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睡的不踏實。
次日要離開F國的時候,她有些小激動,卻又帶點不舍,也忘記了最初乘機過來的目的,但是在這裏停留的記憶都結束了。
她深深歎了口氣,扭頭走上了飛機。
這次是頭等艙,顧博晟本就有傷在身,不過是為了好好照顧他的情況。
他一身西裝革履很是悠閑的躺在座椅上看著報紙,當聽到微微的腳步聲,那雙銳利的眸子才抬起來。
“人群中被擠散了嗎?這麽晚才上來。”依舊毫不客氣的語氣。
“回頭看了一眼,所以遲了。”平靜的回了一句以後很速度的坐到了他的旁邊,但是目光卻沒有怎麽朝他看來,似在躲藏什麽一樣。
他有些疑惑,緊皺的眉頭說明了身心的不安。
這個女人怎麽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絲毫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一樣,難道抑鬱症患者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嗎?
他不懂,也不想過多的去了解,隻要她安然無恙就好。
聽從醫生的話,他已經極少的刺激她了,甚至有的時候還將她放在第一位,時刻替她著想。
以前的事也已經不追究在她身上了,這些夠了吧!
“汐汐,陪我出國這段時間你感覺怎樣,是不是……很累?”他突然別過腦袋,而她嚇了一跳。
“怎麽突然這麽問,隻是突然出現了意外而已,有些想不到而已。”
“要你陪著我,就是想聽一下你的意見,也是公事,勘察牧場是想要買下那裏。”
她一怔,整個人有些呆住,隨後又別過目光跟他對上了,許是有些驚訝吧!畢竟還沒有從他口中聽過這事。
但是既然出國勘察也不能是無緣無故,他一個龍頭大佬有這般想法又有什麽出奇的呢?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那也很好。”又是平靜的一句。
她真的的太難猜了,每次的語氣都這麽的隨意,給人一種感高深莫測的感覺,但是在顧博晟麵前就什麽都不算了。
買牧場不僅僅是公司的事物,也是為了治療她的抑鬱症,隻是這一切又不可當麵對她說出來,若是起到了反作用,那真的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深深的看了她幾眼也不再說話了,更加不敢做過分的舉動了。
還是那句,女人的眼淚很麻煩!
回到國內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晴朗,陽光卻更加的充足,時間大概是中午時分。
國外跟國內的時差有點大,白天上的飛機回到國內卻是中午,不僅如此,溫差也改變了,這裏有點熱,應該算是溫暖了,至少不會在某一月份大雪紛飛。
奔波那麽長的小時,顧博晟跟姚沫汐他們早就累的在座位上睡覺了,哪知道晝夜。
“先生小姐,你們醒醒,航班已到達A市了。”甜美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他們的夢鄉,惺忪的眼睛微微睜開了。
還是朦朧的眼睛,但是卻也能看到東西。
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一個身穿性感又可愛製服的女人,她微微揚起的嘴角很親切,躬下的身子也十分的禮貌。
定睛一看,原來是空姐,但他們也真是失態了。
“已經……已經到目的地了嗎?”姚沫汐的睡意已經全無,匆促整頓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有些結舌的問道。
“是的,航班已經到達A市了,請您們攜帶好物品下機。”又是和藹一笑,猶如春風化解寒冰那般溫暖。
“好,謝謝。”
“不客氣,需要幫忙嗎?”空姐剛問出這一句,姚沫汐還來不及回答,一旁的顧博晟立馬站起來道:“不用,謝謝。”
空姐有些措手不及,小小驚嚇的表情到最後還是用微笑化解了,不再多言一個字就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這時,顧博晟又像以往那般帶有冷峻的語氣對著她說:“還舍不得下機嗎?別呆著像塊木頭不會動。”
“我……”她有些小委屈,想要去反駁他的話,但是到最後還是止住了。
罷了,他本來就是一個冰塊般的男人,有時候會對你溫柔不過是一時間的心情,相處了那麽久又何必計較那麽多呢?
她輕微歎了口氣,隨後慢慢跟著他的腳步離開了飛機。
這一趟將他們從異國載回國的航班。
在機場那會,她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疑惑,回過了腦袋,“怎麽不走了,腳疼嗎?”
她搖頭,水汪的眼睛即刻跟他對上,一種似乎在征求意思的感覺出現。
“我們給家裏打個電話吧,在出國那天容姨那麽舍不得,她一定很擔心的。”憐憫的語氣。
還以為出什麽事了,原來隻是小事情一件,他那一瞬間為她擔心的心情突然有些不爽。
故作生氣的他大呼了口氣,隨後便放開了她細小柔軟的手掌,沒好氣的說道:“隨你,你喜歡就行了。”
淩厲轉過身子的他小小走開了一點距離,似乎有百種思緒湧出來的樣子。
他是生氣了嗎?語氣不對,舉動不對,哪裏都覺得別扭。
她心裏糾結,卻在莫名關心著他的心情,這種感覺稱之為什麽?到底是自己閑的沒事幹多想了吧!
她不再理會,微微側過身子掏出手機就給撥號過去了。
“喂,容姨嗎?是我沫汐。”
“少太太,您怎麽突然就給電話回來了呢?是不是想家了?在國外還好嗎?什麽時候回來記得說一聲啊!”
電話一通,容姨那把蒼老而又帶點沙啞的聲音就是一頓問候,似乎一個在村口等待兒女的老人,讓人感到疼惜。
她有些莫名傷感,但是從容的回答。
“我們很好,而且還提前回國了,行程有些匆促,所以隻能回來以後給你電話了,太想念容姨做的菜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回來了。”
“你這孩子嘴巴就是甜,隻要你們說一句,我立馬就給你們做愛吃的菜。”
“謝謝容姨。”
“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我這就去買菜。”
“大概下午,你不用著急,那我掛了。”
一頓家常以後,各自都掛電話了,隻是兩人的心情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