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番外末路相逢:不要動我女兒!
江城禹匆匆趕到大三巴,天色已黑。
晚會開始,幾多熱鬧。
何楚楚攔住去路,攜何老爺何太太,名媛貴胄找他敘話。
尚龍在一旁隻差點火,媽地,何楚楚有病,盡添事?!
“阿禹,你今天未出席啊,這麽重要的場合。”何老爺略有不滿,“江何姻家,一年至少也要合體一次,在這濠江之上攬足人氣。”
江城禹笑眯眸,“攬人氣好說,老爺子你不是喜歡海天盛筵,下次去辦啊,全澳門達官商賈,請上去。”
這話一出,何太太麵容幾不好看,偏偏這混賬惹不得。
何楚楚嗔怪地擰一下男人的胳膊,“你拆我爹地媽咪關係幹嗎?我爹地講什麽,你就順著他老人家嘛。”
“順字,怎麽寫啊?”他無比慵懶。
何楚楚憋起小嘴,又拖住他去和官員講話,江城禹走了兩步,無人處把眉毛一壓,“何楚楚,你今天騷氣吃太多?”
“賤格,我幾天沒見你!”
“滾遠點,老子有事幹。”
她看著他走掉,聰明的不問什麽事。
阿左尚龍全部跟上,還有一個新堂主,狠角色。
何楚楚陰起美眸,問菲姐,“我們透露給水賴那小孩照片的,處理幹淨沒?”
“中間隔著好幾個人,查不到我們的,小姐。”菲姐肯定道,“今次你又無做壞事,隻是順手推舟,最近大佬賭場事多,怎麽都怪不到你頭上的。”
“哼。”何楚楚玩著芬迪包包的毛球,她就是要試探一下,這小孩對江城禹有多重要。
還有帶小孩的鄉下女醫生,別以為她就不懷疑了。
最好啊,水賴那幫無知貨色直接把一大一小都弄了,借刀殺人省事。
“你以為你這招高明?”——突然插進來一道冷豔風情的女音。
何楚楚扭頭,看到來人,立刻冷下臉,“我當是誰,原來是永利的媽媽桑何二小姐啊,你敢出現在這裏,不怕爹地看見打斷你的腿!”
何碧兒看了眼何家父母的方向,眼中閃過晦暗,又嘲笑,“你當阿禹是白目?你在這裏攔他拖延時間,你曉得他心裏沒數,回頭不會想你?”
何楚楚變臉,問菲姐,“我剛才很明顯嗎?”
菲姐還沒回答,何碧兒走到妹妹身邊,媚態的眼睛生冷,“蠢。你想搞定阿禹,就該多來問問我。你故意瞞著我一些什麽,我卻都知道,比你更多,比如,這個私生女,就是他的種,而不是阿寒的。”
何楚楚一愣,又問,“你如何這麽確定?”
何碧兒卻不再說話,悠悠地走開。
何楚楚咬牙,目前,明明她最把何碧兒當敵人,因為阿禹對何碧兒,是不同的,他們兩人間,有種別人走不進的氣場。
何楚楚多番為此感到頹氣。
……
江城禹走到那條巷子,身邊手下全在追擊,他安靜得很,手抵著下顎。
尚龍指著,“小大佬被擄走地點,就是這裏。”
江城禹卻不看地點,反抬頭看樓。
男人的眼光變得深邃,這是誰住的地方?
他有點印象,接而,眉頭擰起,一個問題,蘇家玉那個鄉下女為何會跑來這裏?
金沙堂主聯係警督,在確定是哪一夥人?
江城禹走到街邊,蹲在地麵點了根煙,閑散吐煙猶如蛇吐信,不耐煩了,“一個窩點,二十分鍾還找不到?要不要我把澳門給你們掀過來?”
尚龍都嚇了一跳。
幾個電話打完,趕緊報告,“水賴那幫雜碎,居然用小大佬威脅你,要回力球場和永利皇宮的疊碼仔全年利潤權。”
大佬吹長了煙縷,笑了,“小屁孩值那麽多?”
阿左都驚訝了,看著他削冷的麵,“大佬,你女,你不是不救吧!”
江城禹輕輕撣煙灰,輕輕擼袖子,“不救了,老子是黑幫史上最小氣的大佬啊,糞土就是我命。”
“嗬嗬。”
夜風吹得那聲音,迷人,刮起了風刀。
尚龍硬生生回那邊,“雜碎,我大佬一毛錢沒有,不給!”
……
“那就別怪我水賴不客氣!江生,你等著給你私生女收屍,碎屍塊!”
黑暗的房間裏,電話被砸碎。
蘇家玉還什麽都沒聽清,陡然看見燈一亮,懷裏的小桃子猛地被拖走,她大喊,“不要!放開我女兒,不要啊!”
“賤種。你老爹不肯贖你啦,一點麵子不給我水賴,逼我撕票嘛!”
“撕……”蘇家玉的喉嚨猛地窒息,小桃子哇哇哭喊,她爬著起身,“誰不給錢?各位先生,我給錢!拜托你們放過我女兒,她還小,你們別動她,有什麽衝我來!”
“你他媽是誰啊!”
“我,我……”她卻喉嚨猶如卡住,“要多少錢,才可以放我們走。”
那個穿皮衣的男人,高大威猛,一頭油光,一麵倒拎著小桃子一麵拍蘇家玉的臉,“多少錢?哈哈,你有多少?你知道一個賭場每年疊碼仔進賬多少個億,你問我幾多錢,哈,你女兒,你男人吧,不願意救,舍不的錢啦。”
“不會的不會的……”蘇家玉不願意相信,麵白如霜,可她心底對那個男人,是一分信任都沒有的。
知道他乖戾冷情,知道他一方大佬如麻不眨,六情不認是本性了,真的不救嗎?
“幾個億他有的!你們再和他說說,拜托你們。”她慌了神。
皮衣男諷刺,“很明顯,在他心底,你們不值嘛。懶他動身來一下啊。既然如此,那就玩你們泄泄=憤。這小孩溜輕的,轉一圈看看她暈不暈?”
“不要,媽咪,嗚嗚媽咪救我!”小桃子被捉著腿在空中打圈,然後被扔到另一邊。
有人接住,空中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蘇家玉心如刀割,女兒受不住很快嘔吐出來,小臉煞白,她跑過去,追不上這邊,又追不上那邊,勞媽在另一邊還沒動就被打了一拳,現場淩亂不堪。
小桃子被扔到稻草堆裏,蘇家玉心急如焚地跑過去,小家夥流鼻血了,她顫顫巍巍想給女兒喂藥,她有病在身啊。
藥瓶卻猛地被搶走,皮衣男眯著眼睛揣摩幾下,一腳踩在小桃子的小腿上,“嗬,難怪江大佬不要,原來是個病秧子,這種藥我知道啊,癌症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