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沒有認輸的機會
“呃!”
奎蘇裏痛極想要高呼,最後發出的卻隻有壓抑的低吼,他的喉嚨被廢,早就發不出正常的聲音了!
伴著他的吼聲,他口中溢出的是更多的濃稠的混著唾液的鮮血。
冷血鐵腕的國舅爺眼都不眨一下地欣賞著奎蘇裏在自己麵前掙紮求生的樣子,神情裏竟然還透出了一絲難言的快意。
“擂台上的規矩是一方認輸就可以結束比賽,你要是這個時候認輸,倒是省的受之後的罪。”
奎蘇裏啞聲在他手下掙紮著,卻什麽像樣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殷薄煊冷笑了一聲:“噢,爺忘了,剛才那一手刀已經率先毀了你的嗓子,你現在好像已經沒有說話認輸的機會了。”
奎蘇裏的瞳孔驟然一縮,看著麵前殷薄煊嘴邊陰寒的笑,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這種寒意比他在琴崢身上感受到的更寒栗可怖。
琴崢到底隻是給了他些警告,可現在殷薄煊卻真切地將自己的性命攥在手裏。隻要殷薄煊願意,他隨時可以在這裏殺了他。
擂台上生死不論,不是殷薄煊自己的生死不論,而是他的生死不論,這才是國舅爺說這句話的意思。
不殺他不是因為寬宏大量,隻是為了更深入的折磨。
毀掉他的嗓子不是隨意一擊,而是為了讓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殷薄煊鬆開他的脖子,奎蘇裏就倒在了地上。
“現在,我們先從哪裏開始好呢?”
這粘板上的肉想要切的好看,花樣可太多了。
黑雲部族的勇士緊張地看著他們的首領,奎蘇裏做的事情就算再惹別人不痛快,他也是黑雲部族唯一的領袖。
領袖的性命此刻就被別人攥在手裏,他們怎麽可能不緊張?
楚星瀾遠遠的隻看見殷薄煊扼住了奎蘇裏的喉嚨,卻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說了什麽。
她隱約能感覺到國舅爺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即便他隻是背對著她,她一樣能感覺的到。
似乎,這個男人即將
要做什麽可怖的事情。
奎蘇裏怕死,更怕在殷薄煊的手上連求死的機會都沒有。
他蜷縮著身子奮力在地上蠕動,拚盡全力地想要爬出擂台,哪怕隻是爬出這裏,也可以當做是他認輸。
若國舅爺隻是為了十三部族和楚星渡一事怪罪他,國舅爺大可以一次給他個痛快,可是國舅爺分明是要折磨他一通的意思。
他不懂國舅爺為何要這樣折磨他,他想要隻要逃。
殷薄煊看著地上的頑蟲無力的掙紮,更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國舅爺撣撣指甲,眯著眼道:“其實本國舅初赴黑雲部族與你談事情時,你不敬,本國舅隻當你是不懂規矩,不予深究。”
“你一心想要攪亂十三部族,本國舅的告誡你不聽,本國舅也自有法子對付你,犯不著在賽場上對你如何折磨。”
他說的東西仿佛都與今天的事情無關,至此,他看起來都與常人無異。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眼神卻突然冰寒,一腳就將他從擂台邊緣踹回了場地中心,奎蘇裏驀地又嘔出一口血。
黑雲部族的人一驚,他們看出來了,首領想要逃。
可是殷薄煊不讓。
他連逃的機會都不給他。
殷薄煊俯身看著他道:“但剛才本國舅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先前似乎還對爺寵愛有加的小夫人有所折辱?”
奎蘇裏心底一驚,他何時折辱過那個女人?
他根本就沒對楚星瀾做過任何事啊!
殷薄煊道:“聽說那一日她去找你時,你半點不將她放在眼底,甚至抬手將一塊瓜皮丟到了她麵前?”
奎蘇裏一愣,這算得上是什麽折辱?
一塊瓜皮而已,他不過是那是有些輕視她罷了,國舅爺已經替她上場收拾過自己了,難道還不夠嗎?
殷薄煊看著他那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冷冷笑了笑。
“你還覺得不服?看來你是不知道,在大齊,爺是什麽地位,她就得是爺之上的地位。”
殷薄煊狹長的眸子一
眯,“爺平時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的人,你算是哪裏冒出來的雜碎,也敢對她那般蔑視,惹她不快?”
他向來不是什麽剛正不阿的人,萬事萬物他以楚星瀾為度量。
讓她有氣,就是錯。
殷薄煊驀地拽住奎蘇裏的手,從他的十指指節開始寸寸根根地往後折!
先是指節後是掌骨,之後便是手腕、小臂,最後到臂膀無一幸免。
他大可以一次將奎蘇裏的手臂折斷,可是他不,他偏要讓奎蘇裏感受到身體裏沒一寸骨頭的疼痛。
他的動作極快,骨頭的斷裂聲機械般地在賽場上哢擦哢擦響起,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奎蘇裏的骨頭一根根弄斷,叫所有人都聽著他在場上痛苦至極的嗚咽悶喊。
不等大家看清,奎蘇裏的一邊手臂就跟一坨爛肉一樣以畸形的樣子垂在了身體一側。
一邊手被廢,奎蘇裏倒在地上疼得麵如土色。
他的嘴裏嘔出一口又一口的血沫,那都是因為他痛極叫喊之餘傷了本就重傷的喉嚨所致。
可怖的疼痛讓奎蘇裏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嘴邊卻露出了一抹笑意。
“首領似乎開始懂得害怕了。”
可是,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叫所有人這輩子都難以忘記,殷薄煊繼廢了他一條左臂以後,又相繼將他另一條胳膊也用同樣的方法將骨頭村村打斷。
在之後就是他的雙腿,如法炮製。
不過半盞茶不到的功夫,他身上就連一塊好的骨頭都再難以找到。
他將奎蘇裏的骨頭寸寸打斷,叫奎蘇裏的身體都扭曲成了一個畸形的樣子。
在場之人都被他那駭人的手段給嚇白了臉,黑雲部族這個最關心自己首領的部族都嚇得站在擂台外不敢說話。
鐵達雲朵駭然地看了楚星瀾一眼,這樣可怕的男人就算是放在遍地勇士的漠北都叫人害怕。
她到底是如何克服自己心底的恐懼跟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塊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