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的小言說什麽是什麽
“嗬嗬嗬，讓我猜一猜啊，我這愛害羞的老婆，現在啊臉一定紅紅的，一副嬌羞的模樣吧？”單永浩開心極了，一般女人說“討厭”這兩個字的時候，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沒個正經的，誰是你老婆啊？”季那言紅著臉反問道。
“我跟我老婆沒正經怎麽啦？你說說誰是我老婆，你說說。”單永浩太享受這樣逗弄著她的那言的感覺了。
“哎呀，別鬧了！真的，不和你聊了啊，我得去看看我哥，他到點吃藥了。”說著，季那言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那言！”單永浩叫住了她。
季那言聽到聲音，又將話筒貼回耳邊，隻聽單永浩在電話另一頭說了一聲：“我愛你！”
季那言莞爾一笑，輕聲的說：“我也是。”
掛斷電話後單永浩苦笑，他多想聽到季那言說的是“我也愛你”，而不是“我也是”。可能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吧，戀人之間應該互相信任的，可單永浩總是心緒不寧，這幾天，他總是在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們的感情，能敵得過他們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嗎？
季那言倒了杯水推開季啟航臥室的門，說：“哥，先把藥吃了吧。”抬頭一看季啟航的桌上放著一瓶紅酒，季那言連忙走過去，一看，酒已經被喝了小半瓶。
“你怎麽喝酒了啊？你現在還不能喝酒！”說著，季那言搶過季啟航手中的杯子。
“你看你，喝了酒，這今晚的藥就不能喝了。真是的。”季那言有些生氣的說。
季啟航笑著說：“沒事兒，偶爾喝一次不要緊。藥今晚就不喝了。”
季那言生氣的沒有理他，隻是把桌上的酒杯酒瓶都收了起來，轉身，拿去廚房了。
季啟航也跟了出來。
季那言真的很生氣：這人怎麽這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真是氣死她了！
看那言坐在沙發上一直板著個臉不理自己，季啟航轉動輪椅來到季那言麵前，剛要開口道歉，季那言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生氣的又往廚房走去。
“你要再這麽來回走，我可追不上你了。”
季啟航語氣裏流露出一絲無奈，這句話顯然深深的觸動了季那言的心，看著他的腿，季那言心一下軟了下來。轉身，走回到季啟航的輪椅前，蹲下，看著季啟航說：“哥，以後不能喝酒了，知道嗎？”
季啟航將季那言摟在懷裏，寵溺的說：“好，我的小言說什麽就是什麽。”
季那言不知道，每次看到她和單永浩通電話時季啟航的心裏都非常的難受，隻是在父母的麵前他一直都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感情。
“推我去花園裏走走吧，喝得有點暈。”紅酒後勁兒大，季啟航現在感覺酒勁兒上來了，他需要去外麵透透氣。
“嗯，行。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件衣服，夜裏外麵有點冷。”說著，季那言去房間為季啟航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時季啟航已經在外麵了。
季那言走到季啟航身後，將外衣給他披上。
季啟航感覺到肩頭傳來的溫度，右手撫上季那言搭在自己肩頭還沒有拿開的左手，側頭輕吻了一下。
季啟航看向天邊，夜空中繁星點點，深秋的風吹過，陣陣的微涼。他摸著季那言手腕上戴著的那條手鏈，緩緩的開口說：“還記得這是什麽時候送給你的嗎?”
