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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她肚子上的手術疤痕

  雲卿在那間套房躺了整整兩天,才能動彈。


  那已經不是個禽獸,而是惡魔。


  那場噬骨整夜的索取後,她在第二天下午奄奄一息醒過來,不知今夕何夕。


  而畔回蕩的仍是浴缸裏的驚濤駭浪,他在最後時給她做了很久的人工呼吸。


  離開時,她是隱隱有感覺的,將她洗透放在了床上,那腿在被子下抖如篩糠,男人撩開,摸著峻挺的鼻梁看了會兒,深黑的眸底溢了絲愧疚,抿著薄唇打了個電話,之後涼涼的,他在弄什麽,雲卿沒有感覺。


  連張嘴吼他一句的力氣都根本拿不出,沉沉昏死過去。


  醒來後也是很久才恢複意識。


  有人在外麵敲門,可雲卿怎麽辦?

  不說動,身體的細胞稍微凝聚力度都疼的要死,嗓子嘶啞到發不出任何聲音。


  最後,是宋秘書親自申請後,開的門,但宋秘書作為年輕女人,沒有進來。


  進來的是幾個中年女人,有醫生,營養師,護理員。


  雲卿隻是睜著細弱的眼眸,薄薄白皙的眼皮腫著,因為後來哭的太慘。


  這幾個中年女人,無聲細細的忙活開。


  過了會兒,頭頂有些陰影,是溫柔的女聲,告訴她,她們要扶她起來了。


  仿佛把散架的身子重新組裝一般,疼得她牙齒打戰,她漲紅著慘白小臉,隻是不好意思發出一點聲音。


  可年過半百的女人們卻都知道,她臉上雨露承澤過的嬌媚,眉梢眼角會不自覺的流露,氣色是旖旎不盡。


  有人喂她吃治療嗓子的藥,過了會兒,才給她喂餐。


  雲卿的眼睛卻不知該往哪裏放,房間裏的每一處她都不敢看,一看那些就會倒幕般清晰回放。


  無論是露台,沙發,鬥櫃,還是床,地毯……隻要什麽地方能放下她,那個王八蛋……


  最開始露台那,她猝不及防得太厲害,猶自徒勞掙紮過,他卻用強悍如剛將她死死釘著,在她耳邊放浪形骸,激怒她,說隔壁聽著也是在牆邊,他們來同樣的,比一比,顧湛宇和他,誰更厲害。


  “……”她羞的怒的咬了舌根,他生氣地扯出來,回報狂風暴雨肆虐。


  顧湛宇後來大概清醒,淩晨幾點過來敲門搜尋的時候,她已經不知死過去幾回。


  顧湛宇不知從哪兒問到的消息,知道訂下房間的人是陸墨沉,隔著門帶著人就非要衝進來,那時她正被困在地毯上,男人好整以暇將她挪了地方,幹脆挪到了門板後,動勢著若無其事地和門外的顧湛宇對話,風浪中門板細響,而她極度害怕又飽得淚漣嗚咽……


  這會兒,雲卿恥惱地看過去,仿若還能看到門板地毯上,那圈跡象。


  如同昨晚換了兩次的床單。


  ……


  皇冠會所,私人拳擊室內。


  一聲悶哼後,季斯宸看著對麵手勢打停的男人,揚了揚眉,對著台下幾個男人的吹噓,晃了晃雙手,“我草,時隔三年,我終於幹過了陸老二!哥幾個快給我捏捏!”


  身高腿長一身剛毅汗珠的男人,摘了拳擊手套,修長的大手捋了把滴汗的淩厲短發,跳下台子,不言不語接過助理遞來的水。


  室內溫度高,一番搏擊更是汗如出漿,他卻穿黑色勁挺的運動衣褲,襯得身軀頎長挺拔,那股剛硬的粗狂倒斂去幾分,顯出幾分瘦削雅然的矜貴。


  沈青豫嘩嘩鼓掌,“季斯宸,你丫翻身做主了!”


  又回頭瞅了眼,擰起眉嘟囔,“二哥,你穿什麽長衣長褲啊,大家夥都光著膀子,快脫了,一身汗要感冒。”


  男人喝完了水,歪著頭磕出一根煙,點煙的時候發梢強勁的汗滴落在煙頭,滅了一下。


  助理又給他點燃。


  他蹙著眉抽,姿態隱晦,全不理會沈青豫那喳喳。


  沈青豫看他再不上場,反而閑然雅致地在座椅上坐下來,雖然平時就是一言千金,可今天話也太少了啊!


  他盯著眼睛瞧,“二哥,你今天怎麽格外虛似的,才五個回合你就不玩了?平時誰能幹倒你!”


