這個溶洞,是一個很大的天然溶洞,溶洞左右兩側還各有一個岔洞,隻不過那岔洞不是很深。


  在這溶洞的左側,那岔洞裏頭,我順著陳八牛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排籬笆,一排用木頭和藤條捆紮起來的籬笆。


  那籬笆一看就是人為綁紮出來的,上麵早就落滿了灰塵,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留下來的。


  那籬笆裏頭,則是用木板和藤條、樹枝一類的東西,搭建了一個木屋。


  難道這地方,還有人生活過?


  又或者說,這地方就是那野人的老巢?


  這兩個念頭剛剛一冒出來,立馬就像是春天裏的野草似的,止不住的瘋長了起來,再也遏製不住那瘋長的勢頭了。


  直覺告訴我,也許那破木屋,就是解開來鳳山吃人僵屍事件的關鍵所在。


  陳八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九爺,要不然咱過去看看!”


  “這地方咋還能有人住著呢?”


  我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雖說那地方看上去不像是有什麽危險,可我和陳八牛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畢竟這是在來鳳山深處,一路走來,我們遇到的邪乎事,實在是太多了。


  等走過去,我們更加確定了,這溶洞裏頭,一直有人生活。


  因為地麵上,那些散亂的石頭,都被人為的堆砌了起來,隻是遠沒有那賊寇地下要塞裏頭那般整齊精細,想來也是因為缺少工具的緣故。


  不過我卻是想到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以前很小的時候,我就聽我老爹說過,在那個人命賤如草的動蕩年月裏頭,很多人為了躲避動蕩,為了活下去,舉家甚至於一個村的人都躲進了深山老林裏去生活。


  而在湘黔一帶,山裏頭天然就存在很多的溶洞,所以在那個年代,有很多老百姓,為了躲避賊寇,就躲到了溶洞裏頭生活,有的甚至於在懸崖峭壁上開鑿出了洞窟來生活,那裏頭還保留著當時老百姓們一斧頭一鑿子開鑿出來的石床、石凳子一類的生活日用品。


  這些都絕非是我杜撰出來的,而是小時候我跟老爹在太行山附近一個小村子裏頭生活的時候,我和村裏頭的小夥伴,去山上親眼看到過的,村裏頭的老人們,都說那是以前人們為了躲避賊寇掃蕩村子,偷偷開鑿出來的。


  等我們走近了,這才發現,那石窟裏頭,雖然擋在外麵的一排木籬笆落滿了灰塵,可石窟裏頭、那木屋裏頭卻是並沒有多少灰塵,地上還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


  我在那灰燼旁邊,還看到了一些吃剩下的骨頭,那骨頭一看就是蛇的骨頭,還有一些不知道是野兔子、還是野老鼠的骨頭,所有的痕跡,都顯得很新鮮,顯然是不久前,有人在這兒生過火,烤了這些東西來吃。


  那木屋,一般露在了溶洞外,一般嵌在了溶洞裏頭,木屋裏頭還擺著用樹枝和藤條簡單綁紮起來做成的木床、桌子、凳子這些東西,甚至於那桌子上還很散亂的放著一些用木頭、竹子做成的碗筷。


  隻是那些家具,都很簡陋,木床,也隻是簡單的用一些長短粗細不一的木頭用藤條和竹篾綁紮在一起做成的。


  那木床上,擺著一床破棉被,床邊一個木頭櫃子上,堆著一堆破破爛爛的衣服,我看了一眼,那些衣服有當年遠征軍的軍裝,也有當年那些賊寇的軍大衣。


  而且有些衣服上都是彈孔累累,像是從戰死的屍體身上扒拉下來的。


  眼前的一切,都證明,這地方一直有人在生活。


  看到這些,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逐漸在我腦海裏產生了出來。


  也許村長口中那來鳳山深處會吃人的僵屍,在蛇妖潭幾次三番偷襲我們的那個野人,它不是野人、也不是僵屍,而是一個人、一個因為戰亂躲進了這來鳳山深處的大活人。


  “不是,九爺,八爺我這腦子有點亂!”


  “這……這太扯犢子了吧,就算那不是個野人、是個大活人,可是這……這都過去四五十年了,算算年紀也該老死了吧!”


  陳八牛也猜到了我所猜到的,可是他卻是抓耳撓腮的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


  的確,現在距離那個年代,已經過去了整整四五十年,如果那也野人,真的是因為躲避當年那場動蕩,跑到這來鳳山深處過活的,算算至少也得七八十歲了。


  可在這缺醫少藥、缺吃少穿的來鳳山深處,這人真的能活七八十歲?


  這個可能性在我看來實在是太小了,因為算一算,那個年代的人,應該算是我爺爺輩的人了,而我爺爺他們那一輩的人,能活到五十歲,其實就已經算是高壽了。


  可我知道,就算是我們猜錯了,來鳳山吃人僵屍、包括我們遭遇的那野人,這背後的真相,也絕對和當年那場動蕩有關。


  “九爺,要不咱找找看,有沒有啥線索!”


