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番外末路相逢:江城禹你什麽意思?
下午四點半。
在家裏附近找了一圈,毫無結果,蘇家玉兩眼發暈來到公園附近的派出所裏。
她站在辦事大廳門口,要求報警,但對桌那個喝著茶的警察再次冷淡地搖搖頭,“沒有超過24小時,我們不會出警的。”
“可我們已經確定是綁架!等到24小時,我家小孩的命還會在嗎!”蘇家玉激動的拍桌子,很多怒火在心中發不出來,一張臉更是慘白加霜。
“你這個女同誌!那我剛才問了你,你家中經濟條件不好,二沒有仇家,這樣的情況並不符合綁架小孩的案例範圍!你衝我們吼也沒有用!這是警察局,凡事有個規章製度!成天都是阿貓阿狗丟了來找我們,我們能隨便出警嗎!很多小孩都是自己玩耍,走開了一點,家長召集一下親朋好友多找找,一會兒就找到了!”男警察同樣跟著吼起來,沒了好臉色。
王奶奶本來準備斥責,這會兒都嚇得不敢說話,小老百姓都是怕警察的。
蘇家玉低頭,用手抹住臉,雙目枯黃,“我已經找了快一個小時了……萬一是人販子拐賣呢?”
警察們對視幾眼,旁邊一個女警走過來,看蘇家玉模樣單瘦,神色憔悴,都是當媽媽的人,這才妥協了一下,“姑娘,這樣吧,我派兩個協警配合你再去公園詢問,一個小時不到,確實不能立案,請你諒解。”
渾渾噩噩的被攙扶著站起來,蘇家玉感覺就是被他們趕到門口,她此刻什麽都聽不進去,也沒有經曆過什麽駭人聽聞的壞事,一旦涉及到女兒,她就像渾身筋骨被抽了一樣,分外亂了神,自己心裏也清楚,普通市民依靠派出所辦點事,根本不能行。
這個當口,還是要靠關係。
走到派出所外麵,看著兩個協警走進了公園裏麵,蘇家玉望著天邊的暮色一層一層下來,六神無主,她決定跟卿卿打電話,自己的爛事沒有辦法,還得打攪孕檢不樂觀的她……
她打算跟卿卿要季大少的電話,知道季大少是軍區一把手,在警局這裏很說的上話。
不過電話號碼還沒播出去,一個號碼突然插進來了。
蘇家玉一愣,盯著號碼,確定自己不認識,而且還是177這種不尋常的號碼開頭,王奶奶看過來,“陌生號碼?!”
“嗯。”
王奶奶立即變色,老人家格外惶怕,拽著她就往警局裏返回,“綁匪的電話!一定是的!”
她這麽一喊,蘇家玉也驚了,跑回到警局,準備和警察報備,同時又怕對方掛斷,她抖著手立即接聽,“喂……我是蘇桃的媽媽……”
話還沒說完,那邊哇的一聲傳來熟悉的啼哭,“蘇家玉!是我……嗚嗚媽咪……”
“小桃子?!”蘇家玉渾然臉白,尤其聽到女兒的哭聲,“你在哪裏?你擔心死媽媽了!寶貝,告訴媽媽你安全嗎!”
“我我……我不安全,這裏好多壞叔叔圍著我,看猴子一樣看著我……嗚嗚…蘇家玉我害怕!你快來找我!”
蘇家玉驚跳連連,屏住呼吸,老天,“寶貝你在哪裏,你知道嗎?”
“哦……那個我知道,我在渣爹這裏……”
“啊?!”蘇家玉狂飆的神經猛地一滯,感覺突然刹車把她摔出了窗外,車是刹住了,但她同樣重傷,神經狂彈,“什麽意思?你怎麽會在他那裏?姓江那個爹?”
小桃子呃了一下,嘟起小嘴,“蘇家玉你別傻了,我還有幾個爹啊?就是他把我綁來的啦!壞蛋……一個超凶的壞人把我塞上車的,然後我、我就被蒙住了眼睛和嘴巴!嗚……我就來了這裏,這裏是……渣爹的辦公……嘟嘟——”
女兒囫圇哭啼的亂說一氣,也沒說清楚,一會兒就撲通掛斷了。
蘇家玉懵在那裏,冷風吹的她頭腦發暈,滿耳朵都是小桃子最後掛斷被搶走電話的叫喊聲。
她苦苦地抹一把吹亂的發,眼皮彈跳,心中有了一個認知,被江城禹綁走女兒,還不如被陌生人綁走,恐怕!要不然女兒會哭的這麽厲害,他那幫手下砍人手腳,殺人不眨眼……
她臉色更白,心急,撒丫子就往外麵跑,根本不明白江城禹在拒絕救女兒之後的這一舉動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要把小桃子綁架了?
……
同一時間。
市中心公園兩裏之外一幢半舊不新的高樓大廈。
大廈全墨色的玻璃側麵上掛著‘江氏集團’四個大字,其中‘集團’的團字還掉了一塊漆,看著像個‘口’字,無人管修。
可以說是非常隨便了……
外人看,好像一家快要倒閉的什麽公司吧,卻占用這麽氣勢磅礴的一幢大樓。
從台階上去,公司大堂亦巍峨寬宏,敞亮無比,看著很氣派,如果不是……前台後麵擺著的四個靚麗年輕的職業小姐模型的話,這個公司會更氣派的一點……
沒錯!不是真的前台小姐,是模型……遠看沒破綻,近看……也沒什麽脾氣。
人事部經理心裏苦啊,區區一個前台給工資一萬,愣是沒有姑娘們上趕著來應聘。
有幾個來應聘了的,工資加到一萬五,可姑娘們都跪地求饒,說自己配不上這份巨薪工作,請求讓賢。
巨薪就巨薪嘛!搞咩懂送給你還不要!並且上下班有公司專車接送都不要!
人事部經理找不到原因,低頭看了眼自己雙臂上紋滿的龍爪,還是找不到原因!媽地!
此刻人事部經理站在總裁辦公室裏,麵對辦公桌前站了十分鍾還不講話的高大俊美的大佬……有種自己分分鍾要被切頭的錯覺,但他也找不到原因!
“江、江哥?”他小心翼翼探頭,望著開始抽第二根煙的男人,無辜道,“你把我叫來這裏幹站十分鍾,可你交代的事我辦的完美無瑕,我無錯啊……您有何吩咐?”
江城禹平若靜水,吐出那口煙霧,然後削尖的下顎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