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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隨便抓個女人都比你幹淨

  她預感到這是一場酷刑,可是也不會有人進來。


  雲卿最終選擇閉上眼簾,身子蜷縮嬌小地縮在那,那麽一團,柔得像水,被他一掐都要滴出來。


  仿佛塵埃認命,她試著走入這場不複之路,完成這項本該盡的義務吧,她雙手顫抖地環上顧湛宇的腰。


  那麽多年沒有抱過他,原來他已經這樣健壯,肌理勁瘦,她身子本能得熱了幾分,可是她理智又抵觸這種情況下荒唐的親密,兩廂掙紮,她腦袋快要疼裂,隻是逼出眼角碎碎的淚滴,晶瑩剔透的,被男人逐一吻幹。


  感受得出來,他是艱難的試著想要對她溫柔的。


  雲卿配合他,他親吻她的臉,她也微微仰頭貼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試圖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逃不過,也不想真的被他弄死在這兒。


  他吻到她的嘴角,咬了下,她的身子一繃,感官便迅速被藥物淪陷,不可控的輕顫著發出微微的聲音,似軟囈囈,飄在床上,格外蠱惑人。


  可是顧湛宇卻抬手捂了她的嘴……


  他的臉廓異常的一點點冰魄下來,眼神裏寫著明顯的排斥與厭惡,“別這樣。”


  雲卿一愣,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怎樣了,她麻木的點點頭,呼吸受到壓迫,幾乎窒息,她掙紮著,顧湛宇鬆開了一點,捉住她的腳踝,雲卿嗓子裏反射性地發出了聲音。


  顧湛宇猛地起身,拿過床頭的膠帶布,冷酷陰戾,不由分說就封上她的嘴。


  “唔唔……”雲卿怕,雙手掙紮著,被他一手擒住,用手肘很大的力氣壓住她,他皺眉像在壓抑什麽,“我不喜歡聽你叫,你明白嗎!”


  暴怒的吼聲震得四下突然安靜,震得雲卿的耳膜碎痛,她害怕得發抖,淚光盈然,隻是睜著那雙無措的眼睛靜了靜。


  如她預料的那般,這會是一場極刑。


  她沒有叫,而他就像偏執了神經質一樣衰弱,一絲一毫都能戳到他心裏的敏感點。


  她淒然地閉上眼,想求他,停下來,可是嘴上的膠布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她的雙手也被膠布捆在床頭。


  她像一條瀕臨枯死的魚,被病態的他釘死。


  身上衣衫四分五裂,聽著那聲音,就像心在沉悶無底的穀摔裂的聲音,男人毫不憐惜,大顆的汗墜在她身上,當顧湛宇的手按上來的時候,她絲絲顫厲,腿不自禁地想收攏在一起,臉也別到一邊。


  顧湛宇望著這樣的她,情動的模樣和她在夢境中的一模一樣,一碰就像水,她敏感得像含羞草。


  本該是最得男人喜愛的,可是他……


  腦海裏聽過的那些嚶嚀又翻天覆地地湧來,他就睡在她旁邊,她在夢中無意識的呢喃,盡管她是無意識,可還是像淩遲的劍鞘一樣,一刀一刀刺穿了他的心。


  “別動……別動!”顧湛宇陰冷地按住她,一巴掌就朝她的臉頰上扇過去,嗓音沉啞透著瘋魔,“為什麽你不能端莊一點?為什麽表現得像個妓/女一樣!你隻要像條死魚就好,我不喜歡你有任何反應,我厭惡,雲卿!”


  雲卿被扇得臉歪向一邊,淚靜靜地流,她很想說一句,她沒有不端莊,她不是像妓/女,她一點也不想要這樣……但是他給她下了這樣的藥,她什麽都不受控,會失去心性這他都知道啊,為什麽還要衝她發難?責備她?

  她心裏抗拒這場酷刑,一始就抗拒,他病了,顧湛宇病的很厲害。


  身上最後一層遮掩的搭扣被他狠狠扯開,雲卿的背脊被刮到了,疼的抽搐,她隻是無聲地大顆掉著眼淚。


  顧湛低頭,想一攻而上,可是視線卻猛地被什麽焦住。


  他揮開她身上淩亂的布料,這一下便看得無比清楚,她心口那是什麽?

  青色的沒有消失的淤痕,很淡,可是床頭燈那麽亮,照的清晰,猶如數萬尖針刺入他的眼底,他再也動不了,再也進行不下去,瞳孔上的紅血絲猶如爆裂般,充斥了整個眼睛,呼吸促亂猶如冰窖。顧湛宇抬手抹了把臉,深深的悲哀寫在扭曲的臉廓上,那隻手的虎口張開,慢慢掐上她的脖頸,他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那地方的淤青就像魔障焚毀了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即便身體著火般欲燒,可是心髒冷的像是墜入最深的寒淵,無法再泅渡,他手上的戾氣一點點收緊,像看垃圾一樣看著長發如妖,哭的令人心疼的女人:“為什麽?”


