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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8:求婚2:老子愛你

  可雲卿還不買賬,不能這麽輕易買賬,被一枚舉世無雙的藍鑽給打暈,買賬完了可就把自己賣了。


  關鍵問題還沒說上呢。


  見他跪久了,她享受此時俯視他的姿態,平日裏他高高在上無人能及,雲卿把雙手背到後麵,不給他機會硬戴,挺起胸脯,一張美麗的臉蛋在燭光和明亮的光線下,很是生動宜人,“你這是第一次跪吧,是不是該跪久點?”


  他太陽穴一抽,欠打!“你有這種惡趣味?”


  “沒有,就是難得見你從雲端墜入凡土一次,低著的模樣我看著挺舒服。”


  “……”此時隻有忍,誠意要給到,某人抿緊薄唇,“要跪多久才能答應?”


  “隨便,反正又沒外人看著你。”雲卿在後麵玩著手指,摩挲那右邊的無名指,“我覺得,關鍵問題你還沒說清楚吧?”


  “什麽關鍵問題?”他皺起兩道濃眉。


  雲卿低頭盯著他烏黑淩厲的發梢,修剪得比軍人的豆腐被還苛刻,人的性格與行事風格完全一致,她嘟囔,“大保健啊。”


  “……”陸墨沉黑了臉,她還在糾結這個?

  男人與女人的想法不同,他認為自己沒有壓根沒出軌的動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認為真的涉及到了原則問題。


  剛才順著她的話那麽說,隻是想把她套進這座別墅。


  “你有什麽問題你說,一次性解決。”


  “聽你的口氣還是我不饒人咯,那你換位思考一下陸總,換成你被求婚前,我一不開心就去夜總會找牛郎,我也不突破底線,我就是讓牛郎按按腿,你覺得這是不是我風紀問題?”


  陸墨沉有點沉下臉,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認為,男女能一樣麽?她要敢去,他捏死她。


  見他沉默,雲卿就撿到點子了,“心裏酸水一地了吧?我和你是平等的,你這種行為恕我直言,非常幼稚,有一就有二,你心裏認為不算個事兒,那麽以後你還會再犯,這個問題不解決,我覺得再珍稀的鑽石也保護不了以後的日子。”


  “我心裏沒有其他人,你不懂嗎?”他語氣有些冷硬,並不冷刻,眼神是非常深邃,如同深海裏望不到底的光,“這一句話,還不夠解釋所有嗎?我去哪裏都沒用,風月場所再露/骨,也沒用,你明明知道,小混賬。”


  說著又氣上頭,因為他的身體是臣服於她的,心再傲氣,身體先向她抬頭,這是令陸墨沉憂傷煩躁又偶爾也覺得驕傲的一件事。


  他很愛幹淨,也忠於一人。


  “說是這麽說,但誰能保證以後?如果我答應你了,從這一刻開始,我們要走向的是一生一世,一輩子那麽長呢,人的心變幻無窮,誰能保證你一不開心就去風月場所撒野,撒著撒著和哪個美麗清純的年輕小姐對上眼?畢竟年年月月,容顏是最易消逝的東西。”


  雲卿說起這些,雖然是小女兒的心態,但還真的有些擔憂,婚姻無常,蛻變的結局永遠令人難以預料,當初的炙熱被歲月這台切割機無情的打磨,炙熱的棱角磨平了,卻也不再穿插入彼此的心肺深處,纏綿的兩條線會變成平行的線,或者溫潤,或者相離。


  她是經曆過一次徹底失敗婚姻的女人,她不再像其他女孩那樣,說到婚姻,初次便神魂顛倒,心忱地奔赴。


  陸墨沉的堅硬的一顆男人心瞬時被她的話打軟,雖然女孩的心思真的多愁善感,是他一顆糙心無法理解的。


  他覺得她偶爾笨拙,像蜷縮在葉子裏的小蟲,觀望著,爬出來一半,卻始終留著一個尾巴在葉子裏,這樣一旦風吹雨打,她可能又會立刻縮回去。


  可自己今晚去了一個洗浴中心,是風吹雨打嗎?


  他深邃的眉宇擰起,開始思考。


  “問題的症結在於我今晚去了會所嗎?”


  雲卿點頭又搖頭。


  他無所謂,“從今以後,除非公事需要逢場作戲,老子再不去那種地方,如何?”


  “對我來說,去大保健和去酒吧,去高爾夫球場去牌房,是一樣的,不同的在於,洗浴中心這樣的場所,有女人,能氣你,你還不明白嗎?老子已經沒臉說這個……”他懊惱,狹長的眸子放射冷光,薄唇抿的很緊,“為什麽不放心?我看得上誰?除了你,我那根玩意兒還隻對你有用,我上哪兒去瞟別的女人?”


