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沒人比我更懂尊老
李牧這轎子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即使那抬轎之人都身上掛了彩，但畢竟是練氣，就算是一個人抬起這轎子健步如飛也不是難事，就更別說四人了，隻是李牧這個討人嫌的時不時又是說轎子太顛，又是說抬得不平找茬的，倒是拖了不少時間。
等真到了汪家附近，老管家那五人卻是愣住了，看看汪家往日那氣派的府宅此時卻是濃霧彌漫，霧靄繚繞的，周邊也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奇觀。
在濃霧的籠罩之下，外麵的人壓根看不清楚裏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一時之間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繼續行動。
“莫非是家主他們已經提前得知了信息，特意擺下如此大的陣仗來對付這小子？”
老管家倒是想得多了些，想到家主向來辦事都會留後手，八成是已經得知了這小子的手段厲害，這才布下陣勢，現在自己也應該裏應外合，想辦法怎麽才能把李牧這小子誆騙進去才是。
“李少爺，此為我汪家清霜避塵陣，有辟邪除穢，滌塵去汙，聚集靈氣之效，並非是什麽攻擊性陣法，您大可放心。”
“你是說，這是你們汪府的清潔法陣？”
“正是如此。”
老管家言辭旦旦，好似真確有其事。
李牧神色古怪地看了眼老管家，老管家咧著自己腫的老高，左邊還有大塊淤青的嘴角笑，一副忠膽赤誠，坦然相對的模樣。
李牧思索了一下之後，看在他如此會扯謊的份上，貼心地給他右嘴角補了一下，免得老管家的左邊嘴角心理不平衡，在尊老這方麵，李牧自認為應該不會有人做得比自己更優秀了。
“你這糟老頭子，壞滴很。”
李牧出了轎子，大踏步走向了汪府，等他觸及到白霧的一刹那，整個人竟是直接憑空消失了！
“人，人呢！”
老管家心痛地把自己嘴裏被打掉的牙齒給接在手裏，哀歎以後不得不裝假牙了，等他再抬頭看李牧時，卻發現他已經消失無蹤了。
其他幾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他們倒是有人一直盯著李牧的，可當李牧剛靠近府牆時整個人便沒了蹤影，這種手段，已然涉及到了他們的知識盲區。
“陸管家，我們……還進去嗎？”
一名中年麵色戚戚地發問道，這事情太邪門了，就算他們身具練氣期修為，但在這種事麵前，他們的修為也並不能多給他們幾分安全感。
“咳，咳咳，這個……李牧這混賬小子實在古怪，如今他這麽有恃無恐，恐怕身後還會有援兵，我等便在府外為家主他們阻截援兵便好，這府內進不進去……那也一樣，都是為我汪家盡心出力嘛。”
老管家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想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其他還在猶豫的人找到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各個都大聲稱是，直誇老管家運籌帷幄，料敵機先，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壓根就沒人往汪府之內移上一步。
除了老管家外，其他幾人本就不算是汪家的奴仆，就是個高級看家護院之類的，他們出力，汪家出修煉資源，本就談不上什麽忠誠度，如今這個平日裏一直一口一個“我汪家”“我汪家”的陸管家都認慫了，那他們還逞個屁的英雄。
……
李牧並沒有憑空消失，隻不過是在這“霧鎖煙迷”的技能範圍之內，隻要他不想，別人是無法用肉眼捕捉到他的，至於聽聲辨位之類的方法能不能辨別出自己的位置李牧就不大清楚了，他還沒找到試驗方式。
這個類似於“隱身”的效果還是他在照鏡子時發現鏡子裏沒有自己的人，腳下也沒有影子之後，才總結出來的。
說實話，這龍王係統的技能功效都相當給力，就是從來不給一點解釋說明這點十分讓人蛋疼，即使是李牧使用次數最為頻繁的靈氣之雨，他也感覺自己還遠遠還沒有了解其所有的效用。
李牧就這麽從院牆門口翻了進去，期間遇到了一層似乎還有些厚實的隔膜阻礙，不過堅固程度和家裏那個堪稱天差地別，他隻是一拳就把這隔膜給幹碎了。
進了汪府之內，霧氣的濃厚程度卻遠不像外麵看起來那麽濃，頂多說是有些薄霧而已，完全影響不了視線，至今府內還沒有人發現汪府的真實情況。
李牧隨便找了個人，在他耳邊拍了拍巴掌，那人卻是無知無覺，李牧想了想，又在地上撿了塊石頭在那人眼前晃了晃，那人依舊是沒有察覺李牧的動作。
李牧退開幾步，最後選擇將那塊石頭掰下了一小塊，輕輕地向那人的腦門上擲去，這一次那人卻是反應了過來，躲過了這塊速度並不快的小碎石子。
“誰扔的石頭？！”
那人高呼一聲，卻沒有得到其餘人的回應，他左右看了看，想起這石頭力道也不大，也就自認倒黴了。
李牧又經過幾次的反複實驗，明白了自己身周半米方圓的範圍內便是自己的“隱蔽距離”，在這半米內自己幹了什麽事，旁人都不會有所察覺，不僅是視覺聽覺上的欺騙，甚至還有嗅覺上的欺騙。
不過觸覺就不行了，讓本以為可以完全抹除自己存在感的李牧有些失落，本來還以為自己指不定可以搞點劇情的，現在看來是告吹了。
李牧就這麽一邊實驗著，一邊走到了汪家的大廳，大廳上首坐著個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威嚴中年人，看眾人對他的態度，李牧知道，這應該是汪家家主了。
聽陸管家的說法，汪家雖然隻有汪家家主一名神匯，但其修為卻已經是神匯四重，而且用不了幾年就能破入五重的境界，不知道這種修行者，會不會能夠察覺得到隱蔽在“煙鎖霧迷”效果下的自己。
李牧一步步走近，直到汪家家主身周一丈的距離，汪家家主也沒見有什麽異象，等到距離縮進到半丈時，汪家主開始有所察覺，警惕性開始提了起來，可當李牧屏息在原地站定了一分鍾後，他的警戒卻又放下來不少。
李牧估摸著這汪家主並非是察覺到了自己本人，而是自己行動時帶起來的空氣流動之類的玩意讓他捕捉到了，等到自己屏息站定之後，他就無法通過這種方式來察覺自己了。
“這麽看來的話，霧鎖煙迷的效果似乎遠不如其他三個那樣來的厲害啊，是我使用方式不對頭嗎？還是說如果我能用係統說的那所謂的“氣”來驅動這項技能的話，會不會又生出更多變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