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有個兒子你信嗎?
裴斐!
冤家路窄啊!
黎非頭都沒回,一閃身就進了逃生梯。
裴斐剛要追上去,卻被人叫住,“怎麽了?”
裴斐回頭,討好的對這薑瑩瑩,“沒事沒事,一個送水工,之前胡言亂語說什麽她兒子是三少的,今天又鬼鬼祟祟跑來頂層,估計想要接近三少。”
“哦。”薑瑩瑩點點頭,看向了剛才黎非躲進的逃生梯門口。
背影很眼熟。
黎非?
她不是死了嗎?
四年前她爸去找她,說她燒死了啊。
大概是看錯了。
見薑瑩瑩看著逃生梯口,裴斐立時討好道,“薑小姐貴為新任州君的千金,隻有您這樣的才能配得上我們三少,那些阿貓阿狗的怎麽能跟你比?”
聽著奉承話薑瑩瑩抿嘴一笑,“三少的辦公室在哪?”
“在這在這,我領你過去!”
“謝謝。”
“薑小姐,我老公升縣君的事,還請您在州君大人麵前美言幾句,可以嗎?”
“好。”
兩人向裏走去。
黎非在逃生梯後偷偷探出了頭,看著穿著時尚姿態優雅的薑瑩瑩,已經不再是記憶裏的任性大小姐,一派名門淑女的模樣。
沒想到薑成竟然棄商從政,還做了州君。
看來薑瑩瑩是為了薑成鋪路來了,看她那麽精心打扮,想來對秦洛有意思。
沒想到自己為了小扣子來找秦洛,卻碰上了故人。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薑瑩瑩去了,看來自己這回是不能去了,黎非鬱悶的往回走,卻見迎麵來了兩個保安指著她。
“別跑!”
看來裴斐跟保安說了,完了,黎非掉頭就走。
見到一個電梯開著,她想都沒想就衝了進去。
狂點關門鍵。
眼看著保安氣急敗壞的叫她出來,黎非吐吐舌,她才不出去呢!
突然她感受到身後一股強烈的存在感,回頭一看。
嚇!
裴斐領著薑瑩瑩到了秦洛辦公室門口,卻被秘書攔住。
“裴經理,這是頂層,沒有三少的吩咐是不能隨便上來的!你怎麽能不打招呼就上來,還帶了不認識的人來?”
看著秘書一臉不滿,裴斐心下不悅,臉上卻隻能賠笑,“是是,但這位是新任州君的千金周小姐,今日特意代表州君來拜訪三少的。”
一聽這身份,秘書稍微客氣了些,“那你也應該先打個招呼,三少剛出去了,你這不是讓人白跑一趟嗎?對不起啊,周小姐!”
“沒事,是我魯莽了,改日再來拜訪吧!”
薑瑩瑩轉身就走,眼底一抹陰鶩。
一個秘書都敢對她無禮,等她搞定秦洛,第一個就叫她走人!
黎非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顯得身材修長筆挺,白色襯衫一絲不苟的係到領口,潔白的袖口一塵不染,上麵黑色的鑽石袖扣閃著耀眼的光芒。
他雙手插在口袋裏,薄唇微抿,一言不發的盯著黎非這個不速之客。
尊貴又神秘。
清冷又禁欲。
是秦洛!
她竟然進了他的專屬電梯!
被他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黎非的心像是被一雙手掐著,心跳的亂了節奏。
眼前的人是F.H集團總裁,商業巨鱷,今州新貴……
秦洛的種種頭銜竄出腦海。
這樣的人,是小扣子的爸爸!
黎非腦子一蒙,之前想好的開場白都忘了,直接問道,“如果我說,你有個兒子你相信嗎?”
說完,她緊張的看著秦洛冷清清的俊臉,身側的拳頭悄悄收緊。
他會信嗎?
會認他們母子嗎?
眼看著秦洛定定看了她幾秒,然後抬起修長幹淨的大手。
黎非以為他要摸她,一下屏住了呼吸。
卻看他不耐的皺眉道,“來人,有個瘋女人在我的電梯!”
瘋女人?
果然不信!
也對,任何一個人聽到別人說你有個兒子第一個反應都是你太瘋了吧?
她應該先從四年前說起的。
聽得那頭回道對不起,我們馬上來,黎非急了,掏出手機,將屏幕往秦洛眼前一亮。
桌麵就是小扣子的自拍。
“我沒瘋,你看看,你們簡直一模一樣!”
啪!
手機被無情的揮落在地上
黎非不可置信的看著屏幕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他怎麽能看都不看一下?
“你相信我!是真的,你如果不信,可以拿去驗!”
黎非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小扣子的頭發遞給秦洛。
秦洛不接,她又往前遞了遞,一臉殷切的看著秦洛。
秦洛不悅的抿了嘴角,一雙冷冽森寒的黑眸裏充滿了不耐。
黎非的心一下涼到穀底,手也無力的垂下。
她想到他不會一下子就相信她。
但他至少去驗一下DNA吧!
就算不驗,看一眼照片總行吧。
可是他竟然一個字都不信!
渣男!
不負責任!
看著秦洛冷漠無情的俊臉,黎非聲音疲憊,“四年前富海酒店,你都忘了嗎?”
秦洛像是沒聽見一般,抬眼看著下降的樓層數,“他們馬上就要來了,你再不走的話……”
叮!
電梯門開了,黎非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想都沒想,她撿起手機掉頭就走。
保安就要追上去,秦洛喊住,“算了。”
看著黎非慌張的跑遠了,馬尾一下散開,烏黑發亮的長發散落肩頭。
她邊跑邊回頭看著自己,那個模樣,竟有幾分熟悉。
對了,她剛才說什麽?
四年前,富海酒店?
黎非氣喘籲籲的跑到沒人角落裏,才拍著胸口緩著氣。
心頭一陣失落。
她以為這件事會很順利,但是比她想的要困難。
秦洛像是根本不記得四年前的事。
聽說有些人喝醉就會斷片!
醉了就可以不認賬嗎?
黎非恨得磨牙,“既然我找你你不信,那就讓你來找我吧!”
……
“別走!”
激情過後,見她要走,秦洛一把拉住她。
烏黑的長發甩出美麗的弧度。
“讓我再看你一眼。”
他聲音發顫,伸手想要撥開她的長發看清她的眉眼。
觸手成空。
呼!
秦硯從一陣失重中醒來,夢裏的火熱不複存在。
四年了,他都沒再做過夢。
可自從被電梯那個瘋女人提到富海酒店,他又開始做夢了。
夢到那晚的春夢,無比美妙,可每次想要看看她的麵容就醒了。
那女人為什麽會提起富海酒店?
還說他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