  說起這個,雲卿就想係統的問一問,“你這個病情到底怎麽回事?當初找我治病,治著就對我有想法,現在我治好了你,你不該隻能對我一個人有反應了啊,你是不是騙我?”


  “老子騙你有坑啊!”他火大,這本來就是丟人的事情。


  雲卿努嘴,有些驕傲,瞥眸睞他,“那你說說,為什麽單獨對我有這種症結?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老子哪知道!我還沒怪你當初對我施了什麽怪術,害我當了六年和尚,憋屈!蘇醒後我麵對的是季芷雅,她說給我生過孩子,我他媽還有一腦子坑,為什麽給我生了孩子我對她不硬?怪事,後來可好,我摟著哪個女人,不論金發碧眼還是哪國尤物,都沒半點反應,我不絕望?那時候哪知道你在哪個旮旯裏?”


  “別怪我,當時是你欺負我,我能對你做什麽。”雲卿紅著臉和他爭辯。


  陸墨沉按了按眉心,一臉黑壓壓,“可能是當時太中意你,也可能和……第二人格的意誌有關,他被阿律做手術封掉,也許給我下了詛咒好讓我痛不欲生呢……其實也不是無解,回到S市在醫院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被吸引住了目光,那時你壓根沒看我,是老子撿起了你的名牌,後來當晚在酒吧你被下了藥,爛醉如泥,在浴室裏我看到你想自/慰……”


  “我我我……我哪有!”雲卿跺腳,翻起舊帳她可毫無印象,爆紅了臉嘟囔。


  陸墨沉冷冷的盯著她,眸子裏一點邪肆,“別狡辯了,總的來說就是你這個女人先勾/引我……膽大無比,當時我心想,這女人很紛呈,很嫻熟,一看就浪蕩,難免我就生了打你身體的主意,那時把你推到牆上,我硬的太厲害,驚喜過頭……後來不就因緣際會,製造點機會,在診所麵診上你了。”


  “所以!你、難道你是故意讓宋謹美找上我的?”


  男人舔了下薄唇,厚臉無皮,狂邪到底,壓根不否認。


  雲卿瞪著水眸,臉畔緋紅,“難怪你後來非要我親身治療,還總耍流氓……原來比我想象的還要早有預謀。”


  “說這麽多,老子想說的是,無非是‘性’的指引,但這並不齷齪,因為後來我們都知道,我們六年前擁有一個瘋狂的從前,有因才有果,雲卿,我進入過你才知道那種想死在你身上的感覺,身體永遠記得,懷念那些噬骨銷魂,遇見了最好的最契合的,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個可以將就,何況,它明顯不願意將就。”


  “所以,”雲卿捂著通紅嫣嫣的臉,眸光炙熱,“說來說去你還是因為身體先行,別無其他女人可以選擇,才選擇我嘛。”


  “你是不是討打?”陸墨沉的額頭上,一根青筋暴了出來,她明顯是歹著心激怒他。


  但他已經跪到了現在,難道還不把這顆藍鑽戴到她手上嗎!


  他壓低著威嚴和骨子裏的狂傲,頭一次這麽‘低聲下氣’,感覺不交底,不肉麻,不煽情一次都不行了。


  他威風凜凜又刻骨深沉地望著她,“你是不是覺得隻有女人才會因愛而性?我為什麽會對別的女人不行?非常饑渴的時候也有,經常有,我在盛年,血氣方剛……”


  雲卿覺得臉都快漲成氣球了,瀕臨爆炸,可她還是忍耐著,逼著他說出後麵那些話。


  那些,絕對是她今晚的終極目的,是她真正想聽的。


  陸墨沉低頭,眉宇之際的線條那麽行雲流水,好似工筆雕刻,深邃入骨,“因為能讓我心跳加速的女人隻有你,寶貝,我對女人的要求很高,必須是能讓我想起來就血液發熱,心跳有所悸動的女人,而不是毫無內心的波動,那樣,做不下去。”


  雲卿深深地勾起粉色的唇瓣,咬紅了,眼眶裏水水畔畔,低聲顫音地問,“那我能讓你悸動嗎?你從來沒說過,我也沒怎麽感覺到我對你有這麽大的作用,影響。”


  “老子愛你,當然對你他媽地悸動!看見你的時候心率的變化隻有我知道,難道要說出來嗎?多沒臉。”他惡狠狠地,冷酷的盯著她,一臉被逼迫到底的無奈。


  “……”哦哦哦,看見她就會血液加快一點,然後死死瞞著不說,維持他高貴矜冷狂傲的尊嚴。


  她滿意了,滿足了,淺淺地撅著嘴,慢慢的把右手從身後挪出來,纖細地彎曲手指,夜色低沉,屋子裏卻全然不知窗外海風呼嘯,那呼嘯的聲音也不知蓋沒蓋過她低迷的一聲,“老娘也愛你。”


  陸墨沉:“……”


  找打,絕對找打了,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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