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晚安
廚房。
雲汐就著被推進來的姿勢渾身無力地趴在用來堆放稻草的石頭上,疲憊的動了動手指,馬二嬸掐過的地方她一動就疼,不用想也知道是紫了。
趴了一會兒,她瞪著腳翻過石頭趴在稻草裏,幹癟的枝幹紮在她身上,白嫩的皮膚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小紅點,還有一道道被拉過的傷痕,她努力的犯了一個身,仰躺在稻草上,眨著眼睛。
那間屋裏吵鬧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勾了勾嘴角,原來有這麽多人討厭她,她還真是抱歉了,一直活到現在一定讓他們很困擾吧?她覺得最恨她的就是唐璐瑤,就算是在她最愛的南淳傑麵前也從來沒有掩飾過對她的厭惡。
最後還找了一個叫周老大的人綁架她,將她打了一頓,身上都是傷也很疼,隻是沒有現在疼,也沒有現在絕望。因為那時她跑掉了,周老大沒有抓住她,隻能作罷。
她想想,那次救他的人是誰來著?是……是.……哦對,是南傾塵。他好像看見她很驚訝,還說終於找到她了那些蠢話。
南傾塵救了她,帶她去了他家,一直哄她開心。他的手下都叫她夫人對她很恭敬,她莫名的受了那些東西,要是別人會很開的,可她除了跟南傾塵在一起很開心,其他都不想的。
還有她一點也不想承認他那些手下叫的稱謂,因為那叫的是顧依依,她又不是顧依依,她是雲汐。是南淳傑的未婚妻。
南淳傑.……南淳傑就是一個賤人,寧願相信他妹妹也不相信她,明明就是唐璐瑤把她打成那個樣子,他居然還袒護她說她騙人。他也不想想她騙過人嗎?真的是.……蠢貨!
人家南家的一對兄弟吵架,她在中間勸這個說那個的,有什麽用?不過是讓南淳傑更加討厭她了,還讓唐璐瑤有機會將他們給分開,自己上位。
想到以前的事情,雲汐眼睛眯了眯,腦袋昏昏沉沉的突然感覺好困,那邊的聲音還在繼續,她聽見馬安的聲音了,大致的意思就是她很好,他一定不會將她給送回去,不會再換媳婦兒。
嗤——別說跟誰稀罕當她媳婦兒一樣,最好就聽他二嬸的將她送回H市才好。不過想想送回去也沒什麽用,南傾塵身邊有蘇穎還在醫院你儂我儂的,南淳傑身邊有唐璐瑤,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她這個外人插進去幹什麽,被打也是活該。
要是早能明白這些,她應該就會離他們遠遠的吧?要是早能明白現在就不會在這裏,躺在這些紮人的東西上回憶以前的事情。
說真的,她真有那麽一瞬間以為自己就是顧依依,顧依依三年前失蹤,她隻有這三年的記憶,之前的一切都不知道,從唐璐瑤那裏她了解到自己是三年前才到了南淳傑的身邊做了從天而降的未婚妻,寰宇集團空降的總裁夫人。
她要真的是顧依依的話,那她以前就愛上南傾塵了,失憶後好像也是愛上他了,不然不會看見他和蘇穎那樣就會那麽傷心的離開的。
哎呀,那麽多認識的人真不知道誰能第一個發現她失蹤,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找過來也得很長一段時間吧。她會不會被他們給逼瘋?或者是自己提前受不了自殺?
說起自殺,她以後一定會被人嚴加看管的,投河、撞牆、上吊是不可能了;跳樓的話,從她跑了那麽一大圈來看,這邊幾乎沒有兩層樓的房子,跳下來也是白搭,反正也摔不死,要是腿殘了就更不好辦了。
那就隻剩安眠藥了,嗯……就像她說的這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安眠藥,老鼠藥應該是是有的,吃了的話搶救也來不及,這個是最好的,也不知道這屋裏有沒有老鼠藥。
想了這麽半天,她聽見那間屋裏的聲音小了,馬二叔和馬二嬸拌著嘴從裏麵走出來,馬二叔還不放心走來看了看她,確定沒有問題還離開的。
又是一個腦子有泡的,也不想想她這個樣子能跑的出去嗎?跑出去了也找不到路,累的半死還是會被抓回來的,那她跑還有啥用,閑著無聊鍛煉身體?她腦子又沒有進水,在這裏繞路鍛煉身體。
剛才說到哪了?嗯……哦對,是耗子藥!也不知道這屋裏有沒有,吃了管不管用,不管用沒死掉洗胃更難受,可是她寧願死也不想待在這裏。這裏比H市還危險,那裏沒有人可以強奸她,這裏還多人都看上她了,想和她上床,裏麵的馬安,還有今天遇到的。
他好像是叫老楊,她剛才聽馬二嬸他們提起過,還是一個殺了自己媳婦兒的人,逃跑的時候好像也有人能提起他,她對他一點也不好奇,怎麽偏偏就遇到他了。還那麽惡心的被他親了一臉,讓她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來自口臭的絕望。港真,當時她差點被熏死。
那時才知道馬安比起他好的不是一點兩點,雖然到現在馬安也沒有碰過她。她也不會讓他碰,可是!從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來,他比老楊要好的多的多!
就就算承認馬安好,她還是想離開這裏。她不想下半輩子被禁錮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一直到死。也許南傾塵已經發現她不見了,正在到處找她,畢竟是因為她才簽的合約,伯爵夫人要是看不見她說不定一個生氣就把合約給取消了,那南傾塵會不會哭?
突然很想看見南傾塵,她是不是有點犯賤?和蘇穎都已經那樣了,她還想巴巴的貼上去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轉悠。我說雲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不還滿大街都是啊。
唉~
想了這麽多,她到底是為什麽要想這些,她明明很困,很想睡覺,怎麽就睡不著?閉上眼睛都是南傾塵,滿腦子滿心都是南傾塵的話,南傾塵的身影,居然沒有南淳傑半點的音容相貌,果然是最危險的時候想起的就是最愛的人。
外麵連狗叫也聽不見了,是不是很晚了?怎麽她感覺自己看到了光,還很刺眼,她睜不開眼了。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她,就在旁邊,聲音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聽過,她想不起來了。她有點想睡了,她想她可以睡著了,那就晚安吧。
晚安,南傾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