  “特奶奶個腿兒,這特娘到底是僵屍、是野人、還是個大活人,八爺今兒個非得弄清楚不可!”


  說完,陳八牛就直接大步走進了那個小木屋裏頭,我本想要攔住陳八牛,可最後卻忍了下來。


  雖然我覺得,這畢竟是人家的地方,雖然說如今生活在這兒的,是一個不會說話、形似野獸的野人,可這地方處處都透著普通老百姓生活過的痕跡。


  可這人都有好奇心,偏偏好奇心這東西,又是最難以克製的東西。


  我和陳八牛走進了那小木屋,木屋裏頭除了那些用木板、樹枝、藤條和竹篾製成的簡陋家具之外,也隻有那些像是從死人身上扒拉下來的軍裝和軍大衣了,在沒有其他特別引人注目的東西了。


  唯一和這木屋裏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的東西,大概就是陳八牛從那木床底下翻出來了一個木頭箱子。


  那木頭箱子,並不是用竹篾、用樹枝簡單綁紮出來的,而是舊時候女人出嫁,娘家陪嫁用的那種大紅木頭箱子,是舊時候很多人家用來裝衣服的。


  隻是那木頭箱子上頭的紅漆,早就變成了紅黑色,也落滿了灰塵,木頭箱子上的鎖頭,也已經鏽蝕的很嚴重了。


  “九爺,打開看看?”


  我本想要說,咱這算不算是侵犯了別人的隱私,可要想弄清楚,村長口中那來鳳山深處吃人僵屍的秘密,弄清楚我們遇到的那披頭散發的怪物、到底是僵屍、是野人,還是一個為了躲避賊寇,跑到這來鳳山深處的可憐人,也許謎底,就在這個木頭箱子裏頭了。


  糾結了幾秒鍾之後,我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那木頭箱子上麵的鎖頭,早就鏽蝕的很嚴重了,所以我們壓根沒費什麽力氣,就很輕易的打開了那木頭箱子。


  大概是因為塵封了太多年,那木頭箱子打開,立馬就撲麵而來一股黴臭味兒。


  木頭箱子裏頭的東西很少,有一塊紅布,歪歪斜斜的繡著鴛鴦,還有一些破破爛爛的小孩兒穿的衣服、褲子和一雙鞋子,除了這些之外,陳八牛還從裏頭翻出來了一些首飾。


  隻不過那些首飾,一看就是銅的,唯一值錢的,大概就是一對銀鐲子了,隻不過也生了厚厚的一層黑鏽。


  最後,陳八牛從那堆東西裏頭,翻出來了一本筆記本。


  “九爺你看!”


  看到那本封麵都已經泛黃發黴的筆記本,我一顆心也忍不住狂跳了起來,因為我知道,來鳳山吃人僵屍、野人,這種種的謎團,所有的真相,也許就藏在這本已經發黴的筆記本裏。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本筆記本,因為那本筆記本已經受潮發黴了,很多紙張都黏在了一塊,翻開的時候就更加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隨著那本筆記本被我小心翼翼的翻開,一段令人唏噓、令人惋惜的愛情故事也呈現在了我們麵前,來鳳山深處僵屍吃人的真相,也徹底被揭開了謎底。


  1942年,賊寇在接連占領了東南亞等地後,開始沿著邊境,大舉進攻我國西南地區。


  當時一個叫做酒井櫻花的戰地記者,隨軍來到了我國。


  1944年,慘烈的騰衝戰役徹底拉開了序幕。


  當時為了取得勝利,不少賊寇化妝滲透到了昆明、騰市、保山,就為了刺探軍情,而這個愛情故事的女主角,酒井櫻花也一直以戰地記者的身份參與了這場戰役。


  可能有人覺得,當年那些賊寇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全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可是你要知道,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絕對不可能全都是壞人、全都惡人。


  而那個叫做酒井櫻花的戰地記者,就是和平主義,當時除了采訪之外,那酒井櫻花,還救了不少受傷的國人。


  當時騰市,有個一心想要以文救國的教書先生叫做梁友仁。


  那本筆記本裏頭,因為年深日久,已經受潮發黴,上麵的很多字跡都模糊不清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梁友仁到底是什麽地方的人,當年到底做了些事兒。


  隻是那本筆記本裏頭,寫到當年44那場戰役,首戰爆發,梁友仁和群眾為前線戰士運送物資,結果遭到了一支賊寇的偷襲,運送物資的群眾和民兵戰士全軍覆沒,梁友仁混亂當中滾下山坡,雖然僥幸撿回了一條命,卻也是身受重傷。


  說來也是世事無常,重傷的梁友仁遇到了酒井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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