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怎麽可能怕疼
季酥聽了楚星瀾的話,爬了起來往她指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留下來,既保護不了自己,還要拖累楚星瀾。
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白旗睿的眼中,但是他的目標本就不是季酥,也就任由她逃了,他現在要殺的人是楚星瀾和她懷中的孩子!
他提劍驟然朝楚星瀾刺去,目標竟然是她懷中的孩子。
珊瑚過來一攔,雖然手中沒有多少利器可以和白旗睿較量,但她隻能盡量去擋白旗睿:“夫人快走!”
楚星瀾也趁著這個機會抱著慎兒跑,可是她才跑出不遠,白旗睿就又晃過珊瑚追了過來。
每一次他出劍都想先要了殷慎的命,楚星瀾幾次都險險躲開,後背好一陣冷汗。
隻是她雖然有珊瑚相幫,但是武功仍舊不是很嫻熟,再加上懷裏還有一個孩子,又沒有武器傍身,她根本就施展不開任何伸手,隻能被動地去躲。
小乙看見遠處楚星瀾處處都落在下風,好幾次白旗睿手中的劍都險些削過楚星瀾的脖子,立即道:“國舅爺,先救夫人和世子!”
他先衝到了殷薄煊的身邊,想要趁機攔住那些影奴。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被小乙分心,個個都目標明確,一心要將殷薄煊攔下,或說殺死……
殷薄煊被這群人纏得根本就脫不開身!
看著遠處楚星瀾受製,殷薄煊的眉心都緊緊擰在了一起!
他安排在四周的人並不少,可如今能來幫忙的人卻隻有寥寥幾個,這群人糾纏著他,根本就脫不開身!
山頂之上處處都是危機,而山側的武狀元也並不好過。
小影殺招不斷,力求將武狀元弄死在這裏。
就在他們打起來以後不久,武狀元還隱約聽到了山頂方向傳來的打鬥聲!
武狀元一分心,回頭時就又被小影的匕首傷了肩膀!
這一刀幾乎深可見骨,直接在他的肩膀上嘩啦出一個極深的口!
武狀元悶哼一聲,往後退了數步,
捂住了肩膀上的傷口,血珠從他的指縫間滾落,不一會兒就染紅了他身前的金盞菊。
武狀元擰眉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小影一把匕首橫在身前,冷眼望著他,琴崢的眸子更是冷漠的不帶一絲情緒。
他還是小瞧了小影了嗎?
山頂上夫人那邊又出了什麽事?
他必須盡快脫身趕去看看!
武狀元一咬牙,又做了一個新的起手式。
他沒有太多時間,必須將小影一次拿下才行!
小影嘴邊卻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根本就不將武狀元給放在眼底。
匕首陡然逼近武狀元的脖子想要將他瞬間殺了,武狀元後退之間拿捏著小影的步伐和手上的距離跟速度,忽然腳步一頓,他乍然伸手將小影的右臂一擊擒住,在小影更近一步殺了他之前,驀的將對方的手腕扣的死緊!
誰料小影手中的匕首方向一變,從橫轉刺,那匕首和他脖子之間的距離便又瞬間被拉近,直接將武狀元的脖子抹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武狀元冷嘶了一聲,卻根本來不及顧那脖子上的淺傷,隻能抓住這唯一的機會頃刻製住小影的手臂,一個閃身以巨大的力氣將小影的手朝後折去,武氏擒拿!
因著小影招招斃命,武狀元如今手下也沒有留情,直接將小影的手擦哢一聲折斷!
可武狀元根本沒有想到,這對於別人來說極致的痛苦,對於小影而言卻根本就不算什麽!
琴崢的嘴邊泛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已然淡定轉身離開,似乎都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場打鬥的結局。
而就在手臂被武狀元折斷的下一瞬,小影的臉色都不變地竟然就用左手從腰側又抽出了一把匕首瞬間紮進了武狀元的肚子裏。甚至半點不顧自己的另一隻手臂還在武狀元的手上,武狀元可能因為疼痛而瞬間將他的手臂毀的更厲害!
武狀元的呼吸一滯,驚愕地看著小影的另一隻拿著匕首的手。
小影的嘴邊仍舊留著那不知痛苦的笑意。
影奴,怎麽可能怕疼呢
?
影奴,又怎麽可能隻有右手能拿武器呢?
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武器,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都是為了殺人而生。就算是隻剩下一張能說話的嘴,他也最終會用自己的嘴將對方咬死!
不過眨眼之間,小影就抽出了手中的匕首,又是兩刀紮進了武狀元的腹中!
當武狀元想要急切求勝的時候,他就已經輸了。
“唔!”
連續中了三刀,更多的鮮血霎時從武狀元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他的手上也因此失了力氣,捂住腹部的傷口,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幾步。
剛被他製服的小影左手拿著匕首,斷了的右手還仍舊垂在身側機械地搖晃著,可是他不知疼痛,就這樣拖著斷了的手臂又朝著武狀元直接衝了過去,又是一道紮進了武狀元的另一邊肩頭,縱而向下直接挑斷了武狀元的手筋!
“啊!!”
武狀元一聲痛呼,可對於小影來說,他的痛苦隻能增加他嗜血的快感。
小影嘴邊笑意更濃,手上匕首轉動之間,又接連紮進了武狀元的另外一邊手腕,緊跟著又挑斷了他的另外兩根腳筋。
從前以武氏擒拿為傲的人,竟然頃刻之間就被廢了……
痛呼的呼聲直接從山側傳上山頂,楚星瀾也聽到了。
她的身影一晃,是武狀元……他那邊也出事了!
那去找他的季酥……
小影看著向後倒進血泊裏的男人,又垂眸看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口中便知吐出幾個字:“如此而已。”
國舅夫人留在身邊的人,真是不值一提。
因為全身被廢,武狀元如今根本就沒有任何再反抗小影的氣力。
他隻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小影,眸中滿是驚詫和痛苦。
直到這一刻他都不敢相信,小影竟然是這樣厲害的人物……
小影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斷臂像個玩物一樣拍打在武狀元身側的金盞菊上,而那金盞菊的根,卻已經被武狀元身上流出的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