  “為什麽你這麽髒還能這麽裝?!”


  “誰咬的?你告訴我!”


  “雲卿,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會撒謊,最沒有心的女人,惡心的婊/子。”


  他嗜血的眼睛裏,薄薄的濕潤起來,看起來就像陷入萬般魔障的惡獸,受了傷,加倍地折磨敵人,她的脖頸那樣嬌弱,雪白纖細的一段,被他掐的中間深深地凹陷,雲卿劇烈的咳嗽起來,手抓著床單,拚命抓住,可是她身上使不出力氣了,漸漸地被他掐斷了肺部最後一絲空氣,那張小臉漲紅了血,又迅速的變得青紫。


  她的瞳孔無聲放大,悲涼的一點一點混沌,她到最後也沒有掙紮了。


  “今晚的一切都像個笑話……我強迫自己也像個笑話!你這麽爛,這麽爛……難怪我啃不下去,隨便抓個女人都比你幹淨,我不該心存幻想,我不該的……啊……啊……”他怒吼著,瘋狂失控的獅子般,把她扯起來,又摔到床頭,蠶絲被踢到地上,床邊的鬥櫃猛地撞到牆上,在雲卿的瞳孔白翻時,他倏地鬆手甩開了她,徹冷痛恨地步步後退,幾拳頭猛揍到玻璃牆上。


  雲卿聽見啪的一聲,震天動地的關門,房間陷入死寂,冰冷的深窟,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她緩了很久,嗓子眼才漸漸打開,得以微弱呼吸,手慢慢抬起,想摸一摸脖子有沒有斷,卻緩緩地凝滯在半空。


  最後又垂了下來。


  她瞥眸,靜靜地看著玻璃牆上的血跡,呈兩根線往下滑落,刺著雙目。


  雙手手腕上的膠帶散落著,一動就發出窸窣的聲音,最後那聲音急促顫動,是她捂住了眼睛。


  瞳孔裏,隻剩下淚決堤,熱熱的呼吸,殘裂的空氣,巨大的無法忽視的悲痛。


  顧湛宇,你痛,我也痛啊。


  我不髒,我不髒的……


  她發著抖扯住被子蓋上自己,手在被子底下無意識的搓著自己的皮膚,她不髒,她到底哪裏髒了,換一層皮是不是他就不會嫌棄她了……她不知道該痛恨自己哪裏,她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得來的結果是這樣……為什麽……


  好冷……好疼,腦袋疼的隻能用雙手抱住……


  啪嗒——


  房門輕聲被人打開。


  雲卿猛地一震,是他去而複返嗎?她怕,幾乎是本能的抱著被子往床頭縮,緊緊地蜷縮,用被子蓋住腦袋。


  來人的腳步聲有些沉,步子大但不淩亂,帶來一股凜冽勁風,踩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什麽聲音。


  那門再度輕聲關上。


  空氣中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降臨,夾雜著馥鬱的剛沉味道,有些成熟,並且令人本能的害怕。


  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一根煙,粗糲的指腹微微摩挲,撣了煙灰,暗色調的房間裏,那雙長腿很快走到了床邊。


  他沉沉的看著淩亂的床上,床下,猶如戰場的房間。


  吸了一口煙,勁冽的身軀在床邊優雅從容地坐下,冷深的瞳孔,就這樣盯著那瑟瑟發抖的一團被子。


  直到抽完了煙,他動作緩慢地磕滅在煙灰缸裏,那帶著濃烈煙味的手指,才去扯那方被子。


  奇跡般的是,並沒有多費力氣,輕易就扯開了,又或許,他優雅施力時,別人根本不足以能抗拒!


  陸墨沉盯著被黑發纏繞得看不見臉的女人,床頭燈暖黃,照著她像極一個破布娃娃的樣子。


  他吹了口風,那些頭發慢慢的滑下她的臉,然後他就看到一番被淩辱後的女人的臉,瑩白的肌膚透著不正常的粉和紅,額頭上青紫了,右邊臉腫了起來,兩隻眼睛像兩個黑窟窿,水漉漉的湖,溢滿了悲傷與麻木,仿佛失去靈魂,再也叫不醒。


  男人的表情沒有變化,又冷又硬的臉廓也沒有變化,眼神很冷漠地伸出手,捏起她的下頜,還是留了力度,算輕柔地把她捏到眼前,他去看她的脖子,中間一圈紅痕開始泛紫,上好的緞玉般的肌膚,別說這麽掐,稍微用點力都會留很久的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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