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回憶
回想起當時,蘇穎心裏忐忑不安,她想或許用這支錄音筆能讓顧依依對南傾塵徹底死心。
車子在黑夜中極速行駛,而車外卻是一番熱鬧場景,蘇穎感歎,這個市區的晚上一如既往的喧囂。蘇穎其實心裏也糾結,但這就是這個社會的原本麵貌,為了自己所需的東西不擇手段。
她曾經也善良過,結果就是“人善被狗欺”,上哪裏找和顧依依一樣傻的人,但是顧依依卻還是為了自己的愛情,最後並沒有讓著她。她對南傾塵的愛一點兒也不比顧依依的少,甚至能為了他失去生命,可是為什麽他隻看到了顧依依的好?
蘇穎越想越氣,心中的怨恨慢慢積累,最後無外乎全都報複在了顧依依身上,想到顧依依痛苦的表情,蘇穎露出了猙獰的笑。南傾塵的公司的員工這時都早已下班,隻有顧依依一人仍然在這裏工作,像是不倒翁,永遠也停不下來。
不是顧依依不想停,而是不能停,南傾塵沒有回來,她要為他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等他回來了,會很高興的,顧依依假想著所有。顧依依站起身去給自己倒杯咖啡,又迅速的回到位置上,馬不停蹄的開始工作。
蘇穎看著忙碌的顧依依,故意讓高跟鞋發出很大的響聲,她想要看看她到底能有多能忍,而顧依依看到是蘇穎來了,便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轉頭對蘇穎說:“你怎麽來了?”
“我來跟你說一件事,你現在方便嗎?”蘇穎並不想當麵打破她們之間的情誼,語氣很緩和,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的辦公桌。順著的蘇穎的眼光看過去,顧依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的桌子自己亂的連她自己都嫌棄了。
“不好意思啊,讓你看到了這麽不整潔的一麵。”說著顧依依伸手急忙整理了一下桌子,然後左右看看,最後心裏點頭,確實比剛才順眼多了。
“好了,現在有什麽話,都可以說了。”顧依依還是很好奇的,沒有南傾塵,蘇穎還有什麽好找自己的呢?蘇穎沒有跟她打啞謎,立刻從包裏掏出錄音筆,遞給顧依依,示意讓她打開並且聽聽裏麵的內容。
是南淳傑和南傾塵的聲音!顧依依睜大眼睛,瞳孔都在說著不可思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耳邊傳來他們兩個人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顧依依的表情很專注,她不想錯過關於南傾塵的任何一點兒消息,所以內容也聽的一字不落。
蘇穎看著滿臉喜悅的顧依依心裏很疑惑,南傾塵在裏麵可是說完話讓她嫁給南淳傑啊!她是願意,所以才怎麽高興的嗎?那也最好不過了,這樣也省得她為了南傾塵再做出傷害顧依依的事。
錄音筆的內容播放完畢,公司裏一下子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顧依依眼泛淚光,她終於又看到了希望。管他南傾塵到底願不願意娶我,隻要我能賴著他,再苦再累又能怎麽樣?!顧依依絲毫不畏懼想著。
她扭頭問蘇穎:“你是專門過來告訴我南傾塵還活著的?”她狐疑的看著蘇穎。隨後又覺得不妥當,畢竟是蘇穎告訴了她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於是改口說道:“謝謝你,蘇穎,我會珍惜這次機會,不會再讓南傾塵跑掉了!”
蘇穎看著顧依依堅定的眼神,頓時明白了,原來她不是為了南淳傑而高興,隻是因為她知道了一點兒關於南傾塵的消息而雀躍。蘇穎有些佩服她,但說到底她們兩個是情敵,終究隻有一個贏家,那就拭目以待吧!
“這是他們剛才在南淳傑辦公室裏說的話,我路過那裏,一不小心碰上了,就象錄下來這段話,想著可能會有用。”蘇穎說的話冠冕堂皇,但是顧依依現在都選擇相信,迫不及待的問:“你說,剛才?就是你來之前?在南淳傑的辦公室?”
蘇穎用明知故問的眼神看著顧依依,讓她覺得自己有多愚蠢,重要的話一遍就應該記住。顧依依多高興啊,她又聽到了南傾塵的聲音,這次的失而複得,說不定能讓她高興三年!
“我先去找他了,你自己慢點開車回去!”顧依依邊說邊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像是怕錯過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要不是為了南傾塵,我才不會讓你過去呢!”等到蘇穎看不到顧依依的背影,她小聲的說著。顧依依一路上心都在撲騰撲騰的跳著,似乎想要跳出自己的胸膛,而直接飛到南傾塵身邊去。
雖然隻是開車的一小段時間,但顧依依卻覺得像比一天過的時間都長,心想:南傾塵真是像上癮一樣讓她欲罷不能。到了之後顧依依飛快的到達南淳傑的辦公室,手忙腳亂的拍著他的們。
“南傾塵,你在嗎,快點開門!”顧依依覺得他們太慢了,她已經等不及要見到南傾塵了。“南……”顧依依還沒有喊出來南傾塵的名字南淳傑就把門打開了,卻沒有沒有看到南傾塵。
“南傾塵呢?”顧依依問南淳傑。“南傾塵?他怎麽會在這裏。”南淳傑心想:好險,還好南傾塵意識到顧依依馬上就會來,於是就先走了。
“怎麽可能不在!”顧依依不信,把南淳傑往旁邊一晾,就進去尋找南傾塵的足跡。怎麽會沒有呢?顧依依把該找的和不該找的地方全都找了個遍,卻是連他的一根頭發都沒見著。
“怎麽樣,沒有吧,你還不信我。”南淳傑那麽喜歡顧依依自然注意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剛來的是聲音裏充滿了期待,連眼睛都在放光,但是現在因為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整張臉都沒了生氣。
顧依依心裏難受,難道南傾塵真的不愛她了嗎,他們又一次的錯了?失望,無助,各種不好的負麵情緒摧殘著本就瘦弱的顧依依。南淳傑看著陷入已深的顧依依他覺得自己也愛錯了人。
這世上無非就是想愛愛不得,無非就是想要得不到,但偏偏有人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