“怎麽會不記得呢，這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哥送給我的禮物啊。我們那天晚上還去了山頂，看了煙花。”季那言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仿佛眼前浮現出了當天的種種。
“我的傻妹妹。”季啟航寵溺的說著，順勢將季那言拉到了麵前：“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還和那個叫什麽龍來著的小混混打了一架。”
“記得記得，那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哥和別人打架呢。”說到這事兒，季那言一臉的崇拜，那一次哥哥真的是太厲害了，三下兩下就把於龍那幫小混混放倒了。
“哦，對了，那天也是你第一次和我發脾氣。你都不知道，你那臉臭的呢，我都感覺你要揍我。”季那言說著，筋了一下鼻子，表示自己當時的不滿。
“真的假的？你怎麽會這麽想？我怎麽可能舍得打你呢，嗬嗬嗬。”季啟航樂了，沒想到當時小言是那麽想的。
“反正就是感覺你那是很凶啊，還和我很大聲的喊。說的什麽我倒是忘了，就是知道你很凶。”
“我那不是對你凶，我那是擔心你。你不知道啊，我的妹妹，那時候是多麽漂亮，有那麽男孩子喜歡你，我是怕你遇到壞人。”季啟航解釋說。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啦。其實那天最讓我開心的就是咱們在山頂放煙花，那晚的煙花真的好美啊！”季那言不禁感歎。然後開心的歪著頭看向季啟航問：“誒，你知道我當時許了什麽願嗎？”
季啟航笑著搖搖頭，眼神溫柔的看著季那言。
“我啊，當時的願望就是我們一家人，你，我，老爸還有老媽我們都能永遠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季那言說著，眼神突然暗淡下來，蹲下身，仰頭望著季啟航說：“都說生日的時候在煙花下麵許願就能心想事成。後來你出事的時候，我曾一遍遍問自己，為什麽18歲生日的願望這麽不靈驗？”說著，季那言的眼眶又紅了，想想這幾年來因為失去了季啟航，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季啟航右手一直握著季那言的手，左手抬起，撫摸著季那言的臉頰語氣溫柔的問：“你知道我當時許了什麽願望嗎？”
季那言搖了搖頭。
季啟航目光灼熱的望著那言，語氣更加溫柔了，緩緩的說：“我許的願望是：等你長大了，娶你做妻子。”
聽到這裏，季那言一愣，她沒有想到季啟航會突然跟她說這些。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片溫熱的唇就印了下來。在月光的映襯下，那言的臉異常的美豔動人，他竟不假思索的吻上了她的唇瓣。季那言一個遲疑，剛下躲，季啟航的右手扣過她的後腦，讓她無法逃開。不知道是酒精起了作用，還是季啟航的心在躁動，他的吻越來越深，眼神越來越迷離。
沉浸在季啟航溫柔的吻裏，季那言竟失去了意識，兩個曾彼此深愛的靈魂此刻貼的更近了，仿佛這天地間隻有他們兩個人……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季那言一個激靈，頭腦頓時清醒了，她一把推開季啟航，說：“我們不能這樣！”說完，轉身跑回了屋裏。
“我這是怎麽了？”季那言回到臥室，關上門，背靠著房門，心還在狂跳不止，臉也熱得像燒著了一樣。
季啟航還停在院子裏，一動不動，任夜裏的冷風吹著自己，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清醒一點。剛剛，他失控了。
第二天早上，季那言早早的起來準備早餐，臥室裏的季啟航聽到外麵有聲音，心想：這麽早？看來小言昨晚也沒有睡好。
季啟航拿起衣服，吃力的穿著。昨天夜裏，他一直在想著他和季那言之間的一切，他深知自己根本放不下小言，即使拚命的壓抑、控製自己的感情，可每每看到她和父母說起那個叫單永浩的人，每每聽到他們通電話，季啟航的心都疼得幾乎要無法呼吸。可是那又能怎麽樣呢？看看現在，自己連穿個衣服都這麽吃力，他又如何能奢望小言再回到他的懷抱。季啟航苦笑，即使小言同意，他也不能那樣去做。如果現在自己不是這副樣子，那麽就算所有人都反對，就算小言已經愛上了別人，他也會拚盡全力將她搶回來！
“哥你起來啦？”季那言看到季啟航從臥室裏出來，微笑著問。
“嗯，今天外麵陽光比較大，醒的早些。”季啟航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是不是房間裏的窗簾遮光度不好啊，一會兒我出去時再給你買一套窗簾吧？”季那言說。
兩個人都故作平靜，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波瀾，就好似昨晚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吃完早餐，季啟航想要到院子裏去做複健，最近他在試著讓雙腿可以直立行走。雖然現在隻是剛剛可以站起來一小會兒，並不能走路，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畢竟在這之前的五年裏季啟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躺在床上和坐在輪椅上，雖然一直有專人在給他按摩和拉伸，但腿部長時間不能運動，肌肉已經萎縮了。
季啟航是個要強的人，當他醒來，恢複意識以後他就一直在鍛煉的這雙腿，先讓它能夠有些力量，哪怕能支撐起身體能站起來就好。當通過兩個月的鍛煉能站起之後，他又想鍛煉走步，可是這雙腿要想能走路談何容易，季啟航每次鍛煉都不知道要摔倒多少次，每次摔倒他都會再次爬起來繼續連續。季啟航不願別人看到他吃力的樣子，不行讓人擔心，更不想被人同情，從小到大，他無論做什麽事都是柔韌有餘，他相信這點困難一定難不倒他。直到這次回來，他做複健時不可避免的被家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