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以為你在第一層,實際上你在第五層
汪家主刻意衝著李牧的方向賣了個小破綻,李牧心中立馬起了警覺,卻依舊向著那處破綻攻了過去——他想見識見識神匯修士更多的對敵手段,即使這下要吃些虧,他也在所不惜。
而且,在剛剛的作戰過程中,他已經操縱著幾團靈氣雨雲在附近的幾個容器裏積蓄了數量可觀的靈氣之雨,隻要這一下不被直接打得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他就能借著“煙鎖霧迷”的遮蔽,將那些靈氣之雨喝個幹淨,迅速恢複。
汪家主眼神一狠,他也在賭,賭那個“已經沉不住氣了的真李牧”會出手,可直到李牧的鐵拳已經離他不過一丈距離之時,他也沒感覺到其他地方有敵意傳來。
“好強的匿息手段,不過我身上有寶衣護身,便挨上這一直在與我交手的東西一擊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大礙,到時我卻是可以假裝中招,誘他出手!”
汪家主作為安潭縣三大家族之一的家主,自然有寶物伴身,他身上這件衣服在他全力催動的情況下,可以抵擋住一次神匯六重修士的全力攻擊,堪稱他除了自己的本命長槍之外最為珍貴的寶物了。
而經過剛剛這麽一段時間的交手,他估計這古怪的“假李牧”隻論破壞力,可以與一般的神匯四重修士媲美了,可要是想破他這件寶衣的防護,那就實在是想多了。
然後,李牧的拳頭在汪家主象征性的回防之下,實實在在地打在了汪家主的身上。
“又有層膜?破了它!”
李牧其實通過這兩天的惡補學習,現在已經知道這層所謂的膜其實是陣法的力量構成的無形壁障,不過他叫膜也叫順口了,而且有點搞煌澀的感覺,在心裏也懶得改口了。
死處男李牧手上再加一把力,他的身體對陣法真氣之類的力量都有極強的壓製能力,這本應該能完全抗住李牧全力一擊的寶衣卻在李牧的拳勁之下,轟然破碎。
而李牧此時也已經近了汪家主的身,在李牧身周半米之內,汪家主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李牧的半邊身子,他睜大雙眼,顧不得喉嚨裏快要流淌而出的血液,手指顫巍巍地指向李牧,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李牧這一拳已然透過陣法轟在了他的身上,吃下李牧這一下之後還能勉強站著,這已經是自身實力最好的證明了。
怎麽可能!一直在和自己交手的東西,竟然真的是李牧本人?!那我之前的謀劃……
不!這小子正是利用了我的心理,他比我想得更深,更遠,他猜到了我的想法,故意中招並且像模像樣的演了場戲,不僅讓我一直未出全力,更是拿捏住了我的心理,成功的在這一擊重創了我。
好深的心機!好恐怖的謀劃!和這樣的智計近妖的人作對,真的有勝算嗎?
不願意相信完全是自己多想了的汪家主瘋狂腦補加戲,頗有一種“我在第二層,我以為你在第一層,但事實上,你在第五層”的感覺。
李牧一擊即中,立馬撤手回退,全神戒備地等了半天的汪家主的後手反撲,卻發現汪家主壓根沒了後續動作,隻是神色帶著三分疑惑和三分驚懼的地看著自己這邊的方向,而且看他的樣子,傷勢相當不清。
“趁你病,要你命!”
李牧一腳踢了過去,雖然覺得機會很大,但已經學聰明了的李牧這一擊隻用了八成力道,好隨時撤招應對,而汪家主受了李牧之前那一拳,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勢,又是神思恍惚之際,導致回防速度過慢,李牧一拳再次轟在了他的胸口,這一次沒了寶衣的保護,他被直接打得倒飛出去數十米,其間的建築物都被撞了個穿。
李牧見勢也沒上去補刀,他是來敲竹……索要賠償金的,又不是來殺人的,而汪家主的水平在剛剛過招時已經摸清楚了,綜合實力比自己強,但也強的有限,而且肉體力量必然是拍馬也趕不上自己的,被這麽來上一腳,怕是得在床上躺不短時間,等到他回複元氣的時候,自己應該一隻手就能按著他打了,無需擔心。
而在整個汪府,也就這麽一名神匯,剩下的人,不過是土雞瓦狗爾。
當然,偉人說過:“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李牧剛剛又吃了沒經驗的虧,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也不敢就這麽出去了,他將剛剛自己偷摸在四周各種容器裏存下來的靈氣之雨一口氣給幹了個光,整個人十分不講道理的再次回到了巔峰狀態。
……
“家主!家主!家主昏過去了,臨江,你來給家主看看。”
“家主其他地方還好,不過胸腹之處受了重傷,肋骨幾乎斷光了,經脈髒腑更是破裂不少,好在家主修為高深,真氣醇厚,現在及時救治,半年左右可以恢複全盛”
聽了這話,汪府的人一個個都有些如喪考妣之感了,自家最強的家主如今都被打得重傷昏迷不醒,還有誰能夠擋住那個魔星!
現在隻能期望自家家主是和李牧兩敗俱傷了,不過現在李牧正待在家主書房之內,他們麵麵相覷,沒有誰敢進去一探。
他們沒等多久,李牧的身影又突兀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不過一丈,看著眾人被嚇一跳的神色,李牧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為啥便宜奶奶這麽喜歡神出鬼沒的了,這出場方式好像是有點小爽哈。
而看到李牧之後,汪府眾人的臉色已經不是如喪考妣級別的了,至少是喪了幾本戶口本。
他們眼裏的李牧雖然衣服上下有些淩亂破損之處,可是連絲毫傷勢都看不到,整個人的狀態又是一副神完氣足,麵色紅潤,精力飽滿的模樣,哪像是剛剛與神匯五重境界的高手大戰一場過後的模樣,倒有點像是剛在青樓消費過一般。
“各位各位,且聽我說,汪家主剛剛與我比武交流了一番,直言於此戰於他修行一道大有進益,說是定要以十萬兩銀子重金酬謝於我,不過本人也非利欲熏心之輩,好說歹說,總算是讓汪家主答應隻答謝本人八萬兩銀子。現在汪家主正在酣睡,我也不好打擾,這錢就麻煩各位盡盡心,想想辦法,湊齊後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