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沒有噩夢的夜晚，真好
趕上5.1放假啊，出去玩去了，沒給大家更新，今天加更一章哦，麽麽噠~~~
五、沒有噩夢的夜晚，真好
結束時大概已經快淩晨2點了，大家也都精疲力盡了，各顧各的回家去了。單永浩堅持要送季那言回去，這對季那言來說有些許的尷尬，畢竟這麽多年以來她都把自己放在那個“圈”裏，不想跟任何人表現的熱絡。但在這種情況下季那言也不好拒絕，兩個人隻得慢悠悠的在大街上走著。季那言低著頭，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的那首歌和那溫柔的眼神裏。這種恍惚的錯覺讓她一度告訴自己要清醒點，不要再犯了當年那樣的錯誤。
“唉呦！”季那言光顧著胡思亂想，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麵的“東西”。
“低頭走路啊，看來是有功夫啊？幸好撞到的是我，要是撞到電線杆子，怕鼻子都撞歪了。”單永浩嘴角上揚，戲謔的說著，抬起手，把季那言歪了的眼鏡正了正。
“電線杆子怎麽會突然就擋住人的路啊，哪裏知道你會突然冒出來！”季那言急忙狡辯，用以掩飾自己現在的窘態。
“我冒出來？我一直和你走在一起的好不好。這郎朗夜空繁星點點，俊男美女並肩而行，多麽富有詩意啊。”單永浩手裏比劃著，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
“啊！唉呦！我告你重傷害啊。你可是半個人民警察啊！知法犯法啊你。”單永浩的腳突然被人踩了一下，誇張的抬起一隻腳直轉圈，樣子滑稽的很。
“哈哈哈哈……”伴著一聲抗議季那言爽朗的笑著“誰叫你臉皮厚，還俊男呢？在哪裏？在哪裏？”
單永浩看著季那言的笑臉失了神，有那麽一瞬間他仿佛又看見了昔日那個天真爽朗的女孩再度出現在眼前。是啊，季那言是有多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笑過了。
“這樣多好。”看著她的笑容，單永浩不禁感慨了一句。
“啊？什麽好？”季那言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哦，沒，沒什麽。我是說這樣的夜色多好啊。”其實單永浩心裏想的是：這樣的笑容，多好啊。隻是怕季那言看出他的心思。
“是啊，這樣的夜真好啊。”沒有噩夢的、沒有恐懼的，真好……季那言心裏還有一半的話沒有說出。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深呼吸，再深呼吸，好清涼的風拂過她的臉頰，吻著她如絲的長發，這種感覺，真好。
這樣輕鬆的表情，是單永浩重遇季那言這一周以來頭一次看到的，沒有偽裝的冷漠，沒有假意的客套，沒有敏感的防備，隻是，一個真實的、輕鬆的女人。但他並不知道，對於季那言來說其實這不僅是一周而是近四年都不曾有過的輕鬆感覺。
“有人曾經問我你究竟是哪裏好，這麽多年我都望不了。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
回到家後，季那言懷疑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她記得剛剛在路上隱約聽到有人在她身邊哼著這首歌，她以為是單永浩，但是抬頭看時，卻發現那人頭也沒回的走在自己前麵。一定是酒精的作用，天哪！都幻聽了。季那言心裏想著，一邊走到冰箱旁邊想拿點東西喝，可是腦海裏又不斷浮現出今晚的種種……
季那言伸了個懶腰，“啊，好舒服！”揉揉惺忪的睡眼，“7點43分，哎呀我的媽呀！怎麽睡到這個時候拉？”
季那言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整理，匆匆忙忙的一路狂奔到單位。
“8點29分？那言，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怎麽學會踩點了。完了完了！我手下唯一的一隻勤勞小蜜蜂也被‘腐化’了呀……”王科長誇張的表情配合誇張的語調還真叫一個假。
“8點29分，我並沒有遲到，但如果你在嘮叨幾句估計就會延誤我今天的工作進程，請問領導還要繼續訓話嗎？”季那言又恢複了以往的狀態，仿佛昨天夜裏的那個她隻是在夢裏出現了那麽一瞬。
“啊？啊，你忙，你忙吧。”王科長討好的說，看到同事們私底下竊笑的表情，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嗯哼！咳咳！”幹咳了兩聲，聳聳肩，一副官威的回到辦公室。
“那言啊，我看就你能治得了他。”
“可不是嘛，你瞧瞧老王那副樣子。”
長期受王科長壓迫而不敢反抗的人看熱鬧似的說著。
季那言並沒有接他們的話茬，不“得便宜賣乖”，不拉幫結派，不參與單位的權力爭鬥向來是她的原則，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不背後議論別人。季那言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回辦公室工作。
“你瞧把她狂的，還不理人。”甲說。
“就是，我們正式的還沒她一個臨時工能裝威風！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乙說。
“你們別這麽說，那言本身就不喜歡咄咄逼人，再說威風不威風咱不說，人家工作幹的出類拔萃，一個人幹你們三個人的活，還有什麽比的，你們幾個，哪個沒讓那言分擔過工作，怎麽都看不得別人好呢一個個的！”趙姐憤憤的說。
季那言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她並沒有理會外麵的人在說些什麽，說的是否和自己有關。她現在在想自己昨夜是怎麽睡著的，為什麽會睡的那麽沉、那麽香？沒有噩夢的夜晚，真好。
“可以進來嗎？”與敲門聲應聲而到的詢問。
“請進。”一張“大孩子”的臉出現在季那言的麵前。
“昨晚睡的好嗎？給……”單永浩把買來的早餐放到季那言的桌上“看你早上來的那麽匆忙，估計還沒吃早飯呢吧，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隨便買了點。”
“看來你是我們警壇的明日之星啊，觀察細微，行動迅速啊。”
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在單永浩的麵前季那言慢慢的放鬆了心情，這樣簡單的調侃在對別的同事時是不曾有過的。
“謝謝你。”
這句感謝沒有一絲假意的客套，隻有季那言最清楚這對些她來說有多重要，不是早餐，而是那份輕鬆，那個沒有噩夢糾纏的夜晚。
“謝什麽？一頓早餐？”
單永浩指著桌上的東西問。他知道一份早餐換季那言一句表麵的客套並沒什麽，但他分明聽的出季那言語氣中的那種真誠的謝意，這讓他不理解。
“嗯……對啊，就為一份早餐。”
一個調皮的微笑出現在季那言的臉上。對了，就是這個笑容，讓單永浩久久不能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