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那病曆上,記載的我是有過初期妊娠現象,後麵孩子不知道是流了,還是怎麽了,總之沒有正常生育。
那是一次我在外麵多管閑事,抓鬼出了意外,假死狀態了一天一夜,人家把我當了死人,做了全身檢查。
再說,閆墨把我一路拉到了醫院最後麵,一間醫生的更衣室裏。
這會兒,這裏一個人也沒有,所以方便說話,但他這一路走過來,一句話也不說,我心裏還是亂的不得了。
“閆墨……”在進了房間後,我想到總是要麵對的,也就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他,準備和他好好再解釋一下,如果他真的不能原諒我,那就隻能分手了。
“別說話。”閆墨沒讓我開口,就伸手壓住了我的唇,對我說了一句。
“我……”我看他這樣,更加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帶人去給你建了墳墓,立了碑,現在你也算是有了名分的女人了,不再是無名野鬼。”葉墨對我說了他出去的事。
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但這事我之前和他提過,也就是有一個人真心娶我,給我一個妻子的名分,這樣的話,我就能轉世投胎了。
不過我活著時,沒有人正式娶我過門,也就沒有名分,死了後,又沒保住屍體,就必須要在我屍體被毀的地方,建墳立碑,刻下我和願意娶我的人的名字,才算是給了名分。
“就是說,我可以轉世投胎了?”我苦笑著低著頭,靜靜的對他反問了一句。
“對不起,我知道沒照顧好孩子是我的錯,但我不想再輪回了,我習慣了現在的樣子。如果……,如果你真不原諒我,就把碑毀了吧。這樣這個名分就不能成立,你還是可以娶別人的。”
我低著頭,用著很輕的聲音,鼓足了勇氣,才將這句話說出來。
“柔柔,你為什麽會想到我不能原諒你呢?”閆墨看著我,對我奇怪的問道。
“是我不盡責,讓孩子受傷的,你有權利怪我。”我看著他沒有任何情緒的臉,好半天,才將我的想法說出來。
“我怕的是你自己沒辦法原諒你自己,你知不知道,這兩個小家夥,在你身體裏呆了多久,人家懷胎十月,你是十幾個月。”
“雖然他們沒像別的孩子,將你的肚子撐的很大,但你生他們一樣辛苦,雖然我在他們可以離開母體時,就提前將他們用法力取了出來,但一樣是你用小命換來的。”
閆墨抓著我的肩膀,情緒略微有點激動的,對我說了一堆,雖然我還是沒有回憶起什麽,但真的能感覺到心裏隱隱的疼。
“我知道,孩子我疼,但你會比我更疼,我擔心,要是不小心,孩子有點什麽事,你會撐不住,你會接受不了呀,傻丫頭。”閆墨看我還是懵懂的眼神,又將我抱進懷裏,聲音有些悲傷的說道。
“閆墨,我知道錯了。”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聲的在他懷裏說了一句。
“別難過,孩子這次隻是小傷,沒什麽事,以後要多小心了,知道嗎?這麽辛苦帶來的寶貝,要好好疼愛,不然就是對自己的傷害。”閆墨對我叮囑道。
“我不想投胎。”我趴在她懷裏,輕聲的對閆墨說道。
“沒有人要你去投胎,而且你根本就沒有投胎位。”閆墨聽我這麽說,鬆開了手,抬頭看著我道。
“沒有投胎位?”我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不過也立馬明白了,現在投胎位比較緊嘛,米顏死了那麽久,都安排不出來,哪輪得到我呢。
“一個人就一個投胎位,需要等到合適的時辰,而你從來就沒有投胎位。”閆墨又補充的解釋了一番。
聽到他的解釋,我原本還釋然的,這會兒反而還傻了。
“為什麽呀?”我疑惑的對他追問道。
“因為你不是凡人,隻有人界的人,才有投胎位,你在這裏是占的別人的位子,也就是說,其實你一直不過是附身在別人的身上的。
你每次出事後,就被迫附身在了另一個人身上,而那個軀殼原主人也在那個時候可以蘇醒,隻有這一世你附身的,就是個命短之人,你出事了,她也跟著死了。”
閆墨看我疑惑,又特別解釋道。
“不是……”我還是想不通,還想追問一下的,不過卻被閆墨攔住了。
“這裏不合適久說話,先去看看孩子,等到回去了,我再詳細告訴你。”閆墨阻攔住了我,拉著我跑了出去。
“這個孩子不是人……”
我們剛出去,就看到有個護士飛快的從嶽嶽的病房跑了出來,驚慌失措的。
“糟了。”閆墨說了一句,趕緊往孩房間跑去。
“怎麽回事?”我也趕緊追著跑了過去。
“那個孩子不是人,是鬼,一定是鬼。”那個護士還在叫著,驚慌失措的。
“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呀,有你這樣做護士的嗎,人家孩子這麽小,你竟然這麽說,你……”
我看她這樣,知道肯定是孩子的異樣表現嚇到了這個護士,不過我不能問他孩子有什麽異樣,隻好作出生氣的樣子說了她幾句,當然她一樣會說出孩子的異樣。
“我不是瞎說的,這孩子太奇怪了,先前來看到這麽大的傷口,現在竟然好的隻有一道疤痕了。”那個護士慌慌張張的叫道。
“別胡說八道。”在她的一陣吵鬧中,有個醫生過來了,對那個護士說了一頓。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護士還在叫著,但我已經進了房間。
孩子的傷好了,對我而言是絕對的好消息,所以我也沒有什麽擔心的。
“護士,我看是你眼花了吧,孩子手上的傷這麽深,這麽嚴重,能突然好了嗎?”坐在孩子床頭,剛跑過來的閆墨,也把那個護士說了一頓。
不過,孩子傷口是包紮著的,我就不清楚,她怎麽會扯開紗布的呢,要不把孩子手上的紗布去掉,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孩子手上的傷好了。
“我沒有胡說,我剛才看到,傷口完全就隻有一道疤痕了。”那個護士還在堅持自己的說法。