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率先反水
珍珠的實力本就不如宋清璿,而今又受了傷,和宋清璿較量了幾下之後就漸顯力虛,出劍的速度也不如原來快。
數十招間,珍珠的胳膊和後背都被宋清璿劃傷,她從楚星瀾身上換下來的衣裳也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宋清璿看著麵前的丫鬟,一腳踹到了珍珠的胸口上。
珍珠往後飛了兩米,摔到地上,嘔出了一口血。
宋清璿眸光一冷,舉劍就朝她刺了過去。
礙眼的狗奴才,都殺幹淨了才好!
就在劍鋒距離珍珠的脖子隻剩下幾寸距離的時候,武狀元的劍忽然斜刺了出來,將宋清璿的劍擋開。
宋清璿看著身上已經落了三四道傷口的武狀元更是氣極。
楚星瀾還真是養了一群互相幫護的好奴才!
就在宋清璿想要再衝上去殺了珍珠的時候,一個刺客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攔了下來。
“郡主,別忘了郡王的吩咐,先抓楚星瀾要緊!”
宋清璿看著受傷的兩人,惱恨道:“我要將楚星瀾身邊的人全都殺個幹淨!”
武狀元捂著右肩的傷口,將珍珠擋在身後道:“有本事就來!”
那個刺客又一次道:“郡主!大事重要!”
宋清璿眯了眯眼,對身後的刺客們道:“你們十個留下來,將他們都殺了再來找本郡主!”
被留下來的刺客迅速將武狀元和珍珠包圍了起來。
宋清璿盯著他們,退出了包圍圈,帶上剩下的人原路返回,去找楚星瀾可能存在的蹤跡。
珍珠扶著身後的樹緩緩了站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
她起手中的劍對武狀元道:“你若有機會便逃吧……”
以他們兩個人現在受傷的實力,根本就打不過麵前的這麽多人。
但武狀元的功夫底子好,他若是找準了一個地方突破,還有可能逃掉。
武狀元回頭看了她一眼,鄭重道:“馬車裏。夫人說要我和你一起回去。”
珍珠捂著肚子上的傷口,牽強地笑了笑。
“我怕是回不去了。”
“能回。”武狀元堅定地說:“我
會帶你回去。”
那群刺客朝他們一擁而上。
武狀元擊開兩個人後,拉起珍珠的手就往山穀裏跑。
他們都受了傷,每跑一步傷口都一陣抽痛,可是如果他們不跑,他們就都得死在這兒。
逃,必須要逃!
宋清璿折返後,仔細回想著路上楚星瀾可能逃掉的地方。
小鹿莊被燒之前,她的人將周圍都搜了一邊,楚星瀾不可能躲在莊園裏。
那就是在他們追上馬車之前,楚星瀾逃掉了。
那個賤婢換上了楚星瀾的衣服,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楚星瀾應該早就在半路上下了馬車!
逃來的路上都是山林,楚星瀾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她一定入山了。
排除掉他們追擊馬車時途徑的那一片地方,宋清璿最終鎖定了一片她之前忽略的山林,作為他們重新追擊的方向。
宋清璿一出山穀就往那個方向折了回去,這時候距離楚星瀾從小鹿莊逃走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時辰。
與此同時,鬆城。
一個黑衣衛匆匆將一份剛送到的書信送進了一座僻靜的院子裏。
“主上,京城出事了”
過了片刻,琴崢垮垮地披著一件衣服從屋裏走了出來,神情有些疲憊。
他攏了攏身上的衣袍道:“何事?”
“晉國
,晉國……”
黑衣衛眉頭緊皺。
琴崢的眸子一眯:“說。”
黑衣衛道:“晉國在我們之前率先反水了!”
琴崢周圍霎時多了幾分冷意。
“怎麽回事?”
“晉國原定子時對小鹿莊出手,我們借給他們的人也一直在城外的茅屋裏等著晉國的人來會和。誰知……”
“誰知才到戌時,晉國卻突然反水,帶著百餘號人率先將我們的人殺了個精光。之後更是將動手的時間提前至了亥時,直撲小鹿莊。”
琴崢凜然道:“晉國哪來那麽多人?”
南康郡王連三十個圍剿楚星瀾的人都要跟他借,怎麽可能突然多了一百多號人?
黑衣衛惶恐道:“他們此次似乎不打算留任何餘地
,將所有安插在京城裏的細作都調了出來。”
琴崢眉頭一擰。
宋璟深!
南康郡王先將他的人殺了個精光,就可以保證他的人不會反水,也不會有圍剿楚星瀾的意外發生。
宋璟深壓根就沒想要和他長久合作,他隻想要抓到楚星瀾!
沒想到南康郡王也有如此算計!
琴崢道:“楚星瀾呢,楚星瀾怎麽樣了?”
黑衣衛戰戰兢兢地說:“最後傳回來的消息隻說小鹿莊被一把火燒了,楚星瀾……下落不明。”
“廢物!”
琴崢勃然大怒,抬手便將廊上的花盆拍落在地。
“備馬回京!”
“主上!”黑衣衛跪著上前道:“您此時若是回京,太容易引來懷疑。明日您還要南下蕪州,切不可亂了自己的……呃!”
琴崢的手倏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隻用來彈琴的文弱的手,在掐住他脖子的那一刻,卻足以讓黑衣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黑衣衛麵色漲紅,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倘若他脖子上的那隻手再用力一點,他的整個脖子都會被對方擰斷。
琴崢低頭看著他,往日攜著淡淡春風之意的眸子,此刻竟像是一口不見底的深淵,似能將人生吞。
“我早就告訴過你楚星瀾有用,她若是死了,我要你的命!”
他豁然撒開手,黑衣衛就倒地咳了起來。
頎長的身影疾步走出院子,去尋自己的馬。
楚星瀾得活著!
她不能落進宋清璿的手裏!
絕對不行!
西京。醜時一刻。
孟隨用自己生平跑的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墨竹軒裏。
“爺,國舅爺!”
孟隨當了這麽多年的管家,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麽大的危機。
他連衣裳都沒穿好,一連在台階上被絆了兩次才跑到殷薄煊的門前,焦急地拍響了房門。
“國舅爺!出事了!”
殷薄煊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查皇陵的事情,才剛躺下不到兩刻鍾,就又被叫了起來,是以他的神情裏有兩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