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期望所以失望
風霽影首先讓自己心裏平靜下來,然後用手輕輕摩擦胸口,使自己狂亂的心跳慢慢平息。
一路扶著牆向前走去,同時一邊做著深呼吸,調節好自己的情緒。
她心裏很清楚“烈焰燃情”的作用有多強烈,再加上配置所用的酒是含精度很高的藥酒,可想而知,那個要陷害他的人跟她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用這麽歹毒的方法來置她於死地!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風霽柔,你夠狠!”
她恨恨的想道,她不是想要她失身嗎?沒了純潔,慕容宇就不會要她了吧?她就這麽肯定她和他新婚之後,她沒有跟他行房事嗎?她偏就不著她的道,她寧可烈火焚身,也不會讓她得逞。所以她一定要出去,出了這裏她一定能想到辦法。
她站直身子,懷著堅定的信念往前繼續走去,她不想在這麽高貴神聖的金色大廳失了自尊。
這時,就在大廳門口,一個如天神般俊美的男子從對麵走來,一套華麗的黑色夾克衫配一雙名貴牛津鞋,邪魅霸氣,在他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
一雙深邃的眼眸,仿佛無視了周圍的一切,隻是淡然的看著遠方,讓人心生寒意。
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傲然倔強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的身後跟著十多個身著黑色西裝兼戴墨鏡的專用保鏢。這個帶有王者氣息的男子與那強勢的保鏢團隊往大廳拐角這邊大步走來,壓抑得使四周的氣氛降到了極點。
大廳拐角,就這樣,“愛轉角”奇跡般的發生了。
這次的相遇,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在他最風光的時候。
不過可能是緣份未到亦或者是天意,命中注定她和他,彼此之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擦肩離去。
風霽影沒過多久終於堅強的走了出去。她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輕鬆的舒了口氣,卻不想被人一個大步從身後拉住了手腕,手心的冰涼溫度熨貼著她炙熱、發燙的肌膚,讓她隻覺全身發顫。
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說道:“你跑什麽?這副樣子還裝得挺像的嘛!”
身後響起的聲音對她來說如遭雷擊。慕容宇!?她苦笑,他為什麽要在她狼狽不堪的時候出現?這個時候,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他。可老天卻總是愛跟她開這種玩笑。
她不想回頭,她也不能回頭。
“風霽影,你還真有本事啊!拿我天騏國際開刀,兩姐妹你一句我一句,到底想幹什麽?”又是那個她熟悉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慕容先生,麻煩你放手。”她平靜的說道。
他抓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加重了力道,另一隻手用力抓著她柔弱的肩膀,粗暴的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麵向他。
他冷淡地開口,出口的話卻是咄咄逼人。“風霽影,這時候你還裝?我一直以為風家的人就你最固守本分,原來你也不例外。”
突然,她隻覺得頭暈目眩,慕容宇所講的每一句話她都聽不進去,全身發軟、滾燙,臉色發白的嚇人。但她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忍住心裏的痛楚,高傲的仰起頭,說道:“我是風霽影,怎麽了?作為風氏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天騏國際的總裁夫人,我更有資格參加這個商業活動,難道不是嗎?”
她緊緊的握著裙邊,指節捏著發白。
慕容宇挑眉看著她,心中充滿疑問。
他放鬆了手的力道,將她的身體往自己的胸膛靠,緩緩低下頭靠近她的頸邊。然後用驚訝的目光注視著她,隨後不語。
她被她就那樣直直盯著,隻覺心裏煩燥不安,臉色變得極其蒼白。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們風家人都不是什麽好人,那你還娶我?你不怕我將你精心布置的計劃全打亂嗎?你不用質疑,我為了錢可什麽都幹得出來。”
他突然嚴肅起來,語氣低沉的問道:“你中了‘烈焰燃情’?”
她怔住,稍稍有些驚訝,她不說話,隻是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他看她不語,便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我們先回酒店,其他的事以後再論。”他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處於芝加士中心位置那座五星級酒店的高層總統套房裏。
慕容宇將風霽影小心的放在了一張大床上,然後隨意的將手上的西裝往沙發上一扔,緩緩看向她,眼神裏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猶豫和無奈。
他走上前去,關上燈,通過外麵街道上照射進來的微弱的光線摸索著走至床邊。
他俯下身來,撫摸著她滾燙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的吻了上去,用胸膛將風霽影的目光生生的擋住,瞬間周圍變得死一般的沉寂,風霽影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從臉邊一直往下直至頸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密密的吻痕,兩人的衣服也因相互的摩擦纏綿,變得皺皺巴巴。
當慕容宇的動作往頸的下方時,風霽影攔住了他,冷情的說道:“我隻是你所聘用的妻子,你不需要對我負責,這樣對你做沒好處。”
他依舊冷漠又帶有一些霸道的說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不用你提醒。”
他將她按在他胸口的那隻手拿開,湊至她的耳邊,緊緊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她隻覺全身雲顫,仿佛點燃她身上的火焰,頓時心中湧起從未有過那麽需要他的渴望。
不過堅定如她,倔強如她,她的自控能力還是依舊很強,她立即調整、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像之前那樣推開了他,冷淡的說道:“我不想我的第一次這麽狼狽。”
他怔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沉默不語。
可能是她的身體經受不了這樣的折騰,意識也漸漸失去控製,不由自主的問出一句話:“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他滿意的揚了揚嘴角,邪魅的說道:“沒有。”
愛不可以隨心所欲,麵對殘忍的現實,它有著太多的無奈。
他專注的吻著她,深情的說道:“我是你唯一的解藥!”
她聽到這句話,本應該高興的,可她卻沒有笑,麵無表情,目光呆滯,沒有快樂。
可能這輩子他真的注定是她唯一的解藥,但她知道她和他不會有什麽結果。
所以她已經把所有、一切都看得很淡了,不想再去執著著不該執著的執著,於是她選擇不說話。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有很多話說不出來,放在心裏會安全點。
正當她與他床榻纏綿的時候,突然一個令他心悸的電話打來,電話裏女子充滿恐懼的尖叫、呻吟,讓他的心撕裂般的痛,手也開始顫抖,狂亂的吼著“茹兒,茹兒。。。”,眼淚從滿是狂亂的眸子裏落下,他絕情的甩下她,不顧她的安危,瘋狂的衝了出去。
他決絕的轉身,不再回頭,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無情無愛。
她累了,從未有過的疲憊。痛苦的閉上眼睛,眸子裏留下的隻有痛楚和那卑微的淚水。
風霽影默默想著:“如果有一天,你能到我的心裏去,你一定會流淚,因為那裏麵全是我給你的在乎。”
可是現在她懂得了,不要太在乎一個人,因為在乎,所以期望。
因為期望,所以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