  這話一落,沈青曄也看了過來,“嗯,二哥好像沒睡醒。”


  隻有季斯宸,微眯的桃花眼是漸漸地犀利,咧了咧薄唇,一個拳擊套甩在沈青豫頭上,“你丫懂個球,他力氣全使別處了,分到我這裏,可憐兮兮。青豫,不如你扒了二哥的長衣長褲,我估計你能采一籃小草莓和貓爪印。”


  “二哥又不是種草莓的……什麽鬼?就我沒懂嗎??”沈青豫愣。


  沈青曄搖搖頭,看著自家弟弟,和季斯宸相視著,大聲笑了。


  季斯宸翻身下來,見男人沉定坐著,深刻的臉廓一本正經麵無表情,偏不信了,走過去踢了踢,低聲說,“搞了幾次?不少吧,虧成這樣,別繃著個臉了,我看到你骨子裏爽的翻起,一臉騷/樣。”


  那人還是眉目無情,慢吞吞的吐了口煙。


  在季斯宸不斷踢他時,終於,那性感凜冽的薄唇,淺淺的勾了一個弧度,眯著眼吞雲吐霧,不說什麽。


  “草!”季斯宸暴怒地笑一聲,眯起眼幽幽搖頭,“久逢甘霖你也像個人點,我比較擔心那女人還活一口命沒?”


  助理接了個電話,朝這邊微微舉了舉手。


  陸墨沉沒理會季斯宸,漫不經心的撚了煙蒂,站起身,高大挺拔地往外走。


  沈青豫還在那裏愣呼呼,“我覺得吧,二哥雖然累點,但怎麽感覺脫胎換骨一樣的,現在明明是冬天,我卻嗅到一股春風?”


  “虧你還是十八歲睡過小姐的蛋,清純的一B,別跟哥幾個混。”


  “像你,S市的定海神針?”沈青豫嗤笑。


  季斯宸草了一句,轉頭笑眯眯問沈青曄,“據說他當年玩青春疼痛,抱著一萬塊去舞廳點的小姐,是不是真的?”


  “滾你丫季斯宸,小爺今天廢了你!”


  拳擊室的門關上,隔絕男人間的不避諱。


  陸墨沉去更衣室換了襯衣西褲,一直回到盛世大廈的辦公室,才讓助理說話。


  助理低聲回稟,“陸總,也沒什麽事,濱江飯店那邊家庭醫生來報,說雲小姐下午三點離開的,堅持要離開。”


  “好了麽?”男人脫下西裝外套,暗沉了幾分嗓音。


  助理年紀也不大,竟有些薄紅了臉,一時不知怎麽樣回答比較不微妙。


  陸墨沉瞥來一眼,倒是打住這個話題。


  自那個早晨離開,他這兩天都沒再回去,實話實說,把人欺負成那樣,他是沒臉也不敢回去的。


  那凶起來,也是頭小母豹子。


  猶記得剛開始開疆擴土,他一時難耐很難把住,把她虐了,中間溫柔幾次,到後來形勢又失控,他放開手腳,她便灑成一團。


  男人深沉地轉個話題,“濱江飯店都封鎖掉了?”


  “這兩天客房全麵停業,都安排妥當,監控也處理過。包括剛才雲小姐離開,是安排的最隱蔽的通道和車。”


  “嗯。”男人在大班椅上坐下來,寬大的檀木辦公桌,一排櫃子下麵是類似保險櫃的私人置物櫃,他俯身,按了指紋打開。


  抽出抽屜,裏麵便有一個透明盒子,再打開,裏麵是一塊剪下來的床單,正中間躺著一朵嬌滴滴的紅梅。


  男人沉邃的眼眸盯著,腦海裏自然回閃過種種激烈,繼而燃起一陣暗熱,呼吸也跟著低絮了幾分。


  但他眉宇卻漸漸的擰起,鋒沉睿斂,他初始侵占,的確被那窄窒弄得不好受,他沒多想,隻以為她和顧湛宇很久沒了。


  可她卻……竟然是?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怎會是一張白紙?

  和她的這一次,陸墨沉除了滿足私欲,更存著一種隱秘的心思,他在尋找,那種夢中的契合。


  但如果朝他預料的方向發展,那她絕不可能是處。


  可這幹涸的血跡他後來查看過,不是例假。


  深沉的五官染了一層不可捉摸的情緒,男人關上抽屜,修長手指按著眉,沉吟片刻問道,“我交代的事有可查的方向嗎?”


  助理這兩天沒閑著,便如實回稟,“雲小姐和顧湛宇有沒有過夫妻生活,口頭是問不出了,也沒處問,這……陸總您經過那晚,應該知道吧?”


  陸墨沉瞥來一眼。


  助理立刻輕咳一聲,低下頭,“我在試著找雲小姐的身體常規檢查記錄,這其中有一份她朋友經手的婦科報告,五年前的,上麵很明確地寫著檢查結果,雲小姐是清白女孩,那層膜在的。”


  這無疑是板上釘釘了。


  她真是初次?

  那就不可能與六年前有關。


  可昨晚陸墨沉還發現了一個事,在她小肚子下方不起眼的地方,他摸到了疤痕,仔細看是一條很窄的手術疤痕。


  他當時便心思異樣,那個位置的手術疤痕,要敏感可以很敏感。


  當即便磨著她,折騰著問了很久,她倔,又恨他,最後受不住才說,是十二指腸手術留下的。


  回答的很篤定,陸墨沉眼神幽沉,便是非不定了,手術疤位置這種專業性的東西,往後還得谘詢下秦律。


  他摘開名貴鋼筆的筆帽,打開文件,五官肅清下來,吩咐一句:“她這兩天的行蹤,注意抹掉,顧湛宇那邊——”


  “他在找雲小姐!不過陸總放心,我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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